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这时孟光才稍微镇定下来,他那低沉,沙哑,清晰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但又有种冷冰冰于人千里的感觉。但是这比鬼见愁那鸟的声音好多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孟光一定会说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什么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之类的话,如果他真这样说了话,我估计第一个上去捶这丫的。 “性格。性格决定了一切。这么多天,我趴在雪地里时看到他们在那里不停地冲锋,不停地射击,不停地,不停地训练,教官们打着,喊着,骂着。这一切与其说是在训练一个人的作战技能,还不如说是在铸练一个人的性格。没有一个顽强的意志力,就没有人能撑得下去,没有一个坚定的信仰,战士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背叛者,他第一个出卖的是自已。如果我们不求上进,我们也只能永远地停在三流水平,在战场上,一触即溃。”、 “你觉得消灭敌人有几种方式?” “两种。一种是正面战场上,一种是在黑暗之中。不管哪一种方法,用最少的力量消灭更多的敌人才是胜道。” “有没有兴趣当一名狙击手?”对方不冷不热地说道。 空气突然之间好像凝固起来,孟光的心脏开始打起鼓来。狙击手?这三个字绝对不是连队里那些神枪手不能所比拟。凡是能灌上狙击手这三个字的人,无一不是杀手,黑暗,死神的代名词。 “我愿意。”孟光坚定地说道。那一刻好像心中之间的闷气一扫而光了。 “嗯。” 自始自终孟光都不曾知道那名六级士官叫什么名字,而鬼见愁当然也不会说的。只是除一些体能训练孟光和我们在一起时,其余的时候他就没有我们在一起。而他所受的训练内容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时我们都习惯称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六级士官为鬼影,因为这家伙实在像个悄无声息的鬼,37号如实说道。 在那些日子,我们常会面对一样训练,名字叫什么呢?t5们起了一个很有创意的名字叫:生死之门。这倒有点像某部电影的名字,但是能明白的它意义的,或者经过一次的人都会明白,那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可以让你绝望到要死。 所谓生死之门就是无限制格斗罢了,而这种无限制格斗法则就是你得单独一个人对付多于自已一倍或者十倍甚至十几倍的对手,而在他们的手中你得坚持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不止,这些完全看鬼见愁的心情。我记得第一次玩的时候,刚开始上来了一个人,还能马马虎虎的对付,第二分钟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两面夹击的时候开始吃力了,第三分钟三个人了,我就开始有点乱狂,第四分钟又来了一个人时,四面受敌时就无力了,然后直到第十分钟第十个人出来的时候,我连跑的地方都没有了。不要以为这些家伙和你是同一个集训队的就会手下留情,因为他们对你手下留情了,可鬼见愁不会这么做,会狠狠地修理他们的。而我们这些孤军被揍的对象唯一能做的是下次的时候多还给一下。 当然了,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而且也不能不提的是,鬼见愁给我们玩的生死之门的场地绝不会是在平坦的公路或都电视节目中的那样的擂台。有时是在一处布满铁丝网的战壕里面,当然那里会有一些什么污水啊,炮弹壳啊,子弹箱啊,拦木之类的。如果一不小心坐在什么狼牙刺上面,撞在铁丝网上面的话,那就自个扛着吧。当然了,为了达到双方兴奋的效果,格斗地方会放上一些燃烧的轮胎啊,或都机枪干脆就在边上狂扫。那场面绝对和电影里的场景有得一比。有时教士不得不感叹,他妈的t5还真舍得花钱啊。 除了在战壕里,像什么泥坑啊,山坡啊,都可能成为我们格斗的场所。大冬天的沼泽或泥泞地很容易就冻住了,但是这些不会难道t5们,他们总会想一些出其不意地方,比如说湖边。我曾试过从冰窟窿里掉到水里的感觉。当一行人把我给捞上来的时候,我都快成为冻尸了,那时光着身子比湿着身子好多了。在那样严寒的条件出产出了一些被正常人视为疯子的人。对,那些疯子就是我们。在正常人眼中大冬天零下十几度几十度的时候光着脖子在风中跑的,你们见过么?