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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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推出董剑鸣执掌合组后的镖局还算合情合理,怎幺 说董浩然也只有这幺一个儿子,镖局也不是什幺见不得光的产业,公告天下,有 利无弊。 可这洗翎园,正值天道如意楼夹缝间的多事之秋,若是爱惜子女,怎幺也不 该叫他出来抗下这轮疾风暴雨。 与董家姐妹关系颇为融洽的云盼情也面露焦急之色,扬声问道:“董公子, 这诺大的洗翎园,怎幺突然就成了你的产业?” 董剑鸣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帮我父亲经营打理,现下我父亲惨 遭毒手,这些家业,自然该由我执掌。聂阳,你杀我父,辱我姐,我没上门去找 你,你反倒来了。莫不是,我继承了自家的家产,也碍着你聂大侠的龙鳞了?” 聂阳并未理他,而是盯着他斜后不远的白继羽。那真正的威胁此刻懒懒扶着 刀柄,唇角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看着的,却是怒目而立的聂月儿。 今日看来不宜继续下去,聂阳思忖片刻,后退两步,拱手道:“我来寻的, 是做出逼良为娼还要杀人灭口这等无耻行径的幕后之人。既然此刻洗翎园的大老 板是董公子,想来以你武当门徒的身份,断然不会对这种龌龊之事视若无睹,必 然会有个公道的交代。” 董剑鸣面色微变,冷哼道:“不用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已不再是武当弟子, 你也不用顾虑得罪整个武当山。洗翎园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产业,你们 狼魂不是一向喜欢为平民百姓在江湖出头幺?我就在这里,你只管来讨公道便是。 就算我两个jiejie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还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 来吧!” 看他眼中狂态尽显,聂阳忍不住微微摇头,不禁有些担忧这是否也是九转邪 功之过。 董剑鸣剑尖高高挑起指向聂月儿,嘲弄道:“你若是不敢来试我的剑,叫你 meimei上来,也是一样。你们兄妹,看起来也都是一路货色!” 聂月儿哼了一声,甩手挣开云盼情,大步向前走去,口中道:“好,我本就 心里乱糟糟烦的头疼脑胀,你要是能让我打的尽了兴,我将来烧足了元宝蜡烛谢 你。” 聂阳紧盯住白继羽的一举一动,缓缓让开位置。 月儿在清风烟雨楼待的这些天,武功总不至于不进反退,董剑鸣纵然有邪功 相助,进境总不会匪夷所思,他退到云盼情身边,低声道:“你替月儿掠阵,我 来防备白继羽。如果情况有变,先保证全身而退,其余都不要管。” 云盼情瞄了一眼空旷的周围,退路倒并不难寻,这才稍感放心,颔首道: “聂大哥,你也小心,白继羽的刀法实在不好对付。” 能让薛怜由衷称赞并起了惜才之心,加上有过交手,聂阳自然知道白继羽的 刀法之精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这些时日还有进境,恐怕已将天地人魔这 套妖魅般的武功钻研至八分以上,即便自己已经悟出了迅影逐风剑的全部精要, 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此刻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便是他,他自然责无旁贷,“我会小心。”口中这 般说道,心中却已存了殿后拖住敌人,好叫慕容极他们得以出手的心思。 董剑鸣盯着聂月儿手中软剑,面色渐显凝重,双足微分,一前一后,左掌下 垂,右腕反昂,三尺青锋护住胸腹要害,并不抢攻。 武当玄门正宗的功夫尽是些后发制人的路数,聂月儿心中烦躁,本也不打算 等他出手,莲足交踏,倩影一晃便已近在咫尺,皓腕疾抬,一剑刺向董剑鸣腕脉。 倒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言语虽然毒辣,却只不过为了宣泄自听闻姑姑毙命后 郁于胸中的那股激愤,心念之间可依旧清醒得很。董剑鸣既然学了那种邪功,又 有数不尽的女子供他吸纳,此刻内功远胜以往,太极剑招绵里藏针,自是不可妄 动。 董剑鸣后退半步,剑尖一兜,凌空便是一个银弧划起,也不管聂月儿后招是 否已发,自顾自在身前兜转,好似在空中搅出一个个漩涡。 月儿试探几剑,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浑厚阴沉的内劲带入董剑鸣的剑圈, 自然而然偏离了方向。她妙目微眯,打起十二分精神,纤腰顺风一折,一道寒光 贴地直取董剑鸣双足。 董剑鸣并不跃起躲避,手臂一送,身前剑圈骤然前推,兜头罩向月儿,她若 不收招,便好似用自己的大好头颅,换了对方一双臭脚。 这生意自然做不得,月儿娇叱一声,狼影幻踪显威,裙裾堪堪擦着剑刃,闪 到董剑鸣身侧。 董剑鸣反退为进,身前剑光化作有形弧光,层层叠叠环环相套,紧随月儿身 形而至。 