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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走到月亮门处,忍不住折身往回看。 顾城什么都没说,或者说是关于如何对付季仕康,什么都没说。 他没告诉她,为什么之前说那样的狠话。 他对着她,永远都藏着秘密,不愿意宣之于口。 顾城只是告诉她,阿眠,我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了,以后的路,你可以自己选,自己走。 回去医院之前,眠风特意跑了一趟百货大楼,捡了几样东西像模像样地赶回住院部。 门口站着邹副官,他主动快步过来帮叶小姐提东西,眠风问他季长官现在如何,邹副官给了她一个眼神,轻悄 悄地推开房门,让她自己看。 漆成蓝色的病房内,天花板上的吊扇哗啦啦的转,底下围着几个人。 有季家军团里一位参谋长,局里的两三人,游队长和廖缙云都在。 游队长报告了调查近况,整体来说并没什么进展,但是他为了面子好看,特意表达有两个人可能跟这事有关 系。 季仕康的左臂打着石膏,身前放着小桌板,上面搁着简报和文件。 他对游队长的话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手里捏着钢笔在纸上唰唰地写:“行了,有进展再过来。” 游队长体格高大,只是面上倒像是犯了错的学生,讪讪地让局座好好休息,顺便指了指旁边橱柜上的人 参:“这是上好的货,从一位很有名气的老中医那里讨来的,那位老先生说一次切几片熬汤喝,对气血恢复大有好 处。” 说完又是噎下一口唾沫,因为根本没人搭理他。 “那不打扰您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廖缙云特地看了眠风一眼,叫了声叶小姐,朝她一点头走了。 季仕康搁了手里钢笔,眼睛望住眠风,嘴里低声跟参谋长吩咐两句,参谋长接了一份批阅后的文件,也退了出 去。 眠风搁下手中的东西,给他换了杯热水:“饿了没有,要不要准备晚饭?” 季仕康看向桌上的礼品袋,脸上有了点人色:“买了什么东西?” 眠风转身把袋子拿过来拆给他看,一盒子的男士内裤,三件男士衬衫,外加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她解释道:“现在不能穿,出了院就可以穿了。” 季长官把桌板推远了些,眉头微挑,捉住眠风的下巴,紧盯着她的侧脸:“这里怎么了?” 说着手指刮了过去。 脸上传来刺痛,眠风条件反射地撇开,更多的是有些抗拒他的碰触。 顾城出手狠厉,但是十分有分寸,出手之前就已经考虑过,后来又用冰块敷了个把小时,加上眠风特意补了 妆,其实已经不大看得出。 眠风假装收拾东西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有点红肿。” 季仕康在医院呆了一个月,寻常的穿衣洗漱都是眠风亲手来,当然也包括洗澡。 自从碰上季微,他几乎就没有禁欲过。 这日夜间配合季仕康洗完澡,窗户大开着,罕见的凉风从外吹了进来。 眠风拿着睡衣进到里间洗澡,洗到一半听到季仕康唤她,于是快快地从水里出来,简单了擦了两下套上睡裙系 了腰带,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了,茶几上亮着一只翡翠绿的西洋台灯。 “过来,陪我坐会儿。” 男人搁下烧去一半的香烟,眠风的屁股刚挨上床板,就被他用力捏住了后脖颈,牙膏清凉的薄荷味窜进她的口 腔。 一阵口舌吞噎的交缠,眠风接得吃力,隐约总觉得自己的舌尖有些刺痛。 顾城狠狠的咬过她,但是应该早就好了。 季仕康微喘着气,浓黑的眉骨,高俊挺拔的鼻梁,唇上亮晶晶的沾着各自的湿润的口津,半张脸在台灯暖黄的 光线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眼里透着旺盛有力的欲望,右臂结实地把眠风往身上提。 “自己坐上来。” 眠风吃力地呼出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脑子里太过纷乱,季仕康进来的时候,她觉得格外的酸胀。 季仕康的左臂不能动,但是右臂仍旧十足的有力,紧紧的掐着她的腰,让她在他的胯上前后扭动。 物件深深的插在体内,不住的摩擦顶弄,眠风很快微微的喘息起来,那处的sao麻和热力直直地通便全身。 季仕康在暖光的灯光下欣赏她的身体,修长的脖颈吃力后仰,绿色的筋络从薄皮下透出来,脉搏处紧张细微的 跳动,淡淡的红潮从奶白的胸口往上蔓延着。 他让她抱住他,琢她的下巴:“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不要放在心里,知道吗?” 眠风攀住他的肩头,听了这话,心头微妙的颤动,有些酸,又觉得有些可笑。 怎么可能不关她的事,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主动捧住季仕康的头,自上而下的吻下来,用力的含住他的下唇。 季仕康低喘一声,胯部开始重重的往上顶。 出院后没几天,游队长喜气洋洋的拿了份报告去到隔壁保卫科,说是已经抓到嫌犯,然后把一个半死不活的青 年人交了过去。这个人被打得已经没了人样,一只眼睛被挖空了,身上的骨头断了无数,可以说基本上只剩下一口 气。 这样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已经禁不住进一步的严刑拷打,武志平抬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结果这人咳出老大一滩 血,昏死过去。 季长官手臂上的石膏去了,衣服下面贴着纱布,从外面看已经恢复得很好。 他跟着下来,坐在一只暗旧的靠背椅上,手上戴着寡白的白手套,手指在扶手动咚咚敲了几下。 “把他弄醒。” 有人提了一桶盐水过来,武志平一滴不剩的泼到那人身上,这人嘶哑惊叫着转醒。 季仕康问了他几句,他吭哧吭哧地含着血,把事情交代了,说自己受人雇佣,但是不知道雇主是谁。 没有任何人能在要死的时候还可以忍着说假话,除非他的骨头格外硬,愿意用性命换筹码。 季仕康信不信已经不重要,因为这个人当天晚上就死了。 因为这样的大事在苏北城十足的罕见,所以闹得基本上家喻户晓,包括租借内有头脸的人物。 菊田社长自然也不会放过拉拢这个巨头的机会,亲自过来邀请季座吃个便饭,去去晦气。 第46章 看着我 < 底牌(艾玛)|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