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绿茶小表妹摆烂了 第51节
“滚你娘的蛋,老娘不是春梅,你没喝酒撒什么酒疯!”高丽怒拍刁二的头,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人调戏了! 可刁二就真?跟喝醉了一样,把她认作春梅,高丽赶紧挣扎,可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轻笑。 “啧啧,舅妈不回去吃饭,原来隔着儿吃开胃大菜呢。” 这熟悉的声音,让高丽猛地转过?头,在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时,瞳孔剧烈收缩,浑身跟泡在冰水一样寒,惊叫:“你怎么在这?!” 夏桃笑眯眯地歪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呢,哦,对,我确实不该打扰舅妈,毕竟舅妈现在吃开胃大菜呢。” 高丽这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算计夏桃没算计中,反倒是中了这死丫头的计,刁二这样子分?名就是中了那个药,怪不得她找不见药了,原来药早就被夏桃偷走了! 她立马推开刁二,朝着门扑去,她得跑,得逃,不然要是叫别?人看见她跟刁二这样,那她别?说?跳黄河了,直接跳河死都要被骂! 夏桃不慌不忙,看着近在咫尺的高丽,笑眯眯抬手?一挥—— 啪。 清脆的声音惊得赵春晓从厨房里出来。 酒盅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赵德全看了看酒盅,后知后觉地笑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你也知道不能喝了,下午大队还组织了伐木,你这喝下去,木头也别?想要了,你看小孙脸都红了。” 赵德全听老娘的话,彻底消停了,主要是伐木重要,他得给儿子选好一点的木头,北坡有就几棵老榆木,不能叫别?人抢了先。 老太太看了看孙向东,不太能喝酒的青年,几杯下肚,就已经上头了,她转头望向厨房,“春晓,酸汤好了吗,给你大伯和小孙盛一碗。” 赵春晓应声,目光扫了一圈,却没看见宋知微,瞳孔猛地收缩了下,“奶,小宋呢?” 老太太:“他啊,出去找小桃子了。” “……” 赵春晓心紧缩,可下一瞬,她看了眼手?腕上崭新的手?表,笑了起来,从自己进厨房做酸汤到现在,起码过?去了十分?钟,而夏桃被带走最少过?去了二十分?钟,宋知微这个时候过?去,只?会撞见夏桃跟人苟合。 她想到那天两个人亲昵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奶,要不先送大伯回去躺一会吧,不然等会怕会头疼。” 老太太点头,“老大,自己还走得动吗?走不动就在春晓这躺一会。” 赵德全挥手?,“我没事,我回去躺会,叫春晓照顾好小孙,这小子的酒量不行啊,哈哈哈,看这脸,都红成?啥样子了。” 他说?完,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赵春晓赶紧说?:“奶,我先送大伯回去,等会再回来,您帮我照顾下向东。” “行,去吧。”老太太见她追着出去了,乐呵呵地去了厨房,她给孙向东盛了一碗酸汤,看着他喝下去后,又想起来,老大还没喝酸汤,只?怕睡一觉起来也不能醒酒,就端了一碗往老大家走。 此时,赵德全跟赵春晓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堂屋的门紧闭,有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赵德全现在晕乎乎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是赵春晓却清楚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她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立刻松开了赵德全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大门,用?准备好的尖叫:“啊,夏——”然而在看清里面纠缠的人时,她都傻了,“大伯母?!” 怎么是高丽,夏桃呢? 赵德全在后头听到了尖叫,晃悠着走过?来,“你大伯母咋了?”他的视线越过?了赵春晓,落在里面纠缠的两人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高丽跟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赵德全浑身血液冲头盖脸,怒吼:“高丽你个贱|人,你敢背着老子偷人!” 他这下子酒也醒了,推开了赵春晓冲了进去,拎着还在冲刺的刁二就是捶。 高丽的脑子在新鲜空气进来后就清醒了几分?,现在刁二被拽走,她喘了口气,睁开眼就看见了怒揍刁二的赵德全,再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只?觉得天旋地转,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 老太太端着酸汤走到前街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老大家门前,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院内还传出怒骂跟哭喊。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其他人见到了赵姥姥,赶紧让开道,叫老太太看清了院子里的鸡飞狗跳。 