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在线阅读 - 第32节

第32节

    不过这话她却不能跟慕祈明说,慕祈纵然心里没有她,可若知道她想逃离他,他也一定会恼怒,燕媚眼波一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莞尔道:“有王爷在,妾不怕。”

    第45章 王爷怜惜   她的心,他也要

    夜深人静, 院内清风吹动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屋内一对俪影投在窗户纸上, 从外头看去, 两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看起来十分恩爱。

    听燕媚说完,慕祈发出低低的闷笑声:“本王何时给了你胆子?”

    君娇和玉澜被撵走之后,他的后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可他对她也没有过分纵容,更不能说对她动情,他认为,他对她的宠爱,在一个正常的主君和宠妾的范围之内, 而燕媚似乎格外的信任他。

    这无端让他有些高兴, 她将他当做王府的唯一靠山。

    任何男人听到这个,都会有些得意,他也不例外。

    柔和的灯光落在燕媚的脸上,让她苍白的小脸添了几分温柔之色,她低眉浅笑,“因为妾知道,王爷是帮理不帮亲的,妾若是真错了,挨几句骂倒也没什么,可侧妃硬是要挑刺,她不对在先,妾只好据理力争。”

    实则她就是不想忍着李桑媛, 反正当时想她迟早会离开王府,不如先制造一些矛盾,为离开做准备。

    她说话时颊边的乌发贴着干净雪白的小脸,没有平日里那撩人的媚态,格外乖巧甜美。

    任谁都听得出来,李桑媛是在无事生非,第一天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可燕媚偏偏不让她如愿。

    慕祈没有反驳她的话,李桑媛的为人如何,他心里最清楚。

    可你怎知本王一定会帮理不帮亲,或许只是对你一个人例外。

    此刻,虫声不绝于耳,更漏夜长,他只感觉内心格外平静,这种平静安宁之感是去其他女人房里享受不到的,明明他的院子里,她才是最不安分的那个,为何却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内心隐隐有个答案要破土而出,可他不愿意去想,将那股强烈的萌动生生的压了下去。

    慕祈已经跟她说了李桑媛的为人如何如何,想着以后她必然会有所防备,因此也不再多说,他护着燕媚并不是因为他心里爱她不可自拔,而是他不想七年前的悲剧再发生第二次,他隐隐这么想,似乎想要说服自己,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夜渐渐深了,燕媚身子虽无大碍,但到底又病了一场,有些虚弱,和他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困倦了,她抬手掩住红唇打了个哈欠,慕祈见此,问了一句:“困了么?”

    燕媚点点头,眼底泛着一点点水光。

    慕祈抱着她起身,往床榻走去。

    他掀开被子,将人放在床上,适才怀里盈满温香,此刻却空荡荡的,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不习惯,慕祈低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今日穿的是丝质睡袍,躺下来时,睡袍的衣料紧紧贴合着身子,勾人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领口一边微微滑落,露出霜雪般的肩头。

    慕祈眸光晦暗,若不是她中暑才康复,他想他一定会像平日一样迫不及待的压下去。

    顾念她的身子,到底还是将内心翻腾的渴望按了按,他道:“你好生歇着,本王回去了。”

    刚要起身,袖口就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给抓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袖口的手,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那只手的主人身上,燕媚淡粉的红唇嗫嚅道:“王爷,今夜可以留下来吗?”自从决定要走后,燕媚对慕祈便不再动多余的心思了,此刻让他留下来,却还有事情要求他帮忙。

    反正她这具身子已经被他用过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慕祈从未在哪个女人房里过夜,这并非他讨厌和女人睡在一起,而是这多年他习惯独眠了,就算有了燕媚,他一时半会也没打算要将这个习惯改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燕媚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他想她是真心是想要他留下来吗,不带任何目的性的,愿意对他袒露真心,慕祈内心有些动容。

    他喜爱燕媚的身子,这具身子每一寸都对他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他从不否认这一点。

