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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124节

    “今天冬至,我娘想请你们去家吃饺子。”她吸溜了口热汤,心想阿蛮jiejie一定是搞混了,今天可不是该吃汤团的元宵节。

    前两天解决了小翠上学的事。村长发话,她爹退了礼钱,小翠去别家的事也不了了之。她娘感激不尽,这两天总想请他们过去吃饭。

    长孙蛮却馋晚上的羊rou锅。

    热气散了许多,白胖胖的汤团莹润饱满。得知长孙蛮晚上另有打算后,小翠有些失落,“好吧……唔!”

    她瞪大了眼睛,香甜的芝麻味儿漫上舌尖,跟以往吃的都不同。

    “好甜!”

    “甜就对啦。”

    长孙蛮咬了一口,不出意外甜度超标。她赶紧喝了一大口汤,又往另一只碗里拨了大半过去。

    “诶?”小翠不解。

    她面不改色说:“大哥哥也很喜欢吃。我给他多留一点。”

    “阿蛮jiejie你真好。我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小虎了。”

    小虎是小翠的弟弟,今年三岁,最是活泼好动。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发散得很快。

    长孙蛮有些好奇问:“为什么?”

    “因为他老是要跟我抢好吃的。如果他肯留口鸡蛋给我,我也会很喜欢他的。就像……你喜欢大哥哥那样。”

    长孙蛮失笑,“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唔。你们是亲情,我们是爱情。”

    小翠当然知道什么是亲情,村长爷爷每次在谷场集税时,总会说不分亲疏远近,村里往上数五代都是一个祖宗。

    不过——

    “什么是爱情?”她迷茫问道。

    “爱情呀……我也说不清楚。”

    长孙蛮想了想,舀起一颗汤团,喂到小姑娘嘴里,“但这是我现在的感觉。”

    甜津津的馅料浸满嘴巴,她不由鼓起了腮帮子。

    “真的好甜。”小姑娘糯糯说着。

    “对呀。”

    她好整以暇点点头,“这就是爱情。”

    ……

    青年回来时,灶台上那碗汤团还没有凉。

    长孙蛮打算再给他重做一碗。虽然还热着,可汤团有些坨了,看起来卖相着实不大好。

    结果她还没动身,向来眼高于顶的人拿起碗就喝了口汤。

    紧接着,他放下碗,舔了舔唇说:“把手给我。”

    “嗯?”长孙蛮微愣。

    他却不由分说拉过她手腕,一根一根,掰开她细指。

    长孙蛮掌心莫名有些痒。

    “诶,你看什么。”

    “看你手啊。”他长睫低垂,漂亮眉眼微微皱起来,“他们这儿的柴都是荆刺条,稍有不慎就会扎着手。你这么咋咋呼呼的,我不得好好检查检查。”

    “我都是踩断后扔进去烧的。不会伤着手。”

    魏山扶呼吸顿了顿。

    视线轻轻落下去,越过那双莹白掌心,藕荷色的裙摆规规矩矩盖住了她腿。

    他想起无数个旖旎梦色后喘息醒来的夜。

    神思一刹,青年呼吸微重,垂低的眼眸也不禁转暗。

    “你还要吃么?要不还是烧火重新下一碗。那儿还有剩的面团。”

    “不用,就吃这一碗。”

    魏山扶不动声色放下她手。

    他抽了双筷子,大口吃起碗里黏糊糊的汤团。

    土墙粗砺,泥洞错漏着丝丝缕缕的天光。

    青年身量颇高,他端着碗,遮住了大半面容,玉白脖颈上那颗尖尖喉结,正随吞咽一下又一下、急促地滚动。

    像是这样就能止住什么迫切地痒。

    “你吃慢点儿呀。”

    她靠过来,甜味儿从他齿间散进鼻息。

    “好吃吗?”她问。

    “好吃。”

    长孙蛮嘴角上翘。她就知道多放点糖没坏处。即使面团发得不够好,吃起来一点也不软糯。

    但耐不住某人就喜欢吃甜的呀。

    眼见碗要空了,她慢慢说道:“我爹娘来信了。”

    “哦。”他倒是一点也没在意这句话。

    “你就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魏山扶慢条斯理收拾起碗筷,懒洋洋睨她,“无非是催你赶紧回去,顺带警告我离你远点儿。”

    长孙蛮乐了,“你不怕我爹再揍你一回。”

    “他揍他的,我追我的。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洗碗水哗哗作响。

    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有些意味不明,“最多再让他揍两次。”

    迎上她疑惑目光,魏山扶挑了挑眉:“提亲一次,成亲一次。”

    长孙蛮脸有点点发热。

    她抿抿唇,试图找回场子,“谁说要嫁你了?”

    “你不嫁?”

    “不嫁。”

    他擦干净手,“真不嫁?”

    “就不嫁。”

    “行。”

    棉布“啪”地一声丢进水里,长孙蛮眨眨眼,扭头就要往外跑。

    却被大步跨来的青年一手捉住。

    “等会儿!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哈……”

    长孙蛮痒得蜷起身子,怎么也抓不住他作乱的手。“我再也不敢了。”她缩在他怀里低求道:“阿胥,我错了。”

    那副嗓子软下来,比浸了蜜的果儿还甜。

    青年忽地扣紧她腰窝,将人抱起来。

    “开春你就十八了。”他认真说道。

    “我知道呀。”

    “十八岁,可以嫁人了。”

    她笑而不语望着他。

    魏山扶下颚一紧。他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嘴角,“阿蛮,咱们说好的,等你十八岁成亲。谁都不能变卦。”

    “要是我爹娘、或许你祖父也不同意,那怎么办?”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长孙蛮笑累了,这会儿倚在他怀里,揉去眼角的泪。

    “你脾气真大。”

    “嗯。”

    显然,对于这句不满他坦然接受。

    今天有些冷,一出灶房冷风就呼呼吹过来。长孙蛮又往他衣襟下躲了躲,眼睛却不安分地瞟向冬枣树下的马儿。大包小包堆了一地,看起来今晚的羊rou锅有着落了。

    “你买锅子了吗?”

    “什么?”

    “羊rou锅呀,没锅子我们怎么涮。”

    他脚步一顿,勉强出了个主意,“用铁锅,一样好吃。”

    ……又不是炖大鹅,这哪儿能一样呀。

    长孙蛮打算跟他好好掰扯两句,后者却半点机会也不留,直接抱她进了屋。

    “诶,你进屋做什么。”

    “给你检查。”

    “我有什么好检查的,不是,咱们今晚没锅吃不上rou——呀!”

    力道一松,她顺势扑进柔软床褥。藕荷色的裙摆散开来,像三月里盛放的桃花儿。再一偏头,青年握着她脚踝,雪白的亵裤被推至腿弯。

    “放心,吃得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