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 原味内裤续
黄小善抱住老幺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服软说:"好了好了,人家就算对我有意思,现在也被咱们这一家子妖魔鬼怪吓跑了,这事就此打住,拉拉在顶楼开视频会议呢,咱们别吵到他了。"伊米揽过她的肩头,"哼,吵得到他吗。" "你啊,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多打打球,去海湾上冲冲浪,到山里跑跑步,别一天到晚睡懒觉、干坏事。你只要乖乖的待在家里,我就乐意养着你这只大米虫。"伊米捂住耳朵,"哎呀,你又开始啰嗦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去把那个裴远喊回来,你才能闭嘴。""你别不听呀,对了,对了,"黄小善脑子灵光一闪,拉下他的手,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学校有进修学院,是夜校,你又是一只夜猫子,报名去上课吧,权当读来玩。你十几岁就当杀手,应该没上过几天学吧。趁我没毕业前和我一起去上学充充电,怎么样?你不是喜欢打游戏吗,可以挑游戏相关的专业。要不咱们打开我们学校的官网,挑你自己感兴趣的专业。"她越说越较真了。 "呸,你才没上过几天学,我早八百年就把该读的书都读完了。""哟嗬,书还有读完的时候,来来来……"她将手放在招风耳上,靠过去,"把你就读的学校名字大声地说出来吓死我。"伊米不客气地拎起她的耳朵,"听好了……" 这时黄宅中各屋的电灯错错落落地亮起来,他才留意到天色不是何时已经变暗,眼角默不作声地飘向大厅中的挂钟。 该死,光顾着和她拌嘴,没注意时间。都这个点了,再不动身,今晚打猎的最佳时机就要错过了。 今晚是只大猎物,他为了一举拿下,还提前打球热身呢。 伊米放开黄小善的耳朵,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嫌恶地说:"打完球臭死了,我要上去洗澡。""哪儿臭了,哪儿臭了,我闻闻……"不明真相的女人没有如期放人,反而狗鼻子黏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叼住一粒rutou吸吮,"心肝,去二楼房尾的小泳池,吃晚饭前我们洗个露天鸳鸯浴如何?"鸳鸯浴…… 好久没和这个死人一起洗了…… 伊米怦然心动,在钱欲和性欲之间摇摆,最终黄小善被金钱ko下来。谁叫她是一只被拴在家里的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留着他打猎回来可以慢慢洗鸳鸯浴。 伊米狠狠掐了后大腿一下,装凶骂她:"你身上都是姓裴的野男人的臭味,别碰我!"又横了她一眼,才骂骂咧咧地飘走。 搞得黄小善很莫名其妙,傻站在原地心想:鸳鸯浴都不洗,这货是不是傻?跟他斗嘴小半天也没能成功转移他对裴远的注意力,会不会几时一不高兴,就拿这事反咬我一口? 伊米一走出黄小善的视野,马上改走为跑,飞奔回房,钻进他那间大得跟闪灵迷宫似的衣帽间。 关上门,将某排衣架上挂的衣服扫到旁边,露出后面墙上的面部扫描仪。他将脸对上去扫描眼珠,之后整间衣帽间的家具开始挪动,慢慢露出藏在墙后的武器。 墙上挂着、抽屉里摆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现代化枪械,像个大型武器超市。 有一面墙专门悬挂他打猎时穿的黑皮衣,十来套,每套看上去都一模一样,整齐悬挂在墙上,没有一点折痕,在顶灯的照耀下,森冷森冷的。 他安家之后不用再三不五时的换地方,于是趁黄鳝不在的时候将打猎的武器全搬到身边。苏拉改装自己房间的时候也顺手帮他的房间一并改装了,还赞助了很多新型武器。哈,今晚就用活人练练手。 伊米的蓝眸变深变暗,跳跃着蠢蠢欲动,他麻利地换上黑皮衣,戴上一副黑色阻击眼镜,再一样一样地往身上安装今晚打猎需要的弹药……装备完毕,衣帽间恢复原状,全副武装的杀手老幺站在他的服装王国里,总感觉自己永远少一件衣服。 啧,打完猎叫黄鳝给我买新衣服。 他打开窗户,纵身跃下,跑进漆黑的风水林,那里藏着他事先准备好的汽车。 黄宅说得好听点是黄小善的,然而这有什么卵用,她实实在在沦为看门狗了,里面都被不声不响地改装成八卦阵了她心里想的依然是鸳鸯浴。 话分两头,难伺候的老幺一走,小忠才敢从旁屋出来,手里捧着个盒子,对黄小善说:"小姐,白天有人送来这个包裹,指名要给您。""给我?"黄小善接过,因为柴老板的蝴蝶兰在先,她以为又是这位出手阔绰的邻居往黄宅撒钞票。 她摇晃包裹,这么轻,又是匿名的,这熟悉的寄件方式让她虎躯一震,赶紧将包裹摔到地上: 马蛋,不会又是无聊的席琳给我寄她的加料内衣吧! 上次给我寄了件加料的大奶罩示威,然后我和风两条命就差点交代在青马大桥上。 她在赌城的水池里还虐得我不够过瘾是吧,我刚回香港安生了几周,又寄来一件!人家神雕里的李莫愁每次杀人前会事先打下血手印,她倒好,杀人前寄大奶罩,很前卫很时髦啊。 黄小善用脚尖撩了撩包裹,纠结要不要打开。她胸前这对西瓜比席琳的小,十分不乐意接受一个胸比她雄伟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的侮辱。 但,也有可能不是她寄的…… 女人的好奇心迫使黄小善捡起包裹,粗暴地撕开,瞧她拆包裹的手速像等不及被侮辱。 然而她打开盒子的瞬间,迎面扑来一股熟悉的药香,盒中躺着一件男士内裤。 这是…… 她亲手寄出去的内裤,出国旅游一趟,现在又回到她的手中。 黄小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房间,锁上门,勾出盒中的内裤,看一看,闻一闻,得出结论:这是一条有灵魂的内裤,这是一条——原味内裤! 想她小学第一次收到学渣同桌情书时的心情都没像现在这样小鹿乱撞,她做贼一样,捧着原味内裤卷缩地坐在床头的地上,揉搓着内裤闻个不停。 阮阮给我寄他的原味内裤,他想干吗?想搞事吗?我那时候真的只是好奇才拿起他放在床上的内裤匆匆忙忙搂了一眼,真的不是什么有内裤癖的变态。 阮阮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哎呀,钻过王储胯下的内裤就是不一样,真好闻,真好闻。 我得把它藏起来,对,得把它藏起来! 这是我的私人藏品,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连个线头都不会给我留。 藏哪里? 藏枕头套里? 枕着原味内裤睡,肯定能天天做梦摸天鹅的小手,运气好的话还能再摸一次天鹅的jiba。 黄小善脑子发热,心如捣鼓,无头苍蝇一样在屋中团团转,想不明白要把她的"小秘密"藏在哪里,做贼的心态让她觉得藏在哪里都会被黄家男人找到。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裤主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