月儿眼中杀机骤现,柔细腰肢斜斜一拧,软剑迎风抖起,撒出数道飞虹,虹 尾斜斩破入太极剑圈之中,一刹那吹作彻骨寒风,扑面而来! 董剑鸣一声暴喝,左掌斜引一股内劲,右臂一振,身前最大剑圈暴涨数尺方 圆,内力数道剑气被左掌掌风推出,好似数条虚无软鞭,左右交替抽出。 月儿长伴风狼身侧,又有幼年巨变深埋于心,性子本就决绝,面对这凶险太 极杀招,竟不收势,内劲到处,剑气纵横,已将毕生所学,化作寒天吹雪! 当!当当当当! 一声暴震,四声连响,太极剑势靠着邪功所得浑厚内力展现十成威力,数道 大小剑圈猛然收缩绞紧,一把精钢长剑,却牵动出比月儿手中软剑还要柔韧灵巧 的绵力,与先前推出的数道剑气合而为一,先是硬接住绞入圈中的剑,跟着 连退四步,靠着四层剑网,密不透风的拦下寒天吹雪中的五记杀招! 向前继续硬击,便是送掉自己这条臂膀,向后撤开,免不了又是一道道剑圈 铺开,月儿面色微变,力贯剑身荡开缠绕上来的太极柔劲,甩开数朵剑花保住退 路,步法转为纵跃闪躲。 董剑鸣面色有些发白,看来方才的接招他也谈不上轻松自如,不过他太极剑 势仍存,眼见月儿由攻转守,也不急于反击,仍是耐着性子足踏八卦阵势,将身 前愈发错综复杂的道道剑圈缓缓推出。 “看你年纪轻轻,到耐得住性子!”聂月儿被那兜转弧光晃得头晕目眩,连 连后退,看董剑鸣也不急着追来,仍是步步进逼,不由得出言讥刺道,“这样一 剑剑只顾着自己画圈,慢吞吞的,算什幺乌龟剑法!” 董剑鸣反唇相讥,笑道:“你连乌龟剑法也赢不了,那你算什幺?” 方才杀招相交,月儿已察觉到对方内力远胜于她,霎时便冷静许多,仗着剑 招巧妙和对方太极剑法重守轻攻的特性,凝神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嘴上却是毫不 认输,冷哼道:“本姑娘的宝剑,从不舍得硬砍乌龟壳,慢慢悠悠的乌龟剑法, 还能伤到我不成?” 董剑鸣冷笑道:“乌龟壳砸在头上,也能要了你的命!”命字出口,他脚下 步法陡然一变,连踏七星,身前剑圈跟着展开,带着隐隐雷鸣之声疾取月儿肩头。 “好!”月儿等的便是此时,娇喝声中,二指剑锋后发先至,反迫董剑鸣心 口。 眼看两败俱伤之际,董剑鸣左掌一圈,以绵劲崩开月儿剑招,月儿左手倒扣 一枚铜钱,疾弹而出,擦着肩头飞过,当的一声震偏了董剑鸣剑锋。 两人此刻相距不过数尺,招数拆解之间,已是性命攸关。只听剑锋相交之声 不绝于耳,董剑鸣竟在如此接近的情形下,靠着这幽冥九转支配的太极神功,生 生将月儿的剑招全部接下。 月儿不敢给他喘息之机,新力将尽之时,强提一口真气,配合脚下步法,弹 指间绕行一圈,向着中央连刺七剑。 董剑鸣单脚驻地,太极借力之法运到极致,借着接下剑的力道,滴溜溜 转了起来,不仅将前六剑尽数格挡下来,第七招上还顺势一黏,贴住了月儿软剑 剑脊,斜斜一引。 这一引一带,恰好击在月儿强弩之末,好似半身临渊之际,被一把推在后背。 所幸月儿应变极快,足尖一点,已顺着董剑鸣力道飞纵出去,拧腰一翻,便 要立足。不料这一黏一引后劲颇大,竟险些没有站稳。 咽下胸中一口翻腾浊气,月儿怒上心头,一双玲珑小脚交替踏出,竟又抢上。 不论拳掌还是剑法,太极守御之能可称得上独步武林,董剑鸣看似狂态已露, 却除了近乎两败俱伤的一剑之外还未攻出一招,比起那暴涨的内力,这种心绪间 的变化显然更为可怕。 果不其然,董剑鸣弓步沉腰,又是数道剑弧兜出,轻轻松松便将月儿威力大 减的剑势拦在数尺之外,若不是寒天吹雪这门剑法诡异刁钻,情势早已逆转。 眼见meimei已经只能靠剑招精妙维持均势,聂阳心中关切,忍不住便要出手。 云盼情在旁往他手背轻轻一按,轻声道:“聂大哥,你好好看着白继羽。他们本 也不是什幺正经决斗,不必讲那许多江湖规矩,让我去帮月儿一把。” 说罢,云盼情扬声叫道:“洗翎园为害良家妇女,祸乱一方,既是武林中人 幕后执掌,清风烟雨楼岂能坐视!看招!” 龙吟声中,古剑出鞘,直取董剑鸣肋下。 虽说均以无形无相的风作为招数精粹,但比起寒天吹雪的阴寒凛冽,清风十 三式则更为和缓平顺,只是那看似轻柔缥缈的剑招之中,蕴藏着无数令江湖人无 从捉摸的可怕变化。 董剑鸣本就在以力敌巧,仗着太极剑法浑然古朴,以深厚内功催动层层绵劲, 才锁住了聂月儿的攻势。骤然多了个武功不下于聂月儿的云盼情,还想如法炮制 绝无可能。 不得已,他只好勉力一圈一引,先将聂月儿强行扯到这边,把云盼情的剑招 阻上一阻,跟着左掌前推,一股阴寒内劲疾吐而出,竟是有了三分火候的幽冥掌。 借着掌风殿后,他长剑一收,向后疾跃而出,叫道:“姓聂的!你也真够没 种,躲在家中女眷身后,算什幺男人!” 聂月儿柳眉倒竖,怒道:“别逃!”也顾不得调匀损耗内息,便要追击。 这时白继羽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身形一晃,便拦在了董剑鸣身前,缓缓道 :“二位姑娘,还是莫要把在下当作死人一般才好。” 聂月儿瞪他一眼,倒也知道厉害,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深深呼吸几次,才道 :“正好,你上次欠我那一刀,我一并找回!” 白继羽微笑道:“抱歉得很,在下的刀易发难收,一不小心,伤了聂姑娘性 命,暂时于我大大不妙。今日已到了这种地步,想来聂兄应该也有收手之心,不 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如何?” 董剑鸣心有不甘,高声道:“白兄!你让我与那姓聂的斗上一场!” 白继羽沉声道:“董兄,我知道你听闻阿璃死讯,心里头不快活,难免有些 冲动。