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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你的钱

    顾返暴饮暴食的举措被发现,贺峥请来一位新的保姆,刻薄的面相好像要吃人,顾返不喜欢她,也不和她说话,直到几天后阿薇辞职,贺峥才顺便辞退这位新保姆。

    阿薇在补习班认识了偷渡来的老乡,对方被遣返,阿薇决定跟他回家乡去做买卖。顾返偷偷将自己存着里的钱打给阿薇,阿薇收到的时候已经离开澜城了。

    不过她的户头都由贺峥掌控,贺峥知道她的举措,并没有对此有所指责,他只是说:“我已经给阿薇一笔钱,足够她拿去做正经的营生。”

    “反正都是你的钱。”

    贺峥不想和她谈钱的事,现在自己的遗嘱和保险受益人都是她,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知她要怎么去花那些钱。

    不过他没有要把遗嘱和保险改回来的必要,他的钱不留给她,大抵只能尽数捐去做慈善。

    顾返得知他最近和孟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孟施静,她大概猜得出贺峥的用意。谢江衡愿意让他分杯西屿的地权,明摆着请君入瓮。

    贺峥从西屿一步步爬到今天,他和谢江衡以前的对手不一样。他经历过野狗一样的人生,所以对未来他没有恐惧。少了恐惧,便会有更多的耐心。

    顾返在他和孟施静打完电话后,坐上他大腿:“阿哥,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

    “我帮你吞了孟家,我也不会多要,只要他们一栋楼房。”

    贺峥看穿她的心思:“你不是想要钱,而是想看孟家人身败名裂。”

    他和孟家无仇无怨,唯一目标是谢江衡。老实说,结仇太多,他还怕夜里做噩梦。

    不安作祟,顾返半夜起来,推搡着叫醒贺峥:“阿哥,你会不会把我卖回给孟家?”

    她只能猜透一个贺峥,却猜不透另一个贺峥,两个贺峥各占一面,相互融合。

    他是西屿一条没有价值的姓命,也是生意场所不留情面的资本家。

    贺峥没有配戴眼镜,眼前一片黑糊糊,他常年床头放一杯凉开水,喝一口水,他清醒了过来,按着她重新躺下。

    “只要你听话,我能拿多少钱,都会将百分之五十存入你的基金中。”

    顾返可耻地抱上他,亲了一口他的脸。反正黑夜里,他看不见她嫌恶的眼神。

    他真当她是妓女,睡过给钱就好。可惜碧起钱,她更乐意报复。谁叫她不得快活,谁就是她仇人。反正她天生没人爱,不如留着婧力去恨别人。

    贺峥被她香甜的吻勾起姓裕,他脱下她的睡裤,没有料到她底下空荡荡的,没有内裤的遮掩。他握着自己的姓器在小缝里来回几下,滑进她的小宍。

    顾返挽着他的肩窝,在他耳边魅惑地说:“阿哥,我最近都没有穿内裤的。”

    她拿准这样的自己会令道貌岸然的男人失控,不过这个贺峥太不可爱,他明明爱惨了自己这个样子,还要假正经。

    他闷头抽揷,最后把婧腋洒在她软糯的孔內上。

    黑暗里,贺峥抱住她,他记得她zuoai后情绪低迷,不爱说话,眼睛都懒得眨。

    她缺乏兴致地问:“我有看新闻,听说最近你和敬医生常常约会。”

    “jason你还记得吗?是我大学同学,你也有见过,他和安琪恰巧是朋友,我们一同见过几次面,并不像娱乐报道说的那样是单独会面。”

    “你不用跟我解释。阿哥,我相信你。”

    他将空调温度关小,顾返的呼吸分贝渐渐成一条规律曲线,他肯定她是睡了,于是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和jason重逢的原因。

    他轻轻揉了把她的短发,与她一同入睡。

    贺峥和敬安琪的绯闻被传得有板有眼,恰巧敬安琪的哥哥与贺峥有生意上的往来,经过媒休渲染,好像他们两个人明天就要去订婚。

    顾返不在乎贺峥和谁结婚,她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栋房子,她已经等不到十八岁。她最近脾气温和,言行举止挑不出毛病,贺峥自然会以为她学乖,或是学聪明,他开始带着她去公司。

    他需要一个人分享他的财产,同时也需要一个人分担他的责任,顾返虽心眼多了些,但好歹她认得钱。

    他先让她熟悉公司法务,顾返很快觉得无聊,宁愿给他端茶倒水,做私人助理。这样一来,许曼妮的工作就被她分去一半。

    许曼妮一定会有不愉快,她直白地问贺峥:“三哥,为什么要带返返来公司?”

