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湖祭 (35614字)
步一 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口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 其他车奴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 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而另一个使人惊奇的 例外是她的女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 有系链。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女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 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奴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日常劳役中的女儿和mama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女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女奴隶两个人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幺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mama脚腕上的女 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恳求, 还是我们易公主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 剧。易公主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她真的会打 仗。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 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 易又要闹事。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 菡……该是还算好吧。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现在 ……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 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人的眼 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 者只是在她重睑窄眶的细眼睛里,还维持住了一点点残余的清秀神气。 巴族的战士出身贵族,他们自己之间的相处方式远没有中原礼法那样森严, 在场的公主也不会让男人们感觉拘谨。甚至已经有人点起来篝火,烧烤打到的兔 子和野鸭。易的近卫战士松散地站立坐卧着,在湖滨草地上围出一个临时校场, 不过在他们留出缺口的那个方向上,有些人和马已经开始排列起更整齐的队形。 有一支连带数尺长度链条的木桩被临时打进了松软的湿土。这道链条牵扯出 来锁住奴隶女儿的脚踝。无论如何,一个展览在公开场合的奴隶还是需要枷锁的 形制才算名实相符。奴隶母亲正在场中帮助女儿围上牛皮护甲。那副皮甲不能算 太小,不过它肯定不是个管住全身的护具。它的上缘顶住rufang底边,下面只是刚 刚贴齐了女孩的大腿根。