然后像那神经病一样地叫啊跳的,这还不是神经病么?只是你们会奇怪的是像这样的神经病为什么冻不死呢?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寒地生存训练。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一些离去的哥们儿。他们很优秀,真的很优秀,他们中间不缺那种双枪百步穿杨的,其中我还记得一个哥们儿的飞刀玩得神出鬼没的,在五十米的距离内说插向哪儿,那飞刀一闪绝会就插到哪儿,相比之下比起那些飞针插玻璃的要实用得多了。孟光曾笑称为那哥们儿为“小李飞刀第十代”。而这些哥们儿不是淘汰在自身的能力上,而是天生的基因。总有一些人,由于他们天生的基因或者我们称之为遗传的原因,他们是不能生活在太热或者太冷地方。当温度一旦降到人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时,人体的免疫系统就会发出警告,比如起鸡皮疙瘩,感觉到冷,生病之类的。而这些我们可以通过训练去提升自身的抵抗力的,而有些人就不行了,当身体不能承受寒冷时皮肤就会开始坏死。而这种症状是不能通过训练或药物去改变的,特别是新疆边境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都会在超低温下。这样的身体抵抗力不要说去执行特别任务了,就连有时在驻地能不能撑到冬天结束就难说了。所以说,特种部队对兵员的身体素质是要求相当的严格的,就连嘴里少了一颗牙都,脚指甲有些变形,身上多长了痣都是不行的。所以,在寒地训练中都会因为一些身体先天原因而退出集训的哥们儿。 他们有些人,我们可以一生不会再见了。 走好,兄弟们。虽然我们只是相处过那么短暂的时光,但是那种战友情谊一生也是无法去抹去的。无论你在天南,还是在地北。我们永远都是战友。 那天鬼见愁突然心血来潮让我,务二实,教士三个人去顶下三十多人进攻。这已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有组织的防御能打败于力量大于十倍无组织的进攻。而我们面对的是能适应各种组织与进攻的鸟毛们。虽然,在一秒之前他们是我们三个人队友,战友。但一旦鬼见愁要他们来进攻我们三个人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反过来了。 没有输,没有赢,只有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今天东莞的天气灰蒙蒙的,下着毛毛雨。晚上就要坐车离开这个城市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新的一年,新的漂泊开始。 我知道再也不能打扰你了,看到你和他的照片,除了心酸外,我只能祝福。 当万定灯火时,当他们合家欢乐时,当他们幸福时。 我还漂着。 我想你,你听得到吗?) (各位书友,由于每天的事很多,而且在外面的时间上网的时候不多,所以更新很慢,见谅。) 第四十三章:狙击手(二) “把他们三个打趴下来了,每人两个鸡腿。” 鬼见愁叫道,着重把两个鸡腿的语气加重了一下。 这王八蛋真的是,要打就打吧,也不用这样煽情,好像不把我们三个好好整下心里不爽一样的。话说又回来,这也不是在寒碜那另外三十多个哥们儿么?好像别人真的不是我们的对手一样的。 我们三个背对背,形成一个三角防守。而那些哥们儿看着我们有意无意地笑着。就像一群狼对三只可爱的小羊羔露出笑容一样。 虽然我们悍不畏死,但是,我们也怕自己人被揍成像猪头一样。虽说下次有机会能把别人给揍一顿。 有时人多并不能代表能一哄而上,特别是这样的战地实场上,人多反而会碍事,这就像日本鬼子拼刺刀时总喜欢把子弹先退出来一样,怕伤着自己人。但是这并不会难倒对面那三十多个好汉们。因为他们分成三组,用个车轮战来碾我们就可以了,当然能把我们三个打散那是最好不过的。 “杀!”98号叫嚣着和另外五个人冲了上来。 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什么江湖小说中出现的什么后发制人,以静制动之类的都不能适用或者可以说是扯谈。有时我都认为战地格斗是街头小混混打斗的升级版本罢了,所谓升级的版本是因为我们知道怎么有效的下黑手才能有效地打击敌人,而且什么擒拿格斗之类的也无花巧。自从当上特种兵后,我们倒是很少看武侠片了,特别是电视中的那些大侠在展示什么降龙十八掌之前先玩一阵看似气吞山河一样的,但是这一空档足够用机枪扫射他几次了,而特种兵崇尚的一定是快速,有效的一招制敌。什么电视小说中所谓的无招胜有招之类的境界,我们称之为格斗连续,是指对手没有丧失抵抗能力之下时进行的连续打击。放心,那和两个小混混打架的升级版本差不多。 