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乌尔斯呆了一下，当收到脑海中的第二条通知提示时差点以为处于濒死状态中的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要知道那可是感召啊？ 战神的感召！ 他明白那往往意味着什么，顿时心说自己战斗的地方倒还真是那位神祇的教堂。 不过沃尔大人你这是打算要挑选民了吗？在这时候？ 会不会有一种钦—— 槽都没有来得及吐完，年轻人紧接着感觉自己的思维像一叶小小的扁舟般卷入漩涡，连带眼前的光景都跟着一同扭曲，很快转变成一片寂静的纯白。 教堂的战场消失了，同伴和敌人也都消失了，唯独剩下他自己。 伤势没有消失，可濒死的痛苦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遏制，时空处于一种奇异而又相对的静止状态。 他可以在这相对的静止中活动。 乌尔斯倒撑住手中染上提夫林之血的长剑，还处在狂暴状态中的血红色双眼看向空无一物的前方。 纯白的画面尔后动摇了一下，他的视野跟着颤抖和模糊，眨一下眼，一架双轮于地面碾压出雷霆闪电的战车于两头有翼雄狮的牵引下出现在他的眼中。 来者果然是那位神祇没错。对方的左手抓住连接在两头有翼雄狮身上的锁链缰绳，健壮的右臂掌控着那柄巨大的钩镰斧戟，魁梧的身躯犹如笔挺的剑般站脚下的雷霆战车上，立于乌尔斯的面前。 神的姿态高大伟岸，年轻人撑着剑，血迹未干的残躯有点佝偻，需要抬头仰望才能看见对方的正脸，犹如虫子与巨人的对视。 战争之神沃尔…… 蛮子仰望神，呼出一口气，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在骗鬼。 “吾名沃尔，战争之神。”高大的神祇眼神平静，话语充满不怒自威的魄力，“告诉我你的名字，面对绝望依然不屈抗争的斗士，或者一个代表你的称呼。” 年轻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迟疑两秒，双瞳的神色变回不久前的坚毅，开口回答：“乌尔斯……乌尔斯·德·肖恩，这是我的名字。” “正视我的眼睛，乌尔斯·德·肖恩。”沃尔继续说道，“并再回答我，你的武器为了什么而挥舞？你的力量为了什么而战斗？” 为了什么而战斗？ 乌尔斯半张开嘴，一下子被问得有点懵，心说战神大人这是啥意思？我又不是哲学家，你还不如问我一辆电车和两条轨道该怎么控制拉杆……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说是扭转命运的脉络从未来的灾祸中拯救这个世界？应该有吧，但说实话，他脑子里存在如此伟大的想法，可近期的目标仅仅只是变强。 仅仅只是变强而已……毕竟这样才能在不久后的将来保住自己的命，并有能力去守护自己身边那些重要的事物，无论所谓的理想还是那个对他而言有着绝对特别意义的人…… 但他又可以肯定变强并非完全就是自己的短期追求。这个奇怪的逻辑好像又绕回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斑斧森林伐木村时的扪心自问。 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自己是为了理想而战的吗？可我貌似都不太清楚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来着？一路走到现在，倒有点像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觉…… 一瞬间，年轻人忽然有点羡慕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个圣武士玩家，居然可以那样一本正经地跑到世界频道发言说“我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尽管那实在是太中二了……但毫无迷茫不是么？ 而倘若硬要说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的话—— “我不知道。”他真这么回答了，天晓得脑子抽了什么筋，“但如果你的意思是问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希望有谁可以救活希娅！如果不行，那就让我宰了熵，为我的女孩报仇！” 乌尔斯咬着牙将自己的答案从牙缝间挤出来。神祇的感召对他确实造成了一点意想不到的震撼，但那股愤怒的火焰这会儿仍还烧灼着他的内心，平时有些说出来怪害臊的话居然都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何况战神知道希娅是谁？熵又是谁么？ 也许他还应该稍微注意一下称呼，用“您”来表示自己对沃尔的基本敬意？ 这些细节被他忽略了。既然是感召，乌尔斯干脆也就不饶弯子，抬头仰望这沃尔的双瞳直奔主题：“你能授予我那样的力量吗？神！” 没有野心的贪婪，只有炽烈的渴望。 他提出这个语气可能有点暴躁的请求—— “力量不应由我授予你，而应该由你自己去争取。”沃尔俯视他望向自己的目光，镇定地回应，“但如果眼下的难关是你必须克服的绝境，那么我可以给予你有限的帮助——相对应的，你理应宣誓信仰我。” “很公平的交换——那么以乌尔斯·德·肖恩之名，我起誓信仰战争之神沃尔！”年轻人毫不犹豫，右手握住自己的长剑放低，单膝下跪，缺了半块手掌的左手按住自己残破不堪的胸膛。 这大概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比较正规的礼仪了。按照这一世的回忆，盔衫城的北地伯爵当时赐封自己为奴隶骑士时貌似就是如此类似的情景。 他可以向沃尔表达自己的追随，只要对方兑现给予自己帮助的承诺！ 至于说阵营倾向的问题，信仰沃尔的阵营要求比较特殊，无论哪一种阵营的人物都可以选择侍奉这位绝对中立的战神，因为他的神职体现在各个阵营人物的各种战斗之中，虽说相比邪恶的信徒，他更欣赏自己的善良信徒和中立信徒。 从沃恩斯处改信其他神祇也完全没有问题，因为卡斯塔诺的芸芸众生信仰沃恩斯几乎就等同于没有固定信仰。沃恩斯是创世之神，众神之主，信仰他只是说明你活在这个由他创造的世界上罢了。 如是，誓言宣示了——并在一项古老且神秘的法则下成立。 “那么你将成为我的选民。”战争之神微抬起手中的钩镰斧戟，戟尖仿佛附带着某种崇高的荣耀，“我注视到你的战斗，你的愤怒展示出你的英勇，但还需要辅以战斗技巧的加强！我赐予你那份技巧的提升，剩下的结果则由你继续向我展现出来，让我进一步看见你的坚韧！” “此外——狂怒的骑士啊，谨记沃尔的教诲，战神的选民不是任何事物的奴隶，哪怕试图压迫你的东西名为所谓的命运！” “从此以后，你是一名高贵的骑士，但不是我的骑士，只因你自身那份不屈的灵魂而自豪和骄傲！” 话落，站在雷霆战车上的神祇结束这份庄严的宣告。 纯白的画面紧接着一闪——年轻人的眼皮张合一瞬，视野中的场景又变回到了教堂的战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奇幻。 当然，伤势的剧痛也突兀地回到他的身上，咬紧他的痛觉神经用力一扯—— “嘶——！”乌尔斯猛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又变回进入那场“梦境”前的样子，鲜血淋淋的残躯依靠一把帝国制式的军用长剑勉强支撑。 而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系统提示紧跟着对他弹出下述几条追加的信息—— 提示：你的信仰已从众神之主沃恩斯改为战争之神沃尔 人物完成职业进阶——基于野蛮人职业基础，狂怒骑士等级 1，总等级 1 进阶职业属性修正：基础属性永久 2力量 2体质，体质正调整值开始影响生命值上限 你获得了个人特性选民模板（战争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