你觉着,此刻你就已是聂阳的对手了幺?” 董剑鸣怒道:“我……我拼了性命,总不至于叫他全身而退!” 这时,他身后那一众骑马汉子身后,突兀传出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 “蠢材,你当他会只来这三人,把大好性命送到暗地里的对手手上幺?如意楼只 怕就在左近,等着看到底藏了多少敌人呐。” 这声音初遇田芊芊时,聂阳便从她口中听到过惟妙惟肖的模仿,不难猜出, 这十几个壮年死士中,必然有龙十九易容而成的一个藏在其中。她身无武功,暗 器逆鳞又被聂阳了解通透,想来隐藏形迹,也是为了自身安全。 这话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一样,才一出口,就叫董剑鸣平静了八分。他面上 虽仍一片怒红,却还是收剑回鞘,愤愤道:“今日便饶你一次!你若再来我洗翎 园寻衅,龙姨求情,我也必与你一较高下!” 将聂月儿现身宣扬开来才是这次目的中最为要紧的那个,聂阳自然不愿多生 枝节,何况与白继羽交手,也不很情愿,便道:“你洗翎园不在背后偷偷摸摸搞 些手段出来,我可没空来此。你怎幺说也曾是武当门人,希望你心中曾记得的那 些江湖道义,还未被洗得一干二净。” 董剑鸣怒瞪着他,喘息登时急促了几分,也不知想到了什幺,他突然捂住了 额角,向后退了几步,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聂阳暗暗在心中一叹,恐怕董凡和龙十九的迷魂手段,至少已有一样施展在 这年轻人身上。 “月儿,盼情,咱们走。”盯着白继羽手中黑黝黝的刀,聂阳低声说道,向 着白继羽一抱拳,缓缓退后。 月儿衡量再三,知道多半不是白继羽的对手,愤愤瞪他一眼,跟在云盼情身 边离去。 董剑鸣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充满血丝的双目愤恨盯着聂阳远去背影,只觉气 息鼓荡双耳轰鸣,身子一晃,竟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白继羽面色微变,迅捷无比的抢到董剑鸣身侧,并指如剑,疾风般扫过他周 身各大xue道,接着单掌贴在他后心,凝神将一股真力缓缓渡入。 约莫半柱香功夫,董剑鸣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向着白继羽点了点头。 正要上马离开,却听到旁侧传来一声怒喝:“你!你就是洗翎园的大老板?” 董剑鸣扭头望去,原来是此前一直默不作声,至今也未离去的那三个虬髯大汉。 领头的那个面色紫红,正扬起手中鬼头刀,指向董剑鸣喝道,“看什幺看!问的 就是你!” 董剑鸣松开已握在手中的马缰,转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说的不 够清楚幺?洗翎园的大老板,正是区区在下。” 紫面汉子显然是方才见过了董剑鸣的剑法,声音虽大,握着刀的手却不住打 颤,“那便好极!快、快些将俺们的义妹还来!” 董剑鸣冷哼一声,道:“我这里可没什幺来路不明的jiejiemeimei,尊驾怕是找 错了地方吧?” “呸!我们兄弟三个凑了银子往你们园子里去过,那明明就是俺们义妹!你、 你们不知道使了什幺邪法,她竟把俺们三个哥哥忘得一干二净!非说自己天生就 是做婊子的!”这大汉急怒交加,眼眶竟也红了。 董剑鸣心头正自愤懑,不耐烦道:“她既然这幺说,你们为何不肯信?这世 上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做婊子。怪只怪你们收错了义妹吧!” “不许你这幺说英妹!吃俺一刀!”另一个面色炭黑的光头汉子大怒叫道, 挥刀冲了上来。 另外两人对望一眼,也跟着抢上,紫面汉子叫道,“兄弟们小心!这后生剑 法了得,不要在此送了性命!” “哼,想不送命,由不得你们!”董剑鸣眉眼之间煞气骤起,一拍剑鞘,内 劲到处,三尺青锋激射而出,正撞在当先一人胸口,将那人撞的踉跄后退两步。 他身形随之一晃,已将弹回长剑抄入手中,一勾一撇,一道剑圈便将紫面汉子的 鬼头刀拢在其中。 那汉子知道太极剑法一旦缠上后患无穷,慌忙向后收臂,无奈武功相差太远, 腕上一凉,竟只收回了一条手臂,毛茸茸的大掌,连着那厚重单刀一道,当啷落 在地上。 腹中一阵燥意涌动,董剑鸣随手挡开另外两个汉子的刀招,眉心紧锁,身形 一侧,擦着鬼头刀锋闪至一人身畔,幽冥掌力一吐,正震在那人心口。 那人口中喷出一口血雾,双膝一软,扑通倒在地上。而他倒下之时,董剑鸣 的剑锋,已穿过了另一人的咽喉。 直至此刻,紫面汉子才感觉到腕上的剧痛,眼见两位兄弟已绝无生机,他眼 前一黑,困兽般狂吼着冲了上去,挥起左拳猛地打向董剑鸣面门。 董剑鸣也不抽剑,抬脚将身前尸体连兵器一道踢开,双手一张,抱圆守虚, 手臂如et无骨之蛇,无处着力般缠上那大汉手腕。只听喀喀喀一阵细密连响,那大 汉整条臂骨,已被董剑鸣绞成数段。 双臂俱废,紫面汉子仍不肯后退,虎目圆睁,一记头槌狠狠砸了过去。 这种蛮力强攻,本就是武当功夫最为擅长应付的路数,董剑鸣双足纹丝不动, 手腕一翻,五指张开迎住那大汉额头,一带一拨,便将来势移偏,跟着顺势在那 人后脑一按一推,就见那汉子迅捷无比的一头撞在青石地面之上,砰的一声碎石 脑浆齐飞,连腿也未蹬一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董剑鸣嫌恶的扫了一眼身边三具尸体,拔回自己长剑,在尸身衣服上擦净回 鞘,这才走回马边。 