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方文正也微笑起来,点点头,扔过一条大前门香烟,“拿去吧,敌人。” “呵呵,方白脸,你他妈的确实不错。”金恩华乐道,“这条香烟算你将来惨败后,上门向我求饶的礼物吧,还是那句话,看在我们同事一场,你老婆又是我同学,我一定饶你一次,就一次,呵呵呵呵。” “呸,你就在这里做梦吧。”方文正笑骂着,“你小子对我堂妹有话说吗?她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呢。” 金恩华皱皱眉头,“这臭丫头,快要参加高考了吧,文正,关键时刻,千万别告诉她。” “咦,你们俩还真有什么约定?”方文正奇道。 金恩华斜了方文正一眼,坏坏的笑道:“怎么,你真想知道?”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嘿嘿,说了也无妨,反正现在我被关着,想干也干不了。”金恩华压低声音,神神道道的笑道,“方白脸,别以为你们家都是什么金枝玉叶,在我眼里就一娘们呗,我答应你们家臭丫头了,等她大学毕业了,我就考虑让她做我的小老婆,嘿嘿嘿嘿。” 160 迂回战术 奇了怪了,自方文正来探访后,近一个星期没有人来过了,除了那些轮流“陪”着他,不会说话的木头桩子,于是,金恩华终于有些烦躁起来,怎么回事,臭娘们和老王头他们难道在坐以待毙吗? 还好,今天的“木头人”轮换进来后,突然的开口说话了,“金恩华同志,你好。” 金恩华胡乱的应着,好面熟啊,天州纪委可没熟人,借着灯光定神一看,脱口而道:“哦,你不是青岭县纪委的小郑吗?你怎么也来了?” 小郑笑道:“金主任你好记性,两年前你在工业局的时候,我们还打过一次交道吧。” 金恩华点点头,“小郑,谁派你来的?” 小郑做了个“嘘”的手势,开门瞧瞧又关紧房门,走回来低声说道:“地区纪委指定张君平付书记协助办案,我是跟着张君平付书记过来的,但是,我带来了王书记的话。” 这种时候体现了金恩华的小心谨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郑,“小郑你好,跟着张付书记,应该当科长了吧。” 小郑心知金恩华怀疑他的来意,早有准备地笑道:“金主任,长话短说吧,我来的时候,王书记托我告诉你,以后想要二丫头办事,不许你用背包带把她捆在车上,还有,你想唱‘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歌,可以在屋里关起门来自个小声的唱,但不要在弄堂里唱了。” 金恩华楞了一下,老王头把那些事都告诉了小郑?马上明白过来,“小郑,你果然是老王头派来的。” “金主任,我跟了王书记五年,”小郑握着金恩华的手微笑着,“嘿嘿,但我一直在张付书记手下干。” 金恩华伸出大拇指一翘,“好一个小郑,深藏不露。” “金主任,王书记请你放心,大家都没闲着,柳书记也从省城回来了,大家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金恩华点着头,凝重的说道:“小郑,可我毕竟在里边,心里没底呀,他们一不审问二不打骂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小郑说道:“这是老一套了,你心里没底,人家心里也没底啊,就是先把你晾着耗着,等着你自动崩溃,而其实呢,他们一刻也没有停止行动,而是从别人那里下手,这叫迂回战术,金主任,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在近十天时间内,从咱们青岭县带了十几个人过来,都是你的老同事,这也是他们请张君平过来协助工作的原因。” “他妈的,我说么,怎么会按兵不动的,”金恩华骂了几句,转念一想急问道,“小郑,快说说,都有谁被他们带过来了?” “李红年,金天明,王兵,方成,毛雅君,罗继东,刘张贵,黄月生,黄立春,赵铁民、、、、对了,还有工业局的于海娣,具体多少人我也不清楚,反正有的回去了,有的象李红年毛雅君他们,来了快五六天了。” 金恩华想了想问道:“小郑,依你看,下面会发生什么?” “不好说呀,”小郑如实说道,“金主任,得赶紧想个办法,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没事也能整出事来,这种事我经过不少,谁也比不上你金主任,竟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再说,张君平那个人,什么手段都敢用,地区的施江南书记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那个,那个李红年同志,昨天和张君平吵了起来,好象后来断了两根肋骨、、、、。” “他妈的,张君平,你这个混蛋。”金恩华眼冒凶光,在房间内转了几个圈子,“小郑,你能和外面联糸上吗?” “不行,”小郑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参与帮忙,谈话审讯等我参与不了,要打电话也得事先申请,还会派人看着,因此,这里的情况,王书记他们肯定不知道。” 金恩华问道:“小郑,王书记就没让你带一点具体的好消息?” 小郑低声道:“王书记说,你留给肖主任的那个主意不错。” 