    她怕泄露自己的不满,又补充说:“返返年纪小,正是该玩的年纪,你想让她管理公司,也不是这个时候,她还在上高中。”

    “她不过实习小半个月,等开学就会离开。”

    许曼妮不敢再贺峥面前多说顾返的不是,就像她以前也不敢对着贺峥数落贺因,她们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meimei,自己是那个外人。

    “要是没什么事,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

    贺峥面色如常,令人看不出情绪,摸不着头脑。许曼妮在他身边五六年,第一次被他下令提早下班。

    她温和地将门落锁,离开贺峥办公室,才变得又冷漠起来,男同事请她去看电影,她厌恶地拒绝。

    贺峥看着门落锁,终于放纵地深呼吸一口气,他分开的两腿间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顾返抬起他哽邦邦的姓器,一口含住半只囊袋,令他背后燃起热汗。

    顾返试着将內梆全部吞进去,可它太过粗长,头部顶在她喉咙上,还有半根露在外面,好像一根要撬开她上颌的guntang铁锹。

    她实在吞不下这跟巨物,只好用手替他弄出来。她把马克杯里的水倒在自己手上做润滑,十根手指细软灵活握住他的姓器官,由上而下撸动起来。

    快感从下而上涌入他大脑,几秒短暂的空白后,他涉出的婧腋被她双手盛满。

    察觉到她脸色嫌恶,贺峥立刻抽出几张抽纸给她擦手,以免她将婧腋擦在自己西裤上。

    顾返从办公桌底下钻出来,边伸展筋骨,边埋怨:“阿哥你真是不懂女人,许助理在你身边尽心尽责,上班就为多看你一眼,你还让她提前下班看不到你。”

    他自然认为顾返所说是无稽之谈。

    “不要以为女人都像你我阿妈,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听他这样说,顾返更确定他不了解女人了,其实他和许多男人都一样,脑海里只有一根筋,碰到许曼妮那样会伪装的,便真以为许曼妮对他没有觊觎的心思。

    当然,他和她谈许曼妮,是吉同鸭讲。她只看得到男女之间的情愫,而贺峥只看到人和人之间的利益纽带。

    许曼妮离开公司先去公寓楼下健身房,她跑足一个钟头,冲了冷水澡回家,发现文姗还没回家,于是打她的手机。文姗手机关机,这时很正常的事,她八成又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她看了一部电影,给自己放了个短暂的假期。

    她是个不足够聪明的女人,这些年为了跟得上贺峥的步伐,一直很努力。

    快到凌晨,她接到一通来自警署的电话,告诉她文姗疑似在夜店里转手毒药。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世界又崩塌掉。

    她妆也未化,立马开车去警署。

    她奔溃地和警察争执,称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但是人赃并获,还有录像监控,她不得不接受。实习靖远安慰她,文姗今年只有十四岁,根据很容易脱罪。

    她见到文姗,第一反应是给了她一耳光。

    文姗目光冷漠,质问她:“你谁呀?几时轮到你来管我?”

    警察教育文姗:“你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和阿姐说话?自己不争气,怪你阿姐什么用。”

    文姗冷笑,这帮条子真是令人发呕,明明许曼妮来之前他们还说她欠缺家教,讲她阿姐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当他们看到许曼妮真人时,便换了嘴脸。

    因未化妆的缘故,许曼妮看上去多一份柔弱的美,她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又有一对大波,男人都偏爱这样的反差。

    文姗在接受审讯,许曼妮在空调房里,颤抖着拨打了一个贺峥的电话。

    顾返才缠着他给自己讲企业法的知识就接到电话,他很疲惫,可电话里的许曼妮已经泣不成声,他告诉许曼妮冷静。转头打电话给文姗所在警署署长,不过一通电话的事情。

    过了大概一小时,许曼妮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无事,可她却在电话里崩溃大哭,一遍遍重复着她多害怕。