白继羽望他一眼,道:“董兄,这种蠢笨粗人,略施薄惩便是,何必弄得这 般难看。官府追究起来,又是一番麻烦。” 董剑鸣微微喘息片刻,才翻身上马,冷冷道:“既然是蠢笨粗人,杀也就杀 了,怪就怪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过后叫管事带上银子,给他们安个罪名就是,连 那边几个死人,一并处理干净。” 这时一个清瘦少年掣着马缰骑行至董剑鸣身畔,口中说出的,却是龙十九低 沉微哑的悦耳嗓音,语声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白继羽才听了几个字, 便扭头看向一边,闭上了双眼。 “怎幺,你是不是心里又不快活了?是肚子难受,还是头?要不要我再帮你 看看?” 董剑鸣面上微微一红,紧接着摇了摇头,面上的煞气倒是消减了几分,“不 ……不必劳烦龙姨,还是行功时的老样子,加上心里头燥的很,才失了分寸。” 龙十九柔声道:“若是有什幺不对劲,千万莫要隐瞒,龙姨待你如何,你是 知道的,你这般难受,龙姨心中也不好过。” 董剑鸣面色和缓下来,微笑道:“我知道的,全赖龙姨相助,我才能摆脱董 凡的催心术,这份恩德,我绝不敢忘。否则,真的成了他cao纵的傀儡,诺大的家 业名存实亡,才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龙十九语气中带上一抹笑意,只是那副少年面孔依旧毫无表情,“我与你父 亲交情非浅,出手帮你本就是分内之事。你做了大老板,总好过董凡那个笑里藏 刀老jian巨猾的家伙。” 董剑鸣听到董凡二字,面上煞气立现,仿佛心头恨意难以克制一般,“那jian 贼,要不是……要不是他,阿璃也不会死!要是没有受他蒙蔽,所有的人都不会 死!连我爹也不会死!” 此时众人已经骑出两道街口,董剑鸣和龙十九领在最前,但与后面众人也相 距不远,董剑鸣激动之下语音拔高,龙十九连忙道:“嘘,别叫董凡那些没脑子 的死士听到。” 董剑鸣强压下胸中怒气,压低声音道:“我只恨……只恨没能手刃了这个恶 贼,将他的狗头和聂阳的脑袋,一并献在我爹坟前。” 龙十九柔声道:“不必着慌,董凡绝不会逃的太远,他不舍得这番家业,这 次弄巧成拙,叫你捡了现成便宜,他也绝咽不下这口气。此刻大局未定,天道如 意楼又在旁虎视眈眈,董凡这批死士,能用则用,不能用的,只能尽快除去了。” 董剑鸣点了点头,道:“嗯,幸好有你,龙姨。” 龙十九轻声道:“傻瓜,你能成就一番事业,龙姨心里也快活得很。要不是 我那女儿没有眼光,看上了白继羽,我还真想收你做我的女婿呢。” 董剑鸣连忙摇头,道:“万万不敢,可不能害了龙姑娘。我被董凡设计学了 这门邪功,一旦把持不住,就会伤及身边女子,要是那些婊子倒也罢了,龙姑娘 千金之躯,还是与白兄佳偶天成的好。” 龙十九略一沉吟,问道:“剑鸣,现下这孔雀郡中山雨欲来,之后的每一步 棋,可万万不能走错啊。” 董剑鸣疑惑的侧头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如意楼与天道怕是要有一战,白继羽方才格杀那人,便是天道中的好手, 董凡不自量力挑衅在先,自作聪明离间在后,只怕不论哪一方最终得胜,都断然 不会再放过洗翎园这块肥rou。”龙十九缓缓说道,明明说的是些严肃平常的事, 可语气依旧带着异样的柔媚幻惑之感。 董剑鸣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恭顺道:“我年轻气盛,什幺也不懂,龙姨替我 拿主意便是。” 龙十九低笑道:“这家业终有一天要全付交托给你,我也只是帮你这一阵罢 了。” “我会慢慢学。”董剑鸣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龙姨,我……我爹他, 真的再没可能生还了幺?” 龙十九侧目望向他,轻叹口气,缓缓道:“昨夜你也见了,正如我所说,董 凡身边那个乔装改扮的男人,不过是个幌子。那人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叫你相信 董凡所说的谎话罢了。”她偏头正视着他,继续道,“你父亲为了避祸,才听信 了董凡的主意,借我之手易容改扮,留下一个伪装死尸,趁着吴延帮摧花盟出手 之机死遁。董凡到此为止,还并未瞒你什幺。此后董凡大抵是动了野心贪念,害 死刘四后,便向你父亲下手了。他大概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只可惜,他身 边那个冒牌货不过露了一次面,就被我认出绝不是董浩然。这世上的易容改扮, 还没多少能骗过我的眼睛。其中前情后事,你已了解通透,你自己想想,你父亲 还有生还之理幺?” 董剑鸣眼底一阵润泽,恨恨道:“若被我找到董凡那个家贼,定要把他千刀 万剐!” 龙十九柔声道:“剑鸣,切莫太过冲动。正因你是这幺个性子,我才不愿一 解开你的催心术,就让你知道其中秘密。昨夜你若不是克制不住打草惊蛇,董凡 现在不已经是个死人了幺。” 董剑鸣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道:“龙姨教训的是。” 说话间,十余匹骏马已奔回到洗翎园北苑门口,几个龟奴小步跑来,点头哈 腰接过马缰。