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指了指商靳沉,又指了指自己。

    小张暗自吐吐舌头。

    商总出卖我!!

    商靳沉说,“千里姻缘一线牵。”

    徐舒意冷睨他一眼,推手将豪车的门准备关上。

    商靳沉道,“我裤子没穿就出来接你了,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吗?”

    第40章

    徐舒意二话不说登上商务车, 单手掀开商靳沉遮盖腿的单子,立刻被对方死死摁住。

    商三不禁嬉笑里裹挟着暗示,“这里不好吧?”

    “放手, ”徐舒意扯住单子的手指分毫不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外部支架情况。”

    又说, “你知道外面的细菌和病毒有多少?你的钉道创口稍微不留意的话, 会红肿,会渗出组织液, 搞不好......”

    徐舒意觉察出自己的怒火,居然使得对方的嘴角开始含着张扬的笑意。

    挨骂也会快乐

    这不是商三,他病糊涂了。

    截肢也是活该啊!

    商靳沉敛住得意的笑弯,示意后排坐着的保镖关好车门,其实徐舒意独自一人走出海鲜楼的瞬间, 他大概猜到所谓的约会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朝司机嘱托道,“回去吧。”

    直到车辆重新发动, 徐家的二姑夫妻两人探头探脑从海鲜楼正面的小广场窜出来,原本两人是跟在徐舒意后面一同下楼的,熟知徐舒意坐上的车子实在太豪横了,徐家二姑禁不住用手机拍照。

    而后,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包厢。

    大伯母立刻改了面色,尖酸嘲讽说,“咦,刚才是谁说,徐舒意只出2万元,自己家条件不好, 肯定拿不出钱来,摔门走的?”

    二姑连连笑道, “是我不假,不过我也是实事求是嘛。”

    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丈夫道,“都怪他没用,厂子里的订单搞砸了两次,光是损失我们都赔了七八万呢。”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二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界面递给徐攸年道,“大哥,你看这车牌号龙a77777,这号码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吧?”

    徐攸年懒得理她,“怎么了,出去转了一圈,居然搭上什么能让你飞黄腾达的大人物”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二姑找个位置坐下,除了她们一家,其余的二伯、大姑两家人已经陆续离开了。

    这桌饭并未谈拢,只要提钱的事情,肯定是会激化矛盾,不欢而散再所难免。

    徐攸年一家没有走,是因为桌上的菜不能浪费。

    二姑道,“我刚才看见徐舒意那个臭小子,正是搭着这辆车走的。”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徐攸年手里的筷子并未停止,拣一口菜大嚼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大哥你难道非得让我说破?”二姑气呼呼道,“徐舒意肯定是傍上大款了呀!”

    “你也不想想,这个臭小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跟咱们联系过,你知道学医有多贵吗?就算他一天打十份工,学医的人有多累,哪有时间勤工俭学?”

    “何况,你看见刚才那小子的嘴脸了吗?之前可怜兮兮的像只小狗模样,还不是大哥你见他实在没人要,才捡回去的?”

    “他感恩过你和大嫂的养育之恩了吗?”

    一旁的大伯母横插一嘴,“他不把晦气传染给我们家都不错了,谁敢指望他还记得吃过我们家的饭?”

    二姑获得应和,变本加厉道,“你看他刚才多嚣张,一副与老徐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你说他没被人包养?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徐攸年说,“你讲得有道理,不过能被什么金主养了,也是他的本事,再说这件事多脏啊,你还傻乎乎地往脏水里跳。”

    “怎么?你想徐舒意能把他的金主介绍给你认识?”

    越说越生气,“你们现在哪里还敬重我这个大哥?一谈起钱的事情纷纷说没钱,那是为了我着想吗?棺材里躺着的人只生了我一个?你们都不给钱,是指望我自掏腰包来安置咱们爹妈?那当初生你们做什么?!”

    二姑碰了一鼻子灰,气道,“跟你说不清楚,既然谈不拢就别谈了,你是这个家的长子,连你都不主持公道的话,咱爹妈的尸骨随便撂哪个山头算了,反正他们变鬼的话,第一个来找你!”

    “你怎么说话的呢!!”大伯母气得摔筷子,直到对方扯住老公走了,她才将气发给丈夫听,“嫁给你们徐家真是倒霉死了!都是点什么破烂亲戚!!”

    徐攸年继续吃他的菜,“你又不是才认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大伯母气得急赤白脸的,直接起身提起挎包,头也不回地走开。

    徐攸年掏出手机,找了一遍朋友圈,选择一个用户发了信息问,“于总,劳烦您帮忙看看,龙a77777这个车牌号是个什么来头?”

    .

    商靳沉的外置支架安装的时间到了,为了不影响他顺利站立走路,徐舒意建议在骨缝愈合情况特别好的前提下,可以安排手术拆除支架。

    这次的手术难度不大,徐舒意原本可以自己上的,为了避嫌最终还是交由黄忠虎来。

    黄忠虎一瞧是老熟人,跟商靳沉不自觉地闲聊。

    商靳沉差不多给了他的薄面,没有把心底的龃龉摆到明面,即使百分之百确认对方差不多是情敌之一,也没太将对方当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