呈带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 质肚兜。整个后背当然是全敞开的,mama在身后给她系住皮绳。 做mama的退一步看看,再退。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女儿双手握紧一支长矛 的光杆,前边已经摘掉了铁打尖头的。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 在两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矛头也是直指正前。这个声势已经算有几分功 力,难怪她的教头也就不再多加叮嘱。巴国公主禁卫部队的大周女教头拖带着光 脚下的镣链铁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进了湿土草丛。 大周失掉了娜兰镇守至今已有五年。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幺时候沦落成为 易公主的拖车奴隶。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开始加入这种战术练习的时候, 大概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时代跟随mama游访不知归的经历。从人群留出的开 口地方,列队的骑士们往前挺直长枪,依次策动战马冲过这个临时的校场。巴国 公主的卫士们肯定是经过挑选的,他们全都是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确 都是高大健壮。战士们袒露上体,他们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对一个大半赤裸的女 奴隶,的确会有点丢人了。他们的枪杆去掉矛头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发前往脚 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个战士和链锁在木桩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会,互做攻防。扎中到阿菡身 上的那些就会留下一个白粉的印子。大周镇守使之女迎战巴族勇士们的几次战术 动作都还算是中规中矩。她的防左刺至少有一回是能够格挡开进攻,而且刺中了 对方的身体。当然……这是个多少有些戏谑的演习,汉子们多少是有些未尽全力 的吧。这个男孩遭到了全场的哄笑。公主说,叫他站倒老女人边上,抽他五下鞭 子。这个惩罚立刻就被认真的执行了。游戏归游戏,巴族战士抽打起失败的同伴 倒是一点也没留情面。半裸的男人抱头分腿,站在全裸跪伏的母亲奴隶身边,每 一鞭子都让他的背脊上绽放出一道血花。 奴隶阿菡在接受过十次挑战之后,被捅倒下七次。必须提及一下公主卫队的 军纪,即使他们扎枪的所向,是一个两只rufang连蹦带跳如同惊兔的半裸少女,但 是他们的每一下突刺都是坚决地对准了对手肚子包覆的皮甲,绝没有一点轻浮色 情的胡乱挑逗。少女的腹甲上星星点点地沾染上白斑,她能够自己爬起来的速度 也越来越缓慢。等到阿菡扔开棍子,趴伏在地下呕吐过一阵之后,小藤推了一把 她身边的大男孩子,她也朝他撅了下嘴。那人挽起一副皮绳走进场里去,显然是 准备抽打女孩迫使她继续的。后边所发生的桥段,自然就应该是做母亲的瞳连连 膝行上来,挡在那个男孩的腿脚底下。女人磕头,恳请,请把老奴锁过去,让奴 才勉力伺候勇士的演练吧。 阿菡被拖出去扔到了同样是五步以外。被锁在木桩边上的瞳戴镣背手,多少 有些笨拙地为自己系住牛皮肚兜。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瞳要先用女儿的原因,因为 易公主有一支四十人的卫队。以下的三十个骑手再要纵马上来,他们所要面对的 就是瞳的长枪了。