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越六零有空间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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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力道,席宝不敢乱动了,她总觉得自己能把这被子给踹破,或者直接把摇床给撞坏了。

    “怎么了,宝宝醒了吗?”

    摇床跟包红英睡得那个大床不远,她那么大动静,包红英微微抬起身子,就能看着,然后就发现席宝身子露出了一部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因为刚生产,包红英还没下地呢——席家也不许她下地,让她好好养这一个月,地里的工活,让家里别人先顶上。

    “妈,妈!”包红英担忧地看着席宝,大声喊起来,她自己不能起来看,就喊外头的人。

    奶奶席念萍闻声就要进来,被太奶奶齐月嫌弃地推开了,“你这手上还沾着鸡毛呢,怎地就能去看小宝宝了?”说着,她亲自进去了。

    “喊喊喊,喊什么喊,坐月子不知道注意一点吗?别把你嗓子喊坏了。”

    一进去,齐月就是恶声恶气地训了一通,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孙媳妇包红英,直直奔向小摇床,还在席宝面前当场变脸,瞬间慈爱地看着她,好声好气地问:“咱宝贝是咋啦?尿了?饿了?太奶奶抱你起来走走好不好呀?”

    第6章

    问个小孩子,当然也不指望有回应,所以,齐月说完,就直接把席宝抱起来,又是摸摸小屁屁,看她是不是尿了,又是摸摸小肚皮,看她是不是饿了。

    没摸出什么毛病来,又抱着孩子出来,往房里的尿桶里把了尿,再重新给她裹好小被子。

    席宝:……

    虽然很无语,但依旧配合着尿了一些——总比待会憋不住尿床了要好。

    “今天给你妈煮鸡汤,宝宝也能跟着吃更香的奶水了。”

    吃鸡汤的是包红英,席宝只喝奶,奶会不会更香,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妈只有一只鸡,只有一只!

    太寒碜了。

    “啊啊啊!”席宝眼珠子一转,觉得空间境灵靠不住,还是得她自己想些别的路子,便啊啊叫起来,努力把手从包被里伸出来,指向门外。

    齐月被逗乐了,又把席宝的手给塞回去,“哎呦我的宝,你可别冻着了。”

    席宝正要继续努力,却只见齐月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脸上露出点惊疑的神色,然后又纠结了好一会,才又给她裹了裹被子,还给套紧了她头上那个帽子,掖了掖衣领,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说:“想出去看看是不?咱走着!”

    言罢,她就抱着席宝,直接往外走了。

    奶奶席念萍跟二伯母**霞,都还在门口给鸡拔毛,看见齐月抱着孩子出来,立马有些紧张了。

    “妈/奶奶,你抱小宝宝出来做什么呀?”孩子才多大呢,怎么就抱出来了呢。

    齐月瞪她们一眼,“乖宝一个人在里头闷着呢,我带她出来走走。”

    齐月在家一向很强势,她不肯解释原因,只这样说了一句,其他小辈就不敢反驳。

    “要不我抱她去随便走走吧,奶奶你留家里歇着。”二伯母**霞赶忙舀了一勺干净水,就要洗干净手,好去接席宝。她打算把孩子接过来,在门口待一会就回家。

    齐月又是一个瞪眼,“咋地了,还嫌我老太婆子抱不好小孩?咱队上装颜料的桶都比咱小宝宝重,我两手各提着一桶,都走得稳当当!”

    齐月当年跟着太爷爷席洪波随军,回来后也混了个军转干,成了城里人,虽然依旧住在西岐村,但户口是城镇户口,能按月领钱跟票证的。她甚至还有份正经工作,就名为“文教助理”,算是个上头安排到西岐村的干部,就负责写写画画,宣传一下中央的指令。

    之前有活动需要做宣传的时候,她整天拎着颜料桶跑,在各家墙壁上涂宣传画,确实很稳当。当然了,在这个生育年龄都偏低的时代,她虽是当了太奶奶的人,但实际上不过是六十五岁罢了。

    早些年席家生活好,她身体底子不错,年纪大了,依旧很能干活。之前镇上来了人,问她退休的事,都被她骂回去了呢。

    ——退休后,她就只能跟城里普通老太太一样,每月领一点糊口的粮票油票一类的了,退休金更是少的不能更少。

    反正她要厚脸皮地熬到饥荒结束,才松口谈退休让岗的事。席家几乎代代都参军,军功章摆满了一柜子,自然会被优待。想要齐月占着的这个岗位的人,只能任由她一直拖着不肯退休,太爷爷席洪波的状况也是一样。

    “那……奶你小心些。”**霞虽然为人精干,却不敢在齐月面前执拗,只能由得她去。

    席宝暗地里松了口气。

    如果是**霞抱她出去,她不一定敢做什么,因为这个二伯母是个精明人。但齐月年纪大了,难免老眼昏花,看差什么都很自然,这才方便她动手脚。

    齐月小心地抱着席宝,也没走远,就在家屋后头一点,带她看那山上的景色。

    这会才三月份,山上的青翠虽已萌芽,但覆盖程度不大,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但席宝依旧看愣了。

    之前也说过,她是全职包租婆、兼职网络作者,为了写,她搜集了不少资料,大体上知道这个特殊年景的情况。

    ——三年饥荒后期,天灾**相连,人们饿的要挖草、扒树皮、吃土,所以即便是住在山边水边的人,也在自己饿的干瘪的同时,没有节制地索取山水里的食物,把大自然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