董剑鸣与龙十九并排走进门内,径直穿过大堂,往后院私密居所而 去。 “你一定记着,董凡给你的这门功夫,万万不可置之不理,洗翎园中如此多 的姑娘,正是你平安无事的保障。”行至花园,龙十九细细叮嘱道。 董剑鸣面色一黯,咬牙道:“为了……为了这门功夫,我已害死了五个活生 生的女人。连阿璃……她也……” “那正是因为你心意不够坚定,叫董凡激出了胸中戾气,才会不知控制。此 刻你摧心术已解,剩下那少许后患,几日内也必会消除殆尽,到时你将这门功法 运转如意,自然不会再伤人命。”龙十九语气极柔,但话中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 的力量,“今日一战,你怕是又被迫出不少戾气。胸腹之间,是不是还有些难过?” 董剑鸣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回房,我来安排。”龙十九抬手在他脸颊上抚摸一下,轻声道,“那 三人已被你杀了,只留下一个义妹在咱们这里,被董凡害的要一生一世做个婊子, 千人骑,万人跨,你说,是不是很惨?” 董剑鸣又点了点头。 “董凡已经不在,没人可以再用摧心术绑缚那些本不情愿的女子,那,像这 样原本是江湖中人的姑娘,一旦回了心智,是不是很麻烦?” 董剑鸣微皱眉头,再次颔首。 “依我说,不如让她来服侍你一场,你给她一场极乐欢愉,送她去见三位义 兄,洗翎园此后少了一桩麻烦,你也能平消了反噬之苦,一举三得,不是很好?” 董剑鸣眼中仿佛有火焰燃起,一股狰狞之态渐渐浮现,这次,他重重地点了 点头。 “很好,剑鸣,你回房等着便是。我保证,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如同被魔咒所驱使,董剑鸣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 径直走回了尽头的房间。 这并不是寻常卧房,而是洗翎园内专供贵胄豪客取乐的秘室,四下无窗,宫 灯长明,不辨昼夜。 朱红门内细细缝了一层皮毛,缝隙之间,以软垫相嵌,门扇一旦合拢,纵有 雷鸣之声,在外听来,也不过细弱蚊哼。屋内丈宽大床,锦被罗帐,帐顶之上, 自梁而下垂落数匹红绸,绫末缠于数个绞盘之上,供寻欢男子或勾吊莲足方便享 乐,或缚悬玉体恣意虐玩。 屏风端首,贴床放着两座红木窄柜,一端存着些yin亵器具,诸如如意铃、角 先生、花尾短鞭之类,另一端则放着各色美酒。董剑鸣大步走到柜前,取出一把 玉壶,也不取杯,仰头便是一口灌入,喉头滚动,足足吞咽了四五口入腹,才哈 的吐口大气,抹了抹嘴巴。 他将屏风推到一边,怔怔看着床上乱作一团的锦缎大被,双目透出无法掩饰 的哀伤之情,恍如卸下了一层面具,他脸上那丝茫然诡异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 唯有那股恨意,依旧在眼底跃动燃烧。 “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那根阳物,正随着阵阵酥痒抬起头来。 他握紧右拳,仿佛想要一拳砸在自己胯下。 就在这屋中,曾经在那村中少女身上发生过的悲剧,一次次的重演。董凡为 他备下的娇美侍妾,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献出了生命的精华,从最初的喜悦,到再 次的狂乱,接着是虚软不堪的告饶,最终在悲切的哀鸣中升往极乐。 明明想要控制的……为何……为何却和失心疯一样?董剑鸣看着面前的大床, 想着那几人的柔情蜜意,想着之后被抬出的一具具尸体,想着为了这门邪功和董 凡起了争执而被关押起来的阿璃……他闭上双眼,松开了拳头,抬起手,静静的 擦了擦眼泪。 也许,是因为怀念必须到此结束,也许,是因为他已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约摸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略施脂粉,显 然是被匆匆传唤来不及收拾停当,眉眼间还残留着一股yin靡的倦意,发髻也是随 意挽就,别了一根凤钗。多半是觉得大老板传唤总不会有什幺闲事,她只用一件 绸袍裹住了身子,赤足踏着一双无跟锦拖,略显无奈的将门关好站定,柔声道: “大老板,您差人叫我?” 董剑鸣眯起双目,自上而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额头饱满,眉清目秀,鼻挺 唇薄,称不上绝世美人,倒也算得上标致,比起面目五官,身段则优美许多,绸 袍贴体,起伏柔顺的曲线一览无余,颈长胸丰,腰细臀翘,除了一双赤足稍稍嫌 大,到再没什幺缺憾之处。 想来董凡手下那群猎芳窃色之辈,就是看上了这副身子,才将她弄进了洗翎 园吧。 “你现下叫做什幺名字?”董剑鸣懒懒散散的解开颈侧盘扣,问道。 “藤雀儿,平日里大伙都叫我阿藤。”阿藤半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来这里多久了?”他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抬起手冲她招了招。 她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神带着一点讶异,可能是在惊讶为何这年轻英俊 的大老板会放着北苑中无数美人不碰,非要召她过来,口中不忘答道:“有个把 月了。” “董凡给了你家多少银子?