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坐在酪店的一角，莫怀凌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酪，她感觉好像酸奶，乳香馥郁，看着稀薄，喝在嘴里却很醇厚，一饮而尽，不过瘾，又要了一碗，这次的喝到嘴里更加酸，乳香不如前者，色泽也要稍微黄一点，但质细如油，非常适口。

    小二解释，前一碗是牛乳做的，后一碗是马奶做的，莫怀凌愕然，就好像那年朋友让她吃了一碗好像鸡蛋羹的东西，糯香细腻，还吃得美滋滋的，到头来朋友一说那是禾虫炖蛋，她就恶心地想死了。那东西在北方人眼里就跟蛆似的，别说吃了，看到都受不了。现在喝了马奶做的酪，一想到马臭烘烘的样子，她也有此感。

    “凌弟，好喝吧，改天二哥请你喝骆驼奶做的酪，呵呵。”莫怀冽不怀好意地笑道。莫怀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胃里翻动着，眉头皱得紧紧的。莫怀冽还想再戏弄她一番，边上的客人在大声喧哗，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哎，顺义王大婚，又有热闹看了，要我说啊，慧玉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要说美貌，还是得看陈小姐，见过她的人就没有不被勾魂的，哈哈哈……”边上马上就有人凑话了：“可惜就是身份不高，就是个妾，刘大小姐是阳国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长得我见犹怜的，是个男人都喜欢。”

    接下来这些人就开始纷纷讨论这些个女人的优缺点，仿佛是个选美会，观众投票，选择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莫怀凌抽了抽嘴巴，到哪了八卦都不会消失，看来这个顺义王挺hua心的，娶了不少老婆嘛。“不知道莫小姐会不会去做顺义王的妾，听说她可痴心了，莫老爷把她关在家里，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哭哭啼啼的，把莫老爷都烦死了。”

    有人提起了被人遗弃的陈年旧事，莫怀凌喉咙口一窒，差点就嗝屁了。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啊，不会吧，她这么想不开，喜欢个hua心大萝卜，看来这身体的主人眼光不怎样啊。

    她还没怎么样，边上的莫怀冽眼神里却开始酝酿风暴了，他不乐意小妹被人说。莫怀凌拍拍他的手，冲他眨眨眼，示意他别为了一点小事坏了心情。不过那群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甚至说到莫怀凌相思成灾，已经疯了，还有的说她上吊自杀了。

    关于她死亡的消息似乎受到了大家的认可，谣言也不知是哪里出来的，反正相信的人挺多的，而且根据这些人的八卦程度，相信很快整个都城的人都会知道莫怀凌已经死了。她倒很想知道，如果此刻她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会若无其事地继续讨论她的死亡时间、地点和方式，比真的还真。

    莫怀冽真的忍不住了，拉着莫怀凌起身离开，再听下去，他不保证会不会把那群人都杀了，吃饱了没事干，尽会瞎扯。莫怀凌主动提议：“二哥，玩得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娘该找我了。”逛了看了吃了，她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