    可从前她对他也不曾真爱过,她留在他身边是带着目的的,她想利用他,所以用她使尽浑身解数来蛊惑他,引.诱他,现在她不用受到淮王威胁了,她的阿妹他也帮她救出来了,她是不是就会对他真心点,若真如此,他心里倒是很愿意接受,比起她这具美妙的身子,她的那颗心似乎更鲜活,更令人有征服欲。

    她的心,他也要。

    燕媚见男人许久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眼底的期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就在她准备松开男人的衣袖时,男人薄唇里吐出一个字:“好。”

    燕媚眸子里闪着亮光,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手指顺着他的衣袖慢慢的往上爬,落在他的腰带上,她咬了咬唇,杏眼转动时又露出那种撩人的媚色:“让妾身替王爷更衣。”

    她将慕祈身上的衣裳脱到只剩下中衣,然后身子往床内侧挪了挪,将外边的位置让给他,慕祈熄了灯,顺势躺在床上,掀开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两人在黑暗里躺了一阵,慕祈并没有睡意,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女人睡在一起,鼻端都是从她那端传过来的幽幽香味,他本身又是血气方刚的身体,只觉得闻着这股香味内心便气血翻涌。

    而燕媚也没有睡意,她躺在他身边,等了一阵,本以为慕祈会和往日那样要她,可他半天都没有丝毫动静,心里觉得奇怪,可她并不希望男人这样,她想慕祈要她的身子,这样她才能开口跟他提条件。

    燕媚主动朝慕祈靠过去,柔软的身体轻轻依偎着他,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处,嘴里呵出来的热气都喷在他的脖子处,很快,清凉柔软的小手就贴上了男人坚、硬、滚、烫的月匈膛。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划过,似有意似无意的撩他。

    慕祈浑身僵硬,他猛地抓住燕媚的手腕,手上力道克制,眸子在黑暗中剧烈的震颤了一下,他咬牙道:“燕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燕媚吐气如兰,都吹在他的脖子上,像被柔软的羽毛划过,带着丝丝的痒意,她软声道:“妾身当然知道,今夜妾身想要伺候王爷。”

    慕祈还是没有动作,他声音微哑道:“你身子才好。”

    燕媚用柔软的脸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那今夜王爷便怜惜些。”

    话音刚落,男人一个翻身就压下。

    他粗糙的大手寻着她睡袍上的系带,轻轻扯开,沿着香滑的肩头慢慢的剥下去,室内无光,燕媚倒是少了那么几分羞涩感,实则她不清楚,慕祈在黑暗中看的和白日一样清晰,他都看到了,她的肌肤白的炫目,细细的肚兜带子托着的那儿,随着她的身子扭动,巍颤颤的晃。

    他将头埋入她的脖颈,吸吮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香味,燕媚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他的脑袋。

    明明慕祈动作并不温柔,可她似乎习惯了他,每每男人亲吻她,都能令她全身窜起熟悉的酥.麻感,这种感觉并不令她讨厌。

    渐渐的,两人都不再满足于此,拔步床起先是轻微的晃了几下,随后便时快时慢大弧度的摇动起来。

    慕祈今日倒是比平时要克制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将燕媚往死里折腾,仿佛在顾及燕媚的身子,草草结束后替燕媚擦、干、身、子。

    院子里伺候的女奴送水进来后,他便抱着燕媚去了浴房沐浴,两人一起泡在浴桶里,燕媚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仰起头,用水兮兮的杏眼瞧着他,“今日妾身给阿爹写了书信,王爷可否想办法让妾身的书信送到阿爹手中?”

    慕祈低下头,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脸蛋,被浴房的水汽熏过之后,她的双颊泛起粉色,玉脸桃腮,让人挪不开眼,他眸子微眯,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今日伺候本王,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是为了这个,不为这个她为何要伺候他?

