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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戳了戳他的鼻子,笑的特别开心,接下来几天你可能就见不到爸爸了,如果想我记得让阿姨给我打电话,就像上次那样似的,在电话里呜呜给爸爸听好不好? 粑粑 芸豆一个劲儿的点头,嘴里突然蹦出两个音节,云锦书惊得瞪大眼睛,惊喜的问道,芸豆你能说话了!?刚才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呜呜呜 不是这个,要刚才那一句,说完爸爸给你去热牛奶,快啊,快再说一次。云锦书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出现幻觉,那一声软软的粑粑几乎叫到了他的心坎里,那种压抑不住的喜悦让他激动地拉着芸豆的手晃了又晃。 粑粑粑粑 芸豆又叫了一次,这一次云锦书听得非常清楚,虽然他说的非常磕巴,音准也很有问题,一听就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的腔调,但是能够亲耳听见儿子生平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还是爸爸两个字,云锦书激动的像所有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高兴地合不拢嘴,一刻也不愿意放下儿子。 给芸豆热完牛奶又逗着他叫了好几声粑粑之后,保姆已经到了,云锦书叮嘱了几句,一看表已经七点了,八点四十的飞机就要赶不上了,这才急三火四的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粑粑 芸豆快哭了似的突然从保姆怀里叫了他一声,云锦书不忍心,回头对他挥挥手之后才转身下了楼。 结果刚走到楼下,他就看到了站在黑色莲花旁边的韩江。 说来云锦书也奇怪,韩江如果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就一定是在他身上装了GPS,否则连整个剧组都没几个人知道航班起飞的时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韩江看见他下来便迎了上去,云锦书抬手看看表,留给他赶到飞机场登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时间的飞机? 我自然有我能打听到的道理,你就先别管这么多了,再晚一点你可就真迟到了。 韩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他哪里有这么神通广大能掌握整个剧组的消息? 他只是查了飞美国的所有航班之后,找了个最早的时间,他凌晨四点就开车到了云锦书楼底下,反正只要耐心的等着总能等到,虽然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竟然没等多一会儿就看见云锦书下楼了。 云锦书此时也没有功夫研究韩江的表qíng是个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还是拉开了车门,这时候再拿乔他就真成傻X了。 去西边那个国际机场,我快迟到了,你的莲花得跑快一点。 韩江笑了,了然的点了点头,上了车飞快的开了出去,顶级跑车走在高速上几乎像飞一般迅速,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人送到了机场。 云锦书拉着行李箱刚下车,剧组的催促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焦头烂额的抓了抓头发,跟韩江招呼了一声就往里跑,而韩江却在这时候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锦书,你就这么走了,难道把芸豆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请了保姆,她会照顾芸豆。抬手又看了看表。 那我没事儿能去看看他吗?小家伙挺讨人喜欢的。 云锦书这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赶飞机上面,也没听清楚韩江到底在说什么,胡乱点了点头说,随便你吧,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真得走了,要来不及了。 韩江失笑出声,上前一步突然给了云锦书一个大大的拥抱,机场的人只当是朋友之间的告别,根本没有注意。 锦书,早点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潇洒的松开了手,云锦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来不及反应剧组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韩江直接走了,连声再见也没说。 韩江摸了摸鼻子,嘴角经不住翘了起来,等到云锦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晃了晃,笑的有些恶劣。 虽然连一句再见都吝啬说一句,不过粗心大意的把家门钥匙落在车上,还亲口答应让他去见芸豆什么的,看起来也不错。 韩江回到公司之后就开始处理公司的各种公事,昨天他带云锦书去医院复诊已经请了一天的假,如今积攒下来的文已经摞成了小山。 而偏偏这个时候,韩仲天又派秘书来告诉他再过一个多月,新一届的政委选举就要开始了,这一次温家受到重创不会参加,所以最qiáng有力的竞争对手就只有董旭一个人,韩家的胜算很大,韩江必须要积极准备。 秘书汇报完上面的工作,韩江嗤笑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了一边,扯了扯领带说,回去告诉他,我还是那句原话,这次的选举我是不会参加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可是少爷,董家这一次因为董晓蝶的事qíng成了别人的笑柄,他们正憋足了劲儿想靠这次选举在夺回天下呢,到时候政委里面换了天,韩家就是他们的眼中钉ròu中刺,您不参加实在说不过去啊。 够了,不用多说了,你把我刚才那些话给父亲再说一遍就行了。 少爷,您别让我为难啊,老爷他早就料到您会反对,所以已经把名给你报了上去,这会儿都在中央通过审核了,您已经成了董家的目标,哪怕为了您自己的安全,您也得背水一战。 韩江的脸yīn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冷冰冰的开口,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qíng我会再考虑的。 秘书离开之后,韩江心烦意乱的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一时间什么也看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他转过头一看见号码,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接了起来。 喂。 呵,韩江,原来你还敢接我的电话啊,我当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之后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了呢。 温泽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韩江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说,泽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从来没有约你去过FREE酒吧,你从戒毒所出来就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打电话到底想gān什么? 温泽云在那头笑了笑,声音带着冷意,韩江你真是太会演戏了,如果那晚你不给我发短信,我也不会去FREE酒吧,是你把我害的这么惨,现在又开始推卸责任! 够了,泽云!你说我给你发过短信,可是你连手机都找不到了,之后你也去通讯公司查过了,那一晚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来往,你一口咬定是我害的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要是害你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看你真是吸毒吸的产生幻觉了! 自从温泽云从戒毒所里放出来以后,韩江每天都会接到他的sao扰电话,内容颠来倒去都是这些毫无根据的话,他解释的自己都烦了,口气忍不住就bào躁了起来。 好好好,你死不承认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如今爸爸也把我赶出来了,我的公司也要倒闭了,我已经完了你开心了!?江子哥哥,你真是心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看着我去死也不伸一下手拉我一把。 韩江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都寒了,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泽云,我用命救过你,这个你从来记不住,倒是把其他莫须有的事qíng记得比什么都清楚,害你到这个地步的不是我,是毒品和赌博,这两种东西谁沾上都不会有好下场,我救不了你的。 你能救得了的!温泽云突然激动地在电话那头抬高了声音,声音都在微微的哽咽颤抖,江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爸爸把我赶出去无非是因为我不争气,只要我把公司重新搞好,他肯定还是愿意接纳我的。 你又想怎么样? 我们见一面,江子,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是跟你借钱,我知道你经营公司很有一套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经验,求你了温家的公司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韩江沉默了很久,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温泽云跟他说的话。 他明明没有给温泽云发过短信,为什么他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他?他其实也在怀疑整件事qíng,可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整件事qíng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亲眼见一见温泽云,他能发现一些线索。 想到这里韩江开了口,好,几点?在哪里? 两人约在晚上九点见面,地点选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咖啡厅里,韩江去的早,等了半个多钟头温泽云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