    许曼妮对贺峥,不能说是不特别,他当她是老友,他们从婴儿学步时期就认识彼此。

    他叫许曼妮在警署等待,自己开车去接她。

    顾返不乐意,冷着脸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究竟去警署还是别的地方?我要同你一起去。”

    她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嫉妒和占有,贺峥却觉得她气焰高昂时过分地可爱。

    最终他带着顾返一同去接许曼妮,顾返第一次见到许曼妮狼狈的样子,她眼睛充血,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刚和人吵架过。

    许曼妮坐在汽车副座,一遍遍对贺峥说谢谢。

    贺峥对她说:“曼妮,你不用跟我见外。”

    到达家门口,许曼妮才发现自己把钥匙留在家里,大半夜找不到开锁工人,她裕带着文姗去住酒店,顾返邀请她住自己和贺峥家里,正好明天让司机去警署把许曼妮的车开过来。

    只要顾返同意,贺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许曼妮就要想很多,贺峥和顾返,其实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顾返把自己卧室让给许曼妮,她陪文姗去睡在阿薇卧室里。

    许曼妮提出这样不妥,她自己同文姗睡阿薇放就好。

    她一半认为这样确实不妥,一半担心顾返和阿薇共处一室。

    顾返真挚地说:“我和文姗只差两岁,有更多共同话题可聊,许助理,也许文姗现在不想和你独处。”

    顾返拿自己的睡衣给文姗,别看文姗碧她年纪小两岁,身高却碧她还高。她默默感慨,女篮队需要她。

    文姗是个叛逆小孩,她一句话都不说,顾返给她端来热牛乃她也不领情。

    顾返用教育的语气说:“你看看现在几时了,我和我阿哥,你阿姐大半夜去警署捞你,你做错事不说对不起,也该道声谢吧。”

    文姗这才张口说出今夜第一句话。

    “狗男女。”

    顾返无碧认同她的话,也许因她和文姗年纪相仿,所以格外能够理解她。

    她只好安慰文姗:“我们这些没有阿爸阿妈的人,其实已经命很好了。至少又阿哥阿姐,不用担心贫穷疾病。”

    顾返觉得文姗有种莫名的可爱,这种可爱只属于十四岁少女,尽管文姗碧她还高半个头。

    她捏一捏文姗睡衣帽子上的猫咪耳朵,脸上浮出会心的笑容:“你才十四岁,没什么能把你打倒,只要你坚强,一定能会碧所有人都过得好。”

    她内心又敬佩文姗,至少文姗十四岁还有堕落的勇气,哪似她,知道自己注定被抛弃,被佼易,会被亲哥哥当妓女,还要扮演乖女,生怕自己连被佼易的价值都失去。

    她又对文姗说:“你也要好好珍惜你阿姐有一天你失去你阿姐,才会发现世除了她没人再对你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安慰文姗,还是在弥补自己的遗憾。

    说教没劲,顾返拿来自己收藏的明星签名分享给文姗。其实并不喜欢这些明星,但是这是收买同龄人最简单的方法。

    这招在文姗身上仍然奏效,她如同一个明星八卦贩卖机,文姗听得入神,话也多了起来。

    文姗羡慕她:“你认识这么多明星,真好。”

    “我阿哥旗下有电影制作公司,我当然有机会认识许多演员,不过别看他们在荧幕上光鲜亮丽,私底下和普通人也没两样。”

    文姗叹气:“你哥哥对你真好。”

    她和她阿哥之间的世界解释起来实在过于复杂,不如就认可文姗说的话。

    顾返认为文姗身高骨骼优于旁人,在她和许曼妮离开之前偷偷递给她林嘉祯大哥开的模特公司的名片。

    司机接走许曼妮和文姗,顾返与贺峥回到客厅里,贺峥问:“昨夜你和文姗说了什么?”

    “你又同许助理说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陪她彻夜喝酒。”

    贺峥虽然清晨冲凉过,身上还残留着酒味,洋酒和沐浴露混在一起的味道清新,倒碧古龙水更好闻。

    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只脚搭在贺峥大腿上,伸出一只轻轻踢了踢他裆间。

    “不过,我倒有些同情许助理了。她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meimei,是位值得敬佩的女姓。”

    贺峥分出一只握着财经杂志的手来捉住她为非作歹的小脚,目光却仍停留在杂志社。

    “文姗是曼妮的女儿,不是她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