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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显然是一座由黑水晶建成的堡垒。

    当在地面看到自己苍白的脸时,木之本鸢忽然想起,黑水晶在很多领域似乎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总能让人联想到邪恶。

    当然,如黑曜石金曜石之类的黑色水晶,其实也有驱邪的功效。

    愣愣看了黑水晶地面中的自己半晌后,木之本鸢只觉得大脑都变得迟钝起来。

    “……啊,我这果然是发烧了吗?”后知后觉地碰了碰额头,木之本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凉了,还是真的烧得厉害,只觉得入手一片guntang。

    也因为此,直到半晌后,听到头顶有冷哼声传来,他才慢半拍地抬起头来,看到空中身着黑色长裙,有着粉色丸子头的长发少女。

    眉头瞬间便拧了起来,看到少女的一瞬间,木之本鸢就知道,自己的预知梦果然没有错。

    借着脚底黑水晶的力量,木之本鸢催动着微薄的魔力,瞬间召唤出储物玉珠中的长剑,神色冰冷地剑指半空中的丸子头,“是你带走了阿市?!”

    “呵。”敏锐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粉色丸子头不屑地笑了一声,也不废话,很快从耳边捏下一枚黑水晶耳坠,猛地催动其中庞大的黑暗之力,向木之本鸢铺天盖地袭去。

    万万没想到这丸子头竟然上来就玩这么大,木之本鸢连忙踩着小轻功躲开那黑色的雷暴,神色冷厉地看向丸子头,“你是小小兔?”

    “闭嘴!不许叫那个名字!”粉色丸子头明显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我是黑暗的主宰!你可以称呼我为小小姐。”

    木之本鸢:……

    “小小姐”什么的,除了比“小小兔”更中二点,根本没有更好听好吗?

    不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地场卫和月野兔都不管你的吗?”

    从刚才起,木之本鸢就察觉到,这个忽然长大的小小兔周身充斥着与这座黑水晶堡垒一样的黑暗之力。

    但之前那几次,他见到小小兔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明明还很纯净。

    ——这难道又是一个和森村兰一样,因为立场不坚定,而被黑暗蛊惑的少女吗?

    话说回来,为什么阿市总被这么麻烦的人看上啊!

    而且她们好像还各个都看他超不顺眼的QAQ!

    “闭嘴!不要跟我提那两个人!”似乎被地场卫和月野兔的名字激怒了,小小兔的眼睛一时间红得像是要滴血。

    “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小小兔眼中闪过一抹残酷的笑意。

    木之本鸢:……其实并没有。

    “没用的,”小小兔讥笑道,“现在的你还如此弱小,今天将注定死在我手中!”

    “你死之后,我会彻底抹去幸村精市关于你的记忆。”

    “从今往后,他将只属于我。”

    “而你,将注定没有未来!”

    不再给木之本鸢任何逃生的机会,话音落下时,小小兔在一次发动了一股毁天灭地的黑色雷暴,瞬间覆盖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包括木之本鸢。

    漫长的雷暴结束后,小小兔满意地看着空无一物的黑水晶地面,状似遗憾地吹了吹手指,而后提起长裙,如同陷入恋爱中的少女,步履轻盈地找幸村精市“报喜”去了。

    第107章 神秘人

    提问:遭遇雷电法王是种怎样的体验?

    木之本鸢:谢邀, 人在半空,还未被电,具体感受只能等下次再说了_(:з」∠)_。

    当然,如果可以, 我希望下次是在一千年以后QAQ。

    ……

    木之本鸢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当初在有着七秀坊的大唐江湖, 他都没获得过被法王们烫头的“殊荣”, 今天却险些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小小兔的漫天雷暴电成烤全羊。

    好在,他的运气总还是不错的——在被雷暴吞噬的前一秒, 一个一人高的黑洞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转瞬吞没了他的身影。

    ……

    木之本鸢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生出那样力不从心的感觉。

    因为发烧, 他的注意力很难集中, 体内的魔力也被舅舅暂时封印了, 即使借着脚下黑水晶的力量, 也只能勉强调动分毫。

    不过, 他身上还是有些防御法宝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小小兔这一看就十分厉害的雷暴攻击……

    被铺天盖地的电光晃得根本睁不开眼,等木之本鸢回过神来的时候, 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脸上也被罡风拍得又凉又疼。

    好不容易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被电光晃到的视力却并没有立刻恢复, 只能看到些模糊的光影。

    不过即使这样, 木之本鸢也还是确定了, 原来自己是真的……正飞在半空中——

    还是自由落体那种!

    木之本鸢:???

    ——所以说,我这是,又穿了?

    ——不过为什么是在半空中?!我的魔力可还没有恢复呢=口=!

    好在还有轻功可以用……

    不过, “我……”剑呢?!

    迷迷糊糊地刚要张口,木之本鸢就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糊了一嘴,一瞬间眼泪都被激出来了,一边飞速下落一边疯狂咳嗽,整个人宛如一条从天而降的咸鱼,狼狈虚弱到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模糊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大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