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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能让人瞬间凝结灵力的药了吗?”钟未凌问。 “带了,但这种药吃了之后,副作用很强。”谢之钦怕钟未凌要吃,并没直接拿出来。 钟未凌知道他什么意思:“放心,我不吃,给里面那家伙吃。” 谢之钦这才掏出一只小瓷瓶,不过没递给钟未凌,他自己去喂樊芜心吃了。 吃药之前,钟未凌先探了下樊芜心体内的血脉之力,感受到共鸣之后,才确认,樊芜心确实也是天魔后裔,不过,也正如樊芜心所言,他的血脉之力并不纯正。 不够纯正,就无法完全引出澄心剑,所以钟未凌想用这种让人瞬间凝结灵力的药提纯他体内的血脉之力。 只是,这种药要三个时辰才能完全发挥效用,故而,只能等明天早上,再带着他去不悲山开山了。 钟未凌刚好也累了,不顾谢之钦反对,把樊芜心一直跟自己表白的嘴给堵上,然后躺在谢之钦衣服上,头枕着谢之钦的腿睡了。 樊芜心见状,眼睛都快滴出了血,他扯着捆仙锁,恨恨看着谢之钦。 如果换作钟未凌,八成不搭理樊芜心,可谢之钦不仅搭理了樊芜心,还跟他聊起了天。 谢之钦小心封了钟未凌的听觉,冷眼看着樊芜心:“你摸他了?” 说话间,谢之钦拂手一挥,解开了樊芜心嘴上的封印,樊芜心呲着牙:“你吃醋了吗?” 谢之钦并不辩解:“没错。” 虽然谢之钦知道自己占有欲有些过剩,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忍受别人碰钟未凌一下,尤其是怀着歪心思的去碰。 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别人又有什么资格? 樊芜心讥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很多年前,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殿下还跟我一起住过同一间房,我当时脱光了衣服,睡在他床上,同殿下欢愉许久,我才是他第一个男人。” 谢之钦皱眉,并不相信樊芜心的话,眼神阴戾道:“阿凌跟我才是第一次,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 樊芜心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骗不骗的到你倒无妨,但能膈应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他刚笑道一半,一道风刃直接割伤了他的手臂,皮rou被风刃中裹带的黑气燎烤出了焦糊味。 樊芜心惨叫了声,眼眶眦裂。 “你知道我为何帮你把嘴上封印解开吗?”昏暗月光透窗照进屋内,谢之钦冷笑了声,抬眼间,往日温柔全然不见,只剩下偏执和阴戾,“我不是来听你恶心我的,我是怕你疼的要命,但又叫不出来,会憋死,影响我们明日开山取剑。”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风刃打出,击在樊芜心手背上。 又是一声惨叫,樊芜心强行缓过劲,咬牙道:“如果殿下看见你如此狠毒的样子,你觉得还会喜欢你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恶心家伙。”樊芜心啐了一下。 “你难道比我好多少吗?”谢之钦不屑嗤了声,阴声道,“最起码,我不会为了达到自己占有他的目的而去跟一个目的不明,甚至极有可能想要他命的人为伍,更不会去伤害他在意的人!” “我宁可自己下地狱,也绝不会让他受一点苦。”谢之钦愤恨道,“可你呢?你知不知道,跟你合作的那个神秘人他一直在拿阿凌的命开玩笑!” 方才,钟未凌将自己所知之事 与猜测都告诉了谢之钦。 “你重伤黎阙,那个人把黎阙从地牢中救出,然后挑断手脚筋,扔进河里,顺便还留了一张字条,送到了阿凌面前,只为了用黎阙的生死威胁阿凌,让他冒着生命危险打开不悲山,取出澄心剑,你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谢之钦怒道。 樊芜心不说话了。 谢之钦直言道:“樊芜心,你喜欢的那个钟未凌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过什么,但现在的阿凌不是当年你喜欢的那个。” 樊芜心反驳道:“不!他就是!他看我的眼神没有错,就是他!” 之前的钟未凌,从未正眼看过他一次,如今的钟未凌,亦是如此。 “当年在羽衣楼,第一次遇见殿下,当时将我压在身下的魔族叛军刚被黎阙带出去,黎阙问殿下,要不要把我也杀了,殿下看了我一眼,眼中的轻蔑和不爽至今我都记得,我原以为他下一句就会应下黎阙的提议,可他最后却脱了外袍,扔到了我身上,帮我维护了最后一丝尊严。”樊芜心复述的时候,整张脸上全是一种变态的表情,让人极其不舒服。 “他一直看不起我,但这才是他,才是我想将其蹂|躏,践踏的殿下!”樊芜心笑的十分疯狂。 “你无耻!”谢之钦厉声骂道。 “我就是无耻,我若不无耻,我又如何在短短三年之内,从一个妓坊男妓,变成长央宗一宗之主的呢?”樊芜心舔了下嘴角,猖狂道,“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殿下也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只不过是反过来的,从一族之君,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话音未落,谢之钦的佩剑自行出鞘,刺穿了樊芜心的肩胛骨。 “樊芜心,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谢之钦的眼神暗的像两口深渊,拳头攥紧,手背和脖颈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樊芜心疼的难以动弹,但脸上那猖狂笑意丝毫未减:“死?你们舍得我死吗?你说我现在要是现在自爆真元,明天是不是就要殿下亲自用真元做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