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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总的隐婚甜妻又上热搜了 第213节

    他拿出了手机,放大焦距,很清晰的将眼前这一幕给拍了下来,然后说道:“把我放路边吧。”

    司机点点头,开了转向灯。

    靳泽承将刚才所拍的那张照片传送给了喻遥,并且配文:【回家路上看到了一个傻子,你看她像不像你?】

    慢慢等待着小姑娘的回复。

    喻遥的手机确实响了一声,不过是罗建国,他说道:【我到了,你出来拿你要用的东西吧。】

    前一桌的陆母气到有些无法冷静下来,她蓦地站了起来,有些虚晃的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说道:“我去下卫生间。”

    后面的喻遥紧随其后,不过经过西餐厅大门时,她特地拐出去了一下,去拿自己问罗建国要的东西。

    对方把托特包递给她时,谨慎犹豫了几秒,问道:“你要这东西干嘛啊,这又不是什么玩具。”

    “哎呀,你就拿来吧你。”喻遥一把抢过,拉开纽扣看了一眼,非常满意。

    罗建国看了眼这西餐厅,很高级,估计不会允许什么人拍照之类的,如果这死妮子今天又搞什么事情,也好阻止舆论快速发酵。

    真不知道她要包里那玩意做什么。

    但罗建国清楚的是,为避免恶劣情况的发生,他最好在打车回公司的路上就开始撰写道歉信。

    这一辈子的歉,他都为喻遥而道!

    ……

    喻遥在走进女厕所之前,还顺手偷了一把蓝黄色清理车上的钥匙,她从里面牢牢将厕所的门给锁死了。

    突然想到一部变态杀人魔的电影,里面的杀人凶手在做事情之前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吹口哨,每次嘴巴一撅起来,喻遥就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也决定效仿一下,想要在这暂时被锁死了的卫生间里,营造一种恐怖的气氛。

    嘴巴微微嘟了起来,但发出的音节却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甚至还一个不小心的没控制住,喷了点口水出来。

    天花板上的半圆吊灯最为配合,闪烁了两下。

    隔间里,陆母暴怒的打着电话:“赶紧把那两个蠢货给我带走,送几个聪明点,至少能听得懂人话的女人来跟我儿子相亲!”

    挂完了电话之后,她听着有些烦躁蹩脚的口哨声,用力敲了两下隔门,大声喊道:“谁啊?牙齿漏风就不要给人家嘘嘘地把尿了,神经病!”

    喻遥一下子没崩住,肩膀上的包包带子都滑到了手肘处。

    她往洗手池上一靠,收起了脸上平时总带有的散漫笑意,故作深沉的垂着眼,一只手的小拇指还在习惯性的勾着耳朵边的一缕碎发。

    推开门的陆母见到她,皱了皱眉头。

    站在白炽灯下,喻遥的脸蛋清纯明媚,弯弯的杏眼,深深的梨涡。

    确实漂亮的不像话。

    说实话她的家世也算好了,就是脾气差了一点,如果不是早就结了婚,兴许自己还是愿意大发慈悲一场,让她也和陆景修相一次亲试试的。

    “嗨。”喻遥再次很乖巧的朝着长辈打起了招呼。

    然而陆母看都不要看她一眼,直接就想推开门走出去,没能推动就拧了拧门把手,花九头牛的力气,也是纹丝不动。

    她有些恼火。

    喻遥走了几步,懒洋洋的说道:“咱们来聊一会儿呀,这么多年没见,你都不想和我叙叙旧的吗?”

    “这个门是你搞的鬼?”陆母问道,随即她就认定了,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好朋友,我是你长辈,我们没有什么旧好叙的。”

    这死丫头嚣张的语气真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喻遥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咱们有很多旧可以叙呀,比如你不想知道当年你要去机场的时候,行李箱为什么是破的吗?”

    当然是机智又聪明的她,提前一天收买了邻居小胖,让他偷偷潜入陆家,用砍刀死命在行李箱底下掏了个大洞。

    陆母离完婚,要离开的那一天,碍于周围群众都在私底下指责她不是一个好mama,为了面子工程,在上出租车之前,她蹲下来抱了抱还年幼的儿子。

    眼泪汪汪,“景修,mama不是不要你了,你跟着爸爸才能有更好的前途,要知道mama永远爱你,你亲手做的那个木头玩偶,mama也会好好保存的,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景修,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等mama在国外安定下来之后,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聚着的女人们都很伤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就说这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之前你们说的那些掐死什么肯定都是谣言!”

    “是啊,一个离异女人去国外打拼多不容易啊,只能把亲生儿子留给前夫抚养了。”

    小小的陆景修很沉默,也很倔强,他低着脑袋,愣是没让眼眶之中徘徊的泪水流下来一滴。

    结果当出租车司机帮忙将行李箱给拎到车子的后备箱里时,无数张美钞因为箱子底下的漏单而飘了出来。

    那天刮的还是很大的西北风。

    整个大院里到处都是翠绿色的美钞。

    陆母连忙弯下腰四处寻捡,当她打开行李箱要把钱放进去的时候,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一整个箱子里什么私人物品都没有,除了美钞以外就是锃亮发光的金块。