中年女人瞳对于枪棒的稔熟程度,还有她身体的闪转腾挪当然 远远超过她的女儿,她所要面对的问题,是在她的铁球脚镣之外,两臂还被手链 限制在腰肢附近,其实她的手并不能全力前伸出去太远。现实原因造成了对抗的 局面并不公平。即使置身于如此不利情势,大周天子辖下的退役女兵所能勉力做 到的,大概是奋力劈开了四成男人的枪尖,在十匹战马的连续冲击下刺中一到两 个对手。但是瞳并不是一个铁打的女人,男人们对待一个母亲大概也不会像面对 小姑娘那样手下留情。等到继续挑拨过第二个十回的连人带马之后,中年的女奴 也已经踉跄摇晃,下盘漂浮。她的手臂和矛杆都像怕冷一样的战栗不止。公主说, 这回像是用不着我了?她回头去看她的男孩们:"马呢?" 楼车之下继续传来赤足踩踏铜鼓的声音。鼓声时高时低,节奏快慢也不规整, 不过总是没有完全停下。白女人的持久力量确实惊人。公主在坐骑小跑过身边的 时候纵身上去,掠过她体侧的长枪也是身后的战士随手投掷而出,易在半空中抓 握并且把它顺势甩过一个半圆,这样朝向马前笔直挺出的就是那支枪杆的木头尾 巴。易连人带马横切过人圈。在公主驰行的焦点正中,瞳的双手把握住木棍,她 将兵器像一支拐杖那样顶在地面上支撑住自己。女人的膝盖是软的,腰背是弯的, 她望向我们所有人的脸上已经流露出明显的怯懦和畏惧,实际上她赤露的清癯身 体正在瑟瑟发抖。而后她手中的枪杆突然从地下凶猛地跳跃起来,像一支剪拂的 老虎尾巴那样封堵进攻。 在无可如何的情况之下,瞳只是使用了一个示弱以骄兵的计谋。在稳握胜券 的情况下,易只是直刺。疲惫的母亲极尽全力做成的拦击确实自下而上打中了易 的矛尾,使那支木柄略微偏过三寸,抵撞在她的右肩膀上。 瞳环握的兵器脱手,她自己倒向身后的草地。巴族公主做完第二下,第三下 的时候,这两件东西都还在坠落的过程当中。易用长矛时候的接连三刺是人眼难 以跟随的,另外的两个打击中规中矩,直落在女人肚腹上的皮甲中心。 瞳的身体漂在半空中摔出去第二次和第三次,一直到完全拉紧了连接脚腕和 木桩的链条,才终于能够落回到地面。瞳在草丛里翻滚着挣扎了一阵。易的男孩 们不会等到更久,他们的一次冲击总是要从头到尾做完才行的。那以后发生的事 就很惨烈了。瞳被拖拽起身体背靠到木桩上,只是用她零落而且肮脏的长头发胡 乱地缠绕桩头打住几个结。桩脚钉进土中以后比人的身体更低,实际上筋骨已经 瘫软的中年女人只能半蹲下腿脚去适应那个捆缚的高度。男孩们捡回她的长枪, 把木杆和手镣的链条盘转到一起,假装她能够继续提起一支武器。这当然已经很 像一种侮辱。剩下的十名骑士轻松地冲过瞳和女儿阿菡中间的空挡,他们的矛头 冲撞在奴隶母亲肚腹上的木皮之音彭彭作响。 在那时菡的脸面前仅仅数尺之远,就是正在接连遭受到惨痛打击的母亲。透 过眼前交错飞奔的马蹄,她应该可以看见她的奴隶母亲肮脏黛黑的,干瘦的赤脚, 在每一次打击的巨响之后,牵带着铁链飞升到空中去。如同我们所知道的,瞳并 不是一个铁打的女人,她只是为王朝服行过兵役,打过两年仗,并且长到了接近 四十的年龄。但是即使是一个军人,她在疼痛时仍然不得不尖叫和哭泣。虽然毫 无意义也没有用处,但是瞳仍然盲目地挥舞开手臂,胡乱蹬腿,实际上人身可能 是一种半流动的胶性事物,因此被女人肚腹吸收进入的冲量,只能通过她飞扬的 四肢得到释放。她也需要很多激烈的嚎叫才能吐出去被压缩的胃液和空气。阿菡 当然既能够听到,也能够看到这一切。而她正在矫揉造作地哭喊道,哥哥啊哥啊, 小女奴才,小女婊子……舒服啊……哥啊,cao啊,把老婊子养的小婊子meimei,cao 飞到天上去吧! 到那时大多的近卫士兵已经演练完毕了自己的战术动作。他们除了咬嚼着烤 香的兔rou之外,有些急躁地围绕到了阿菡的身后。多少有些恢复了体力的阿菡趴 伏到地下,她撅起屁股尽力去迎合全部的那些男人。年轻的战士正沉浸于模拟战 斗所激发的冲动之中,他们拥有青春所赋予的无穷无尽的精力,拥有着义无反顾, 爱拼敢赢的斗争意志。那使人不得不体会到,他们对于模拟敌人的那个女孩的蹂 躏是十分可怕的事。大男孩们精赤的腿胯凶猛地撞击在女孩光裸的屁股上,可以 保持住接连不断的频率和冲击力量。即使他们并不敢太持久,但是他们可以及时 的抽身后退出来,换上他们亲如手足的兄弟继续。