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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涛的外形和其他帝企鹅没什么差别,它身边紧靠着一只帝企鹅,那帝企鹅的肚子有点大,一看便是怀着蛋的雌性帝企鹅。帝企鹅生蛋时间不一,有的早有的晚,他们沿途过来,除了生了蛋与还未生的,还看到不少正在生蛋中的帝企鹅。 帝涛时不时低头去触碰那只雌性帝企鹅的肚子,余冬冬问:“那是帝涛的伴侣?” “就它那种卑鄙企鹅,能有雌性看得上它?”帝明嗤笑一声,“它就是这样,每逢繁殖季,就厚着脸皮绕着别家企鹅的伴侣打转,没看人家都烦不胜烦了。” “是吗?”余冬冬语气有点不确定,他怎么瞧着,被帝涛触碰肚子的雌性帝企鹅并没有烦不胜烦,眼中反而都是期盼和喜悦呢? 这时,一群大概六七只的帝企鹅从帝涛身后徐徐走过,帝涛转头叫了两声,好像是在与它们打招呼。 那群帝企鹅挺悠闲的样子,余冬冬好奇道:“它们不用孵蛋吗?” “它们和帝涛一样,都做了几百年的单身汉了,哪里来的蛋孵。”帝明顿时更不屑了,它示意余冬冬仔细看它们,“它们无事可做,整天就盯着人家的蛋,你看它们鬼鬼祟祟的眼神,一直在寻找偷蛋的作案机会呢。” “是、是吗?”余冬冬更疑惑了,反正他是看不出半点鬼祟的样子,它们一路过去,那些孵蛋的帝企鹅都与它们友好招呼,态度看上去比见到帝明时好多了…… 帝明对此却犹自未觉,用看小偷的眼神看着那群帝企鹅走远。 帝明跟余冬冬说,“今年我没蛋孵,帝涛只好转移目标,我已经观察它很久了。这家的蛋还没生,但是你看帝涛已经开始实施它的计划了,它与对方提前处好关系,降低对方的戒心,到时候就会趁它们不备把蛋偷走,就像往年偷我的蛋那样。” 余冬冬说:“看起来准备很全面。” 帝明道:“毕竟是惯偷。” 然后帝明忽然想起什么,说话有点快,“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做,下午我再过来,盯帝涛的事就麻烦你了。” 余冬冬看它很着急的样子,猜想它是有什么急事,便道:“可以,你去忙吧。” 帝明走时,还不放心地交代余冬冬一定要盯好帝涛,丢失幼崽的痛它不想别的帝企鹅也体会,太难过太绝望了。 余冬冬跟它保证,绝不会让帝涛有机会偷别家的蛋,帝明这才脚步匆匆地走了。 帝明走后,余冬冬就兜着雪糕,带着陲风在帝涛周围慢慢地转着,准备问下别的帝企鹅关于帝明丢蛋、帝涛偷蛋的事情。 从被他问到的帝企鹅口中,余冬冬很惊讶地得知,帝明这几年来根本没有丢什么蛋。在它们的形容中,帝明是一只性格孤僻冷漠的帝企鹅,它一直独来独往很不合群,没有伴侣。它们对它充满反感,觉得它不可理喻,就像阿德利企鹅说的那样,它们都认为帝明得了神经病,有被害妄想症。 余冬冬问的是比较年轻的帝企鹅,之后余冬冬特意去找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帝企鹅询问,很奇怪的是,它们谈及帝明时,语气中充满怜悯,只告诉余冬冬,帝涛没有偷蛋,是帝明冤枉了它。但它们又说帝明很可怜,余冬冬再要详细询问,它们却又对帝明的过往闭口不谈。 果然是有隐情的。 余冬冬问不出所以然,最后走向了帝涛,不过在走到帝涛身边时,那群刚才溜达过去的单身帝企鹅们又晃悠悠溜达回来了。余冬冬好奇之下,过去与它们搭话,之后才知道它们根本不是帝明口中所说的伺机偷蛋的小偷,而是家族里的巡卫员。 并不是每只帝企鹅都能在繁殖季节找到愿意给它生蛋的伴侣,在企鹅家族里,只有找不到伴侣的汉子,没有生不了蛋的妹子,所以每年都只会剩下许多单身的雄性企鹅,这些企鹅在繁殖季时无心修炼,但自己又没有蛋蛋孵,便帮着维护繁殖地的秩序,守护幼崽们的安全,所以孵蛋的爹妈们与这些巡卫员的关系都很不错。 这些巡卫员问余冬冬这个管理员怎么来它们繁殖地了,余冬冬说是受帝明所托,这些巡卫员顿时一脸意味深长地走了。 之前背对着他的帝涛不知何时已经转身过来,正静静向他走来。从帝明口中,余冬冬知道自己探索不到真相,他看着帝涛,站在原地等它走过来。 “小明它真的把管理员先生给请来了啊。”帝涛温和地笑道,翅膀指指前方空旷的地方,“我们到那边去说吧。” 余冬冬跟在帝涛身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 帝涛语气中充满无奈,“是小明,之前与我吵架,它说要找管理员来盯着我,抓住我这个偷蛋贼。” 远离了那群帝企鹅,余冬冬嗅着冷冽的空气,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偷蛋呢?” “自然没有。”帝涛说。 余冬冬道:“那为什么帝明会对你有这种误会,我刚才问过一圈,它们都说帝明生病了,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帝涛看着远方,余冬冬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伤与苍凉,“小镇刚建成时,万兽迁徙的热闹场景,管理员应该有所耳闻吧。” “我在电视上看过相关报道。”余冬冬说。 那时候小镇刚落成,先是青雀城里的妖兽们搬进去,然后是全国各地的妖兽向小镇涌来,再是那些受吸引的歪果妖兽们,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