老大正抓着一个光腚男人狂揍,而一旁还有衣衫不整的大儿媳在哭。 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 一位平日里相熟的大娘扶住了身体摇晃的老太太,帮她顺了顺气:“老嫂子,您别?气,有啥事情,还是关?上门说?,别?叫德全再打下去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第59章 院子里, 赵德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打死这对jian夫yin|妇! 他抄着?棍子,对准两人高高举起—— 刁二已经半死不活,药效还没褪的他, 此时完全无法反抗,瘫软在地上,浑身抽搐, 而在他边上的高丽见到那棍子, 吓得魂飞魄散,尖叫:“救命啊, 救命啊!” 老太太疾声厉色:“老大!住手!”同时抄起水瓢泼了过去。 凉水兜头盖脸浇在了赵德全头上, 浑身火气被这凉水压下,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他转头看着?老母亲, 通红的眼?睛里闪过茫然,“娘……” 逃过一劫的高丽,连滚带爬地扑向老太太, 她狼狈、惊恐,眼?泪血渍糊了满脸, 身上裸|露大片, 青青紫紫各种痕迹斑驳。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脱下坎肩披在了她身上, 而这个举动也让高丽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妈, 妈,救我?救我?, 我?真没有?偷人,是这个瘪三强迫我?的, 是他强迫我?!妈,真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是被陷害的!” 高丽哭喊着?,周围那些视线,审视、讥讽、震惊、恶意,叫她崩溃,而她更?害怕的是赵德全,他一定会杀了她的,这么丢人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艹,这还能陷害啊,谁他妈陷害你啊,笑死,这自己两腿张开的事情,还有?人能逼你啊。” “这么大年?纪了还偷人,该不会觉得赵德全满足不了她吧。” 不只是谁在说话,嘲讽,议论的声音铺天盖地砸向了赵德全。 赵德全脑子嗡了一下。 他是家里最大的那个,却?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不聪明,没本事,比不过弟弟meimei,唯一可以称道的便?是娶了个不错的婆娘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长期的自卑让他格外好面子,他也只剩下这点?面子,可现在面子也没了。 “杀了你这个婊|子,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落下的棍子再次举起。 高丽吓得抖如筛糠,捂着?头尖叫:“杀人了!” 赵姥姥连忙抬手握住了那棍子,心疼地说:“老大不能打啊,你这打下去,要出人命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打死她能怎样,你想赔上自己的命不成?你想想阳阳和果果,他俩咋办?” “……” 赵德全手顿住,痛苦地蹲下身,双手抱住了头。 “娘啊,娘,我?难受啊……” 赵姥姥听着?,心疼得落泪,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要不是真被气疯了,他怎么会这样。 高丽长长吸了一气,视线对上那边半死不活的刁二,那肿胀的脸,鲜红的血,刺|激得她瞳孔紧缩,赶紧爬起来抱住赵姥姥的大腿,犹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哭嚎:“妈,您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害我?!” 她哭喊求饶,满口是被人陷害,围墙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问:“谁害你,你说啊。”“自己偷人还胡诌别人害你,真是欺负德全老实是吧!”“要我?说,就?该叫德全哥继续揍!” “不能,不能打我?。”高丽被打怕了,刚才被丢出来,后背撞在柱子上,脊椎都要断掉一样,又被赵德全狠扇嘴巴踹肚子,她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赵德全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瞪着?她:“你说,谁害你。” 高丽下意识地喊:“夏桃,夏桃害我?!” 赵姥姥拧眉:“你胡乱攀扯什么,夏桃怎么会害你干这种事情?” 旁人也纳罕:“这该不会没人好赖,就?赖到外甥女?身上吧?”“人夏桃咋可能害她,更?何况,这咋害啊,总不能是夏桃喊了人来上她吧?” “就?是夏桃喊的人,是她……”高丽尖利地喊,扑到赵德全身边愤怒辩解:“她因为李响的事情恨我?,故意设计陷害我?,德全,你是知道的,夏桃那丫头记仇心眼?又毒,我?刚才就?是送她回来,才被算计了,这人我?压根不认识是谁,呜呜呜,要相信我?啊,我?是你孩子的妈,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咋可能偷人啊!”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为丧心病狂,旁人听着?只觉得她疯了吧,为了洗脱自己,去诬蔑外甥女?。 赵春晓站在角落,皱眉看着?高丽,已经明白,这一次只怕高丽再能诡辩也无济于事。 