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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等照顾慧娟在床上躺下来, 孩子也放好了,程奶奶得了空, 才来跟孟梨说话,笑意满满地跟她说:“你妈给你生了个弟弟,白白胖胖可漂亮了,你不看看去?” 孟梨没有看弟弟的欲望, 早在看到程春良的脸色和感受到四合院里的喜庆时,她就猜到了这个新生儿的性别。不过是男是女都与她无关,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这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婴儿,他是程奶奶的亲孙子,孟梨自然也没扫程奶奶的兴,毕竟程奶奶是这个四合院儿里,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她冲程奶奶笑了笑,只道:“您知道我妈一惯不待见我,看见我就要气得肚子爆炸。我还是先别进去看了,待会儿扫了她的兴,再吵起来,到时候气得月子坐不好,得怪我。” 程奶奶想一想孟梨和顾慧娟之间针尖对麦芒的状态,常常都是一句话说不到一处就大吵起来。吵得家邻不宁,再真影响了顾慧娟坐月子,确实也不好。 程奶奶没再多说什么,小声道:“得空我抱出来给你看看。” 孟梨笑着点点头,“嗯,好。” 孟梨把自己隔离在外,没多去管家里多了个新生儿的事。别说这不是她亲弟弟,就真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她对这个小孩儿也没有感情。 她想着,原身孟离的态度大约也是如此。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一点别样的感觉都没有? 孟梨没去多想,晚上到点正常睡觉。 第二天到学校要进行期中考试,她大部分心思都在这件事上。 虽然说这个时代对学习和考试没什么要求,但因为孟梨从小就生活在以学习成绩为重的环境下,每次考试都认真对待且全力以赴,现在的她自然习惯性这样。 只要是考试,她就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她想按照习惯考试前一天睡个好觉,结果却没能如愿。 因为顾慧娟在东头屋里坐月子,夜里孩子总是哭。 只要孩子哭起来,程奶奶便要起来从西屋跑到东屋去伺候。 孟梨睡在当间儿里,程奶奶开灯打水来回那么一折腾,她每次都被吵醒。 一夜过来被闹醒好几回,早上起来脑袋就昏沉沉的。 孟梨起床后拿着牙刷牙膏毛巾去院儿里刷牙洗脸,站到石槽边伸手拧开水龙头放水的时候,眼睛还耷拉着有点睁不开。 一直到用冷水抄了脸,才算清醒。 洗漱完她回屋里拿了个馒头放手里啃,随便喝两口白水,挎着书包便出门坐车上学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又眯眼睡了会,并到学校睡了一节早读课,总算是把精神补回来了一点。 到正式考试的时候,再努力打起精神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孟梨看着试卷认真做题,其他一概不再多想。 期中考试零零散散总共考了两天,这两天孟梨都没能睡好,所以除了考试期间强打精神,剩下的时间她都趴在课桌上睡觉,别的什么也不管。 今天考完了试,紧绷的神经总算也可以放松下来了。 她把剩下的时间睡完,背起书包出学校。 今天季琛没有让她放学后等他,因为他俩一样,今天都有兄弟在学校外等着他们。 肖建国几个等季琛,卓西几个等孟梨。 季琛拎着书包刚出学校大门,打眼就看见孟梨走到卓西几个人面前。 卓西和卫东几个站在卖冰棍的妇人旁边,看到孟梨走到面前,往她手里送了根奶油冰棍,脸上挂着亮瞎人眼珠子的笑容。 季琛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孟梨笑意盈盈地把冰棍接下来,送到嘴边就咬了一口。 卓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跟他妈摸小狗似的。 季琛看得一阵气闷,连肖建国推车几个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 还是肖建国拍他肩膀又挂上他脖子,他才回过神来。 刚回过神来,就听肖建国说:“哥们儿,考得怎么样啊?” 季琛无所谓道:“反正都写满了。” 一群人结了伴往前走,郑航又问:“想好没有,今晚去哪儿快活去?” 季琛还是往孟梨那方暗瞥了一眼,只见她也跟着她那帮兄弟说说笑笑走远了。他好像没太大兴致的样子,语气随意道:“随便,北京城不就这点地方,哪儿咱们没去过。” 肖建国他们也没什么好想法,抬腿上了车勾一下踏板,“那就走着看呗。” 郑航张越几个附和,“走走走。” 刚上自行车走了没多远,肖建国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停下车子问了句:“对了,要不要带上余思甜和万红啊?她们俩人呢?怎么没见出来?” 季琛压根儿也没往这两姑娘身上放过心思,也根本不愿等,催着郑航这就走人了。 肖建国有意想等,但看季琛他们走了,也只好踩车子追上去。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离开学校,找了家小饭馆坐下来吃饭。 一路上走下来,郑航瞧出季琛心情好像不大好,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堵着一口气不痛快的样子,便问了他一句:“谁惹咱们琛哥了?瞧着咱们琛哥这心情很是不好啊。” 季琛确实心情不大好,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而且原因全来自于他看到卓西给孟梨递奶油冰棍,并抬手摸了她头那一幕。 然后再由此联想到孟梨几乎每天都和卓西她们在一起混,那心里就更闷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