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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觉得不对劲,不过没吱声,部分人发现院子中间站着个带着头饰的人,大部分跟了过去,邹氏缓解了一下,对老夫人的恨意更甚,别人识不得她的声音,老夫人应该知道,大致感受到她在哪里,冲过去拳打脚踢。 院子中间,不知谁的竹子绊倒了旁边的人,那人起来后,就抡起竹子打过去,又伤及了无辜,就这么乱起来: “谁打我?打错了,我是来打人的” “偷袭我做什么” “错了,都找准些行不?” “啊——” “哎呦——” 类似的呼声不断传出来。 这时有人喊:“人在台阶上” 他们在院子中间又失去了目标。 邹氏一听这话,赶紧往旁边摸了一下,找到柱子,躲起来,心想这回没事了,没想到一部分人冲上台阶,再次准确的抓起邹氏开始胖揍。 老夫人总算缓了口气,她身体不大好,被打时连喊声都不够响亮,被其他的声音压住了,她面前似乎有好几个人,她已经分不清是谁在打自己了,这会儿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邹氏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说:“没错,就是这个,头上的石头发亮” 她这才明白缘由,混乱中摘下头饰,往院子中间一胡乱一扔,可是这会儿人们稍稍适应了黑暗,有些看出了她的动作,于是这里一些人,那里一些人,越来越乱,误伤不断发生…… 邹氏好不容易在梅之的帮助下摆脱了人群,贴着墙来到老夫人身边,一脚踹在正往墙边摸的老夫人腿上,正在这时,灯忽然亮了起来,老夫人抬头盯着她,她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拍喜的人多数在揉自己的肩膀腿,简清月站在院子中间,毫发无损。 同时,更引人注目的是,贺仲维身穿一身跟简清月差不多颜色的女装,头上也带着头饰。 他本想趁乱,可以分散大家注意力,代替简清月承受痛楚,此时看到简清月毫发无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看简清月孑然一身坚定的站在那里,不恐惧不逃避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总想好好的,却不知为何与她似乎越走越远了。 简清月也看到了他,他目光中没有内容,甩甩袖子走了。 她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便重新收拾了心情。 老夫人气急了,夺过一根竹子,一下一下狠狠砍在邹氏身上,她生受了一下,就开始后退,太疼了。 邹氏赶忙喊冤:“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您在那,刚才很多人打我啊,母亲,这都是误会” 老夫人不管她说什么,踉跄着站起身,拄着拐杖追着她打。 曹江氏也在拍喜者中间,看着混乱之中只有简清月一人毫发无损:“大伙儿继续,没拍够呢” 简清月道:“姨母,这香可是燃尽了” 曹江氏望过去,一看果然香已经燃尽。 拍喜的人也都抱怨着:“还拍什么,也不知道拍谁呢,我们都受伤了” 曹江氏只得赔着礼,一边送他们:“改日登门谢罪,谢罪,实在不好意思” “谢罪怎么行,现在就给钱啊” “没拍成还要什么钱” 一听这话大家都炸了毛:“是你们没做好准备,看不见怎么拍” 曹江氏一看阵势只好给他们发了酬劳,一群人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才有了精力,追上邹氏抱住她,给老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才松手。 邹氏今日挨了无数下的抽打,衣物穿的不少,即便如此也有个别地方透出血丝来,梅之过去扶她,被她大骂:“这会儿才过来,是不是想等我死了啊” 然后不理老夫人,自顾回去治伤去了。 老夫人瞪了一眼简清月,也被从后院赶来的杞菊搀着要回去,实在不甘心想说教简清月几句,怎奈动一下胳膊腿就疼,也没张开口,直接回去了。 回去之后,意外的听说松鹤堂遭了贼,只不过没有得逞,逃走了。 老夫人没有精力再追究这件事,找了大夫看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几处淤青,她这才放下心。 这一晚总算过去了,简清月起的很早,昨晚的事想必还要有个交代的。 昨晚她早早就让莫冉在树上等着熄灯,熄了灯,她立刻就把头饰摘下包起来,靠墙站着。 只在合适的时间在台阶上和院子中喊了两声引导着人群的方向,一直都顺利进行着,只有邹氏打老夫人的事比较意外。 她想好的交代,并没有用上,邹氏和老夫人都各自在自己院子养伤,没有来找她麻烦。 只是杞菊去传了老夫人的话,让邹氏去松鹤堂一下,邹氏身上的伤要比老夫人重也比较多,有的地方还包了纱布,她语气硬邦邦说:“回去告诉母亲,儿媳伤重不得移动,让她有事找二媳妇吧” 杞菊说:“老夫人知道您昨日受了委屈,所以特意让奴婢送来药膏,希望大少夫人早日康复,她还让奴婢告诉您,说杂草疯长,需得共同清除!” 第十九章 邹氏一听就明白说的是简氏,回想最近的事,月饼事件,她与老夫人都失了一名亲信,可简清月全身而退,这次拍喜,明明目标是简氏,最终却是她二人被打,她还在与老夫人斗气,反倒让简氏占了上风,这很不对劲,她虽然万分不愿意,可还是勉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