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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一下子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白鸟绘里顿了顿,才平静地说话,“异能压制住了,现在进去,大概就可以看到社长醒过来。” 她可是发现他马上就要醒过来的时候,才从医务室里退出来的。 听见白鸟绘里这样说,不少人二话不说地就往医务室里面跑,白鸟绘里甚至看到国木田独步都快要流泪了,特别激动地飞奔进去。 见大家都心生欣喜,白鸟绘里也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安静看着听见社长暂时无事的人欢呼雀跃,然后准备往自己工作的地方走。 然后她就被路上伸出的一只手被拦住了,她抬眼看去,哦,太宰前辈。 “怎么了,太宰前辈?” 尽管听到白鸟绘里很久没喊过的称呼,太宰治的表情却称不上高兴,褪去了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模样的他,露出的神色其实格外冷淡,又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 “绘里酱不去找与谢野小姐治疗下吗?” “不了,一点小伤而已,我不想被开刀。” 不然在被弄成濒死状态前,她就会克制不住地出手攻击对方的。 “那么也不上点药吗?” 见太宰治再次询问,白鸟绘里摇摇头,这是灵力激荡反噬造成的伤,现世的药最多起到一点作用,但是敷上绷带后,生活作息就会很麻烦,而且手会感觉很闷,所以她也懒得上。 反正用灵力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就是痛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到这里的白鸟绘里就这样对太宰治说了,“伤没什么要紧的,药没什么太大效果,放着的话很快就会好了。” “那么要是涂药的话,对止痛有作用吗?” 太宰治听了她的话后,立刻再度反问她,视线牢牢锁定白鸟绘里,仿佛她不给个答案就不让她走了。 “止痛大概有点用,但是也不是很疼......哎,太宰前辈?” 白鸟绘里有些惊讶地看着太宰治的眼神在听到她的话后冷下来,然后什么话都不说地直接拉着她的左臂往医务室那边走。 直到走到门口,他才突然对她一笑,“能麻烦绘里酱在这里等下我吗?” 这个笑容真是她看过的最敷衍的一次笑了,还有为什么,感觉太宰前辈的心里有点不平静啊,就像在心里对她发火一样。 因为接收到他这样的情绪,白鸟绘里愣着点头。 见她这样,太宰治才开门进去,听声音,似乎是在和醒来的社长汇报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最后她隐隐约约听到太宰治似乎给她请了假,社长也批准了,白鸟绘里才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准备等着太宰治出来问他怎么了。 她最后等到的是拿着医药箱出来的太宰治,见她乖乖等在这里,太宰治突然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哎呀,抱歉抱歉,让绘里酱等了我好久啊,走到会客室那里我们再说话嘛~” 他冲她眨眨眼,然后一手轻松拿着医疗箱,一手按着她肩膀上,仗着身高轻轻推着白鸟绘里到了会客室,坐下来打开医疗箱,才活活泼泼地说话,“之前都是绘里酱给我上药,我还没报答过绘里酱呢,让我帮忙好不好。” 他已经手快地拿出所有需要的材料,正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 白鸟绘里静静注视着他,太宰治在她默然无声的凝视里十分自在,甚至嘟嘴,摆出极其可爱的卖萌模样,“绘里酱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哎呀真的感觉很不好意思,被这样盯着什么的......” 说着这话的同时,他早就把白鸟绘里受伤的右手拿过来,仔细看了几眼,就准备往她手上涂药。 白鸟绘里任由他给自己上药绑绷带,然后冷静开口,“前辈,你想说什么,真的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所以别一边装着痴一边心里冷冰冰的,感觉真的好奇怪。 听见她这样说,太宰治手里的动作不变,认认真真给她的手缠好绷带,最后在绷带尾端还绑了一个蝴蝶结,才放开她的手,含笑托腮,“我没什么想说的啊,对了,我可是给绘里酱请了假,毕竟受了伤没办法好好工作,而且是为了帮助社长才受伤的,所以社长很爽快地批准了呢。” “那样绘里酱就可以在家休息了呢,开心不开心。” 他浑身仿佛冒出小花,满眼都是快夸我的神情。 白鸟绘里沉默一会,才盯着太宰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太宰前辈,是在因为我因为没有听你的话而受伤生气?为什么?” 毕竟在之后为了施展阴阳术和对抗灵力反噬,她的手比他出去医务室前看起来严重了不少,所以他直到现在也是不高兴的,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还一副关爱后辈的样子。 “......” 太宰治微笑的弧度丝毫没变,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的声音却一点没有平常搞怪时故意拔高的语气,而是他本身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我也想问绘里酱呢,为什么在明知道危险时,还要上去解决呢?” “在你让我们都出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抱着哪怕受重伤也没关系,只要能制住异能就行的想法?你那时候说着有办法,其实是在自己办法起作用后才确定没问题的吧?” 说到这里,太宰治鸢色的眸子紧紧看着白鸟绘里,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她,“所以我也想问绘里酱,在我说了自己有头绪的时候,为什么还要不惜代价去做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