眼睛一亮,搓搓双手,金恩华诡异的一笑,“嘿嘿,这也算迂回战术吧,天终于快亮了,小郑,谢谢你。” “金主任,他们明天上午会找你正式谈话,”小郑说道,“另外,这里是地委招待所,对面是地委宿舍楼,听说钱富来住在对面,他一直在关注着你。” 金恩华会意的点点头,却同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赶紧向小郑做了个手势,拍拍他肩膀,迅速的躺回到床上去,小郑也很敏捷,无声无息的坐回到门口边的椅子上。 进来的是杜力行,“小金同志,你好自在嘛。” “杜处长,你也不忙呀。”金恩华笑道。 杜力行说道:“我是省纪委派来看看的,看看而已。” 金恩华哦了一声,“杜处长,我给你算命算得那么准,你还没有用实际行动来感谢我呀。” 杜力行笑起来,“我倒想啊,下馆子看电影什么的都行,可你得先从这里出去吧。” “也是,命运在你们手中啊,”金恩华微微一笑,“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妈的,现在的我,最重要的也是自由啊。” “呵呵,小金同志蛮有意思嘛,”杜力行走到床前说道,“小金同志,我想再看一下你身上的玉佩,可以吗?” 金恩华瞪着双眼,不满的说道:“杜处长,你这是命令吗?我现在至少还是革命同志呢,为什么?” 杜力行微笑着说:“不是命令,是请求,小金同志,职责所在,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哦,呵呵,看吧看吧,”金恩华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递过去,“杜处长,你可看仔细了,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决不会象电影里的特务们那样,在里面放上自杀用的毒药或情报,咱是革命者,决不搞那种勾当。” 杜力行笑笑,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几分钟,惹得金恩华噗的笑起来,“杜处长,你不会吧,你们这些大富大贵之人,还会稀罕这种小玩艺儿。” 把玉佩交还给金恩华,杜力行盯着金恩华看了看,微微笑道:“是个宝贝,小金同志,打扰了。” 161 见鬼的组织谈话 施江南这个人很讨厌,据说当年是给方老爷子当通讯员起家的,一脸的横rou,说话鸭嗓子,看着就让人恶心,他旁边的张君平是老熟人了,倒还留有点军人的影子,不过这家伙也不是好鸟,被老王头压得有些心理变.态,好不幸的让崔和平踩着肩膀超了过去,又来了个水火难容的娘们孙玉霞,如今总算找到方家这个明主,如果能立点功投个好,仕途还是有得混的。 杜力行和两个记录员坐在边上,加上门口的两根“木头桩子”,阵势大得吓人。 “金恩华,今天正式和你谈话,”施江南对金恩华那天在刘专员办公室说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心里一直记着恨,“首先向你宣布我党的一贯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要认清形势,积极交待问题,急取组织对你的宽大处理。” 金恩华坐在床上,笑嘻嘻的说道:“施江南,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你应该叫我金恩华同志,此外,我党应称作咱们党,因为我还是同志嘛,如果你不叫我同志,我就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放肆。”施江南拍着桌子喝道。 张君平寒着脸说道:“金恩华,你放明白点,这里是天州,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青岭县。” “哎哟,张君平,你这条疯狗变得有出息了,”金恩华索性躺靠在床上,乐呵着说道:“张君平啊张君平,你什么时候跑到天州来咬人了,横行霸道滥用私刑,小心你自个回不了青岭,即使你留在天州,顶多也就是一条野狗,怕是给人家看家护院也不够资格。” 张君平立时红脸,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瞅一眼杜力行,咽口气又坐了回去,这个杜力行是省里的人,有他在可不敢太过放肆了。 金恩华懒得看施江南和张君平,闭上眼睛说道:“施江南,张君平,我看着你们两个东西,心里不高兴,我心里不高兴就没有好心情,所以今天我拒绝和两个东西谈话,嘿嘿,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论打架,我敢肯定你们七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小心坏了你们的吃饭家伙,嘿嘿,别忘了方老爷子的那个私生子陈三河,老子他妈的一招就废了他。” 说着,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这几天吃得饱睡得香,手倒有些痒了,如果你们动粗,我就乘机狠狠的来个自卫还击,呵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保证打得你两个狗东西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杜力行用手势制止了案而起的施江南和张君平,微笑着说道:“金恩华同志,我个人理解你的心情,我有个建议,我们能不能心气和的讨论几个小问题?” “姓杜的,你这个人还算过得去。”