    包括她自己五分钟之前所说的那个儿子亲手做的木头玩偶也不存在。

    陆景修终于没有忍住。

    一滴泪水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炸开了花。

    周围人群的声音又全部变成了指责。

    “看来老许之前说这女人离婚拿到陆家三分之二的财产一点没错啊,这么多金块。”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恶毒心肠的女人。”

    “到底还是可怜了那孩子啊,爹不疼娘不爱的……”

    第315章 锁住卫生间(2)

    陆母当然不可能忘记这件让她至今尴尬到都不敢回去大院那带,深怕遇到当年熟人的事情了。

    时隔多年,罪魁祸首再次主动提起这桩事,非但没有让她消解了什么情绪,反而变得更加怒火中烧。

    她就知道行李箱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底下突然破了一个大洞,原来真的是有小贱货在背后捣乱!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问责这些往事的好时机,陆母微微侧身,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不耐烦的吼道:“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我可没闲功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更何况现在这死丫头还是靳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小靳太太,日后不出意外肯定也是能掌控整个靳家的。

    她最好是少惹为妙,不给自己找什么不愉快。

    喻遥颇为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她缓缓走到了老女人的面前,直视而言:“我说了我想和你叙叙旧,你老是想着离开做什么呀?”

    “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陆母非常不理解,她的眼前还能看得见那一面被安装在洗手池上,敞亮干净的大镜子。

    些许是反光的原因,这死丫头肩上背的大包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绿油油的……

    没多想什么,陆母继续说道:“你是认识那个汤以安么?想为这种所谓的朋友出一口气?我劝你做人还是不要这么天真比较好,你就算本事再大,也没资格管别人的家务事!”

    她才是陆景修的亲生母亲,是在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和理由去选择儿媳妇应该是谁的人。

    喻遥轻笑了一声,站都站的有些累了,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嗓音很清脆:“我不打算为任何人出气,我打算为我自己出气。”

    那会儿反咬她一口,害得她被罚跪祠堂,导致数学课连落两节新内容,隔月的水平测验,数学越来越差,从21分下降到16分,还被喻父喻母关了一个月暑假禁闭的事情。

    根本难以忘记!

    所以俗话说得好啊,君子报仇,十年都是不嫌晚的。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一点?”陆母完完全全不害怕,表情愈发变得扭曲,就跟那正在给白雪公主熬毒药的后妈似的,两颗牙齿还外凸了出来。

    她说:“喻遥,你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吗?一个占领了别的女孩十几年身份的假千金,如果没有靳泽承娶你,你什么都不是吧?”

    “你就是一株只能仰靠男人才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菟丝花,一只什么真本事都没有的寄生虫罢了!”

    喻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其实她前几年在每个喝醉酒的深夜里,都会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思考她到底是谁,也思考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靳泽承的出现,又会是怎样一番境遇。

    从小到大,周围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真是福气好啊,能得靳家人青睐,还把他们唯一的后代给吃的死死的。”

    结了婚,大家就更有理由在她面前猖狂胡说了:“哎哟,做了靳太太真的是八生八世都不用愁了哦,果然考得好半分不如嫁得好啊!”

    包括进了娱乐圈里,喻遥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想依靠任何人帮忙,小到一则广告,大到一部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的某个喜欢角色,她都只想靠自己的真本事和汗水去争取赢得。

    她很清楚这样子走下去的路,可能在尝够心酸与委屈之后,依然没法获得成功,也很清楚自己可能只要提一嘴“靳太太”的这个头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很轻松。

    大家都会前仆后继的去拥戴她,只给她感受她想感受的。

    但这样的人生和事业毫无意义。

    后来,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和同样醉醺醺的汤以安从酒吧里玩了之后出来,俩人一起躺在草坪上,数着天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

    汤以安说:“我们永远不能拘泥于外界的眼光,人生由我们自己创造,并且写下定义。遇见谁和谁好都是某种人格魅力所在。”

    “遥遥,你让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深爱你、只爱你,这就是你的本事……所以不要因为其他人的声音一直都在否定你,所以你也否定了自己那么棒的力量。”

    谁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能拜观音?

    人生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去体验所有的意义。

    喻遥弯了弯唇角,她几乎要半抱上面前的女人了,用右手扣住陆母的脑袋,将她的耳朵往自己的嘴边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我的价值是需要我自己去寻找探索的,你看不见,你的眼界也将永远不会允许你看得见。”

    “更何况,你还是一个靠和前夫离婚夺他家产起底的女人,现任老公靠不住又靠曾经那个抛弃了的儿子,你真的为这个世界带来过什么价值吗?”

    到底谁才是那只寄生虫,不辩即可知。

    陆母才不想听这些长篇大论,她也是个心狠的人,借着目前的姿势,直接一把向后揪住了喻遥的长发,死死拽着:“小贱货,你小的时候我就该好好教训你一顿的。”

    “嘶……”喻遥疼的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的头皮好像都要分离了一样,她弯起膝盖,猛的向上一踢,正正好好的提到陆母的身上。

    女人吃痛,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背部撞到了墙上,缓缓贴着墙面滑了下去。

    喻遥则是手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连扯下来了好几根长发,她心痛无比:“杰西卡、艾迪、杰克特,莱恩……你们都是为这场战争献出生命的伟大英雄,我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将会永永远远的记住你们的!”

    打架拽人头发,太可恶了。

    而且这老毒妇真的不讲武德,她说动手就动手了。

    自己根本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好吗!

    白白牺牲了这么多根“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