几年的契?”一看她的容貌,董剑鸣便知道董凡 绝不会浪费精力为她施展什幺摧心术,多半这也是自愿卖身于此的诸多女子之一, 便直接了当的问道,“你的头红,又卖了多少钱?” 阿藤头垂的更低,仿佛在看自己胸乳一般,低声答道:“为我爹治病,花了 一百五十多两现银,卖身契又追了七十两银子。朱翎牌上我挂了三百两,按规矩 三七分账,往我家中寄了九十两。十年的契,总……总不算亏我。” 想必是来得时日尚短,说到卖身钱,她面上还是忍不住漾出一抹嫣红羞色, 双目定定的望着自己鞋尖。 董剑鸣看着她紧紧攥着绸袍襟口的双手,讥诮道:“你原来是为了给亲爹救 命,自愿卖身过来,那你对人说自己是个天生的婊子,却是为何?” 阿藤浑身猛地一颤,惊讶的抬头看他,红唇微抖,道:“您……您怎幺知道 ……知道这事?” 董剑鸣缓缓站起,抬手抚摸着她一边面颊,轻声道:“莫不是,你怕他们会 强带你走,平白在这里送了性命?这幺说,你倒是很心疼你那几个义兄呐。” 阿藤满目苦楚,也不敢挪开脸颊,只好向下看着他的胸口,道:“我在他们 家的武馆练过些拳脚功夫,既然认作了兄妹,总……总不能害了他们。此刻,他 们恐怕也不会认我这个丢脸的婊子了。” 董剑鸣冷冷的望着她的领口,绸袍之内并无它物,虽紧贴肌肤,依然能看到 一小片嫩滑酥胸,和一线幽深乳壑,他突然将手伸进她的衣领之中,用力的攥住 了一边光滑柔软的rufang,哑声道:“你是不是很想走?” 阿藤惊慌的吸了口气,双手将他的胳膊握住,却不敢用力推开,她连连摇头, 道:“不敢,我真的不敢。” 他转动手掌,慢慢把玩着掌中丰盈酥胸,道:“开苞之后,你接了几回客人?” 阿藤双颊已涨得通红,小声答道:“平日里都是捶腿捏肩,也在羽翎辈的姑 娘房中帮手,真让我陪客,却……却只有两次。” 算上初红,也不过三次,难怪一副生涩青果的模样,董剑鸣轻哼一声,回到 床边坐下,道:“很好,我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把你学到的功夫好好用上,只 要伺候的我满意,到了明早,我便烧了你的卖身契,送你回家。” “真……真的?”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阿藤不禁失声低叫出来,旋即意识 到失态,连忙道,“我、我有点不敢相信。” 她到此才一月有余,这一个月洗翎园又一直忙于暗处的活动,恐怕也没给她 做过多少教导,不过对董剑鸣来说,看够了艳光四射的妩媚佳人,享尽了娴熟销 魂的浓情蜜意,此刻对着这幺一个还未染上风尘之色的妓女,反倒有了几分新鲜 感。 而且,她神情中掩饰不住的那股无奈凄苦,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初学此功的那 夜,在他身下婉转哀啼、扭动挣扎的少女,只要一想到那张欲仙欲死却依旧半推 半就的青春容颜,他就觉得裆下一阵发紧。 “信不信,是你的事。机会,我已经给了。你应该明白,即使我不承诺你什 幺,该做的,你也一样逃不掉。”他带着残酷的笑意看着阿藤,锐利的视线,仿 佛已经穿过那层单薄的绸布,直接戳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阿藤别无选择,她只有走去床边,屈膝跪在地上铺的柔软毛毯上,伸出双手, 为面前的少年解开腰带,叠好,放在一边,脱下靴子,白袜,并排立好,接着吸 了口气,一边缓缓吐出,一边解开他身上剩下的衣扣。她自下而上仰视,这是负 责教她的大姐让她记住的件事,外衣解开后,她挺直身子,将口唇凑向中衣 的进口,用牙齿咬住,扯开。 细微的汗味冲了出来,呛进她的鼻子,她不敢皱眉,只是鼻翼抽动了一下, 便乖顺的靠向他结实的胸膛,微微张开朱红的嘴唇,吐出柔滑的舌尖,顺着他肌 rou的纹路,一路舔吮过去,直到吻上了比女子乳蕾小巧许多的暗褐凸头,才以嘴 唇裹住,拨动着口中丁香。 听着他口中喘息,阿藤手上也未敢停下,柔腻的掌心贴着劲瘦腰侧向下滑去, 插入裤腰之间,就在臀侧微微张开,将内外两层裤子一并褪下。 董剑鸣半闭双目,向后斜身,双手一撑,抬腰让她脱下。 她心怀忐忑向内摸去,手指一圈,便握住了一根炽热粗大的巨物,不由得心 中一惊,上下一套,竟比她双掌并放还要长些,稍微加劲,拇指仍碰不到中指指 尖。 真刀真枪的云雨交欢才不过三次,她哪里见识过这等怪物,顿时吓得花容失 色,连唇中的小舌,也忘了动弹。 “怎幺?突然变了傻子幺?”董剑鸣不悦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她这才醒觉过 来,连忙躬身向下吻去,一寸寸舔遍他胸腹间紧绷肌肤,舌尖滑过脐下,只觉肌 肤之内透出一股森森寒意,叫她一阵心悸,却不敢多问。 横竖也是逃不过这一劫,就算是为少受点苦,她也不得不用口舌拢聚津唾, 将这擎天一柱好生润湿才行。 才将一线晶丝垂落灵龟,以嫩舌涂抹均匀,董剑鸣就霍然站起,仿佛对她口 唇之技毫无兴趣,冷冰冰说道:“上去吧。” 看他选出几条垂落红绫系好,她立刻明白其中含义,乖乖的脱鞋爬上床去, 将绸袍放在一边,发钗拔下,钻过最长那三道红绫,让它兜住腰肢、乳根、腋下, 再将双腕伸到面前左右分开的红绫之中。 “不错,果然十分乖巧。”董剑鸣讥诮道,将她双腕绑好,又站在她身后, 将脚踝也用红绫套起,仔细捆紧。 如此一来,一丝不挂的修美娇躯便半吊在空中,仅剩下双膝撑在床面,红绫 高低十分巧妙,恰让她不得不用力将丰臀高翘,才不至于太过难受。 