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宿敌写了封情书后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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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胡朔说得那样,这块成色通透的玉佩此时变得浑浊乌黑,玉佩里有类似棉絮一样的黑色雾气在缓慢流动着,看起来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看来他们的确没有找错地方,凶刀就在此处。 唐峭:“既然如此,我就更要下去了。” 胡朔震惊:“小友,你不要命了?” “我当然要命。”唐峭理所当然地说,“但想得到好东西,就得承担一定的风险,不是么?” 胡朔闻言,看她的目光不由变了几分。 俗话说,机遇与危险并存,这在修真界是人人都懂的道理,但一旦危险近在眼前,真正能做到此等觉悟的却很少。 更别说她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更难得了。 胡朔沉默地收起玉佩,然后在袖子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回春丹。 “这个给你。” 唐峭:“什么意思?” “那个呢,我比较惜命……”胡朔搓了搓手,“所以我在这里帮你守着就好,你放心去吧!” 唐峭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下去了?” 胡朔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在上面也挺好。” 他都这么说了,唐峭自然不会强迫他。 但她同时也对他持有一丝怀疑,于是她抬起手,指了指溶洞的方向:“既然你要帮我守着,那就出去守吧。” 胡朔一愣,随即爽快道:“行,没问题!” 他将回春丹交给唐峭,接着转身走进溶洞。 唐峭用灵识对他进行实时监控,确定他走出溶洞并在附近停了下来,这才略微放心。 胡朔愿意这么老实地帮她守门,自然不是因为他们情谊深厚,而是为了能在拿到“秘宝”后分一杯羹。 唐峭并不介意这种合作方式——只要他的确能帮她拦住其他入侵者。 确认完外面的状况,唐峭开始检查四周。 涉及梦中情刀,她想尽量谨慎一点。 半刻钟后。 唐峭将整个悬崖都搜了一遍,差点连地皮都掀开了,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只剩下那棵树了…… 唐峭走到树下,正要仔细检查,脚底突然轻微震动,在正对着瀑布的方向,一座石台拔地而起。 机关? 唐峭微微蹙眉,与此同时,背后的如晦突然剧烈颤动,几乎是一瞬间,倏地脱离了她的身体,连刀带鞘飞到了那方石台上。 这是……吸铁石? 唐峭来不及细想,只听“铛”一声铮鸣,又一柄剑也贴到了石台上。 那是一柄锋利的长剑,剑鞘漆黑,上面游走着银色的纹路,繁复而冷冽。 唐峭认得这柄剑。这是沈漆灯的佩剑,天宇开霁。 她一顿,静静转身。 层层叠叠的藤萝下,沈漆灯从溶洞里慢慢走出来。 他的面容绮丽,在变幻的光线中,好看得近乎虚幻。日光在水雾的折射下斑斓跳跃,流淌在他的眼角眉梢间,如潋滟波光,摄人心魂。 沈漆灯轻笑:“看来我来早了。”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唐峭微微眯眼:“胡朔呢?” 沈漆灯摩挲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死了?也可能没死,看他的运气吧。” 毫不意外的回答。 唐峭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所以,你一路跟来,也是为了这里的东西?” “如果我说是,”沈漆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调随意而轻慢,有种暗流涌动的挑衅,“你会怎么做?” 唐峭状似无奈地叹气:“那我只好请你离开了。” “你确定?”沈漆灯像猫一样微微歪头,“我可不是好请的。” 这一点,唐峭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都不是习惯退让的人。 要么打败对方,要么被对方打败。只有赢的一方,才能得到支配权。 而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唐峭从腿边拿起一根树枝,指尖轻抚,一层薄薄的暗金光芒瞬间附着其上。 “你放心……”她看向沈漆灯,温和地说:“我有的是办法。” 第18章 三合一 双方都失去了武器, 也就意味着,这将是一场更为纯粹的较量。 他们必须完全依靠自身,力量、修为、术法,都有可能成为决定性的因素, 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点。 而唐峭最不缺的, 就是术法。 