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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息烽某个偏远山村某个山洞内,几个当兵的正在修建屋子,屋子也就是寻常的屋子,顶多也只能修一层,连着建三个房间,间间简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是这么点东西都要费不少钱,就算有钱,还不一定能把物料送过来。 在外面很便宜的物料,重重运送加盘剥之后贵得离谱。 一个身材高长的青年,梳着整洁的偏分,着上制服后一表人才。 他的相貌也是个好相貌,身材是好身材,气质也是顶呱呱地,就算他不说话,走到哪里别人都知道是外地来的。还是个受过教育的,一看就晓得不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长出来的人。 这里的冬天虽然没有北上的冷,然而四面环山,湿气和凉气都很重,特别是在这个宽敞硕大的窑洞内,让人又闷又潮。 廖缙云在建好的两间方内徘徊了几分钟,手指在墙壁上抹了一下,抹出一层白色的泥浆,拧起眉头把外面的人叫过来:“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刷得不均匀,还没做防水,不做防水,这破屋子能住多久?” 这里方圆二十里地,被如今的中央保安局划拨过来,专门用来羁押身份敏感的政治犯。 廖缙云不知处于什么原因,自请从大城市过来,成日里也没什么正经事做,地位倒是挺高,息烽县的县长在他面前也要点头哈腰。 修筑房屋的大兵不是他带过来的那些,而是从县城里拨下来的,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凑到他面前来:“长官,用料太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廖缙云歪着唇角笑了一下:“都省到你的口袋去了?” 说着,就叫他们停下手里的活,提溜着到了村里最大的宅院。这套大院落也很简陋,但在当地也算是豪宅了,院子的主人被驱赶到二十里地外,再没机会回来。 一圈光秃秃的围墙下,这几个人被勒令站过去,随后遭遇了几个正统官兵的暴打。 廖缙云坐在石墩上,手里捏这两个核桃,转来转去歌没完。 他看着院子里的情形,冷哼一声,没所谓的翘起腿来,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报告,说那个女人又不吃东西。 廖缙云锁眉起身,慢着步子往后院去,一路上慢悠悠地,脚尖在地上连踹了几个石子。 过了几重门洞,最后一重的门口坐着两个大男人在嗑瓜子,他们一见廖缙云,登时把瓜子胡乱地倒进自己的口袋。廖缙云对于自己人,还是比较宽厚的,毕竟这么个狗屁地方,什么娱乐都没有,嗑瓜子不算大罪。房门被他一把推开,靠墙的木板床上侧身躺着一个女人。她背靠着门口,把手臂枕在头下,虽然她很瘦,还穿着当地劣质布料做的村姑服,衣服很厚,露出来的手腕脚腕却是很纤细,有种美丽明显地烙印在这个潮湿的角落。 廖缙云自顾自地坐到中间的木桌旁,拿筷子翻着桌上发凉的饭菜,不耐道:“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不知道珍惜?” 眠风睁着眼睛,不是很喜欢听他说话,他只要说话,不论说什么,声调里充斥着不耐烦和质问。 廖缙云当然没必要给她好脸色看。 是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混在政治犯中,送到这么个地方。 他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折磨她,然而就眠风看来,他的折磨总是不轻不重不到位的含混。 当时在过来的火车上,廖缙云把一枚精致的铂金打火机砸到她的面前:“这是从我哥哥公寓里找出来的。顾眠风,如果你再收拾得干净些,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但老天长眼,这火机是特制的,上面有季家特殊的记号。季仕康的火机怎么会在我哥哥那里呢?” 廖缙云头脑极其灵活,就是通过这一只火机展开了秘密的调查,一根引线不住地往另外一根上搭,当他把眠风的照片拿去那栋红砖公寓里调查时,终于有人认出了她。后来顾眠风和顾城都被逮进保安局,副局长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完全有能力让一个普通男人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把她关进笼子里,放在火车货运箱里,从火车转汽车,从汽车转卡车,昼夜不停地运到这个谁也搞不清楚的腌臜角落。廖缙云知道她的本事,所以路上砍得非常严,然而顾眠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挣扎。 把人带到这边后,廖缙云当夜就给眠风用了刑,一连折磨了两天一夜。 顾眠风对于他的质问,甚至不需要他多说几乎话,她直接就承认了。 