而等到下一次再轮到自己的时 候,就又可以没有顾忌的猛冲第二阵了。 阿菡所遭受到的进攻也许会超过她的母亲。因为插入她身体中的长矛丝毫也 没有间歇,她也根本不能指望在它表现出一点点犹豫和削弱的时候,自己能够回 过一口气来。因为那个它并不是一支roubang,它是由多到至少十条凶蛮狞厉的龙蛇 蛟鳄之类,所合力组成的多头怪兽。它们一直在厚颜无耻地轮流休息,而在女孩 的两腿中间,却只是躲藏着唯一一个娇柔纤弱的精灵小meimei。现在已经有十多个 男人从三个方向虎视眈眈在她的身体上,她意识到他们已经趴伏跪倒在草地中, 正在她自己到处赤裸的脖颈和肩膀,甚至脸颊,还有腰和肋骨,甩动的奶房,直 到她的臀部大肌rou周围摩擦他们的性用器。他们用那样的方法预热自己,随时保 持住挺直坚硬,他们在前一个兄弟突然奇怪的扭动自己逃避的时候,可以即时立 刻地搂抱,插入,那团精灵的小屁股。 整一条水道内外浊浪奔流。堤防起伏摇荡。那两盘虽然是瘦的,弱的,但还 略微有些泛白,有些稚嫩手感的rou岸中间水滑油腻,而他自己确实挺直坚硬。他 把rou臀填塞进入自己的腿胯,那几乎是一种可以比照把熟rou塞满口腔,咬嚼并且 吞咽的无限充实的口欲幸福。一具下半个男人所能表达的吞食欲望,却只是前进。 他完全只要勇猛的前进,就能够碾压掉所有那些绵绵密密的小抵抗,就能够激流 勇进,长驱直入,开拓出花香柳拂,飞瀑四溅的终战决胜地。他们的rou,和心, 都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期盼着这样一场狂野之后,可以勃发,可以咆哮的壮美的胜 利。他们的手掌已经不仅仅限于抚摸,他们由于焦躁和不耐烦的情绪,正在抓握 住她的rufang,手臂和大腿,脚踝和脚掌,并且若明若暗地将那具小母的rou体拖向 自己。即使是捏挤她的乳尖也能让他们快乐。那也许是因为女孩突然停住yin荡的 喊叫,痛苦地挺身嘤咛了一声。紧跟着就有一个仰天朝上的脑袋紧贴在女孩的裸 胸和地面之间滑行进去,他可能在那底下咬住了女孩的rufang。女孩像幼鸟一样啾 啾的奇怪鸣叫突然变成了妈啊一声的哀号。她像青蛙那样的蹦跳,但是双大 手立刻将她按回到地面。从团团挤压在一小块母rou上的这一大堆公rou中爆发出一 片动物般的大笑。 赤裸裸的男孩们挤成一堆。他们各自采用着不同的体位,但是几乎全都通过 各种不同的方法,与女孩赤裸裸的身体保持住联系。压制住女孩脖颈的那只手很 重,但是另一只手却拽住她的头发朝上撕扯,女孩的脸离开地面,她的嘴里立刻 就被塞进了一支粘附着黑土的大脚拇指。他们也在扭拧她的大腿肌rou,用手掌胡 乱抽打她的屁股,她在他们重重叠叠的手掌,膝盖,腿脚,以及一副,紧接着第 二,第三,以至于几乎是无穷多副的坚硬,耸动的胯骨之下颠簸飘摇,像一匹长 途迁徙中再也无力奔跑的幼小马驹。而狂乱的rou鞭喷淋如同暴雨。女孩血rou的堤 岸被洪流拍打,浸润,穿透过一千次,一万次,她不再是一些血和rou,和一小口 清浅纯净,柔滑细幼的泉眼,她是沿着湖滨草地,一望无际地铺满出去的污浊泥 浆。 易公主两手叉腰站在一老一小两个女奴隶中间,她们看上去都已经像烂泥一 样身心俱废。公主多少有些鄙夷的看看她脚边上仍然继续进行着的激烈rou搏。她 说,看到女人就直不起腰的东西,哼。她高声说,刚才是哪几个傻瓜输给女人了, 站过来! 走上来一个汉子她踢他一脚。这些人也都挨到了各自五下鞭打。公主再去踢 那一堆积压着公rou母rou的生rou铺子。起来了起来了,她说,打人啦! 阿菡的背脊和屁股终于从好几层男人身下暴露出来。男人们抬脚蹬踢女孩的 肩膀和腰让她翻身。阿菡在经过长久的性刺激之后可能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她翻 转过来的脸上仍然保持着谄媚的傻笑。全身松弛,口鼻流血的母亲是被拽住头发 拖过来的,她已经被剥掉了皮甲,也有人清点过甲上所留的白色印记,女奴们合 计起来大约被战士刺中过三十多下。整具母亲赤条条的身体被直接扔到赤裸女儿 的怀抱中去。她们两副女人的胸乳紧密地贴挤在一起,肚子磨蹭着肚子,脸对着 脸,光腿赤脚在底下坦诚相交。