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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68节

    岑峥年眼睛含笑低头看她,“嗯”一声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初夏抬头,和他的眼神撞上,心突然快跳了下,耳朵有点热。

    这样的岑峥年好犯规啊。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温柔,真的很难让人抵挡得住。

    她站起身来,看着周围问道:“我和安安晚上睡哪里?”

    岑淮安看看mama又看看爸爸,总觉得两人奇奇怪怪,又不明白是什么。

    不过他也想看在爷爷奶奶家住的屋子,这个家好大,和在家属院小小的屋子不一样。

    “你们的房间在楼上。”

    岑峥年起身,牵着安安的手,迈开长腿往楼梯的方向走。

    一边上楼,他一边和初夏说:“我妈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所以房间是按她想的布置的。”

    初夏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她比较在意晚上睡觉的床大不大,被子铺盖软不软,晚上睡着舒不舒服。

    因此岑峥年一打开房间的门,初夏看到蓬松的大被子,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挺好的,我喜欢。”

    除了被子,墙上挂的书画,墙边放着的书桌椅子,都让初夏很喜欢。房间的布置明显是用了心的。

    “这字写得好,蒋中民。”

    初夏念出来上面盖的章,姓蒋,她大胆猜道:“这不会是外公的字吧?”

    初夏还真的不知道岑外公的名字,老一辈的名字很少有父母告诉小辈。

    “是。”岑峥年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字说:“这是我妈出嫁的时候,外公写的送给她的。”

    岑峥年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他外公的字画在国内很有名气。不过也因此,他前几年差点受罪。

    如果不是岑父和蒋胜男一直斡旋,岑外公可能活不到现在。

    那会儿岑父和蒋胜男也过得战战兢兢,还好甘州距离中心比较远,而且又是部队,所以一些事情没波及到。

    初夏知道现在在的世界和她前世的世界是有不同的。历史上各种大事件都有,不过未来一些名人现在并没有,而这个世界一些有名的人,未来她也没听过。

    毕竟是书里的世界,这个很正常。

    初夏看着那字,这是大家的水平,她从小练字,还是能欣赏一二的。

    越看那字越喜欢,风格随意自然,带着一股子洒脱。字如其人,虽然没有见过岑外公,可只看这幅字,初夏就已经喜欢这个人了。

    岑峥年看出了初夏眼里的喜欢,笑着道:“我的字也是跟着我外公学的。”

    初夏见过岑峥年的字,很好看,自带风骨。

    岑峥年外表看上去并不带侵略性,甚至有股君子的味道,但从他的字能看出来,他内心有自己的坚持,是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那种人。

    初夏见过的那些字都是他用硬笔写的,包括他给岑淮安寄的字帖,也都是钢笔字,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他的毛笔字。

    她忽然来了兴趣:“明天你有时间吗?不然也写一幅让我和安安看看?”

    她扭头问岑淮安:“想不想看爸爸写毛笔字?”

    岑淮安非常配合地点头:“想!”

    岑峥年脸上却露出一个歉疚的笑:“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基地。如果你们想看,等会儿吃过饭我写一幅。”

    他能请下来假已经是领导对他的厚待了。领导只给了他今天下午的假,岑峥年硬是多要了一晚上,明天一早他就得赶回基地。

    明明初夏和岑淮安专门过来和他一起过年,结果他却因为工作不能多陪两人,他心里很不好受。

    初夏本来是觉得今天晚上太晚了,而且她和安安也想早点休息。

    写字还需要磨墨,比较麻烦,不如明天有空的时候再做。她没想到岑峥年明天一早都得回基地。

    “那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写吧,这个不急。”

    初夏能看到岑峥年眼里的疲惫,他工作也不清闲。写字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

    岑峥年还想说些什么,下面突然传来蒋胜男的声音。

    “初夏!安安!峥年!饭好了,吃饭了!”

    三人赶紧下去,岑淮安的房间没有来得及去看。

    蒋胜男做的牛rou面很好吃,面劲道有嚼劲,牛rou是提前煮好的熟牛rou,面的汤汁加了骨汤,味道很浓郁很香。

    初夏本来不是太饿,但吃到面就觉得自己真的饿了,一碗全吃光了。

    安安也是吃得头也不抬,像小猪仔一样,把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蒋胜男还怕自己做的不合初夏、安安的胃口,看两人吃得那么香,她放下心来,笑得一脸灿烂说:“锅里还有,你们吃完了就去盛。”

    初夏喝口汤说:“妈,我吃一碗够了。”

    “一碗不多,再吃点吧。”

    长辈的通病,总觉得孩子吃得少,拼命向往孩子嘴里塞饭,就怕你吃得不够饱。

    “不吃了,真的饱了。”初夏再次拒绝。

    吃过饭,初夏和岑淮安被蒋胜男带着去浴室洗漱,没有条件洗澡,不过用热水泡泡脚也解乏。

    岑淮安第一次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初夏让他今晚上和她一起睡一晚,明天再一个人睡。