到了这时候,她还平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廖缙云盯着她的眼睛,他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有。 一口恶气上了又下下了又上,直接打了她一耳光。 谁能看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把他哥哥给弄死了呢。 廖缙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她说出来的理由也很可笑:“那时我有病,精神病,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样的病都不足抹灭杀人的事实。 他把学校里学来的那一套对待犯人的手段,一个一个地在她身上使用上。折磨的结果不尽人意,不论他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反馈,如果鼻子嘴巴里因为rou体的痛苦嘤嘤哼哼地叫,这样也叫反馈的话,那且勉强还算及格。但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效果,他要让她求饶,然她痛哭流涕,让她毫无尊严而苟且地活着。 这些顾眠风全部都没有满足他。 于是变成了他单方面地虐待一个女人,廖缙云恨死她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没有折磨到顾眠风,反而把自己气得彻夜睡不好觉。 当她腿心处流出血的时候,他还奇怪,毕竟他没有给她的下体用刑。倒是旁边的人提醒他,这个女人可能是怀孕了。 廖缙云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善心,但是看着奄奄一息破败的身体,他还是叫了医生过来,结果医生说胎儿还在。 什么样的生命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要死死地赖在母亲的肚子里面呢。 事情搞来搞去,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尴尬的境地。 虐待一个女人已经是极限,虐待孕妇,他不可能下得了手。再坏的人,在某些地方还是有良知的,廖缙云对自己说,我暂时饶了你,毕竟你肚子里有孩子,就像我娘被我亲爹抛弃的时候,就是肚子里面怀了我。 眠风从来没想过要逃,理由也很简单,她欠廖缙云两条命,一个是他哥哥,一个是她自己。当时掉进河里,她的手臂受了伤,加上昏迷过去,如果没有姓廖的,她也就那样死掉了。 死原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不想死,也不想活,因为不知道自己活着要干什么。机缘巧合下她还是活着了,也找到了理由。 尽管欠着廖缙云一屁股的债,面对他的阴阳怪气和诘问,眠风皱眉爬起来,斜着眼睛看过去,廖金玉压着眉头,正在阴阴地看着她。 眠风下地来,正要穿鞋,姓廖的大步走过来一脚踹飞了布鞋。 然后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双双说不出话。 还是眠风先投降,她尽量不跟他计较,这个人面对她的时候,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 “我这不是准备去吃么?”她一边解释,一边拿脚尖去拨鞋子:“不是我不吃,而是实在吃不下去。” 廖缙云紧着眉头,时时刻刻地憋着火气:“都冷了,还吃个屁。” 大手一挥,他把勤务兵叫进来,让他把饭菜端回去重新热热。 番外2甩脸色 fuwenwumefuwenwumefuwenwume廖缙云成了息烽的土霸主,这天县长亲自坐车过来请他,fuwenwume因着山路不好走,特别是临近青山村的时候,那个路磕碜得不行,差不多快要把人的肺都颠出来。县长坚持了又坚持,一到村口就跳下来哇哇哇大吐。廖长官单手插在荷包里,领口的扣子系到喉结下,外面套着一件长而宽松的薄呢大衣,他笑着跟县长打了声招呼:“还好吧?” 话是这么说,他站在大树下连步子都没挪出半步来。 县长吐完后舒服了点,这才正目看向廖长官,端的是一表人才的有格调有韵味,他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几步迎上去:“还好还好,长官今天看着心情不错啊。” 廖缙云看了他一眼,用着很平淡地语调说了句好个屁。 可能是因为他在顾眠风面前,屁屁屁地说多了,现在已经成了口头禅。 曾经在苏北的那个极其体面的青年,自从来了息烽,也跟着有了土匪的味道,在不讲究的路绝不回头。 最主要的,可能是他觉得没必要,跟这些小鱼小虾打交到,没有必要给他们太多面子。 fuwenwumefuwenwumefuwenwumefuwenwumefuwenwume当然,还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县长说刚从山上弄了些野味下来,有穿山甲还有老鳖,初春的蛇也很多,已经叫馆子里头煲上了蛇汤。 “那玩意儿,最补了!” 县长特别得意地点点头,进补之后自然少不了别的活动。 廖缙云自然要去,还带了几个属下一起去开荤。