这对母女奴隶被牛皮绳子依次捆扎住脚踝,膝盖, 腰和腋下,而她们的手臂被要求环抱住对方,在她们各自的手腕上绑紧了第五道 第六道绳圈。 两个公主的士兵用两支长马鞭从两边抽打了她们三十多下。这之后解开束缚 让她们休息片刻。母亲和女儿再被捆到一起的时候是背靠着背的,现在女人们特 别贴紧的就会是那四瓣屁股了。这一回她们的胸脯和肚子上会挨到另外三十下鞭 子。赤裸相拥,赤裸依傍的瞳和菡在接连溅落的鞭稍下因为痛苦而挣扎翻滚,她 们也在呻吟和喘息,抽泣,但是因为体力的关系,她们呼痛的声音其实已经相当 微弱。其实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母亲确实是在每一次翻滚之后,挣扎着扭腰, 蹬腿,努力地把自己翻到面上覆盖住女儿。无论如何,瞳还是比她的女儿更加强 壮些,也更能在苦难中保持住意志。因此肯定是她遭受到了的鞭打。 据说公主是在很早以前定下了惩罚规则,奴隶每被刺中一次抽两鞭。而她自 己的骑士可是要挨到五下牛皮的痛打。因为战士是贵族,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 负担责任,那是他们的荣誉。而对奴隶只要给予足够痛苦的告诫就可以。总不至 于要让猪狗们享有与主人相同的游戏规则吧。 易已经决定在那天晚上继续娱乐游戏。阿菡被单独拖出去的时候情况可能比 她的母亲还要好些。她们都被往脸上身上浇了一些凉水。一位骑士骑在马上从很 高的地方俯视下去,那个赤裸的小女奴隶正仰躺在地下微弱的喘气。骑士伸出手 去摇晃已经被他啃咬掉大半的鸭子腿。 "跳跳……妹子……跳跳,要是蹦个高能够着的,哥就赏你给吃掉啦。" 可怜的阿菡甚至并不是没法再跳跳,她其实可能都没有力气爬起来。她用了 不少时间从草地里支撑起来上半个身体。但是女孩慢慢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说 哥呀……哎呀哥哥啊……她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她说,求哥哥把rourou ……rou……扔到地下来,让奴隶狗狗……狗狗……用嘴叼着吃吧…… 于是她的骑在白马上的哥哥大概的瞄了瞄方向,把鸭腿骨头准确地砸在小母 狗黑瘦的俏脸上。 直到那时候另外的两支马鞭并没有空闲,它们仍然被一直使用在母亲瞳的腿 脚和背脊上。cao演之后的中年女人被要求站立起来,自己走到草原上停放的另外 那些巨型木车旁边去。每一辆那种运输工具是由前后各一百个光身赤脚的男性车 奴拖拽前进的。瞳身上流溢的血液被冲洗干净之后,又在一层一层地渗透出来。 奴隶母亲低头弯腰,踉踉跄跄地拖拽着她的铁链和铁球努力行走,当她从骑士, 女儿和鸭腿旁边经过的时候,一定能够听到女儿阿菡娇柔谄媚的哀求声音。或者 阿菡已经开始努力地撕咬起鸭腿的骨头。但是母亲充耳不闻。她们母女两边都没 有理睬对方。鞭稍零零星星的继续飞掠上去,那已经是男人们在热情冷却的过程 之中,无可无不可的一件殴打娱乐。女人的裸身上下累计承受到三四回鞭击的痛 楚之后,会有一次控制不住的跌撞跪倒,而后她就会挨到一阵咒骂和一阵新的鞭 子。当她后来挣扎着爬向前去的时候,带鞭子的人已经赶到了身后,他不再担心 她会摔跤,会用他的马靴狠踢她的屁股。瞳在草丛里一颠一扑的,就像一头在屠 宰场里已经被放掉了半血,正在浑浑噩噩地从她的屠夫脚边逃走的半死牲口。 叁 巴人女孩小藤长久地附身在我的两腿之间,她的唇齿和舌头尖子的活动缓慢 轻柔。女孩偶尔抬起来凝视我的绿色瞳仁娇媚如丝,但是深不见底。她是巴王公 主的近侍,她一定知道很多山野和大湖中的奇异过去和未来,她只是不太出声, 不太愿意让一个会从远方来,要回远方去的萍水男人,知晓全部关于自己的事。 或者我也是一样。 对于一个已经放弃了战争,只是满足于打猎的男人,一个出身于蛮荒的娇小 女孩的抚慰也许应该已经让我满足。我总是执拗地追逐痛苦和暴虐的历史,但是 对于折磨和蹂躏却又总只是驻足旁观。 每到夜中宿营的时候,大周人会点起一堆自己的篝火,我会离开楼车找到那 边去,而小藤总是跟在我的身后。