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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计划了?”燕江流主动把空掉的杯子递过去,踩着拖鞋去拿甜点,挑来挑去拿了块夹心饼干,咬到嘴里,橘香四溢,这香味让他皱了下鼻子。 祁星阔轻笑,没正面回答他:“在把他送走前,你去哪都得带上我,知道吗?” 事关自己人身安全,燕江流妥协点头。 “你不用太担心,在学校里他不敢乱来。”祁星阔说完苏格的危险性,想办法宽小同学的心,“出了学校,有我在你身边,他也不敢动手脚。” 燕江流睨了又开始做奶茶的人一眼,推开甜品盘子走过去。 “不好吃?”祁星阔看见他的动作,轻声问。 燕江流往吧台一靠,终于问出心里话:“你是不是故意准备那么多橘子味的东西?” 祁星阔一本正经的抵赖:“没有,蛋糕坊打折,我看好像不错,就买了一些。” 燕江流除非傻了才信这鬼话,偏过头不看大忽悠。 祁星阔看他半侧过脸,藏在漆黑发丝里面的白皙耳朵,心里痒痒的,似想到那天醉酒他露出来的尖耳朵,没忍住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力道不大,离去时还摩挲了几下。 “祁星阔!”燕江流猛地跳起来,逃也似的窜到沙发上,躲在上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咬牙切齿的喊。 祁星阔微微怔神,没想到这一捏让他反应那么大,遥想当时,他的表情是享受且喜欢的。 今天是捏的方法不对?祁星阔自我迷惑时应了他的喊:“怎么?” “你没事乱动什么手?”燕江流上挑的大眼睛里满是控诉,眼尾隐约见粉,凭白添了几抹艳丽,配上他此时炸毛想打人的表情,诱人的过分,“不是和你说过我耳朵不能乱捏吗?这么快就忘了!” 说是说过,遵不遵守是祁星阔的事,看见小同学控诉的眼神,他忍着笑,想走过去和人好好说。 “你就站那别动。”燕江流现在看他一动耳朵就发烫,跟被下了暗示似的,再看祁星阔的手,他莫名感觉喉咙发干,身体发软,脖颈上的腺体温度节节攀升,像是要自燃一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祁星阔。 他手指紧扣沙发边缘,瞪着双并无多大杀伤力的水润大眼睛:“你别过来,等我走了,随便你上哪!” 祁星阔不傻也不瞎,小同学被捏过耳朵的反应太激烈了,让他抓肝挠心的想知道摸人鱼耳朵代表什么,可他把能看的书都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答案,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抹去还是没意义。 他记得上次问到这个问题,小同学含糊其辞,显然知道答案,再看眼前景象,他有了个新想法。 “小同学,你耳朵这么不经碰?” 略带促狭的问话让燕江流汗毛竖了起来,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他一点都不想让祁星阔知道耳朵的秘密,双手捂住耳朵,伸长脚勾刚才慌乱中丢掉的拖鞋:“和你没关系,我走了。” “真的要走,不再喝一杯?我快做好了。”祁星阔站在厨房和客厅交界处,倚着柱子看他。 燕江流听出来这人的不怀好意,非常果断拒绝:“不喝了,我走了。” 他顾不上内心催促他靠近祁星阔,再闻闻对方信息素的念头,压着帽子飞快跑到门口,换上鞋子开门就跑。 看人逃命似的要走,祁星阔到底没再留。等门被重力关上,他擦干手给裴疏清发消息。 祁星阔:老师,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翻阅书籍也没找到答案,想请教你。 裴疏清:什么问题? 祁星阔走到沙发边坐下,捞过燕江流抱过的抱枕垫在下巴处,轻嗅上面残留下来的一丝花香味,半敛眼眸组织语言。 祁星阔:人鱼的耳朵有什么特别用处吗? 裴疏清:以往资料显示没有。 看见资深研究专家给出的答案,祁星阔有些失望,真没特别用处的话,燕江流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裴疏清:我在帝国看见本野史,上面提到过人鱼耳朵相当于定情区域,如果有人鱼愿意让你摸他耳朵,就是愿意和你结为终生伴侣的意思,人鱼一生只得一个伴侣,所以他们的耳朵非常重要。 祁星阔愣住了。 仿佛是被一块巨大的蛋糕砸中了。 惊喜过后,问题接踵而至,他收起笑容。 祁星阔:定情之后,人鱼会有什么反应? 裴疏清:上面没有细说,我翻阅很多书籍,也没找到相关记载,因为是野史说的,所以可信度有待考究。 结合燕江流那时候和今天的反应,祁星阔百分之八十确认野史说的是真的。 原来第一次把人带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人圈在身边,真是惊喜,更为惊喜的是燕江流的态度。祁星阔越是回想过去种种,越是感觉到燕江流藏在别扭里的小在意,或许小同学自己都不知道对他的感情。 裴疏清:你和小Omega的问题解决了吗? 裴疏清很关注这件事,隔三差五要问问,祁星阔刚解决掉一个疑团,这边被裴疏清又翻出来一个,他叹了口气。 祁星阔:还没,我敢肯定他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 裴疏清:那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听祁奈说过,不管你闻到Omega什么样的信息素都能面不改色,这很不正常。 祁星阔:我对他那个人有感觉。 这句话直接让裴疏清半天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