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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是一伙的。” “随时可以散伙。” “……我知道如何医治燕聆的脸,你想不想听?” “……” 宋疏跟在殷复寒身后飞檐走壁,但江誊的轻功明显不逊于二人,他正要提议分道扬镳,结果殷复寒回头揽住他的肩膀,直接纵身从房顶跳了下去。 对方拉着他净往人多的地方钻,一头扎进了一间人头攒动的酒楼。 宋疏进门的时候用扇子掩面朝后望了一眼,江誊提剑站在门口,表情不善且尴尬,因为他被几个女人团团围住了。 ?G,哪里来的那么多女人?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也陷进了脂粉堆里,各式各样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他眼前一片白花花的rou色,耳畔是各种暧昧露骨的莺啼燕啭――他终于明白这是哪儿了。 妓院。 殷复寒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然而更混蛋的还有呢,眼见周围的女人越来越多,殷复寒抬手扯掉宋疏脑袋后面的红色发带,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瞬间掩去了他半张脸,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殷复寒按到了怀里里,男人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一只手从容地挡住周围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让她们近身。 “抱歉,我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借过,借过。” 宋疏被他半搂半抱地带上了楼,男人的手臂肌rou结实,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如同烙铁一般紧紧钳住他的腰,随便找个房间推门进去。 原本坐在案几边梳妆的女子一看进来两个人,先是一惊,在看清殷复寒的英俊面容时又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然而还不待出声,他就被男人飞去一根银针刺进了xue道,昏倒在了案几上。 殷复寒直接把宋疏抱上了床榻。 暗红的床幔垂下,层层叠叠暧昧而朦胧,他把宋疏整个儿抱在胸口,手臂伸展圈住他的身子。 “你做什么?放开。” 宋疏掰开他的手往外去,结果一只脚还没踏出纱帐,就又被拦腰搂了回来,“别闹,你想出门就撞上他么?” 殷复寒压低嗓门,下巴从后面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洒在他颈间,“你听,他的脚步还在外面,快叫两声软的给他听听,把他赶走。” 宋疏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冷道,“做梦。” “行,那我来叫。” 说着,殷复寒把人按到在床榻上,就着方才散开的,犹如粼粼水波的墨色长发,埋头进去深深嗅闻,然后宋疏的耳边就传出来了男人低沉隐忍的喘息,如同一只野兽,蓄势待发。 “……”宋疏的耳根子一点一点染上血色,而殷复寒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唇瓣也从发丝一寸一寸往脸颊移动,最后埋进了他的颈窝,亲吻他颈间纤薄的皮肤,手也不规矩地移动…… 殷复寒含住他白玉似的耳垂吮吸,与此同时,宽厚的掌心在他背后摩挲,就像抚摸猫咪的脊背―― “嗯……” 二人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于是门口的脚步声微微一顿,然后悄然离去。 殷复寒却依旧不肯放开他,手肘支在床上欣赏似的打量宋疏,瞧他桃花上颊、冰肌玉骨。他不肯给自己看,就展开折扇掩住了半张脸,但他的手指生得也好,柔长素白,指尖微粉,殷复寒捉住他的手腕,低头去吻他的手,一根又一根地亲,最后抬起头,黑沉沉的瞳仁定定地攫住他:“宋教主,红烛帐暖、气氛正好,不如……我们睡吧。” 宋疏用力挣他的手,面无表情,“江誊已经走了,放开,我要回去。” 殷复寒似笑非笑,轻轻嗤了一声,眼底的邪肆和嚣张终于释放出来: “放开?”他的声音磁性而慵懒,“宋教主……你的百媚香是不是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片刻后…… “你……卑鄙…无耻…混账……” “嗯嗯,我是。”殷复寒满口应着,把他微微颤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生气吗?生气就动手,别客气。” 宋疏气得眼尾泛红,胸口起伏。 “唉,别咬自己了,咬破了我要心疼的。” 床上之人一身红衫散在软榻四周,乌发凌乱,白如新雪的肤色因为被殷复寒强行催发情毒,染上了醉人的薄红。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一层汗,洁白的齿紧紧咬住双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见他还在压抑,殷复寒伸出两指捏住他的下颔让他松开,垂头勾住那软舌用力亲吻,把人吻得小声呜咽,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承受,吞咽不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分离时牵连出一片水渍。 “难受么?不忍了好不好。” “我不比你那个属下差,与其回去和他睡不如就让我来?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乖一点,就当我是在帮你解毒。” “呜……”燥热一阵又一阵袭来,宋疏头脑发昏,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眼中的霜雪消融成一片海,其中席卷的情y飘飘荡荡,看起来竟然楚楚可怜,“那你还不……” 快些。 殷复寒忍不住笑了,眉梢戏谑地扬起,手指在他身上愈发放肆,“我原以为宋教主是个冷心冷情的冰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谁知冰雪消融,竟成了一泓春水。” 他说着,将衣袍下作乱的手拿了出来,竹节般的手指上沾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泪珠”:“瞧,春水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