上辈子, 她深知自己作为反派有多艰难,所以在修炼上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唐清欢和同门培养感情的时候, 她在修炼;唐清欢和朋友历练游玩的时候, 她在修炼;唐清欢和楚逸你侬我侬的时候,她还在修炼…… 可以说, 除了走剧情, 她将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放在了修炼上。 唐峭很清楚, 想要确保自己在未来的无数战斗中取得胜利,光是练剑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学会更多, 运用更多,才能在一次次的危险中活下来。于是她天天往藏书阁跑, 尽可能地学习各种术法,同时将这些术法与剑术结合起来, 弥补剑术上的不足,让自己在战斗中变得更加灵活、机敏。 事实证明, 虽然她在剑术上的天赋一般, 但除了剑术,她表现出来的都很出色。 这也直接导致她在当年的宗门大比上出奇制胜,堪堪和沈漆灯打了个平手。 事后她也曾后悔过, 但总体算起来, 那些术法带给她的益处还是非常大的。 就比如现在。 唐峭手持树枝, 身形一动,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沈漆灯立即转身,猎猎风声中,闪烁着金属光芒的树枝迎面劈下,他一把握住,用力一扯,瞬间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 “不是要请我吗?”他眼含笑意,直直注视她,“怎么还动手啊?” “没有伤到人,就不叫动手。”唐峭也看着他,神色平静柔和,呼吸分毫不乱,“这才叫动手——” 话音未落,她骤然抬膝,狠狠踢向沈漆灯的腹部。不同于她平缓的语调,她的动作快而迅猛,令人防不胜防,精准力道中透出千锤百炼的狠厉。 沈漆灯没有躲闪,被她一击踢中。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轻柔地笑了。 “这么快就累了?我感觉不到你的力量……” “你的错觉。” 唐峭神色不变,握紧拳头,朝沈漆灯的下颌挥出更为猛烈的一击。 这一击十分迅疾,速度极快,连空气都发出沉闷的爆裂声。沈漆灯立即偏头,几乎同一刹那,唐峭的拳头擦过他的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随之浮现。 沈漆灯侧头看了一眼。 只见唐峭细长泛白的指节间,正夹着一片纤薄的树叶。 树叶上泛着淡淡的暗金光芒,血色点缀在锯齿般的叶边,有种说不出的冶艳。 这次轮到唐峭笑了:“是谁累了?” 沈漆灯微微眯眼,握紧二人手中的树枝,陡然反手一拧。唐峭来不及松手,这一下逼得她被迫转身,下一秒,沈漆灯已经绞住她的双手,将她反锁身前。 唐峭试图挣脱,可惜二人体型悬殊,很快被沈漆灯以更强硬的力道制住。 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身体,手掌牢牢按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指腹轻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少女的腰肢软而柔韧,就像她的脖颈一样,纤细,修长,不堪一击。 “你的花样很多。”沈漆灯微微低头,轻声道,“完全不像刚入门的弟子。” “这点花样就算多了吗?”唐峭抬眸看他,明明视线是往上的,眼神却更像俯视,“那你也许更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的眼睫浓密纤长,从沈漆灯的角度看去,犹如舒展的蝶翼。她仰起了脖子,莹白的肌肤下是脆弱的血管,触感细腻,热度一点点地传递给他。 沈漆灯勾起嘴角,声音轻似低喃:“你的挑衅太低级了。” “但是很管用。” 唐峭微微一笑,忽然低头,猛地向后一撞,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沈漆灯微晃了晃,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很显然,这一击头槌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唐峭趁此时机,迅速挣开他的钳制,紧接着一个肘击,狠狠袭向他的胸膛。 然而沈漆灯的反应也奇快,在唐峭的手肘即将击中他的前一刻,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凌空一翻,瞬间落到她身后。 唐峭立即转身向后,骤然抬腿,对准他的腰部利落侧踢。沈漆灯错身躲开,同时抓住唐峭的肩膀,右手握拳,直直向她砸去—— 一刹那,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周围响起细细密密的“唰唰”声,像很多蛇在草丛里爬行,这些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近,逐渐将他们两人包围。 沈漆灯垂下视线,看向自己的脚下。 密密麻麻的藤蔓正在爬上他的身体。 这些藤蔓和周围的植物完全不同,它们翠绿、强韧,上面布满细小的尖刺,比起藤蔓,更像是尖锐的荆棘,像绳索般牢牢缠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而这些藤蔓,正是从唐峭的衣袖里延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