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插科打诨
两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无法自拔,他们很久没有做的这么酣畅淋漓了,夜白欲求不满地又抱着韩墨在浴桶里面泡了个双人浴,上下其手四处揩揩油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待二人收拾妥当出门,大厅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有江湖豪侠也有绿林好汉,有豪门乡绅也有达官贵人,总之人才济济欢聚一堂,显得分外热闹。 整个大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只见韩墨依旧一身墨色窄袖长衫,腰系银色缎带,棕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细碎的刘海盖住斜飞入鬓的剑眉,只见他眼角微挑面泛红光,浑身上下透着股懒散闲适之意,而夜白自己则随意挑了件上等素色绸缎广袖长衫,平日半披的长发悉数放了下来,如墨般的青丝尽用同色发带轻轻束住斜放肩头,发带的尾端轻系着两个半指大的铃铛,亦步亦趋之际,发间铃铛细碎摇曳煞是悦耳,耳畔不小心落下的几缕青丝越发映衬得面如傅粉唇似涂脂,跟在韩墨身边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权当陪着他四处逛逛了。 二人还未走至楼梯口,便远远望见一行人自一楼循循而来,韩墨忽觉眼熟脚步一顿,定睛一看,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大会上出过糗的青阳掌门赵云! 显然身边的夜白也察觉到了,一把拉着他的手转身快速闪进其中一间客房,躲在门后暗中观察,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问,为何青阳教也现身在此地? 只见走廊上赵云带着众弟子由小二引领至上等厢房,他神色略带凝重脚步生风匆匆而过,待他们远去后,夜白才拉着韩墨现身,正待往楼梯口走去时,透过栏杆往下俯视,乖乖,看来今晚不止青阳教,一楼混杂着的还有御龙山庄跟金鹰教的人,而慕容擎苍早就回到快活林等一干众人的身边,百里玉檀也回到日月盟的身边,就连林谦都跟在艳扬天身边鞍前马后的,这下韩墨想开溜也来不及了,他方才跟夜白在房间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事情肯定也瞒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了。 想到这里他面带懊恼,这艳扬天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不成扬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夜白用脚指头也能猜到韩墨的心思,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拉着他就往一楼度去,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领着他来到庆元杰身边。 这庆元杰也未曾想到会在天字第一号巧遇少庄主,见他面色红润,姿态甚佳的模样,当下激动的上前抱拳行上一礼道:“见过少庄主!在下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少庄主!”他以为上次别过后,韩墨带着夜白他们去了药王谷找神医星玥去了。 夜白虚抬手掌,面不改色,语调清冷道:“我也是路过,你们怎么会来扬州?” 庆元杰闻言,面带犹豫,而后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的收到风声,据说今晚天字第一号会拍卖一件价值连城的秘宝,所以......” 夜白闻言挑眉,接下来的话庆元杰即便是没有说出口,他也能猜上个八九分,轻轻额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静观其变,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家各自跟随自己帮派寻了桌椅坐下,金鹰教与庆元杰他们仅仅隔着叁四张桌子,而日月盟跟慕容家却合坐一起,看起来把酒言欢私交甚密的模样,夜白没前去叨扰,而是带着韩墨往艳扬天的方向走去。 大老远艳扬天早就暗中关注夜白跟韩墨的一举一动,见他们跟自己人打过招呼过后往这边走来,他佯装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相迎,一把搂住韩墨的脖颈笑眯眯道:“好小子一段时日不见,看你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在爱情的滋润下越发养得白白胖胖细皮嫩rou了。” 韩墨被他揶揄得老脸火热,从他怀中扭了出来,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师父说笑了。” “嘿嘿,咱们师徒俩好久没见了,快快陪为师喝上几杯。”艳扬天说着就拉着韩墨在自己旁边的空座坐下,夜白面无表情地紧紧挨坐在韩墨左边,他可不想这傻小子待会儿喝醉了被人当枪使。 韩墨也很久没见到艳扬天了,一来一往,师徒二人把酒言欢,高谈阔论那叫一个火热,直接把夜白晾在一边,晾了他一肚子的醋,坐在旁边的林谦望着夜白脸色越来越黑,内心莫名感到说不出的爽快,这一路走来被他屡次叁番的打压,这次还不教他尝尝憋屈的滋味?何况神经大条的韩墨被艳扬天拉着不放,他就算是脸色黑成碳也无事于补,林谦瞅准时机,端着酒杯跑到他这边来献殷勤,伏在他身边低语道:“把贵客晾在一边,也不是我们金鹰教弟子所为,这样吧,我呢,就勉强陪少庄主喝上一杯如何?” 夜白憋着满腔醋意无处发泄,恰逢林谦前来自讨没趣,他内心重重一哼,面带不屑,随即冷笑道:“林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想与我喝这杯酒,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林谦吃了个闭门羹,露出讪讪的笑容:“在下人微言轻,自然入不了少庄主的眼。” “非也,看在韩墨的份上尊称你一句大师兄也未尝不可,喝个小酒也不在话下,只不过我不想跟你喝罢了。”夜白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而一把接住韩墨手中的酒,对着艳扬天皮笑rou不笑道:“韩墨他不胜酒力,这杯就由我代劳敬艳护法一杯。” 韩墨早就被艳扬天灌得昏天暗地,夜白刚好站出来替他挡酒何乐而不为,随即八爪鱼似地熊抱在夜白身上吃吃笑道:“小白白你对我太好了,师父他老人家太能喝了,我遭不住,你来接着喝,直到把他老人家喝趴下为止。” 夜白见他开始胡言乱语耍酒疯,有点头疼地蹙了蹙眉,这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怀着疑心,他低头轻嗅杯中,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了然于心,这酒太过浓烈,所以韩墨才不胜酒力,他宠溺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酒,小白代你喝便是了。” 艳扬天见他肯接韩墨的酒,眼珠一转,热情招呼道:“老夫一介莽夫,活这一辈子就两个嗜好,喝酒是其一,这其二嘛嘿嘿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如若少庄主不嫌弃,咱们就来比试比试如何?” 林谦趁此机会将韩墨从夜白身上扒拉下来,一把架起他然后拉着他回到旁边坐下,一边劝慰道:“师弟莫慌,这下有好戏看了。” “嗯,听你的。”韩墨说完一头栽进他怀中,还打个浓重的酒嗝,差点把林谦熏晕了过去。那波光流转,毫无防备的模样,林谦内心忍不住狠狠一个激荡,恨不得捧着他那嫣红水润的薄唇肆无忌惮地亲吻下去,可惜夜白那似有若无的目光似针尖麦芒般从背后穿透而来,即便他有这心,暂时也没那个胆,只好欲求不满地佯装捏了捏他的脸颊,以示作罢。 夜白撇了一眼他们这边,然后端起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酒过叁巡旗鼓相当,艳扬天喝得红光满面,反观夜白依旧无动于衷,他面不改色道:“喝酒讲究点到即止就好,倘若再接着喝下去,夜某人也随时奉陪。” 正当艳扬天想答应的时候,突然台上传来快板的声音,霎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紧接着又响起了两声,须臾间,头顶的烛光刹那湮灭,陡然!一阵小光聚集在舞台上,只见一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牡丹中央,一身薄如蝉翼的羽衣紧贴在那丰满曼妙的躯体上,皓腕轻抬间湮笼水袖翩然翻飞,纤纤十指染着朱色蔻丹,声音便是来自她手中的快板,视线徐徐向上,那艳丽的朱唇上挂着鎏金蝴蝶面具,一时瞧不清她的神态,只能依稀感觉到对方倾城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