    毕竟在家的时候,就算安安自己睡一张床,还是和她睡一个房间的,突然让他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睡,她也不放心。

    初夏屋里的床是两米的床,睡三个人也足够。

    躺在床上,被子带着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暖洋洋的,初夏一下子就来了睡意。

    她打了个呵欠,对在书桌前还坐着的岑峥年说:“你不要忘了关灯。”

    岑峥年:“好。”

    初夏和岑淮安很快睡着了,她们是真的累了,刚刚在车里的睡觉不顶什么用。

    岑峥年这会儿已经磨好了墨,他从岑父的书房里拿过来毛笔,神色认真地在纸上写着。

    等到一张纸写完,他才把笔放下,起身关上灯,脱掉外面厚重的衣服上床。

    床太软了,他一睡上去,便往下陷了一块,初夏的身体朝他的方向一个打滚,两人的身体紧挨在了一起。

    睡觉时初夏睡在了外面,岑淮安睡在了里面,他自己单独一个被窝。

    借着月光,岑峥年看着初夏熟睡的小脸,小心地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嘴角溢出笑意。

    他伸手给岑淮安拉拉被子,他睡得也很香,岑峥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他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和初夏,伸手环住初夏的腰,闭上了眼睛。

    此时,娇妻幼儿躺在身旁,外面呼呼的风声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岑峥年只感觉到温暖和满足。

    很快睡意上来,他也睡着了。

    而楼下的岑父和蒋胜男还没有睡。

    蒋胜男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着友谊雪花膏,嘴里很不满地和岑父说着话:“今天初夏和安安第一天过来,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脸上连个笑都没有!你让初夏和安安怎么想?人家还以为你不欢迎她们呢。”

    岑父这会儿是真的在看报纸,他翻报纸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头说:“我没有不欢迎。”

    他心里是真的忐忑起来,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在地上走来走去,眉心舒展不开了。

    “初夏应该不会误会吧?”

    吃饭的时候他觉得初夏和安安挺高兴的,而且也没有客气,说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蒋胜男还不知道自己丈夫什么心思,两人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她哼一声,掀开被子上床说:“那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初夏和安安。”

    岑父继续走来走去,走到了门口,心里很煎熬:“明天我再她们一个红包,应该就不会误会吧。”

    蒋胜男瞪他一眼:“现在心里不好受了,那你刚刚装什么呢。”

    “我没有装。”岑父皱着眉说,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对待初夏和安安,所以就用平时最常用的态度。

    蒋胜男故意看着岑父自己难受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看初夏是个大方的,没有在意你的态度。你明天不要老是板着个脸,多笑笑。别走了,走得我头晕,赶紧上床睡觉!”

    她不可能让丈夫今晚上真的睡不好,她可比岑父细心多了,自然看出来了初夏和安安都没有在意丈夫的态度。

    蒋胜男就是生气之前在楼下丈夫的样子,故意吓唬吓唬他,免得他在家里还这样装。

    岑父也头疼,他真的不会笑,也不知道怎么和人表现亲近。

    他两个儿子,大儿子小儿子都和他不亲近,说话时也是公事公办。

    他叹口气上床,老妻真会给他出难题。

    翌日,初夏是在嘹亮的起床号叫醒的,她意识一清醒,便听到外面军人们跑早cao喊口号的声音,真的震耳欲聋。

    这样的声音下根本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扭头发现岑淮安也醒了,不过应该睡在她身旁的岑峥年已经不见了身影。

    岑淮安揉揉眼睛坐起来,往四周看看问:“mama,爸爸走了吗?”

    “应该是。”

    岑峥年说是一早回基地,现在不见人影了,大概率是回去了。只是起这么早,她都没感觉到。

    要不是昨晚上确定岑峥年是和她们睡一张床的,初夏真的以为他没有上床睡觉。

    初夏打了个呵欠说:“起床吧,估计一会儿你奶奶该叫我们吃早饭了。”

    部队军人起得都早,岑父和蒋胜男都是军人,也不会例外。

    岑淮安穿衣服比初夏穿得快,他穿好就从床上溜下来,套上鞋往外走。

    走到和门口一个方向的书桌前,他看到了桌子上的毛笔字:“mama,这里有一幅字,好像是爸爸写的。”

    岑淮安现在练的就是岑峥年以前写的钢笔字帖,他对岑峥年字的风格很熟悉。

    尽管桌子上的毛笔字和钢笔字的写法不一样,他也没有凭证,但他就是觉得这是爸爸写的。

    初夏脸上露出惊讶,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鞋,走到书桌前。

    桌子上铺着一幅字,字体风格确实是岑峥年的,格外具有风骨,苍劲有力,带着一股严谨坚毅的味道。

    他什么时候写的字,初夏回忆昨晚上,她上床之前,岑峥年确实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做什么。

    不过那会儿她很困了,而且她睡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在写字。应该是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写的。

    初夏说不出来这会儿心里什么感受,看着那字,一时间心绪难以平复下来。

    “是你爸爸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