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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噤声,钟未凌从于饶眼中看到一丝恨意,寻思着他可能快绷不住了。而且……钟未凌看了眼于饶和樊芜心腰封上的同款缀玉,别有深意的看了樊芜心一眼,指尖从樊芜心下巴一直沿着脖颈,划到樊芜心锁骨处,十分暧昧的笑了笑:“不过,樊宗主这么美的人,本座也着实舍不得罚太过火。” 于饶拳头攥紧,虽然在隐忍,但脖颈的青筋已经鼓了起来。 钟未凌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了,继续道:“今夜沐浴之后,来本座房中一趟,本座想跟宗主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 说完,钟未凌便起身,负手离开时,指尖轻轻一动,一条红丝从袖口飞出,落在于饶身上。 那是之前从桑铃儿那里拿的魅丝,只要不超过一定距离,便可以通过这个窃听于饶的动向。 这东西本身就难以察觉,外加于饶被钟未凌方才此举气的够呛,更没注意了。 确认钟未凌走远之后,于饶啐了口:“狗魔君,真特娘的风流贱种。” 樊芜心柔弱的眼神倏地一冷,虚弱站起,面无表情道:“十七年前,他还不是魔君,只是掩月山的一个宗主,当时也并非如此放浪,兴许是被权利冲昏了头吧。”说到此,樊芜心攥拳又咳了两声,再平复时,脸上露出一个十分阴诡又放肆的笑:“当年我亲自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他气我,说我不自重,还说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不还是想要我。” “宗主,你还是忘不了他吗?他已经跟谢之钦成亲了,也已经怀了谢之钦的孩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于饶皱眉,咬牙道,“我不否认,十七年前掩月山的那个钟未凌确实让人着迷,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钟未凌了!” “我忘不了,所以,”樊芜心阴笑道,“我要抢了他的魔君之位,要让他跪在我身下承欢,让他为了取悦我放弃自己当年那无上的傲气。” “哪怕跟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虚影合作?”于饶反问。 樊芜心毫不在意:“没错,只要能帮我得到他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朋友。” 于饶:“可我们连那虚影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樊芜心:“无所谓。” 于饶就不明白了:“宗主,你也身负天魔血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轻自己?” 樊芜心玩弄着他的一缕头发,笑道:“我没有看轻自己,但论起血脉,我确实不如他,我需要不断靠药物提纯血脉,才能维持体内的天魔真元,他却完全不需要,便能令天魔真元在体内自行运转。” “对了,”樊芜心柳叶眉轻轻一挑,“谢之钦没跟他一起来吗?” 于饶摇头:“应该没有。” 樊芜心眯细眼:“那样最好,他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次跟我划清界限了。”樊芜心顿了顿,缓步朝卧房走去,“霁陵那些一夜死去的藤蔓,到底出自谁的手笔,可有线索?” 于饶沉声道:“云都,谢之钦。” 樊芜心一愣:“不是鬼界之人所为吗?” 于饶摇头:“不清楚,但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谢之钦嫌疑最大,而且前夜当晚,云都也发生了类似事件,当时谢之钦也在场,没有被影响的只有他与钟未凌,钟未凌自然不可能,所以,极有可能就是谢之钦。” “继续查,顺便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把黎阙从地牢里救出去,然后挑断手脚筋送去钟未凌那里的。还有,地牢里那个叫张允的人,若实在问不出什么,就直接杀了。”樊芜心说完,便回房了。 与此同时,刚在卧房安顿好的钟未凌坐在桌边,看着手里另外半截魅丝,呆滞。 他原以为自己能稍微窃听到一些有关长央宗谋反的内部消息,虽然也确实确定了长央宗有反心,也确认张允确实被他们带走了,但着实没想到,吃了这么大一个瓜。 原主竟然跟这个樊芜心也有一腿!说好的只喜欢邃明一个呢?说好的一心一意呢?而且,原以为樊芜心只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怪,没想到,竟然是个蛇精病。还有,樊芜心竟然也有天魔血脉。 不过,比起这些惊天大瓜,钟未凌一时有些担心自己。 原本故意把樊芜心叫来,只是为了激于饶,然后趁机把魅丝下在他身上,可是没想到,樊芜心一直在馋自己 要是被谢之钦知道,谢之钦八成又会吃醋。 只要钟未凌想起成婚那晚,谢之钦那可怕的样子,就后怕。他喝了口热茶,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宝宝,你谢爹爹吃起醋太吓人了。” 毕竟是在别人屋檐下,钟未凌虽然很困,但还是不敢入眠,只是打坐小憩了一会儿。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钟未凌突然被一声低喘吓到了。 声音是从魅丝另一端,也就是于饶那里传来的。低喘中夹杂着粗重的呼吸。 樊芜心:“我没力气,你自己上来吧。” 钟未凌脸瞬间红了,这俩人大白天干啥呢? 没等钟未凌反应过来,声音便完全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儿。魅丝下在于饶衣服上,这肯定是樊芜心把于饶的衣服给脱了,魅丝离开于饶,所以便失效了。 但,钟未凌只猜对了一半。 这边,樊芜心卧房中。 樊芜心看着于饶自己把衣服脱干净,面无表情的继续道:“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