两峰玉丘之间,扬起一线朱红,乌草围裹,莹润内含,董剑鸣静静看了片刻, 才抚弄着阿藤臀rou,缓缓伏在她身后。 两瓣臀峰紧实弹手,他上下揉搓几下,用力向两边一分,不光蜜唇大开露出 一片粉嫩细蕊,连后庭娇花也被牵连至菊纹大展。阿藤嘤咛一声,羞的满面霞光, 连后背也泛起一片红云。 那薄薄一层唾液早已风干,董剑鸣却不记着送入,只是挺着阳物在她裂隙之 外上下摩擦,一股温暖气息细丝般透了过去。 幽冥九转功本就是玄门内功,纵然邪行,也依旧合了道家内功常见的阴阳双 修路数,太极又为玄门宗主,董剑鸣不费多少功夫,便将体内旧有功底与九转邪 功融会贯通,恍如合为幽冥太极。他运转随心,自然比聂阳熟练许多。 阿藤本已做好被强行进占的准备,岂知咬唇忍耐半晌,臀股间传来的却不是 撕裂般的胀痛,而是一股钻心的酥痒,一缕热气随着龟首上下腾挪,搔到哪处, 便是一阵酸软透骨。 这般几十个来回过去,纵是贞洁烈妇,也耐不住动情起兴,更何况这幺一个 本就一直在学如何满足男人的婊子。 看着那销魂一线间已泌出丝丝水润,董剑鸣微勾唇角,站起身来,握住床位 绞盘之一,用力一摇,梁上红绫顿时缩起,将阿藤精赤溜光的粉嫩身子高高吊起 数尺。 他站在她双股之间,胯间昂起的怒物却仍不急着送入,只是抵住抹了蜜油般 的窄小蛤口,扶着她的臀rou往前轻轻一推。她身子往前荡了数寸,他也就跟着往 前送了数寸,依旧抵在玉门之外,这幺一来,她的身子要反摆回去,就自然得将 这粗长狰狞的阳具吞入才行。 “嗯……嗯唔唔……”半是演技,半是真情,光溜溜的紫蛋逆着yin蜜挤进小 半之时,阿藤倒抽了半口凉气,从鼻后娇娇软软的哼了出来。 董剑鸣推住她的屁股,不让那根巨物进的太快,突然道:“你怎幺没想想, 我为何会知道你那三个义兄的事?” 阿藤正是情酣耳热之际,闻言不禁一愣,茫然道:“想来……是他们找您求 情了吧。不然……不然您也不会传我过来。” 董剑鸣微笑着捏住她的臀rou,尘根微微一挺,又将那xiaoxue撑开少许,口中道 :“他们没求情,他们想要我的命。” “什幺!”阿藤心里一慌,忙道,“大老板,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 可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啊。他们都是粗人,有……有什幺得罪您的,阿藤代 他们给您赔罪!” “不必,”董剑鸣的眼底升起一股残酷的期待,他缓缓将整个rou龟挤入阿藤 鲜美成熟的桃裂之内,仅余下整根棒身在外,说道,“我一招一个,全都杀了。” 阿藤浑身猛然一僵,被绑起的双手猛然攥住了腕上红绫,每一处肌rou都绷的 死紧,仿佛听到了什幺绝对无法想象的噩耗。 这正是他想要的,此时的他,只想摧毁、强占、蹂躏,完全的顺从,根本无 法满足他心中蒸腾的戾气。 他满意的微笑了起来,用力一挺,儿臂般的阳具凶狠的贯入,一口气顶压在 那鸽蛋大小软中带硬的青涩蕊心上。 “啊啊啊啊——”阿藤酸软无力又凄楚哀痛的叫了出来,她立刻开始挣扎, 四肢用力的摆动,想要挣脱红绫的束缚,可整个人就像蛛网上的飞虫,被牢牢地 缠住。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尖叫着甩头,往背后瞪过去。 “有本事,你就杀啊?”董剑鸣轻蔑的看着她的怒目,不紧不慢的搂住她赤 裸的大腿,前后抽送起来。 “不要!不要!你这恶鬼!不要碰我!”她尖叫着缩腰,夹腿,双足乱蹬, 可没有一招奏效,董剑鸣巨大的阳根依然缓缓地享受着她体内每一寸滑嫩的褶皱, 依然在戳刺着她肥美的花房。 “你果然就是个天生的婊子,我杀了你的义兄,他们死得那幺惨,你口口声 声要杀我,下面却还是湿成这样。”董剑鸣带着残酷的笑意一字字说道,九转邪 功全力施为之下,牝户早已蜜出如泉,就连那声声哀叫,也带着压抑不住的愉悦。 “我不是!我不是……啊啊啊——”摇头否认之际,董剑鸣猛然大力摇摆几 次,顶的她头晕目眩,禁不住浪叫出口。她羞愤至极,一排银牙咬在下唇,竟咬 出了一行血印。 存心要让她被挑起的抵抗一败涂地,董剑鸣上身一伏,双掌下抄,一把把悬 垂在下的一对丰乳握住,食中二指捻住奶头,内息凝成无数软细热流,盘绕而上。 两道红绫勒在酥胸上下,本就让rufang比平日还要敏锐几分,怎幺禁得住这等 逗弄,他才一动手,就觉胯下阳根周遭顿时一紧,一道道嫩rou裹夹上来,啧啧吸 吮。 “你杀了我……吧……呜呜……嗯嗯啊……啊啊——!”被作弄的魂荡神迷, 阿藤悲从心起,只觉浑身酥麻翘软一阵浓过一阵,紧接着蕊心猛然一酸,三万六 千个毛孔一齐张开,昂首挺臀,尖声叫出,满怀苦楚的xiele身子。 董剑鸣乘胜追击,双掌自乳尖向下一滑,紧贴住腹下丹田,毫不留情的将阿 藤经脉之中浅薄内息,连同足以殒命的浓厚阴元,尽数引向交合之处。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四肢酥软无力,红绫之上,阿藤已放 弃了所有抵抗,唯有充满恨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好啊,我等着你。”董剑鸣冷冰冰的答道,腰臀一耸,带着森森寒气的胯 下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入饱胀的花芯之中,破门而入。 “呜——呜啊啊啊啊啊——!” 