金恩华笑呵呵的说道,“再说你乃大大贵之人,我可得罪不起呀,给你个面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杜力行和施江南张君平两个人相视一眼,苦苦一笑,能在纪委手里这样无赖的人,还是第一次碰上。 “金恩华同志,我了解过你的学习和工作经历,虽然你的学业一般,但能入党并当上班干部,说明你的大学四年还算完满的、、、、” “哎,姓杜的,你狗拿耗子了吧?难道你们要查我大学里的事,他妈的,太平洋上的警察也没有管得这么宽吧。” “呵呵,你是国家恢复高考后的一批大学生,一九八一年毕业以后分配到青岭县工业局工作,两年期间堪称完满,夹着尾巴做人,压着性子处世,可惜最后还是走了麦城,不管怎么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虽不是正人君子,却搏得了讲义气的美名,后来还因此因祸得福,连升两级,小金同志,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嘿嘿,姓杜的,你不会说是我的晋升有问题吧?这你得去问问刘希才那个老东西,他妈的是他硬把我骗到月河乡的,赶鸭子上架,不关我的事。” “是吗?金恩华同志,坦率说你在月河乡也干得不赖,解决中小学教师的工资问题,办得漂亮,作为乡政府,当然有独立的财政权,敢于向信用社借钱,那不过是你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有那计划生育,声东击西暗渡陈仓,最后来个一网打尽,如此工作令人喝彩,但是、、、、” “哟,姓杜的,你也喜欢说但是呀,咱的功劳苦劳用不着你来说,你也别用但是来吓唬人,我不吃你那一套。” “但是,我们都知道你的月河乡是怎么富起来的,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你指使手下人,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利用月河乡所处的特殊地理环境,进行了多次的截私吞私,你不用解释,我们没有齐全的人证物证,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嘿嘿,他妈的,就算有这么一回事吧,姓杜的,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干也干了,怎么着吧。” “还有你胆敢率众私闯军用粮库,非法扣押地区缉私科的同志,组织不明真相的群众冲击工商所,将县政府委托管理的县陶瓷厂彻底解散,造成了国有资产的流失、、、、金恩华同志,我手上还有关于你在任县农委主任期间,大批的人民群众来信,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唉,罢罢罢,姓杜的,功课做得够齐的,哈哈,老子cao你祖宗十八代。” “金恩华,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主动交待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对抗组织,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金恩华从床上下来,伸了伸腰,朝杜力行笑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善于关起门来一个人自我批评,当领导当惯了,忘记怎么检讨自己了,呵呵,实话说吧,我没有什么好交待的,你们想整我,来吧。” 杜力行好像不会生气,微笑着说:“金恩华,别发火,好好想想吧,我们有的是时间等。” 金恩华朝杜力行诡异的一笑,“不尽然吧,尊敬的杜处长,是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而我么,有的是时间,不相信?走着瞧吧。” 162 县长不见了 星期一,又到上班的时间,青岭县县委大院又出了个爆炸性的新闻,苏琪伟县长不见了,这比不久前金恩华被地区纪委带去调查,还令人意外。 苏琪伟刚来青岭不久,平常除了去县委大院上班,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街之隔的县委招待所,也没下过乡,也没见他和别人有啥八小时外的来往,就连方文正他们也走动不多,县城他也不熟,他还能到哪里去? 先知道苏琪伟失踪的人,是招待所所长大老郭,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昨天他在值班时,苏琪伟的老婆打来电话,问苏琪伟这个星期怎么还不回家,苏琪伟的家安在天州,老婆在天州人民医院工作,别看他平时工作吊儿郎当的,回家倒挺准时,每个礼拜六下午放假后,一般都往天州家里去,大老郭放下电话就坐不住了,自从苏县长住在招待所,他就想方设法的讨好接近这位通天人物,各种安排也是精心周到,这苏县长和三楼的楼层服务员林小芳最近打得火热,上星期四下午,他恰好当班,亲眼见到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他想,领导的破事还是少管吧,苏县长老婆来电话,他还得帮着搪塞,可是,这星期一上午快十点了,苏县长的人影还没看见,林小芳也没出现,他这才慌了。 