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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十四(更新完毕)

    圣洗在晨曦曈昽,山岚浮翠时结束。

    顾明月对最后一段圣洗的记忆几近空白,她只记得自己身似浮萍,随着水波飘摇来流荡去,最终承受不住密集的雨露,零零落落地沉浸在一片黑暗里。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昏过去了,或许正在梦中,可又似乎不像。四周是死寂的黑暗,浓稠如墨,不见丝毫光明。

    突然,她周身燃起了烈焰,火苗哗哗作响,瞬间沿着肌肤席卷而上,把她整个人吞噬在一团高温形成的炼狱中。

    疼!她哪里都疼,头更像是要因着高温膨胀炸裂开来。她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有如咽了粗沙一般的阻涩感,微微一动便痛得恨不能令人把喉咙撕开灌洗。她想要睁眼,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带着酸酸的刺痛感纹丝不动。

    顾明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伽龗不是在圣洗开始前说过那样一番非她不可的话?与护法及堂主们的routi交流不是已经进行完毕?她理应触及了一切完成任务的关键点,不是应该顺利脱离本次任务世界么?

    为何她却在黑暗中,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烈焰灼烧。

    系统,系统在哪里?

    完成任务的提示音迟迟不来,她很想有耐心等待,却被浑身的疼痛频频折磨得欲嘶声尖叫。

    “啊……”顾明月终是忍不住痛苦地嘶吼,她明明感觉自己叫得嘶声竭力,耳中听到的声音却是几不可闻的微弱。

    一时间黑暗褪去,火焰熄灭。

    口中被哺入了一口苦涩浓稠的液体,她顾不得味蕾被苦味浸润得想要作呕,贪婪地咽下满口苦液,以期滋润喉间的灼痛。

    确实舒服多了,顾明月不知又被喂入了几口苦汁,多少缓解了她喉咙里的不适,身上的灼热感逐渐褪去,她此时复又去尝试睁眼,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将把眼皮睁开一般。

    “醒了?”

    她半睁半阖的眼眸中,映出了伽龗的身影。

    他衣服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发丝凌乱地低低绑在脑后,几缕碎发拂在他难掩惊喜的倦容边,青黑的眼袋,杂乱密出的细胡茬,以及淡无血色的薄唇,令顾明月微微讶然。

    “咳咳!”她重重咳了两声,胸腔被震得生疼。

    伽龗紧张地把顾明月从床上扶起来,令她侧身把头枕在自己胸前,大掌轻柔徐缓地为她顺背理气。

    “舒服点了吗?”伽龗语气中充满了疼惜。

    顾明月点点头,她浑身虚软无力,心中猜是这具身体在圣洗过后大病一场,毕竟流光娇柔的身子,经不起与几位天赋鼎异的壮年男子轮番欢好。

    这是一个机会,认清自己的身体状况后,她首先想到了这一点。梦中的火焰估计是在反映这具身体曾经历高热,当下的情形,不正是现成的“恢复心智”的借口么。

    “大哥哥,我饿……”顾明月虚弱地娇声道,她话未说完,便感觉男人胸腔一震。

    “流光?流光你再说一遍?”伽龗抱着顾明月,声音有些颤抖,其中又饱含着不可置信。

    “大哥哥,爹爹和jiejie在哪里?流光好饿,要吃饭。”顾明月亲昵地在他胸前蹭蹭脸,一副小奶狗般纯然无害的天真模样。

    “好,你且躺着,哥哥这便唤人去准备饭食。”伽龗小心地扶着她躺回床上,舌尖在说道哥哥二字时略微停顿,有些慌张。

    顾明月猜是他过于震惊,一时适应不了她突然开始心智清明。

    男人匆匆的离开,脚步都有些踉跄。她趁着伽龗离开的时间里静静思考着为何自己没能达成完成任务的标准,脱离本次任务世界。

    能想到的解释其一,便是伽龗不是精分,而是双重人格。

    一重人格喜爱她,而另一重人格对她不屑一顾。或许完成任务的条件,是令每个人格都爱上她。

    顾明月皱眉,攻克另一人格,实在具有不小的挑战性:另一人格明显倾向于清辉。

    好在她目前慢慢恢复“心智”了,此事可徐徐图之。

    顾明月能想到的另外一则原因,便是剧情还没进行到武林各派登陆太素岛围攻神代教,在进行完一切原着剧情之前,流光的命运都不能说是顺利改变了。等平安渡过了流光的死劫,任务或许就完满结束了。

