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40节
书迷正在阅读:情书(校园h)、成为我的笼中雀(女强男弱)、我到底有几个男朋友(NPH)、金华火腿晾晒处、仙尊她悔不当初、快穿之千年迭梦(1v1高h)、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我在选秀文里当卷王、反派大佬揣了我的崽、重生九零神医福妻
“!”他条件反射地腰一抖,转过头。 只见李无廷负手立在几步之外的地方。一袭青衣润如君子,面色冷淡而正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李无廷朝他抬抬下巴,“朕看看,宁卿要怎么浪。” 宁如深,“……”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正经脸):浪吧。 宁如深:…… 第21章 不用浪了 宁如深听李无廷一本正经地说要“看他浪”, 头皮都麻了。 心说你知道“浪”是什么意思吗! 身旁耿砚吓得见了个礼。 李无廷随意“嗯”了声又静静看向宁如深,等着他展示。 宁如深喉头一动,“这不太好……” 李无廷问, “有什么不好的可以在大庭广众展示, 给朕看不得?” 宁如深, “……”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糟糕的话。 无言间,德全和锦衣卫也在看着他, 好像都在等他大展身手。 宁如深最后挣扎了一把,“得在船上浪。” “无妨。”李无廷微一侧头。 身后锦衣卫立马会意地去租了条大点的船,大到能装下他们这一行人, 随后回来复命:“主子, 船租好了, 能让宁大人…” 他话音一顿, 微妙中下意识跳过了那个字眼,“展示个够。” 宁如深胸口微微一窒。 李无廷已经扣着玉扇越过他走向船头,“走吧, 宁卿。” 他艰难地动唇,“是。” … 一行人到了船上。 宁如深和李无廷坐在船中,两头各立两名锦衣卫, 奉命抱着船桨。德全和耿砚被夹带在中间,自觉地没有出言。 木桨在岸头一撑, 船撑开水波荡了出去。 离了岸,锦衣卫就支着桨不动了。 李无廷端坐着, 指节扣了扣船舷, 示意宁如深赶紧。 宁如深坐在他对面, 局促地捏了捏手指, “臣先酝酿酝酿。” 李无廷很有耐心, “准。” 在他酝酿的这小片刻,耿砚看着眼下的情形,心慌又畅快:让你不拿桨,让你浪!看看,被陛下治了吧!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过于显眼。 宁如深余光瞥见,没忍住往船舷上狠狠一拍:嘭! 李无廷看着他拍红的手心,“这就是宁卿的酝酿?” “不,不是。”宁如深扒着船舷开始胡编乱造,“这船太沉了,臣有点浪…浪不动。换轻一点的船,像这样晃一晃——” 他说着示范地晃了晃,“就可以浪出去了。” 李无廷视线落去。 除了他自己在晃,船丝毫未动。 这会儿他们的船还静静漂在离岸不远的河边,河岸上星星点点的灯火缀在河面上,沉沉暮色中染了些朦胧光亮。 宁如深一身绯衣在夜色中十分显眼。 晃动间,束着雪梅白玉带的腰身勒出一道弧线,勾着人的视线。 他正尽心尽力地做着无效演示,忽然就听李无廷开口,“行了。” 宁如深停下来,转头:? “不用浪了。” 李无廷闭眼拿玉扇抵了下眉,“划船。” 后半句命令是对锦衣卫下的。船两头的锦衣卫得了令,长臂一撑终于将船划开。 宁如深:他这是蒙混过去了? 他不确定地探头,“臣浪得怎么样。” 李无廷恼火,“活灵活现。” “………” 什么意思,说得跟他是死的一样。 · 船顺着淮明河畔一路行出。 沿途都能听见两岸学子谈经论诗的声音,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席间相互切磋,各抒己见。 众目睽睽之下,倒是没再有人议人长短。 宁如深赞叹地听了一路,给脑子进了点货。 他正撑着下巴观赏河畔景致,忽然听李无廷开口,“宁卿觉得如何?” ……怎么又来问他。他是元芳吗? 宁如深直起身,“大承地灵人杰,才子如云,等殿试结束就都能给陛下收入囊中。” 大概是想到了那副美好愿景,他手还在空中薅了一爪。 李无廷,“……” 宁如深没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举止多像jian佞,他顺着这愿景又想:这么多才华横溢的学子入朝,总有几个能得李无廷青眼的。 他这个磕坏脑子的旧臣是不是就要被更新换代了? 他思索间垂睫出神。 李无廷看来,“在想什么?” 宁如深收回思绪,大公无私地禀道,“陛下此番微服,若有看中的,以后可召来御前效力。” 李无廷语气平静,“宁卿就好去礼部和家人团聚了。” 宁如深:…… 这茬怎么还没翻篇。 李无廷,“朕再物色个武艺高强的,把霍将军也替下去,这样你们全家就更为圆满。” 背后德全又开始吭吭清嗓子。 宁如深赶忙前倾,趴着膝盖凑近李无廷,“不了,臣还是在陛下身边最有归属感。” “喔,那霍将军呢?” “随他去。” “……” “你们这一家,”李无廷缓了缓点评,“一盘散沙。” 宁如深抿唇微赧。 一旁的耿砚从刚才开始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张了张嘴没插上话。 思索间莫名觉得自己像条来搭船的狗。 … 船沿着河畔行出几里,慢慢便淌到了座席尽头。 锦衣卫将船停靠河岸边,“主子,到了。” 李无廷嗯了声起身。 宁如深也跟着站起来。 船身随波一晃,他正和李无廷面对面站着,一个不稳猛地趔趄向前—— 脚尖相抵,一手按在了那平阔的肩头。 宁如深惊了一跳! 玉白的手指一下在那青色的衣料上攥出几道褶皱。与此同时,一只大掌扶在了他背后,指节和发丝都缠在了一起。 他定下神来。 入眼是交叠严谨的衣襟,一枚喉结微动。 他正盯着那枚喉结怔神,头顶便落下李无廷磁沉的声音,带了点正经的探寻: “怎么不抖了?” 宁如深抬眼,对上了后者认真端详的视线,“……” 这是把他当成了仓鼠在观察实验? 他动唇,“如果,陛下有这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