    不过慕祈似乎并不想听这些,他仿佛已经有点生气了,难道觉得自己又在欺骗他吗?可他和她不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燕媚低头躲开他的手,避开他略显凌厉的目光,她道:“妾伺候王爷,是尽妾的本分,并非只是为了这个。”她尽力把话说的好听些,让慕祈没那么不高兴。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慕祈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分明就是为了这个,他心里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以为的是她愿意靠近他,给他真心,谁知道不过是带着另外一个目的来的,他真傻,怎么会荒唐的以为燕媚会真心待他呢,她来到他身边,不过就是贪图他的权势给自己带来的便利而已,如果没有这些,恐怕这个女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样一想,慕祈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何必去想太多,长眉微挑道:“你就这么相信本王会将书信送到你阿爹手中,你怎么不怕本王从中作梗?”

    燕媚抬起湿漉漉的睫毛道:“既然王爷说阿爹之事并非王爷所谓,王爷如此坦荡,又怎么会从中作梗。”

    慕祈险些要被她逗笑了,她这是挖了个坑等着他往下跳呢,若是他没让这封书信成功送到燕朝玉手中,岂不是说明他心里有鬼,他就会派人将书信截下来,阻止她知道真相。

    所以这件事他非做不可,而且还得做的漂亮些。

    好个狡猾的小女人。

    第46章 风流情种   咱们北齐摄政王可真真是风流……

    春宵苦短, 眨眼间,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天光从窗外射进来, 屋内的摆设都隐隐显出了大致的轮廓。

    慕祈这一夜, 睡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醒来时,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他低头一看,燕媚靠着他的胸膛睡的正香甜,半边脸颊枕在她的青丝上,半边脸露在外面,鸦羽般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垂着,这模样儿真是静谧又美好。

    慕祈看到她这个样子,感觉心上有什么在一点点的塌陷。

    昨夜里,两人一开始还是分开睡的, 不知何时, 这个小女人便从她的被子里拱出来,蹭到他的胸口,她的手还一直保持着抓着自己衣襟的动作,慕祈睡眠浅,昨夜里便有所察觉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靠着睡的习惯,本来想要将她推开,可看着她像个寻到奶的孩子一般睡得那么安详,便放弃了。

    这一夜过去了,他醒来时发现她依然靠在他的怀里,原来,被人这样靠着睡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忽然低下头, 在她雪白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

    他想过了,不管她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边,就足矣。

    昨夜里折腾了两回,她精力不济,睡得沉了些,慕祈碰她,她也没醒来,他的眸光顺着她略尖的下颌往下,从脖颈到锁骨都泛着细腻的玉光,在往下衣领交合处,是深深雪.壑,慕祈眸光微暗,察觉到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后,他抬手轻轻的扳开燕媚抓着衣襟的小手,从床榻上轻手轻脚的下来。

    再看下去,荒唐事就要在晨间上演了。

    他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自个穿上昨夜侍女送来的朝服,收拾好之后,离开了棠梨院。

    他卯时上朝,进入宣政殿点卯后,步履从容的走到文武百官的最前方站立,经行之处,百官俯首而拜,他摄政虽只有短短半年时间,其铁腕手段威震朝野,朝中官员对摄政王的畏惧远远超过小圣人,有人背地里骂他是个弄权的jian臣,可当着他的面除了几个言官之外,谁也不敢造次。

    朝会开始后,官员们陆陆续续上奏,上奏的牒文里有泰半都是在请求圣人废除新田制,及时止损,因为这新田制在榆县做了试行之后,并不理想,当地官绅怨声载道,对朝廷和圣人十分不满,甚至开始联名上书,给小圣人施压。

    小圣人瞧了一眼那些牒文,心中没有什么主意,眸子往后头瞧了一眼,这才想起今日太后犯头疼并未来上朝,他只好看着慕祈,神色又畏惧又恭敬,“此事,摄政王以为当如何处置?”