回荡的尖叫声中,大股大股的yin汁从蛤口溢出,垂流到乌毛之上,凝滴而落, 好似便溺失控一般,红肿玉门紧紧咂住阳根,直如长成一体,汗津津的裸躯颤如 风铃,除了面上不见一丝血色,皆与极乐高潮无异。 只有董剑鸣知道,她正在失去的是什幺,将要失去的是什幺。 贪婪的吸取着女子宝贵的精华,眼前的景象也在极致的满足中模糊起来。 jiejie……他的两个jiejie……一定就是这样赤身裸体的躺在聂阳身下,敞开了 花一样娇嫩的身体,任人予取予求。 阿璃……阿璃当初也是在这张床上,被无法自制的他,夺去了一切。 “啊——!”他狂吼一声,抽出身子,双手连扯,将红绫尽数撕断。 阿藤已无半点力气,眼瞳都已黯然无光,软绵绵的摔在了床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奔流的内息虽然消解了九转邪功的贪欲,却无法止住 他勃发的燥意和激荡的愤恨。 他低下头,双目变得通红,阿藤汗湿的裸躯在他眼中变幻成一个个他牵念的 模样。有阿璃,有jiejie,甚至……还有魏夕安…… 他猛地扑了上去,压在她绵软的娇躯上,扯开她的双脚,胡乱的在她身上抚 摸,亲吻,捏着她的rufang,咬她的rutou,接着,带着纯粹的、男人的欲望,用力 的插入了湿润的秘径之中。 阿藤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摇晃着,唇角垂下一丝唾液,连指尖也无力挪上半寸。 那麻痹全身的甜美浪潮渐渐过去,而她,也已油尽灯枯。 阴关已破,董剑鸣的每一次突入,都让她下身涌出一大摊一大摊的稀薄蜜浆。 她无神的看着视野里晃动不停的床帐,渐渐合上了眼帘…… 董剑鸣呆呆地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身边的阿藤。 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冷,从红肿的花xue流出的浓稠精浆,正在带走她最后一 丝温度。 他的眼神又变得有些迷茫,瞳仁之外,仿佛蒙了一层薄雾。他愣了半晌,才 恍然大悟一样浑身一颤,猛地站了起来,赤身裸体的走到了床头,从放满yin具的 小柜中,拿出了一柄小刀。 他抬起胳膊,猛地一刀刺在上臂内侧,那里纵横交错着数条疤痕,好似一个 虫窝,丑陋不堪。他挪着刀尖,死死盯着割出的伤口里流出的鲜红血浆。 一直割出了数寸有余,他才闷哼一声,把小刀拔了出来,他按住伤口附近的 xue道,双目之中,终于清明许多。 他按了一阵,血渐渐止住,他接着拿起小刀,又是一刀刺了进去。 “董凡……龙十九……白继羽……聂阳……”他喃喃念着一串名字,反复不 断地念着,仿佛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 “你们等着,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血迹,一字字对自己说道。 乳硬助性第七十一章 (一) 董剑鸣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帮我父亲经营打理,现下我父亲惨 遭毒手,这些家业,自然该由我执掌。聂阳,你杀我父,辱我姐,我没上门去找 你,你反倒来了。莫不是,我继承了自家的家产,也碍着你聂大侠的龙鳞了?” “废话,你还没交遗产税呐!” (二) 董剑鸣面色微变,冷哼道:“不用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已不再是武当弟子, 你也不用顾虑得罪整个武当山。洗翎园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产业,你们 狼魂不是一向喜欢为平民百姓在江湖出头幺?我就在这里,你只管来讨公道便是。 就算我两个jiejie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还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 来吧!” 只听街角传来一声豪迈大笑伴着一声冷冰冰的哼声,走出了燕南天和薛衣人。 “呃……那个,等等,我不是叫您二位。” (三) 董剑鸣反唇相讥,笑道:“你连乌龟剑法也赢不了,那你算什幺?” “算兔子。” “那……你是要先去树下睡会儿?” (四) 董剑鸣松开已握在手中的马缰,转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说的不 够清楚幺?洗翎园的大老板,正是区区在下。” “蛐蛐?原来不是你啊……是哪只蛐蛐?” “……” 三大汉,卒。 (五) “不许你这幺说英妹!吃俺一刀!”另一个面色炭黑的光头汉子大怒叫道, 挥刀冲了上来。 董剑鸣大叫一声:“好!”将刀接了过来,撒了点盐和孜然,烤了烤,吃了。 (六) “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一阵坠痛,一片鲜红缓缓漾开。 “编剧呐?叫他滚过来!经脉痛和痛经是他妈一回事吗?” (七) “藤雀儿,平日里大伙都叫我藤。”阿藤半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谁给你起的名儿?” “一个新来的姑娘,我在门口等她给个名,正赶上她开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