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谁把我宠成了这个样子[末世]在线阅读 - 第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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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摁在地上的杨连怒道:“哥!你和他们讲什么好话!带人过来让他们滚!”

    康萃眼神沉了沉,心中骂了声蠢材,他看到洛饮冰的神色愈发嘲讽,终于演不下去。

    他说的不全是谎言,杨连确实是在旁人的挑唆下前来,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阻拦,是因为自己也想探探洛饮冰的底细,作为佣兵队伍的一员,他们整支队伍就靠完成悬赏与售卖物资来谋生,突然冒出个物资富足的店面,他当然不会不管。

    他原本的打算是佯装不知上前赔罪,将锅甩给挑唆杨连的齐宇队伍,再借此机会同洛饮冰交好,从而探清对方的底细。

    想不到在第一步就出了差错,洛饮冰的眼眸幽深,像是能将他的所有想法都看透,康萃几乎戴不住一贯的伪装,有些狼狈地考虑该如何收场。

    没等他想出结果,一道冰刃迎面攻来!

    康萃也是攻击系异能者,并且已经二阶,但他没料到竟有人敢在安全区内伤人,猝不及防下来不及闪躲,肩头顿时飞出了血花。

    康萃眼角忍不住沉下来,他对洛饮冰道:“杨连来挑衅是他的不是,但我诚心致歉,你不接受就算了,为什么还出手伤人?”

    他说话时嗓音扬起,清亮的声线传到每个人耳边,让围观者都能听清,他想好了,不管洛饮冰为何伤人,他都要借此损伤对方的名声,在这家店铺发展起来前毁了它。

    康萃的质问却没得到回答,他露出一副惊疑而委屈的神情,抬眼向洛饮冰看去,然后身形却突然僵在了原地。

    洛饮冰身后,铂金发色的青年面色阴沉,正一瞬不瞬地凝视他。

    久远的记忆突然从脑中闪过,那是末世刚降临不久时的事,他与铂金发色青年加入同一只队伍,因为他文质彬彬以礼待人,对方很快就把他当做了朋友。

    但他接近吴非,从来都目的不纯,他早就知道队长会带一批人到燕城,因为路途遥远,只会带最精锐的队员,他可以分到一个名额,但前提是没有吴非同他竞争。

    他太想去燕城了,他本就是燕城人,父母家人都在那里,为了那个能带他回家的名额,在某一次日常任务中,他将吴非推进了丧尸的怀抱。

    康萃没敢再回头看一眼,转身离去,在他身后,吴非至死都没有发出声音。

    那一度成为康萃的噩梦,但后来死在他计谋中的人越来越多,他便也忘记了吴非,忘记了自己血腥生涯的第一个受害者。

    直到现在,吴非又一次站在他面前。

    康萃眼睛瞪大到几乎撕裂,他慌乱地向后退了半步,尖声道:“你究竟是谁?”

    洛饮冰有些意外地抬眼,他方才始终不理睬康萃,是因为他看出这人口蜜腹剑,也是因为他对此人有印象。

    前世纪初给他拿了无数资料,其中大半是各安全区的资料,在燕城的资料中便记载着康萃,他掌管着最大的佣兵队伍之一,却借此做出无数血腥杀戮。

    但他同时又很擅长伪装,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看透他的本质,直到末世两年后丧尸围城,三阶丧尸思维水平进一步恢复,安全区毫无防备下受到重创,无数人在战场上战死,其中就包括了最高统领林松。

    而林松的死,是因为有人为自保,背叛安全区投靠了丧尸。

    那人正式康萃。

    后来夏启临危受命稳住了安全区,带领行动队清除康萃,那时脑域异能者辅助审问已经很常见,在脑域异能的影响下,康萃彻底交代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一时之间,整个安全区哗然,死在他手中的异能者足有几十之多,前世洛饮冰看到资料时都感到讶异。

    因此,自方才见到康萃起,他始终对人不冷不热,但却没想到,吴非也是曾被康萃欺骗的人中一员。

    洛饮冰突然想到,在处决大卫时,吴非曾委委屈屈地说过一句都是骗子,现在想来确实如此,他接连被大卫与康萃欺骗,末世后竟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相信的好人。

    洛饮冰又一次看向康萃,这一次他神色不再嘲讽,而是森然。

    他从来都很护短,虽然吴非最初只是拎包小弟,但被划入他的所有格范围的人全都是洛饮冰护短的对象。

    康萃突然觉得背后发凉,他看着吴非,那青年面色阴郁,眼底尽是恨意,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相像的人,却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亲手将对方推到丧尸面前,吴非绝不可能依然活着。

    康萃如同见到索命厉鬼,慌乱移开视线,却看到洛饮冰狭着眸,眼中尽是杀意,这视线甚至比吴非的仇视更让他害怕,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平时口若悬河,这时候却只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洛饮冰突然道:“纪初。”

    纪初隐约猜到了事情原委,此时看洛饮冰神色就知道他的打算,他打个响指,洛饮冰身前的桌子就被收进了空间,无形的领域随之开启,康萃察觉到危险般准备逃走,但他惊慌逃跑的动作却如同慢放。

    纪初将洛饮冰抱起,方才看那人背影时他就在想,洛饮冰有些瘦得过头,此时单手环住洛饮冰的腰将他抱起,顿时更坚定了想法。

    到康萃身前后,洛饮冰双足落地,他手腕一甩,银质十字架被甩至掌心,修长两指一捏取下了刀鞘,薄而锐利的刃划过指腹,几滴血液自伤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