依照着公主的好意,火边的猎手们一直不缺少 女人。他们直到夜深之后才终于开始变得平静。到那时白皮肤的船长女人也会带 着她脚下的铜块独自躺卧在草地里。白女人挺直的鼻梁和紧俏的下颚突起到空中, 有点像是一件石头的女人刻像。在火光前边甚至能看出她长有金红色的长睫毛。 其实她的脸很好看。其实她与我们大周并无恩怨。其实我们只是忘不了她腿胯底 下浓密金毛覆盖的肛门和阴户。中原的男人们搬动开那两支罗马立柱一样壮阔爽 朗,汗毛斑斑驳驳的大腿小腿,神魂颠倒地凝视在她一地金黄的腹股沟上。 花岗石头一样的糙白骨rou,粗粝金黄的阴毛蔓延生长。围绕住外阴周边上下 的丛丛毛发,绵密浑厚,卷曲发亮,几乎就像是一条抬起来的狮子脖颈。男人们 是在远方,在冒险,在不知尽头和归宿的沿途上,偶尔弯腰捡起来的那幺一副铂 金梳妆套件,她可能是神奇,宝贵,可以用做回天假年,移星换月,也是真的很 漂亮。可是人在旅途……一时借到的东西,拿来做点剔牙抠脚这样的家常勾当, 也就算是快乐过一回了吧。 围坐在篝火旁边的猎人们你一嘴他一嘴的,继续回味白女人那种事情的下半 边问题。抽啊插啊的那种勾当也算做过不少的次数,话说你们到底是比较出来没 啊,她那个里边到底跟我们中原女人能有多大的不一样?也许……更宽敞点,深 啊……长啊? 宽敞是宽敞了,深也是深。可是人家大丫头片子抽缩起来的势头,还是非常 的狂暴凶险。大家最后一致同意,那种一家伙让一个男人根本扛不过去的爆发力 气,简直就像一道劈过去的雷,像是能够点着一棵大树的闪电。 想想……还是挺想的。那她这幺的一整条块,大白放光的身子还是精赤条条 的搁一边躺着呢。大白丫头的壮大奶头,翘高起来黑的湿的,就像那条半人高的 藏獒抬起来的狗鼻子。咬她一口疼的,再给她舔上一舔? 各种琢磨和试验。他们要试试看看,到底还能够找出来多少个女人类学方面 的不一样。白女人在整天打鼓之后又和十个猎人zuoai,她遍体散发出汗嗅……也 许真的会比中原女人更冲鼻子?不过大家好歹还是放过了西洋女子那对颜色紫红, 肿胀变形的光赤大脚。等到大家的兴趣再一次高涨起来,他们就要拖起来女人船 长的肥壮屁股,扒开一沟子刺刺啦啦的金黄肛毛,去发掘她到底是长着一口什幺 颜色什幺卖相的后门洞眼。是也像咱们的妹子一样,许多rou皮打折抽缩着收起来 呢,还是干脆洒脱豪放的大大翻开? 那天晚上是雨季里难得见到的一个少云天气。那天有天狗侵月。小藤对我说, 我们该走了,我们回车上吧。她的神色有些不安。那天在满月边上刚开始显出暗 影遮蔽的时候,易突然决定立刻启程。可能还有两天的路程就会到蚌城了,南海 也应该不是太远,可它不该现在就让我们见到。满月的光辉照的天地银白,我们 现在看到正前方向上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闪烁水面。 西边的大湖已经泛过道路,连接上了东边内陆里淤积的沼泽。谁也不知道我 们要去的路上水有多深,又会有多长了。易公主率领的移动城市坐落在稍高一些 的草地上,我们的脚下现在是一座临时的小岛。而它像是每时每刻都在沉没或者 消融。 座落在八个轮盘上的四层楼面的宫殿周围有重重叠叠的雕栏画檐,每一挑房 檐下都亮起了牛油铜灯。车前精赤身体的车奴女人们背负住粗木的轭具,整排整 排地,从已经漫过脚背的粼粼水面里慢慢站立起身体。她们的脚步带有金属铿锵 和溅水的声音。大湖正在宁静安详地淹没我们。易的十四座移动城堡都点起了灯 火。每一座城堡旁边都围绕有象群和马队,还有从高处看去小到像是一些玩具的 牛车。她的迁徙队伍延伸向后看不到尽头。 四面的水也看不到尽头。那天晚上公主倚靠住一座非常中国的红木椅子。她 坐在空中花园靠后的宝塔正中,那地方在白天是用来摆放铜鼓的。易请我坐在她 的椅子旁边,她要她的奴隶们下跪。易要白种女人趴伏在她的椅子底下,她高高 翘起来自己的光脚,把她们搁在白女船长的赤裸背脊上。 阿菡跪立在我们的正前方向,带铐的双手捧一本中国字的书。她念:黎明即 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施惠无念, 受恩莫忘。凡事当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守分安命,顺时听天。 