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什么都能演、[综漫]冠位master、别放过我、养了八年的金丝雀飞走啦、绝世狂徒、醋成这样还怎么离婚、神源武尊、豪门影帝的隐婚男妻失忆了、捡来的男人登基了/皇后每天都想休弃皇上/巫女为后、怀了偏执前男友的崽
泽田纲吉看着天空中的场景,森然寒意不断地从心底往外冒。那双从外面伸进来的手像是爬出地狱封印的恶魔,他此刻甚至不知道那双手是完好的人类的手的样子还是如今这种白骨的形状,哪一种更为悚然。 他哑然失语了好一会儿,半晌才从喉咙缝里憋出一句喃喃。 “那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开口之后泽田纲吉好像终于扯回了被震出体外的半拉意识,他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meimei,声音里的焦躁惶恐迷茫混成了个乱七八糟的调色盘,连语言组织系统都出现了阶段性的紊乱。 “小弥,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天上……哇,小弥你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冷不冷” 大概在这个中央处理器加速过载的时候,泽田少年浑身上下唯一运转正常的只剩下了那根□□依旧的属于妹控的神经,因此导致他在乱七八糟语无伦次地混乱了半天之后,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家meimei光溜溜地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丫,忽的就返归了本质。 然后他就倏然镇定下来,连手都不抖了,视天上的奇幻大片如无物,转身准备回房间给自家meimei拿鞋子。 泽田弥略显无奈的目光下,棕发少年刚一转过身,就被迎面扔过来的一件羽绒衣罩住了脸。他手忙脚乱地把那件厚厚的羽绒衣从脑袋上扒拉下来,回过头就看到背对自己蹲在自家meimei面前的白兰。 修长的手指扣着羽绒衣的拉链拉到顶端,又往后拨出来塞在衣领里的长卷发,白兰杰索从地上抱起再次被他裹成了一个球的小萝莉,瞥了一眼身后还没回过神因而显得有些木呆呆的萝莉的哥哥。 “纲吉君,你不冷吗” “啊?啊!” 先后两声“啊”声调完全不同,泽田纲吉浑身一抖,被穿堂而过的寒风吹得一个激灵。深夜的寒意顺着脚踝往上一路爬到他的中央处理器,毫不客气地浇下一盆掺着冰渣子的冷水,瞬间将他冻回了正常。 回过神的泽田纲吉立马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裹进衣服里,一边还不忘牙齿打颤地接上了自己半分钟前的疑问。 “白,白兰……天上那个……” “啊,看到了。” 白兰杰索把小萝莉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仰起头,额前垂下的碎发被穿堂风吹得飘起了几缕,长长的眼睫漫不经心地掩下了瞳孔中倏然涌动的暗流。他声音平静,也不知道是对谁说道,“还真是大手笔啊。” 从泽田弥拉开门跑出来到白兰杰索的话音落下,也不过过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们房间右侧的客房门被“吱呀”一声拉开,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赤之王大人满脸不耐烦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头顶的乱发支棱着,随意穿着件T恤和长裤连外套都没有披,周身的气压低得像只被吵醒的睡眠不足且有起床气的狮子。 泽田纲吉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大大大……大哥……” “大哥好哟。”白兰杰索半点不见外地跟着喊。 周防尊面无表情地撇过来一眼,白兰怀里的小萝莉乖乖地开口,“大哥。” 周防尊“嗯”了一声算是给他们的集体回应,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那片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的天空。相比刚刚泽田少年的一惊一乍,赤王殿下的表情简直平静得过分。或者说不单单只是平静,他略微压低了几分的眼睫中透出几分不耐烦的目光。嫌弃是有的,意外却没有。 一直注视着他的白兰杰索若有所思地挑了一下眉,而这时候,泽田纲吉终于意识到了除了周围的环境外另外的不正常。 “草薙哥他们没醒吗?” 草薙出云是不会让他们的王自己出来查看情况的,特别是他明显没睡好加不耐烦的情况下。 周防尊咂了声舌,双手插在裤袋里头都没回,“他们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是指……” 泽田纲吉愣了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扇门。干脆跑过去按开了房间门口的电灯开关,下一刻,温暖的灯光和泽田少年震惊的大叫一并从房间里淌出来。 “怎么回事!草薙哥和十束哥呢?!” 草薙出云、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是一间房间,此时房间里的被褥还在,应该躺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泽田纲吉惊惶地从他们三人的房间里跑出来,马不停蹄直奔下一扇门。 再右边的房间是伏见猿比古、八田美咲和镰本力夫的,同样的,榻榻米上三张床铺铺得好好的,里面却没有人。 泽田纲吉呆呆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被子里面。冷冰冰地一丝温度也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一样。 如果不是周防尊也在,面前的场景几乎要让泽田纲吉以为自己被哪个陈年老鬼拉进了哪个经典恐怖片里。他想起了此刻还撑在他们头顶的那个不明生物的爪子,又想起了至今还在他们房间的琵琶里沉睡的女鬼德子小姐,莫名有一种“如果真的是鬼的话说不定还好办一些”的奇怪预感。 同样是灾难片,外来物种入侵和本国的鬼魂搞事,他宁愿选择自己鬼。 泽田纲吉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脑海中各种曾经看过的电影碎片起起伏伏搅成了一锅粥。然后他一出门就看到白兰正站在周防尊身边朝他招手。 “纲吉君,这里。” 他似乎在刚刚泽田纲吉去找其他人时和周防尊谈了些什么,泽田纲吉看看他,又看看冷漠脸的周防尊和在白兰怀里打哈欠的泽田弥,有些莫名地发现这种诡异的场景下惊慌失措地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其他人宛如庭院里源源不绝的干冰和天上的窟窿是哪个美国大片里的特效一般,全都是一副大写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