大家是知道夏桃跟他们闹了矛盾,可那在旁人看来都是自家人之间的小别扭,况且夏桃平日里看着?就?算有?点?骄纵,可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可偏偏旁人都不信的话,赵德全却?信了,或者说,他必须去信,“对,夏桃是恨你的,你之前换她门锁,还介绍李响,对,她确实会要报复你……” “你在胡说什么!老大,你是小桃子的亲舅舅啊!她再怎么恨谁,也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去报复,你怎么能鬼迷心窍,去听她胡说八道,难不成你的面子,比小桃子都重要吗?”赵姥姥难以置信,高丽那一番话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是她在找借口,可他这个亲舅舅居然会信! 可赵德全却?听不进去,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赵姥姥。 赵姥姥失望至极,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寒。 她闭了闭眼?,目光冷冷盯着?高丽:“你说夏桃陷害你,那你说,她怎么陷害的你?是你提议吃这一顿饭,也是你买的酒,更?是你把喝多的夏桃送来这里,怎么现在变成了夏桃设计你?” 高丽眼?神闪烁,可她已经看见了希望,必须要趁着?现在夏桃不在,赶紧把错全部赖在夏桃身上,先让赵德全消气。 “这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陷害了,妈,我?知道您疼夏桃,可以不能因为疼她就?偏心眼?,什么都当做看不见,当初她为了报复春晓,明知道春晓跟向东那孩子在谈,还横插一脚,跑去勾引自己未来姐夫,后面更?是死缠烂打,逼着?春晓几次偷偷抹眼?泪,可您不心疼自己亲孙女?,心疼那个白眼?狼,她……啊!” 一巴掌扇在了高丽脸上,打的她整个人都懵了,也把赵德全吓了一跳,看向了怒气冲冲的赵姥姥。 “高丽,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真觉得自己长了头就?有?脑子?把其他人都当傻子?这里也就?一个傻子被你糊弄,绝不会是老娘,你自己干了缺德事,不悔过道歉,就?想着?泼脏水是吧,春晓跟小桃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清清楚楚,你几次挑拨,不就?是想叫她们姐妹俩不和,全都依着?你,老二给的钱你昧了多少还要我?说?” “小桃那房子,你要是不惦记着?,会闹出后面的事情?小桃为什么跟老大离心,还不是因为你钻进钱眼?,想拿她去填你的窟窿,李响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流氓,你还怂恿着?老大,拿舅舅身份去压小桃,逼着?她跟那么个肮脏王八犊子好,不就?是看着?小桃没爹没妈好欺负?现在你自己干了混账事情,也想着?赖在小桃头上,我?跟你说,老娘还没死呢,你今天休想再诬蔑我?小桃一句!” 老太太是真的气狠了,一口气把压在胸口的话都说了出来,眼?前冒气了金星,整个人身子摇晃了两下。 高丽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不管不顾地哭嚎:“我?命苦啊,辛辛苦苦给你们老赵家生儿育女?,忙活了大半辈子了,临到头来,还被个小白眼?狼踩在头上拉屎屙尿不说,还给弄的成了笑话,我?明明就?是好心扶她回来休息,怎么我?刚出门,就?被人打晕了,再醒过来,就?……呜呜呜。” 老太太被她这种没脸没皮气到,指着?她骂赵德全:“赵德全,你要不想当个糊涂蛋,就?给我?把她丢出去!” 赵德全迟疑了下,伸手要去拽高丽,高丽却?看出了赵德全眼?底的挣扎,立马躲开,躲到柱子后面,继续嚎:“我?不走,我?是老赵家的人,今天这事,我?没错,我?是被害的,老天爷啊,您开开眼?吧……” “老天爷要是真开眼?,就?会落道雷,把你这种破烂玩意儿劈成渣渣,也省得你搁这儿散发?臭气。”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桃大步走了进来,而她身后是押着?个白胖男人走来的宋知微。 高丽在看见白胖男人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人要昏死过去,可要是真昏了也就?算了,起码不用面对接下来扒皮一般的质问。 “小桃子,你脸怎么了?”赵姥姥看见了夏桃脸颊的擦伤,紧张地询问。 “小擦伤,姥姥您别担心。”夏桃走到老太太身边,握住了老太太发?抖的手,心里有?了一丝难受酸涩,也越发?恨高丽了。 她冷眼?盯着?高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袋子砸向她,“高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贪财,不至于真的一点?子亲情都不顾,可现在我?是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良心,要不是我?没真的喝醉,要不是宋同志来找我?,我?还真就?着?了你的道!” 众人看着?那纸袋子,有?些莫名,倒是赵德全捡了起来,打开来看见是一颗颗暗红色的小药片,他常年?跑着?做工,见过很多奇奇怪怪药,再想到刚才那瘪三挨了打,下面都还硬着?,顿时明白了这药片是什么作用,立马暴起,一脚踢在高丽胸口,“cao|你|妈,高丽你说,你弄这些药,又联合这男的是想干嘛,你别说不认识他!” 高丽疼得打滚,半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