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死后宿敌说她爱我在线阅读 - 第11章

第11章

    小雅把头发上的红色蝴蝶结取下一只,绑上镭射小头花,嘴角翘了起来,笑眯眯道:“职场上要注意防小人,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悟去吧。”

    小雅心花怒放地戴着小头花臭美去了,把任冬至给丢在了一边。

    职场上注意防小人……

    任冬至长这么大还没上过班呢,她哪懂职场上的弯弯绕绕。

    不过她既然提醒了,任冬至便把这事儿给放在了心上,看到单位里有人靠近祝慈她都要怀疑一阵子。

    暗中使绊子的事儿没遇上,没意义的人际交往倒是不少。

    “晚上一起吃饭啊,刘部长请客,就在南城的金龙酒店,大家伙儿都来。”不知是谁在单位咋呼开了,有人很捧场,有人安静如鸡,却又不好拒绝。

    人多的场合祝慈不放心让任冬至跟着,临出门前给任冬至栓上了牵引绳,知道她聪明,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往外跑。

    任冬至端端正正地坐着,挺着小胸脯,要多乖有多乖。

    祝慈根本想不到,她上一秒刚出门,下一秒乖乖的任冬至就从屋里蹿了出来,轻巧地跃上祝慈的小电摩,稳稳当当地坐在后座。

    金龙酒店离祝慈居住的小区不算很远,她把车在车棚停好时任冬至早已溜了。

    金龙酒店的餐厅分大厅和客厢,祝慈跟办公室的两位同事以及一位陌生的领导分到了一个客厢,大家都很拘谨,用喝茶水来掩饰尴尬。

    刘部长应该是有什么喜事儿,满面红光地来到各个包厢招呼人,还顺带将包厢里更机灵的两个同事给顺走了。

    祝慈刚刚应付性地喝了两口酒,这会儿头已经开始发晕了。

    “小祝,身体不舒服吗?”只剩那位领导还在包厢,见她反应不对,关心地询问。

    祝慈摇摇头,却感到越来越难受。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祝慈脸颊和耳朵都开始发红发烫,她说不准这是过敏还是其他什么症状,只知道要赶紧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

    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噪点,祝慈皱着眉出门,刚要拐进楼道口就被人给搀住了。

    还是刚刚那个领导,他很热心地说:“酒店上面有包间,我带你上去休息一下吧,晚一些我让你办公室同事来叫你。”

    说的真好听,等进了包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感受到身体开始发软,祝慈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下套了。

    祝慈根本无力挣脱,她颤抖着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摸到手机准备打电话。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玩手机了嘛。”手机被轻易抽走,祝慈皱紧眉,准备在进电梯之前再搏一把。

    如果电梯里有人就好了。

    “原来你在这儿。”一道微微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祝慈眼前的噪点已经变暗了,她只来得及看到来人穿着不合季节的长风衣,戴着鸭舌帽,帽檐下的脸被口罩给挡住,无法分辨究竟是谁。

    搂着祝慈的“领导”干笑了一声:“你找小祝啊,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正准备带她去休息呢。”

    “领导”被人撞见,只觉得手上逐渐失去意识的人是一只烫手山芋,迫不及待地把她抛了出去。

    “既然你来了,那就你带她去休息吧,你们女生更方便嘛。”把祝慈往来人怀里一放,“领导”便匆匆赶回餐厅,重新伪装出老实无害的模样。

    祝慈想从对方的怀中退出来,却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抱歉地说:“能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吗,谢谢你。”

    对方没有反应,揽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半晌,祝慈听到上方传来低哑的声音,带着许久未说过话的陈旧。

    “我送你回家。”

    第十一章 你甚至不愿意可怜可怜我

    祝慈从未觉得回家的路如此漫长。

    夏夜的风本该是带着燥意的凉,却因浑身guntang而变得有些刺骨。

    任冬至低头看了眼腰间,那只手揪紧了她的衣服,白皙的手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很不健康。

    等她终于骑着电动车到家时,祝慈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任冬至看得心里一阵后怕,幸好人没在半路摔下车,不然得多危险。

    家里有药箱,但任冬至无法确定祝慈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病症。

    又是浑身guntang又是出冷汗的,脸颊和耳朵都快熟透了,就连昏睡过去眉头都没松开过。

    早知道带她去医院了,但是任冬至又无法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回去。

    都说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了,万一别人把她抓去做实验怎么办。

    任冬至一边开发脑洞一边给祝慈浑身擦去冷汗,热毛巾擦过身子似乎舒服了不少,起码祝慈的表情没有那么难受了。

    “得亏我跟着去了,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任冬至低声嘀咕着,“这可是个大人情,以后得还的。”

    给祝慈擦完身子,任冬至又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干燥的家居服给她换上。

    除了感叹了一句“身材不错”,任冬至可谓是心无旁骛。

    被任冬至这么照料了一通,祝慈脸上的红稍微褪下去了一些,状态看起来也没那么难看了。

    伸手碰了一下祝慈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脖子,温度还算正常,任冬至放下心来,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她脱下随手从杂物间顺来的风衣和鸭舌帽,里面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说她是街边的流浪汉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