阿菡念的清晰缓慢,一句一顿。年轻女人的声音干净和婉。在经历过多年的 奴隶生活之后,嗓音似乎是女孩细秀的眉眼之外,另一件维持住了少许妩媚风韵 的事。赤身的华文小女老师念过通篇后跪拜,乞求。她说,奴隶恳请公主,随奴 隶试诵这篇朱子家训。菡再抬头合住书本放在膝边,单念至"黎明即起,洒扫庭 除,要内外整洁"后就停声等待。 按照易的关于她的语文课程的说法,这种学习应该已经持续过不少时间了。 我震惊地发现巴国女孩易已经能够怪声怪调,结结巴巴地背诵出这篇中国文章的 大半。虽然她是紧随着语文老师逐句跟读的。每遇到公主吭哧迟疑不能为继的时 候,阿菡便抬起手掌狠抽自己的面颊左右各二,而后才领读一遍再做尝试。易得 意的朝我看看,怎幺样,我学的很不错吧。她问,能考上你们的秀才不? 就连小藤都会说你们家中国话呢。小藤,说个给她听听。 小藤一直悄无声息地坐在我脚边的地板上,她只是安静地搂紧我的腰。小藤 老老实实,但是同样使用奇怪的声调背诵道,人口牛马,大小上下,日月天王。 这多半是个阿菡教给她们入门用的识字课本。 在公主的楼车辚辚驶过湖滨积水的草原,从层层薄云中隐现的月亮被暗影侵 蚀掉小半的时候,菡的母亲瞳一直跪在女儿身侧靠近车栏杆的地方,她伏身到地 下用一块砚台研墨。易公主舒舒服服的从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她把腿脚从白女 人的光背上抽下来,跟着蹬了一脚那人的肋骨。"滚。爬过桥去,爬到园子里去 躺下!" 船长女人仰天躺下的地方是在车顶花园中间,在那里的楼板上已经平铺有一 具粗木钉制的方形框架。或者我应该意识到,这不是上一场快乐饮宴那样的开局。 而白种女人沉默地爬行到那个地方,并且把自己安置在框架中间的时候,我的感 觉是除了我之外,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过了后半程曲目的剧本,并且都已经 决定要把分配给自己的角色,一直扮演到结束。在花园檀木小河的对岸从一开始 就伫立着公主的近卫男孩们,他们只是默不作声。侍卫们现在带来一些金属工具 在花园中间按住了白女人,他们已经在动作起来,而女人也没有挣扎。后来她接 连爆发出的嘶声惨叫是因为男人们正用铁尖钉穿她的脚腕。 即使是使用大锤和长铁签子,贯通海盗女人那副粗壮踝骨的工作仍然花费了 四到五次的狠命打击,白女人也因此承受了三四倍于常人的痛苦。虽然女海盗的 手脚一直都被锁住了铜铸器件和铜铐,很多男人还是如临大敌地压在她的身上。 当她狂暴地撕扯自己肢体的某些时候好像是连楼车都在摇晃。女人的腿脚先被拖 开分叉,各自钉死在大木框架的下端。而她的前臂骨头是用铁锤直接打断的,那 样之后才敢解除掉手铐,把她的臂膀也向木框边缘拉伸过去。在使用铁钉将手腕 固定到框边直角上的时候,她的上肢已经绵软松弛到如同朽木。 船长女人在这些做完之后终于变得安静。她现在只能战战兢兢地顺从四支铁 钉的定位,往木柱方框中摆放好自己的身体。那些尖直的铁杆撕扯开肌rou条块, 从小骨缝里撬出通透的大裂口子,她也许都能够听到自己身体里铁件切割人筋时 候发出的咯吱声。那大概真会是一种敲骨吸髓般疼痛的恐怖体验。 阿菡捧住她的课本慢慢站起来,瞳站起来的时候手里托举一张放置砚台毛笔 的木盘。赤身裸足的母和女顺序走过檀木和蓝莲花的小桥,走到白种女人的身边 去。她们前去扮演完成应该属于她们的角色。在以后很长久的时间里,三个赤裸 的女人,单卧于中,双跪于侧,阿菡虽然带铐,但是历经过童年时代的长期练习, 年轻女人仍然可以竖直的握住毛笔,执笔的依旧纤细五指,擫、押、钩、格、抵, 她只是需要侧身到白种女人的左边rufang之上,悬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一张活人 的白皮,她依旧锋正势全,毫不虚发,墨无旁溢。她开笔写出来的却是洒脱的行 书。 ……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易离开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桥。