    伽龗回来的速度很快,这里不是顾明月熟悉的画舫,应该是龗照宫里的某处。

    他手中端着一只瓷碗,身后跟着顾明月从未见过的一位女子。

    那位女子上前为顾明月号脉看诊,末了对着坐在床前的伽龗道:“教主,夫人无恙,许是大病一场……”医女小心地斟酌字词,她面对伽龗时心下紧张,因为实在说不出个子丑演卯。

    痴傻了十几年的人,一朝恍若大梦初醒,恢复了神智,令人暗暗称奇。夫人身子确实无恙,只不过太过虚弱,仍需修养,仅此而已。

    伽龗观她神色闪躲,便知晓她并未查出什么不妥,便叫她下去了。毕竟只要身体无恙,他便放心了,恢复心智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乖,慢慢喝。”伽龗笑意盈盈,愉悦地喂着顾明月喝米汤,她甜甜地唤着大哥哥并愿与他亲近,教他欢喜异常。

    顾明月不敢一下表现得太过,于是自此以后每日都有些许令人欣喜却不至使人生疑的小变化。她仅是处于缓慢恢复心智的状态,并不是大病失忆后的一片空白,自然记得之前种种,好在她扮演着正处于孩童心智的流光,只要有人对她好,那些令人不快的过往便容易遗忘。

    因她病后需要静养,圣洗过后每隔两日的受孕活动也停止了。顾明月自是高兴,她并不愿意与伽宁及护法们再次交合,不期然大病一场后倒是省了不少事,否则她还需费神筹谋一番。

    顾明月又过上了清净的日子,她与伽龗时常腻在房中,伽龗对教她读书识字一事颇为上心,兴致勃勃地哄着她认字,不厌其烦地领着她读些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短小有趣的故事,倒也不枯燥无味。

    顾明月大病初愈尚且不能行房,伽龗对此毫无怨言,更是把她宠得如珠似宝,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不过,顾明月知晓,伽龗怕是短时间内不

    能行房了。

    他每侧大腿根处多出了三条狰狞见骨的伤口,若不是顾明月有次撒娇硬是要坐在他腿上,还发现不了那些皮rou翻卷,几乎未经处理仅裹上一层细软布条的伤口。

    顾明月心里明悟了,面上吓得不轻,险些要哭出来。伽龗温言哄着她,神色淡淡地笑言这些伤口痛不及他心头上的一半,听着像是甜言蜜语,细想实为沉重。

    她睁着大眼睛一知半解地望着男人,伽龗见此,轻轻一叹。

    伽龗的其中一重人格对顾明月用情至深,可她现在仍未弄明情从何起。

    而另一重人格久不现身,她有心想要攻略,却找不到机会。

    她在龗照宫里待了月余,直至完全褪去了病容,也未曾再次接触过伽龗的另一重人格。

    初秋,风起云涌。

    那日,顾明月正在房间内练习伽龗布置的字帖,她运笔生涩,力道不均,写出来的字歪歪斜斜,大块的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似杂乱的黑色野花。

    伽龗坐在一旁,嘴角噙着宠溺的微笑,在顾明月写完一张字帖后帮她铺展开新的宣纸,握住她柔白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指导授业。

    他享受教习顾明月的过程,每每见她认真聆听的模样,都能勾起他一些久远的记忆。

    明明是应该倍加珍惜的,可当时只道是寻常。

    往事不可追,他只能寄托全部的希冀于当下。

    伽龗侧着头注视着顾明月好似散发出淡淡光辉的玉颜,心里异常的安宁。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我还能触碰到你,我都不会放手。