大老郭打个电话给公安局长陈子尧,陈子尧也被吓了一跳,这个草包县长的破事他怎能不知,简直就是到青岭来搞女人的,平常只要不沾到自己身上,也懒得管他,可这失踪不是小事情,堂堂的一县之长丢了,他这个公安局长也脱不了干糸,何况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方文正现在是方家在青岭的老大,赶紧去找他吧。 方文正开始也不在意,这小子整个就是流氓成性,说不定和那个林小芳窝在哪里快活呢,待大老郭喊来苏琪伟的秘书小田和司机老王,两个人都说上星期四下午起就没看见苏县长了,车还在车库待着,方文正方知不妙,打发大老郭等三人出去,和陈子尧一合计,匆匆的向柳慧如报告。 “依你们看,他能去哪里?”柳慧如听了两个人的汇报,脸色凝重的问道。 陈子尧看了看方文正,小声说道:“柳书记,据招待所的大老郭说,苏县长他,他最近和楼层服务员林小芳走得比较近,两人在上星期四下午一起出去,大家也是看到了的,会不会是林小芳她、、、、” 柳慧如摆摆手,“陈局长,这事先不要扩大出去,由你负责,找几个可靠的负责这事,去林小芳的住所和家里看看,文正,苏琪伟这人你也了解的,经常几天不来上班的,说不定又在哪里鬼混来着,这事先别往外说,有人问起,就说他下乡了。” 待两个人走了,柳慧如暗自一笑,兰妹这人果然柔中带刚,这事整得动静大了,传到天州和杨胜利那里,非炸窝不可,苏琪伟实在不象话,但毕竟是杨胜利的亲外甥,方家派来青岭占位置的干将,整他就等于整方家和杨胜利了。 县委大院里瞅着倒挺正常,方文正回到自己办公室,越想越不对,柳慧如的话反倒提醒了他,急忙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叔,现在这事还没多少人知道,可也瞒不了多久啊。” 方宁君在电话里说道:“文正,你觉得正常吗?我们这边查金恩华的事,正在节骨眼上,苏琪伟这混蛋不知检点,来了这么一曲,两件事,肯定有联糸。” “我也是这样感觉的,可是,叔,我这边该怎么做呢?” 方宁君顿了顿问道:“柳慧如是什么反应?” “似乎和平常一样,见怪不怪,我想,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嗯,”方宁君又是一阵沉默,“文正,你们要保持正常,千万别自乱阵脚,就按柳慧如说的做,此事尽量不要外传,告诉陈子尧,加大找人的力度,尽量想办法顺利的找到苏琪伟。” 方宁君放下电话,点上一支香烟吸起来,这招出得阴啊,倒挺像金恩华那小子做事的风格,可那小子正在地委招待所待着呢,谁还能使出如此绝地反击的妙招?明摆着这是青岭人的反击,正打在杨胜利的痛处了。 杨胜利不是天州人,老家在天州南边的海州地区,大学毕业后做了当时担任省常务付省长方老爷子的秘书,后来自然慢慢的进步,一步一个脚印,终于进入了高级干部的行列,但杨胜利最敬畏的人,不是方老爷子,而是他唯一的老jiejie,因为他从小失去了父母,是老jiejie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老jiejie大他十多岁,几乎就相当于母亲,进了省里工作后,他一直把老jiejie带在身边,老jiejie年轻时,姐夫就病故了,只留下了苏琪伟这么一个宝贝孩子,唉,最不成器也得护着啊,马马虎虎的读完高中参加工作,没一件事入得了眼,成天干些乌七八糟的事,好在一直待在天州,有事也有人罩着,仙海县的书记县长都是方糸的,只要苏琪伟不沾工作上的事,乐得让他这常务付县长瞎折腾,方老爷子也算给面子,苏琪伟待在仙海总算没很出格,可这小子不知哪根神筋搭错了,竟敢强烈要求去青岭工作,天州的周兴国和刘希才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也意外的同意了,这回倒好,把人给折腾没了。 放下电话,杨胜利坐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老jiejie那里是千万不能说的,六十多岁的人,又有高血压,身体一直不好,听见这事还不要她的命?李书记王省长那里也不能说,这事闹大了有损他的形象和地位,顾涛那家伙正对他虎视眈眈呢,老爷子那里也不说为好,老爷子一直对苏琪伟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知道了准得挨骂,好在对方这个时候搞事,也是为了救一时之急,绝不会有公开闹大的意思,还是自己走一趟吧。 杨胜利今年五十一岁,仪表堂堂风度从容,戴一付近视眼镜,看上去象大学里的教授,想仔细了,把秘书朱剑虹叫进来吩咐了几句,朱剑虹是个外省人,三十出头,看着成熟沉稳,只见他小声的问道:“杨书记,要不要和省委办公室说一下。” 杨胜利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小朱,我们吃过午饭就走,天州那边也先不要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