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在线阅读 - 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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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乾体寒,无论何时身上都是冷冰冰的,这睡了十几日,倒是比从前更凉了,像一块冻了许久的冰,感受不到一丝热乎气。

    风听寒叹了口气:“师尊,你额头好凉,是不是很冷啊?”

    多好的气氛也被破坏了,傅斯乾没憋住笑出了声,直笑得身上的疼劲儿又泛上来,还差点时候,再等等吧。

    他向后直起身,拉开一点距离:“冻着你了?”

    风听寒不知他因何而笑,闷声闷气地“嗯”了声,然后抓着傅斯乾的手把人又扯近了些许:“师尊乖点,别躲。”

    话音刚落,那只手就贴上傅斯乾冰凉的额头,几缕散落的额发被一并压在手心,揉在额头上有些痒,痒得傅斯乾觉得自己骨头都软了。

    胸腔里活络着飞絮般的软意,他欲言又止的话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之前提到那女医师,可是栖梧山庄的医修曲归竹?”

    世间有不少隐匿不出的势力,栖梧山庄算是一个,世人知之甚少,大多数只是听过这么个名头,对其中具体一点的事并不知晓,比如曲归竹是栖梧山庄的人这一点。

    曲归竹是医修大能,与金药石齐名,她对外自称散修,行迹缥缈无踪,从没人将她与栖梧山庄联系起来,更何况还有烟华楼暗中散布消息进行掩护,按理说旁人根本不该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方凑到一块。

    可傅斯乾又是如何得知曲归竹和栖梧山庄的联系,风听寒收敛了玩笑的心思,暗自思索起来。

    难不成他与曲归竹有什么关系?

    那种亲密到能知道这件事的关系。

    “听寒?”

    风听寒下意识扬起笑,那笑容规规矩矩得与往常看不出一丝差异,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师尊说的没错,我先前提到的女医师就是曲归竹,栖梧山庄的庄主。”

    现在算来,称呼曲归竹一声“庄主”倒也不为过,风听寒将心中的疑惑埋下,并没有对傅斯乾知道此事表现出惊讶,刻意营造出一种曲归竹与栖梧山庄有联系是众所周知的现象。

    傅斯乾自然没发觉其中的问题,事实上,对于风听寒,他有着超乎想象的信任,若是能将放在晏君行身上的警惕心挪一点到风听寒身上,便会发现自己小徒弟身上有数不清的怪异之处。

    但是很可惜,在这世上,他只信风听寒。

    傅斯乾抿着唇不说话,暗自思索着《至尊神主》中有关曲归竹的剧情,曲归竹是成名已久的医修,比风听寒大了不知多少岁,可男主的魅力是无敌的,上至百年大能,下至及笄少女,只要风听寒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往上扑,更不必说曲归竹这个喜好美色的女人了。

    医修曲归竹,救人先看脸。

    傅斯乾打量着风听寒,看着他这张堪称绝色的脸,暗暗磨了磨牙,希望他醒得及时,曲归竹还没有对风听寒下手,不然——

    “师尊伤势太重,我只能带您来栖梧山庄。”风听寒暗中观察着他的脸色,斟酌道,“师尊可是与曲庄主有渊源?”

    傅斯乾下意识就想反驳,突然间想起什么,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又重新换了种模棱两可的说辞:“一点点。”

    风听寒向来会察言观色,见傅斯乾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不过心里却记下了这事,充满遐想的回答留有太多想象空间,能叫人脑补出一系列事端。

    比如一句“一点点”。

    这人第一次没有否认自己与别人的关系,风听寒心底冒出一点不悦,愈发觉得自己猜测的没有错,脸上的笑意也淡了。

    傅斯乾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见风听寒不语,又旁敲侧击地问:“你可与曲归竹接触过,觉得她为人如何?”

    两个大男人谈论一个女人,想聊的内容一清二楚,定然与风月有关,二人心照不宣,你来我往的互相推辞拉扯。

    “曲庄主人很好。”风听寒神色不明,平静道,“很漂亮。”

    傅斯乾顿时憋闷起来,他知道自己想要风听寒,也愿意等,可他不相信风听寒的男主属性,种马升级流男主,片叶不沾身,却也处处留情,他问这几句不过是为了辨明风听寒与曲归竹的关系,可风听寒这回答彻底让他郁闷了。

    夸姑娘家漂亮,指不定已经存了什么心思。

    风听寒玩着傅斯乾的手指,状似无意地问:“师尊怎么又发呆?”

    傅斯乾憋闷了半天,想风听寒,想他和曲归竹,想他和以后可能出现的一大批后宫,越想心里越有火,终于忍不住抽回手,冷着脸看风听寒:“你喜欢曲归竹?”

    风听寒:“???”

    风听寒不知他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愣了半晌,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师尊以前是不是和曲庄主有什么特殊关系?”

    他着重咬着“特殊”二字,生怕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傅斯乾大惊:“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他都不认识曲归竹,哪扯得上关系?!

    风听寒没提曲归竹与栖梧山庄一事,只挑了傅斯乾留的话柄,诘问:“师尊不是说与曲庄主有渊源吗?”

    “我说的渊源只是——”傅斯乾顿了顿,睨着眼前一脸冷淡的人,“你不高兴了?”

    虽是问话,他却说得笃定,像是确定风听寒不悦一般。

    风听寒也没隐瞒,点了点头,除了这样,却也没其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