吃完两个小时的饭,然后转场去镇上最大的妓院。男人们一进去,飞蛾扑火一样朝女人们扑去,在院子里面扑,在厢房里面扑,一时间到处都是yin浪快活的叫声。县长让老妈子安排了几个最漂亮的姑娘排排站在堂子里,廖长官坐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 “这已经算是我们这里顶顶漂亮的姑娘了” 县长哈着腰介绍,这个叫春花,那个叫小蝶的,廖缙云扫了一眼,仍旧没什么口味。 县长还要再接再厉地推销,被他给打断了:“我要干净点的。” 老妈子怔了一下,话里含含糊糊地:“我们这小地方,最近还没什么新人过来。” 廖长官直接起身,抛下了自己的队伍,自己开车回了青山村。车子直接开进院内,他带着酒意走得虎虎生威,一脚踹开了眠风的房内。 房内的灯立马就亮了,眠风睡得本来就不好,胸口无时无刻地泛着着恶心,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伸手就拉了墙边的电绳。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眼睛适应了灯光后,就见廖缙云大步地走到了床边,两腮酡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里带着忿恨和仇视。 眠风不怕他看,扭着身子跪坐起来,从床头柜的开水瓶里,倒出一杯热水。 “喝多了?口渴吗?” 廖缙云接手灌了进去,然后那手臂揩嘴巴:“我想杀了你。” 眠风不晓得该怎么说,顿了两秒后答道:“行的。等小孩儿生出来后再动手吧。” 廖缙云一屁股坐下来,挤着她的大腿坐下,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卷着的帕子,蓝白花纹,帕子展开后上面放着十几颗话梅和乌梅。 他用阴沉的目光地盯住她,叫她吃。 眠风啼笑皆非,然而嘴巴里很自然地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于是捏了一颗,吃完后又捏了一颗。 “吐到地上就行,穷讲究什么!” 眠风把果核吐到地上,还要再吃,廖缙云忽地把东西卷起来放到柜子上,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腹的裤裆上放。 手掌下是一大包弹而硬的热东西,眠风的脸瞬间有些火热,更多的是尴尬,眼睛眨了又眨:“你是想睡我?” 她知道廖缙云不是喜欢她,更不是要强jian她,真要强的话,在牢里就强了,果然,男人冷笑一声回道:“我睡个屁!我哥也许想睡你,我?门都没有!” 喝了大补的汤,裤子里的东西顶得发痛,他把裤链拉开,用力握住眠风的手给自己解决了一次。然后风一样离开了这里,钻到村子里某个黄花大姑娘的房内干了一晚上。 眠风的肚子,在四个月的时候才显怀,接下来蹭蹭蹭地,不断地充气,在七个月的时候已经充到好大一个。廖缙云对于女人的这个变化十分的惊奇,倒不是没见过大肚子的女人,只是往常那些不关他的事,这一个很关他的事。以前三天两天都要往镇上面跑一趟,现在顶多一个礼拜去一次。他有事没事就喜欢盯着眠风的肚子,这都到了夏天,屋里屋外都热得不行,廖缙云制服也不穿了,就穿一件白色背心光着两只结实的膀子,手里拿着芭蕉扇,要么扇一扇自己,要么扇一扇眠风的肚子。 眠风穿一件很长的碎花裙,廉价的嫩黄色,腰放得很宽,肚子从里高高地隆起来。廖缙云把村子里面的鸡鸭鱼rou搜刮过来,每天都要喝上两碗营养充足的rou汤。她都快要喝吐了,廖缙云就死盯着她,不喝也不行。她本来就白,现在整个人就是白里透红,胖倒是不胖,所有的rou都在肚子上,手臂和小腿还是匀称苗条。 廖缙云再度放出那种不好看的脸色,拿扇子点点眠风的肚皮:“你说这个是季仕康的种,还是顾城的种?” 眠风内心里有点难堪,并不羞耻,而是自己也不晓得答案,更不知道自己希望是谁的孩子。 廖缙云非要问:“你想是谁的种?” 眠风热得不行,把额边的头发勾到耳后,从桌上捏一颗炒花生来拨:“季仕康的可能性大一点。” 廖缙云骂了声婊子,随后把自己的耳朵往人家的肚皮上贴,贴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他显然有些激动,yi眼睛里闪烁着光:“他好像踢了我一脚。” 眠风有点想笑:“说真的,你喜欢小孩子,可以自己也要一个。” 廖缙云瞪眼:“谁说我没有?” 这回轮到眠风惊呆了,廖缙云得意地哂笑:“就在村子里,比你的小三个月,但是肚子,也很大了。” 眠风撑住自己的后腰,想去看看,毕竟孕妇对孕妇有着天然的交流欲望。 廖缙云剜了她一眼:“不准出院子!你这个样子出去,是个男人都想jian一下。” 眠风烦透了他时不时地下流话,生着闷气转头进屋子,哐当一声重重地甩上房门。 廖缙云还在外面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甩哪门子脸色!” 转头他就去了孩子妈他们家,这家人很穷,廖长官在经济上没亏待他们,但是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他只是来看看女人的肚子,看得也不尽心,看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