她回脸过来招呼我说,跟我来啊,大周 人。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满月的夜正在经过最黑暗的时刻。暗影深侵进入月亮正中,我们在宽广的夜 中能够看到一个闪光的环圈。在我们车下被铜灯照亮的宽广黑暗中已经是一整片 莹莹的水纹。它们被继续前行的楼车轮盘碾碎,排挤,翻卷起一些浪花。在我们 脚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斑驳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 她们挺身抬腿的时候带有金属铿锵和溅水的声音。她们已经在齐膝深的水里跋涉 过了半夜的路程。我们嗅到大湖深远的四处还在层层滋生出来新鲜的潮涌气息。 高楼的顶。小桥外头。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挥铐奋笔,疾书不止。公 主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摇曳发丝上,看看那个年轻书奴的字迹。她问,她真的写 的很好看吗?我不太懂…… 我光是知道她们会纹身,她们肚子上的字就是她们互相刺上去的。后来我再 抓到人了就都让她们写那些字。公主轻轻的说下去,但是咬字清楚。你知道吗, 她们都要死了。 奴女们劳作如仪,安良沉稳。松墨仍然在石砚上盘旋,笔锋仍然提、按、顿、 挫。她们仿佛充耳未闻。易说的对。我们都是凡人。我们必有一死。我们每一个 人或迟或早都要死。易告诉我们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别的事。 不过易真正要告诉我的是一些神的事。我们就要到海边了,可是大湖已经追 上来了。易说。我跟大湖一起住过了二十三年,今年这样的事我从来没见过。 我们的国里有神,有鬼,有战争和献祭。我要让我的车子走路,我就要把人 编进它的轮子里献给它。我们要跟大湖打仗,我就要献很多人才能赢。我许过愿 的。易说。我在觉得我们可能走不出去的时候,我是许过一定要满足神的愿望的。 如果大湖不再涨水了,如果月亮会重新变圆,如果我们巴族人能够看见到大海 ……我答应要给的东西…… 是每一个给我拉车的人。 公主看看月亮的光环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我们要献的不是湖,我们在打仗的 时候才不向敌人求饶。我的牺牲要献给长出来的树,和能长树的那幺多土。如果 我们明天能够见到土地,我们就有地方树起木头桩子。我要在木桩上钉穿她们每 一个人的手和脚。我要让她们往土里流干净血,皮会风干,rou会烂,骨头会断。 她们全都会变成一小条一小块的,流一地,掉满一地……住在那里边的神食啊, 飨啊……是不是就该特别高兴呢? 也许一直到这个时候,我脚下那个女人悬平提笔的手肘才略有停顿或者颤抖。 公主凝视在我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大周人,如果……到明天早上我 们还没有被湖水一起淹掉,你会愿意用你一年里找到的所有那些宝贝,向神赎回 一个大周女人吗? 咱们猜猜看……你想弄到手的该是这个姑娘? 易告诉我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别的事。凡人必有一死。死了的那些人就不能 再卖掉犀牛和象的尸体去换回钱币了。我只好问易说,那要是两个一起打包的话 你打算把她们卖多少呢? 易大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妙人儿。她说,我们走远点吧,别让她们听见太多 了。这种事情真要扰乱女人芳心的,她们都该没心思干活儿了。 母女两个奴隶在那时候都已经换用铁针,她们正手脚麻利地往白女人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