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魔界卧底手册在线阅读 -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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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舔过自己的毛了。

    容池愉快地把自己全身的毛从头到尾舔了一遍。

    好爽!

    舔毛使狐上瘾!

    等舔到尾巴的时候,容池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躺在床上把身子蜷起来,一直蜷到了可以看见自己的尾椎。

    接着用两只前爪爪朝尾椎的地方扒了扒,一寸一寸地扒开了光滑柔软的毛来仔细寻找。

    片刻之后。

    生气!

    怎么可能!

    居然还是只有一条尾巴。

    连伴灵都长出第三片叶子了,他居然还是只有一条尾巴。

    太让人生气了!

    《万妖志》上记载,狐族以九尾为尊,尾巴的数目越多越厉害。

    至于只有一条尾巴的狐狸,那是狐族中天赋最低,最差劲的,一辈子都比不上其他的狐狸。

    容池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是一只只能长出一条尾巴的狐狸。

    当然他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万妖志》上所述,狐族史上最有天赋的九尾用了千年时间修成了仙身。

    容池扒拉着自己的手指数了数,从来有记忆开始,也就似乎也就过去了不到五百个年头,也就是说他比最优秀的九尾狐更厉害,怎么可能只有一条尾巴!

    怎么说也要长出十一条尾巴来才对!

    不信邪的容池再次扒开了身上的毛,期望可以从那条大尾巴的旁边发现哪怕冒出的一个小尖尖。

    然而还是没有。

    没有十一条,两条也行啊!

    至少让他知道他还是有长尾巴的可能的……

    郁闷了一会儿,又玩了会儿尾巴,容池又开始无聊了起来。

    在把尾巴上的毛数到了第一百根后,容池决定出去转转。

    尾巴一摆。

    接着,便见一只雪白色毛茸茸的球状的狐狸,就从屋子的窗户处跳了出来。

    他速度非常快。

    很快,身体便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等容池再出现的时候,已是在鲜于拓的院子里。

    他今天来鲜于拓院子里的时候闻见了,特别浓特别香的酒香味儿,就放在正屋旁边的那个小房子里。

    这小房子附近守着的侍卫明显比鲜于拓那个房间守着的都多,来来往往的,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但这点小事难不倒容池。

    他趁着侍卫巡逻的间隙,“咻”地一声就冲了过去,紧跟着往窗户上一跳。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都不带迟疑的。

    当初在天界的时候,他去偷百草园那老头的酒给练出来的。

    跳上窗户,等下一波巡逻的侍卫走过后,他就用爪子扒拉开窗户,让窗户露出了一条缝隙。

    跟着两条双腿往后用力一瞪,“噗通”一下,整只狐就连翻带滚地滚进了小房间。

    次日。

    容池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悠悠醒转。

    谁料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冷得快结出冰的脸。

    惊悚!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容池一骨碌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睡在地上。

    而那张脸是他哥鲜于拓的。

    容池急忙又瞧了瞧自己的身上,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昨天喝酒的时候,嫌自己狐身的嘴太小喝得不过瘾,就化成了人身。

    身份没暴露。

    “这是你喝的?”鲜于拓指着旁边一个已经空了的酒坛子,朝容池问道。

    容池挠挠脑袋,他喝酒一向不会醉,昨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被抓了个现行,好像也躲不过去,只好龇牙笑了笑。

    “得,这献给魔尊的贡品的沉灵醉没了,我可爱的弟弟,这事儿你看着办吧。”鲜于拓盯着容池,淡淡说道。

    容池本来还挺紧张的,但一听鲜于拓这么说,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没事没事,魔尊陛下挺大方的,就一坛子酒而已。”

    鲜于拓:“……”

    第一次听人用“大方”这个词来形容魔尊陛下。

    谁大方也轮不上陛下来大方。

    那他现在怎么处置这个偷了沉灵醉喝的弟弟?

    把他交给魔尊说他偷喝了坛酒?

    把这事给父亲大人打小报告?

    盯着容池看了许久,鲜于拓最终还是磨了磨牙,败下了阵来。

    “算了。”紧跟着他朝旁边候着的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去把贡品单上的那坛子沉灵醉给划了。”

    这话一说,容池就明白鲜于拓这是不计较他偷酒喝的事情了,立刻就眯着眼笑了起来。

    “你人还挺不错的。”

    第一次被说他人不错的鲜于拓:“……”

    容池这一笑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小模样,还真是挺招人的。

    鲜于拓不由来了点兴致,一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容池,问道:“你还要借灵石不?”

    “啊,这事……”鲜于拓不说容池都差点忘了,不过,多存点灵石总归是有备无患的,“借!当然要借了!那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算数。”鲜于拓挑了挑眉,“不过我说的伺候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容池求知若渴地问道。

    “就是……”鲜于拓往前凑了过去,附在容池耳边,轻飘飘地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