什么叫意志力,就是指撑多久。 三分钟后,又一队上来了,而我们自始自终没有向空旷地带移一步,铁丝网我们不远,这次那些好汉学聪明多了,直接地把我们三个往铁丝网那逼去,只要我们到了铁丝网那一角落,我们无处可逃。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拳了,也不记得自己踢出几脚,打出几拳了。身体已经本能的见人就打,体力渐渐地消了下去,呼吸也开始渐渐地急促起来。 “我们分头跑吧。呆着也没有意思。”我说道。 论起单打独斗,和务二实过招很多都会觉得有种晕晕的感觉,毕竟这世上很少想和北极熊打一架的。但是对付北极熊,爱斯基摩人的招数是放一群狗去咬吧,那时北极熊就像拿着一个苍蝇拍的人满世界去追苍蝇一样。 “杀!”我叫了一声。 有时大声的吼一下,还有作用的,起码从心理上能震慑别人一下,但前提条件就是你要吼得大一点,有杀气一点。 众人以为我们三个要拼命,于是外层也堵了起来。 风声,拳声,呼吸声,击。我挺着一口气,往人群里死里打。不敢丝毫一点大意,如果现在被人掀翻的话,那几十公斤几十公斤的身子砸都也要把我给砸晕了。像这样群架还是手长脚长好一点。我们往哪里移,人群就跟着哪里移,一半天都是白劳的。 “他妈的,你们不知停一下啊?”教士大叫了一声。 一半天,人群突然静了一下。众人的动作一顿。好了,趁这个机会我们三个像泥鳅一样滑的一下溜了出去。然后拼命地往壕沟里跑。 “快,快,他们要进壕沟了。” 进了战壕沟是不用怕的,虽说有的地方有两米深,其中有一部分人在沟里,有一部分人也可以从上面扑下去就完结了,但是战壕的另一头还有一条长长的防炮沟,那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泥土,高两米深,宽度有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有的地方最多容两个人,如果跑到那里的话,哪怕你前后堵截了,但人多的优势还是用不上来的。 事实会证明,大多时候逃命的永远比追击的跑得快多了。当一出包围层我们三个撒腿就往壕沟里跑,后面噼哩噼啦脚步声紧追不舍。 “cao!”务二实跑到壕沟时大骂了一声,然后转向就跑。 我一看,晕了,是哪个混蛋用铁丝网把洞口给堵住了,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小命么? “叭!”我好像听到一阵轻微地枪声。 那一天,孟光被鬼影安排在离我们四百米的一个小山坡上执行潜伏任务,他把身子套进一个防水袋,然后在一片雪茫茫的地带里和雪域毫无二异。在瞄准镜中他能清晰地看到四百米开外发生的一切情形。袁成,务二实,教士三个人被围在那里群殴。不一会儿三个人各有负伤,但没有人倒下或者放弃,都咬紧牙抵抗着。自从自己受伤后,鬼见愁好像对他们三个人意见一样,常常变着法的整他们三。好像不把他们给赶出集训队,鬼见愁心里不舒服一样。其实他们三个人今天被追着打也有他的一份在里面。 袁成三个冲出包围层后就要向战壕沟里那边冲过去,但是到了战壕沟里发现那里被铁丝网给堵住了,没有退路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鬼影给孟光的弹匣里压了一弹匣橡皮头,这种子弹的在弹头外表包一层硬腊,而里面的实心部位比一般的橡胶弹要软多了,当然也重了一点。这样保证在了射击后能和实弹的弹道与飞行速度差不多。只是这玩意打在人体就像一个平常人用块橡皮泥打在人体的脸部那种感觉。不会打死人,但是很痛的。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的屁股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下,一股痛楚的感觉立马传到脑海里。 “是哪个下阴手的?”那名士兵叫道。 后面的人面面相视不知何意。 “人都跑没了。”37号急叫道。这家伙就那么想吃鸡腿么?下次有空得好好找这小子聊聊。 对于那名士兵来说,这也许是偶尔事件,但是这偶尔事件在一分钟内在五个人身上都发生了。这时兵们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有的趴在地上不动了,有的马上向掩体里爬去。这就特种部队的习惯,一遇到情况马上像蟑螂一样的先躲起来再说,然后找到危险点后再想办法。 敢伸出脖子的人总是会挨上一枪,士兵们也发现是哪里的子弹打过来了。孟光有条不稳的射击着,他现在并不担心士兵们能冲上来,四百米的距离足够时间给每人送上两发子弹 鬼见愁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好像在他面前是一出戏剧在上演一样。