    死亡也不能使我们分开。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然后虔诚地在顾明月额角印下一吻。

    “哥哥,啵~”顾明月眸似新月,灿笑着转头回敬一记响亮的香吻在伽龗嘴角。

    伽龗下腹一紧,算算时日,他有月余未曾与顾明月亲近,这些日子里每每yin毒发作,都被他以内力压制了下来,体内积郁的毒素越来越多,现下就快要突破极限了。

    “流光……”伽龗的声音温和沙哑,环在顾明月腰间的手轻轻rounie了起来。

    “嗯,哥哥好痒……”顾明月软软地笑出声,手中的毛笔已被男人抽走放回笔筒,于是她亲昵地靠在他怀里,全身心信赖喜爱的模样。

    伽龗转过她的身子,垂头正准备吻上那红润饱满的樱唇,不期然伽宁面色肃然地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

    “何事?”伽龗面色如冰,显然不悦。

    伽宁顾不上尊卑礼节,快步走到伽龗身前附耳低语一阵,伽龗面上微怒的表情逐渐转为凝重,时间越久,面色愈阴沉。

    “胆子倒是大。”伽龗语气阴寒,他轻哼了一声,吩咐站到一旁垂首的伽宁道:“你先唤伽罗前来,再去吩咐各堂主,我稍后便到。”

    “是。”伽宁躬身行礼,正要退出房间时却脚步一顿,抬首欲言又止地望向顾明月,“教主,不如……”

    他话未说完,便被伽龗眼神凌厉的制止。

    “再有此等想法,我就把你的脑子掏出来。”伽龗阴测测地开口,渗人的杀意向四面八方扩散,“还不快下去!”

    “哥哥,你怎么了?”顾明月在伽宁离开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伽龗的手臂,有些紧张地问。

    “哥哥无事,流光乖,等会儿和伽罗到其他房间里玩儿好不好?”伽龗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好似骤雨初霁,温暖而又治愈。

    顾明月小脸儿上的表情将信将疑,她眉头微皱,撅起小嘴儿道:“哥哥和流光玩嘛。”

    伽龗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复又弹了下她皱起的眉头,打趣道:“眉头皱在一起,都快变成小老头了,好好,流光才不是小老头,是大美女。哥哥需出去一趟,乖,流光要听话。”

    “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顾明月不依不饶。

    “这次不能带流光,仅此一次,下次哥哥一定带流光出去玩儿好不好。”伽龗耐心地哄着她。

    顾明月面上有些沮丧,她不说话。

    伽龗摸了摸她的头,郑重道:“哥哥说话算话,这次流光乖乖等哥哥回来,嗯?”

    顾明月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眼光瞟向门外,此时伽罗站在那里,正冲着伽龗行礼。

    “保护好夫人,她若有任何差错,你便自己去万蛇窟领罚。”伽龗简单的命令道,万蛇窟里俱是毒蛇,大大小小各类品种皆具,但凡入了万蛇窟,与死无异,极少能活着出来。

    伽罗面上一凛,恭敬地领命。

    “哥哥……”顾明月可怜兮兮地拉住伽龗的袖角。

    伽龗的面容有了稍纵即逝的恍惚,他温笑着掰开她的柔荑,握在手里捏了捏,“乖,哥哥去去就回。”

    说完,在顾明月不舍的目光下,大步离开了房间。

    伽龗一走,顾明月重新提笔练字。

    她自从与系统兑换了天照神功,耳力便出奇的好。适才伽宁的贴鬓低语,她听得一清二楚。

    武林各派来攻打神代教而已,原着里伽龗便处理得极好,想必当下也用不着她担心。

    只不过,伽宁临走前那一眼,在顾明月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他看似欲言又止的表情下,那双眼里流动着一抹可惜。

    可惜什么?

    “夫人。”伽罗缓步走到顾明月身侧,静静地看她练完一张字帖后,轻声道:“夫人,请随我来。”

    顾明月依言放下手中的笔,面上仍是有些不愉,遂揉乱了刚刚练完的那张字帖,闷声闷气道:“去哪里?”

    “去教主身边。”伽罗面容沉静,吐字清晰。

    顾明月立马开心了,可面容随即显现出纠结之色,她苦着脸,为难道:“可是哥哥说不可以……”

    伽罗闻言,出人意料地在她身前跪下。

    顾明月忙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满是不解。

    “夫人,”伽罗带着洞悉一切的表情,“伽罗愿意追随夫人,恳请夫人出手,救神代教于危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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