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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松鹤堂。 老夫人自从贺其詹被请去酒楼,她的心情便激动非常,一直关注着那边动向,贺其詹面沉似水的回来,坐到那一言不发,她也没敢问,就坐在一旁焦急的等着邹氏回来。 邹氏进门后胸有成竹的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她总算踏实了,等着简清月过来接受她认为致命的审判。 邹氏对贺其詹施一礼:“父亲,今日的事您已经看到了,必须严肃处理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妇,我这就去找仲维过来,毕竟是他的事” 老夫人道:“这个你不必管,我已派人找仲山过来了” “仲山?”邹氏纳闷,“这是仲维的事找仲山做什么?” 老夫人道:“仲维伤了心,不愿参与,作为大哥,仲山就替他行使职责好了” 邹氏虽觉得少点什么,也还能接受,他早晚会知道的。 邹氏又看了一圈,看到了眼圈发红的纪荣,她心里稍有愧意,不过心想着,以后有他的好日子,也就不再理会了。 纪荣满心欢喜的以为邹氏为他请了最好的老师,今日听她的话,特意递了书信,邀请言卿去酒楼吃饭,还提前做了许多准备,都是为了让言卿认为他是有学武的资质的,没想到到了时间,邹氏却不让他去了,笑着说目的达到了,原来自己只是个工具,他满心酸涩的坐着,什么都不关心,只想赶紧结束好离开这里。 简清月终于慢悠悠的进了松鹤堂,与她前后脚进门的是贺仲山,给老夫人见礼之后,便坐下。 邹氏厉声喝道:“简氏,你做了那种丑事怎么还好意思坐下?” 简清月斜靠在椅子上,震惊道:“大嫂,什么丑事你说清楚,证据拿出来,不然我可不认这罪过” 邹氏看看恰好走进来的贺仲山,看到他眼中的不赞同,也丝毫不理会:“父亲亲眼看到的还有错么,你身为有妇之夫与那言卿在酒楼行那苟且之事,还不承认” 贺其詹什么都没说,挥退了所有下人。 邹氏一看,更有底气了,站起身义愤填膺道:“父亲,母亲,咱们贺家出了这等丑事,真是家门不幸,还请二老好生处置简氏,以正门风” 贺其詹严肃的脸带着隐隐愤怒:“有苟且之事,便不是一天成就,那你就说说看,可还有别的证据,说简氏与言卿有染?” “父亲这话就问对了”邹氏来了劲儿:“早在中秋之时,儿媳便觉得奇怪了,一个堂堂大都督,对兰菊一个下人居然那么重视,听她说些疯话居然也相信,还特意把她送回府来,咱们处理家事他也不知避嫌,还把兰菊交出来。若是换个旁人,直接就把她打发了,根本不必理会,也是因为这样当时的简氏才被洗脱了嫌疑,若不是与她有勾连,怎么会如此行事。简氏,你怎么解释?” 简清月满面迷茫道:“这不是言都督做出来的么,你去问他呀?他怎么想的我如何知晓?” 邹氏被噎了一下,她哪有资格去质问言卿,何况还是自己故意攀扯出来的:“你不肯说便是心里有鬼” 简清月道:“我肯说,我猜言都督就是想救一个无辜的人吧,不希望桃之这样的人陷害成功,这有什么不妥么?” 老夫人对她很失望,这种理由毫无说服力,还被人扯出桃之:“仅凭这件事就说二人有染有些武断,还有别的么?” 邹氏想指指贺其詹又放下手,他明明都亲眼看到了,还说什么,那才是铁证啊。不过,没有前因就做这种事也不对,于是她只得尽力去说:“还有,前段时间,有谣言说她被男人当街救于马下,还被……亵渎过,可是没几日就发生了言都督用同样的方式救了小郡主,后来在长公主的施压之下,这谣言才算平息,她这才逃过一劫,不然当时她便已经声名狼藉了,当时觉得她是幸运,如今看来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是言都督为了帮她才故意这么做的?” 简清月语带轻松:“这么说,言都督亲口对你承认过他是这么想的喽” “……”邹氏,“那当然没有,可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简清月:“妄加揣测的事情都能当证据了,真是可笑,除非大嫂找来言都督他亲口承认,不然便是随意攀扯,您就是容不下我,想要处之而后快” 说完委屈的用手绢遮脸。 邹氏有些无话可说,有些急的看看老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夫人故作中立说:“霖雅说的也有道理,清月不如你说一下你的道理,回头出了家门也好跟别人解释,霖雅会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还是说清楚为好” 简清月道:“这件事长公主早就有言在先,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事,怎么倒传起了谣言,您是对她的话有异议么,若是这样的话您可以去跟她争论一下,清月可不敢对此事妄言” 贺其詹:“邹氏你控诉简氏与言都督有染,竟都是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成?” 邹氏:“父亲,您不是在酒楼亲眼看到了么,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这需要我说么,我现在说这些只是一些旁证,证明二人的确早有勾连,并不是临时起意” 贺其詹:“那或许是被人陷害呢” 邹氏被驾到那里,不得不用力想别的证据:“那不可能,我还有别的证据。前几日简氏身体不适没有请侯府常走动的大夫,而是一个白胡子老者,从未见过的大夫,而且儿媳的丫鬟,发现他出了门之后便进了隔壁言府,记得那日简氏小产之际,也有这么一个大夫来过,当时儿媳便想找到这个大夫,因为他医术不错,可是到底都没找到,京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大夫,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那大夫根本就是言都督假扮的,而且听仲维说这言都督的医术是家中世代相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