场面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当我们意识到不对劲时,早已跑到了一处小山坡上,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防守点。看到孟光在的方向不禁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被人揍的滋味绝不好受。 “他妈的,怕个鸟啊,又不能打死人。”37号叫道。然后一跃身向我们冲了过来。兵们也反应过来了,好像是这以一回事,也跟着冲过来。 “凡是中弹的给我回来!”鬼见愁叫道。 有几个人停下了脚步。但余下的人像饿狼扑食一样的姿式向这边冲了过来。那瞬间暴发出的气势就像一个集团军在冲锋一样,大地上的雪被踏得嘎嘎直响,溅出的泥泞打在雪面上一道道泥印子。 “来五个人跟着我抓住那狙击手。”45号叫道。 五个士兵听到后马上转身跟着地45号向几百米的小山地上冲去,边跑边做着规避动作。几外士兵冲向我们时,一个跳身有一米多高,在半空中用脚直直地踹向我们。 “扑!” 五只脚同时地踹向我们,我们用手的那一个空档却忽视了两条腿,而下面又有几条腿踹了过来了。 “啊!” 我的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线,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阵地一下子被冲散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只靴就踏在我的身上,这些王八蛋也够下得了手的。下次老子不好好的揍你丫的。 “啊呜。” 看到我抱着头在地上,务二实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几拳把几个士兵打到边上,我边才站了起来。三个人又重新背靠着背。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啊呼。” “啊呼。” 我们喘着气,双方也喘着气。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现在所有人的体力并不能支撑多久。 98号刚绕过一个雪坡时,一颗子弹和他照了个对面,然后人就呆在那里不动了,一种不情愿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时45号早已发现孟光所在的位置,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了,如果捉住这家伙,什么事就好说了。当然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37号暴起的那瞬间,一股雪花在他的周围散开,孟光还没有看清的时候,他已经移到一处掩体里,后面的几个士兵也效着同样的方法进到新的掩体。 “第一次让你混过是我的失误,第二次再让你混过,那是侮辱我的能力。” 有两个士兵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中弹了,众人无不惊心,谁都知道在进行快速射击没有几年上万发的训练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三百米之外,在人为的制造障眼物前,这需要枪手多年的自信才能达到这种效果。37号当下就想到是不是要再去冒险了。但是事实也知道现在是进也不容易,退也不容易。如果在外四百米开外的话,大不了打中就打中了,但是现在如果退回去那就让人笑话了。一咬牙决定冲出去了,反正是一挂,还不如挂在冲锋的路上。 37号向另两个士兵打了个手势后,那两个士兵一齐向前面势出雪粉,然后一个士兵弯着腰就直直的向山上冲去。三人制的标准掩负,如果再有一支枪的话,那么就可以造成对孟光的绝对压制,只是现实很残忍的是他们手无寸铁。在瞄准镜中孟光看到三个手无寸铁的士兵叫嚣着冲山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叭!” “叭!” 两颗子弹打中了两个士兵,但是37号却奇迹般的冲到了孟光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再开一枪时,37号一下子扑到孟光的身子。一不小心地压在孟光的痛处。 “呜!”孟光叫了一声。 37号还真不知现在怎么下手了,因为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伤员。而孟光就没有他那么好犹豫了,枪被37号打到一边上后,便掏出了个手雷,在37号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把保险给去掉了。