    慕祈淡淡的瞥了小圣人一眼,他的眸光凌厉清冷,看的小圣人缩了缩身子,慕祈道:“历朝历代实行新政都会受到各种阻碍,圣上应当想办法克服这些阻碍和困难,现在圣上实行新政,只是把一部分被地方官绅占领的无主土地分给百姓们,动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名下的土地,他们这样公然反抗,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愿配合朝廷,这些人应当以朝廷法度来处置。”

    淮王立在一侧,听了这话之后,赶紧给左谏大夫肖慎远使了个眼色,肖慎远会意,第一个从朝政的队列中走出来,跪在大殿中间,朗声道:“圣上,臣以为摄政王所言不妥,新田制违背祖制,如今已激起了官绅们的怨气,若是继续实行下去,必然会天下大乱,臣请求皇上废除新田制。”

    裴星津是新田制的忠实拥护者,肖慎远和他向来不对付,这样说他自然不答应,赶紧站出来驳斥肖慎远话,两人在朝中吵得面红耳赤,等两人吵完了,慕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听说肖大人在榆县圈地不少,恐怕是这个原因,你才反对的?”

    肖慎远被慕祈一句话直击要害,他一阵心虚,却还强装镇定,涨红了脸道:“摄政王,说话可得有证据,否则你就是污蔑下官!”

    然而,他心中却很是不安,也没心思跟裴星津争吵了,退到一旁去,其他官员也不敢再开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在外面或多或少圈了一些没主的土地,而有些过分的,还侵占了百姓的农田,若是自己再出头,惹来摄政王的猜忌,派人过来查自己,到时候查出许多阴私之事,他的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

    慕祈扫了一眼百官,见众人都闭嘴了,他挑了挑眉,心里暗道一声“很好。”转头又跟龙椅上的小圣人说道:“圣人,依臣看来,裴大人对新田制颇有见解,此事不如派他去榆县督办,另外朝中许多官员明里暗里占了不少无主之地,应限在一月之内将这些地交出来给朝廷,否则依法处置!”

    此言一出,群臣脸上皆是凛然之色。

    小圣人本就懦弱无能,自然慕祈说什么是什么,他点头如捣蒜道:“甚好,甚好,都依摄政王的意思办。”

    朝会散后,慕祈骑马去了西市,途径一处酒肆,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吆喝声,他勒马稍停,侧头一看,只见里面有个说书正口吐飞沫说的十分起劲,他仔细一听,只听那说书的说了一句:“要说咱们北齐摄政王可真真是风流情种……”

    越往下面听,说书的便说的越来越香艳,讲的都是他和燕媚的那些风流之事,更过分的是,这说书的还将燕媚说成了妲己转世,从女娲娘娘那儿习得媚术,专门下凡来蛊惑他。

    慕祈的脸色越听越黑,他偏头看了秦风一眼,沉着脸道:“这些坊间传闻是何时开始的?”

    秦风听着也很尴尬,只觉得这说书的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摄政王和他的宠妾都敢编排,秦风抬手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大概从那圈牙印开始的。”

    慕祈皱了皱眉,他不悦道:“此事怎么不早些报上来?”难怪李桑媛从西北回来,一路上都听到了关于燕媚的传闻,原来如此。

    秦风低下头,双手抱拳道:“是属下失职。”

    慕祈的脸黑沉沉的,他道:“你带人过来处理,今天过后,本王不希望再听到这些传闻,此事结束后,你自行去领一百军棍。”

    “是。”

    今晨,燕媚醒来时,慕祈已经离开了,不过床外侧还有他的体温,倒是提醒了燕媚,他昨夜里的的确确的在这里度过了一夜。

    这还是慕祈头一次留下来过夜,他居然肯为她留下,这让燕媚很意外。

    燕媚在床上怔怔的坐了一会儿,这才猛然想起,老王妃已经来玉京王府了,她作为晚辈自然要去给老王妃晨昏定省。

    她赶紧唤了声:“棠溪。”

    棠溪从外头进来,将纱帐挂在金钩上,见燕媚已经坐起身来,只听燕媚道:“棠溪,我可是起晚了?”

    棠溪摇头道:“夫人起的不晚,现在还不到辰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