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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远在京,必是惊天大事。不探知,我心难安。我自有主意,退下。” “是。” 黑影走后,沈云初躺到床上痴痴回想。安博远年前半个月没有上朝,她天天到相府探望,总算诚意感人,第十六天见到安博远,当时看着安博远憔悴枯瘦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第二天穿着那套淡紫色裙装去寻安博远,表明自己就是当年的颜如黛。 “安公子,你知道吗,云初对你一见倾心,听闻你自称安远山,远山如黛,于是我便说自己闺名颜如黛,实非有意欺瞒……” 沈云初现在还记得安博远当时眼睛一亮,似是拔云见日,自那日起,安博远一天天对她温柔深情。 徐府,苏唯曦的闺房,安博远坐立不安地走动着,三更时分,苏唯曦还没有回房,他到前厅一看,黑漆一片。 安博远潜进皇宫找人,东宫中也不见人。 安博远出了宫,失魂落魄地回了相府。 元宵节过后复朝的宁国朝堂上,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的皇帝那张冰块脸之前已经回暖,为什么现在又回到冰冻期,并且有赶超的趋势。而他们的国舅爷内大臣,却又与中书令大人暧昧不清,两人在朝堂上一唱一和,俨然以前安苏两人的恩爱样。 赵德明的冰块脸没多少人理会,安博远的变化,徐成业却分外恼怒,这个人这些年在朝堂上明示暗示表现出喜欢他meimei,谁都把他meimei当成安家未过门的媳妇,现在却又如此作派。 徐成业跟安博远打了一架,中了安博远的暗器败阵,之后便不再有好脸色给安博远。 安博远冷然处之,气色比前两年竟大是不同,慢慢地回复了往日雅致如玉的风采。 明内情 至正月下旬,苏唯曦与赵承宣还渺无音讯,虽然朝臣并不知晓,赵德明仍急得上火,他实在撑不住,把安博远召进宫中商议。 “博远,你说怎么办?谢炽传回来的消息,苏唯曦与宣儿没有回基建城,苏唯曦不会真的与宣儿就这样不回朝吧?” 安博远沉默不答。 “你……”谢德明转了数圈,气冲冲挥手让安博远离去。 晚上,安博远在纸上书写时,沈云初来了。 “博远,忙什么?” “也没什么,暂时用不着的事。农工部研究出来的最新水稻播种方法。” 安博远把写好的纸放到一边,拉过沈云初到一边下棋。 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两人战成平手。 “博远。”沈云初抬眼看看安博远,眨了眨眼,缓缓地半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柔声问:“博远,你跟苏太傅在一起,也是下棋吗?” “前事休提。”安博远起身,来到窗前,沈云初在含蓄地挑逗他,他也不是不识风情之人,如何不懂?不过牵牵手已是他的上限,再亲密的事,他做不出来。他跟苏唯曦在一起时做什么?安博远肩膀微垮,传递出一个失意人的信息,久久地站在窗前不动,似是在落漠地看着窗外的下弦月。 其实此际他心头翻滚,沈云初的话,挑起了他往日的回忆,他跟苏唯曦在一起的狂热緾绵袭上心头。眼前,浮起苏唯曦娇嗔薄怒的容颜;嗅觉还余留苏唯曦淡淡的清清的甜甜的体香;耳边,回响着苏唯曦爱娇的低语;怀里,似乎还有苏唯曦软软的躯体。安博远不得不眯起眼才能控制住自己眼底的火焰。 “博远,你有没有想过,过人上人的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云初试探着问,一边快速地瞟着桌面那张纸。 许久,许久,久到沈云初已背下那张纸上的字,安博远才回转身,一抹讥讽浮上如玉的脸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指皇后吗?有人喜欢,远却视如粪土。” 沈云初心道:看来安博远还没有完全忘情苏唯曦,之所以与自己在一起,是因为以为苏唯曦与赵承宣有染,自己需再加一把火,即使不能把安博远带回朝,也不能给他留在宁国朝歌中。 苏唯曦与赵承宣呆在小院中,几天来心头一阵起一阵落,总觉得安博远不可能就这样变心,又想着自己的守宫砂失了,安博远是不是误会了?转而想到沈云初所说两人是故识,沈云初的容色,自己是万万不及的,由不得又自怨自怜。 赵承宣也不敢劝,只在一边看着。 苏唯曦失魂落魄多天没有恢复,越思越苦,愁肠百结,几乎要掉泪。 思绪理不清楚,苏唯曦又恼着赵德明,于是在小院中闲散着没回朝也没回化武山。之前跟安博远学了绘画,如今闲来无事,倒把沈云初这个情敌画了一个又一个,有男装有女装。 “小姐,杨爷来了。”巧儿进来禀报。 杨墨跟着进来了,苏唯曦看到杨墨背后的人,惊喜地跳起来:“秦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