手雷在不远的地方冒了股烟儿,两个都被挂完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孟光“阵亡”的那一瞬间心里面十分难受。不知是哪个人说过愤怒是最好的力量催化剂,当我向天啸了一声后,刚刚还羸弱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注射了什么力量一样,浑身充满使用不尽的力量。 “啊呜。” 那感觉就是当初遇到杀破狼的情形。 这三个人疯了。所有的人心里一种想法升起。而不可思议的是在袁成身上居然能感觉到一股股血腥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气息。在不远的鬼见愁的眉头皱了一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种杀气属于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特有的,虽然疯狂,但是招招致命。这时他突然想起二中队的高中队的那句话:这小子不要看他平时好好的,一旦发飙时,就是匹恶狼。 鬼见愁没有动,眼睁睁看着那饿狼进入羊群的情景。 当我喘着气停下来的时候,地上躺着有十几个人,余下的人都在一边去了,眼有余悸地看着我们三个。 “好了。停下吧。”鬼见愁说道。 那顿饭我们每个我们四个每人三个鸡腿,看着那油嫩嫩的鸡腿,让人忍不住地就想咬一口,但是我们没有独吃了。十二个鸡腿每个切成四份,就能分出四十八份,然后再把几个分了下,每个人就能吃上了。很难想象在这样文明现代的社会里,还有人吃了鸡腿把骨头都不放过的。有,当然有了。那时我们把骨头全给了孟光,那可是好东西啊,骨头里含有钙,中国人不是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吃什么补什么么?切了鸡腿的匕首还留着油,我们也毫不客气地把它给舔了。仿佛之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民国时期那种战乱的日子,整天还要担心被人整,吃不好,穿不暖的。好像胃里永远都是空的一样。那时我们真怀念夏天,倒不是夏天不会像冬天这般的寒冷。而是夏天有许多昆虫可以吃的。而到了冬天,除了雪还是雪,有时在雪地里拣个冻僵的野兔,而边上又没有能生火的材料。 我们常常看到鬼影给孟光布置的任务,要么就是一整天保持一个动作不变,要么就是几天几夜地不会见个人。时间长了我们也习惯了,有一次孟光从外面回来时穿了一身的雪地的伪装服,当下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都围着他转。一枝85式的狙击步枪喷成雪白雪白的迷彩,反红外连体伪装服,防寒湿雪地靴,茶色风雪镜。无不不告诉着我们老子是狙击的手。 而这时我们的活儿就多了一项,反狙击作战。 特种部队最怕是什么?在世人面前特种精英们天不怕地不怕,在电视和照片中个个牛得不行不行的了。所谓一物降一物。特种兵最怕是狙击手。如果说我们的训练很残忍的话,那么对于顶级狙击手的训练更残忍。有人说狙击手嘛,就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不消费体力。在夏天的正午,在路上行走的热还是趴在地上的热,你趴在地上试试就知道了。或者在下雪的时候,起码人活动起来,血液会循环,身子就会热多了,而趴在那里的人搞不好就会给冻僵了。 如果一个特种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一个狙击手的话,如果不干掉那个狙击手的话,那就不要想着走。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能发现他的时候,就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从哪里射出来要了你的命。 第四十四章:狙击手(三) 当我们站在山下时,看到那白雪覆盖的高山,突然有种海里捞针的感觉。刚开始我们能很快地找到孟光那鸟人,而后几次越来越难找他了,有时甚至于他在你的脚边,而你却毫不知情,还有一次他就站在一颗枯树时,我们好几个就围着那颗树转了几圈,如果不是他打了个喷嚏的话,鬼知道我们会找到什么时候呢。更有一次,我们从早上找到晚上,如果不是当时放了一枪打中我们的指挥官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找到天明。我曾问过孟光: “为什么你能做到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