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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由衷的赞叹,这简氏看起来软弱可欺的样子,这绣艺真是巧夺天工,放回盒子放好,心满意足的去了前厅,等待一起出门。 第五章 贺仲维也是要去的,他这三日都有公务未曾回府,为了长公主寿宴的事专程回来,直接奔了卧房,见简清月还躺着,抱怨道:“清月,你怎么还未起身,母亲他们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简清月平静的说:“妾身只想睡,就让他们等着好了” “瞧你这态度,你要实在懒怠,歇着就歇着,我一人去便好” 简清月不起身,自然也没人给他准备要换的衣裳,他也不抱怨,自己随便摸了一件穿上匆匆走了。 看见老夫人,他想了想还特意解释了一下:“清月她偶感风寒……怕传给母亲,便不去了” 老夫人不在意的说:“什么风寒,她刚刚小产不能去别人家的,不吉利” 贺仲维有些尴尬的咧咧嘴,原来是这样。 到了公主府,男女分开,贺仲维如今在大都督府做参军,本来是没有资格被邀请的,只是靠着自己的侯爷父亲才能来参加,他们都督府也只有他和打胜仗凯旋、任职不久的大都督言卿参加。同一桌上还有几个高官子弟,他看了一圈:“怎么韩小伯爷没来?” 没想到第一个跟他搭话的居然是与他没说过几句话的言卿,他正襟危坐道:“他夫人刚刚小产,在家照顾不便前来” “还需照顾,想来身子不好,属下夫人也小产,都开始做刺绣了” 瞧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言卿的语气冷了几分道:“妇人小产像生孩子一样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需好生进补、静养月余,不可劳心劳力,不然落下病来,终生都难恢复” “这么严重?”贺仲维这才明白让她做刺绣,她为何不理自己,“都督,没想到您这么懂?” 言卿:“祖上行医多年” 贺仲维忽然产生个念头,低声对他说:“有大夫说我夫人不能再有孕,您既然懂,能不能劳烦您去帮忙看看。” 言卿:“多有不便” “都督,有什么不方便的,毕竟子嗣是大事,您若帮忙,属下便欠您个人情,以后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贺仲维还想继续表忠心,言卿打断了他:“七日后,看诊” 贺仲维喜出望外:“多谢都督!” 女眷们都陆续到齐,只剩下长公主还未露面,邹氏趁这机会,离席如厕。 没想到她才刚走,长公主便坐上了上座,女客们轮流给长公主拜寿献礼,老夫人也拿出了托盘呈上,长公主看完喜形于色,满意的对她点头:“永安候夫人,手艺不俗,本宫多年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绣品了,费心了” 老夫人喜笑颜开:“能让殿下看的上眼,也是老妇的福分,没白费一番功夫” “这可是夫人亲手所做” “正是” “好手艺” “多谢殿下” 这时,邹氏回来了,拜见过长公主后,直接送上自己的寿礼:“听闻殿下最是喜欢绣品,便亲手缝制了这件披风,望殿下不嫌弃” 展开之后,在座的都神色怪异。 邹氏不知哪句说错了,补救道:“听闻殿下最喜这缠枝牡丹图案,特意找来极品牡丹做样子,才绣出这成品,不知可能入殿下法眼。只是这布料是普通的云锦,用它来配殿下,实在有些委屈了殿下” 长公主抬眼看看她,再看看老夫人:“看来你们婆媳二人都有一手好绣工,不愧是一家人” 邹氏:“多谢殿下称赞” 老夫人脸都快绿了,又着急又愤怒的对她使眼色。 邹氏不明所以。 长公主使人把老夫人的寿礼也展开来:“快来看看,你们二人的绣品,能相似成这般样子,不知是谁得了谁的真传” 邹氏看到两件一模一样的绣品,脸顿时成了一块大红布,吞吞吐吐的解释:“此前是赠给母亲一件,却不想我二人竟不约而同的选了这件绣品” 长公主‘呵呵’一笑:“可你母亲可是说是她亲手所绣的呢” 邹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长公主把两件披风扔到一边,对身边两个侍女道:“绣工绝佳,只可惜本宫不喜太普遍的东西,送你们了,还不多谢二位夫人” 两个侍女接过披风,郑重其事的来到他们二位面前,万福拜谢。 两人羞愧的只想找地缝钻进去,赶忙扶起侍女,老夫人走近两步:“殿下,妾身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回去了,失礼了” 长公主抬眼看她:“什么紧急的事情,连本宫寿宴都无暇参加!” “这……” “既然献了寿礼,自当用过酒菜才好离开,不然本宫会被说待客不周的” “是” 二人就这么如坐针毡的忍受着其他女眷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直到宴会结束。 一上了马车,二人就开始争吵起来: “你是故意想给我难堪吗?怎么敢做一模一样的披风” “母亲,我哪知道您也是一样的想法” “即使不知道,被拆穿之后也不该说是你亲手做的” “母亲,我哪知道您也自称是自己做的” “……背着我特意打听了长公主的喜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那过继的儿子还想尚郡主,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