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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干脆躺在地上装死,等了良久,没有等到猎物的行动,顾崖很是不满,眉眼间满是烦躁,狠狠一觉踢在简单腰间,感觉自己的肋骨断裂,挤压上端的器官,呼吸都是急促而闷重的。 装死?现在晚了。顾崖轻松的将简单翻身,趁此机会,简单的手术刀狠狠的戳进顾崖的锁骨上方,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顾崖胸前的衣衫,顾崖被再次压在地上,简单的一个翻身,顾崖双手被银线捆住。 手术刀应声而落,伴随着顾崖的闷哼声,疼吗? 几滴鲜血落在简单的脸颊,在那般如花的笑靥中,平添一份凌厉与冷漠,我不疼。手指恰巧戳在伤口的位置,顾崖的闷哼声愈发浓重,为什么不出声?若是你开口,可能连雪与顾颖都会上来救你。 你不敢杀我。 是吗?此时的顾崖,就像个翻盖的乌龟,动弹不得,简单蹲在顾崖身前,眼神温柔,就像顾崖方才进来时一般无二,冰凉的刀刃简单手一抖,刮破了顾崖下巴的皮肤,露出较深的血痕,殷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真是漂亮的颜色,当初,这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白色的粉末从上而下,顾崖最后的意识是飘荡的粉末,带着淡淡的玉兰花的味道。 ☆、暗黑少女的日常(十三) 连雪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抚摸身侧的余温,掀开的半边被子凌乱的压在周围,床单上的余温同化在空中,连雪的唇角向下,苦涩的笑意一闪而过。 顾颖穿着校服,疑惑的望着连雪身后,稚嫩的脸蛋皮肤光滑白皙,及腰的长发简单单的扎了个马尾,倒是与平日增添了活力,,mama,爸爸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连雪脸色怏怏的,眼角低垂,落在摆放整齐的早点上,他有事出门了。 见此,顾颖也不好多问,联想到顾崖以前的作风,乖巧的喝起了粥。 简单下楼的时候,桌上一片安静,坐下,吃早餐,喝粥,一气呵成,没有顾崖在,顾颖也没有争执的心思,简单吃完早餐,顾铭正好被保姆抱了出来,简单逗弄了一会儿小孩,看着小孩扬起天真的笑容,那双不算大的眼睛一片清澈,微笑着出了门。 20xx年9月7日7:0010:00,你在哪儿,在干什么,是否有目击证人。简单从顾家出来,在经过转弯路口时,李彦一个壁咚,将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接着是一连串的质问,李彦的眼睛很漂亮,就像玛瑙一样亮晶晶的,黑色的珠子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若微微望久了点,仿似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似得,男人的脸上带着毋庸置疑的冷静与淡然,说出的话跟寒冰似得,戳在皮肤上,疼的紧。 简单抬起手,手指摇晃着,最终落在李彦的胸口,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的隐私,而且特意延长的声线,清脆中带着一丝娇媚,我们现在的姿势,我会以为,大叔是在利用职务之便以此来获取好处。 李彦呆了几秒,如深海般的眸子动了动,仿若方才的举动与他无关般,事实上,即使如此,李彦依旧未动,薄凉的唇一张一阖,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得到预料的效果,简单的耐心被抹灭,直接推开李彦的桎梏,保持一米的距离,少了方才的做作与吊儿郎当,多了一份冷漠,这般倒像是将利刺对着敌人的刺猬,使自己处于安全的区域之中。 你现在凭什么身份质问我,我记得,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合法居民,而且,还有十分钟我就要迟到了,若是你还有什么问题,等我放学,或者是我有空的时候。有凭证就来,无事拉倒。 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李彦的情绪复杂难分,他有点弄不懂自己对这个只见过几面少女的情感,她初时的调笑,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试探,试探是针对陌生而忌惮的人而言,这种认知让李彦心里很不舒服,或者说是,不爽,他不喜欢,她对他的是陌生与试探,他与她,应该是依赖的,依赖,这两个字从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就像是生根发芽般,钻入了心底,怎么也停不下来,所以,他只能依靠那份冷漠抵抗,但是,如愿以偿的让她收起利爪,她却在他面前竖起了高墙,这让李彦心底更加郁闷,脸上盛满了寒冰。 简单的手指无声的勾起自然垂在胸前的发尾,上面仿若还沾染淡淡的柠檬清香,背后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目光让简单的唇角勾的很长,小样,跟我斗。 苏汝熬夜将三起案子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包括周围的监控,接连三天的忙碌,苏汝隐约发现其中或多或少顾悔之都牵扯其中,白板上将众人的关系图形象的表现出来,三个死者,季菱是顾崖的情人,与顾悔之没有直接接触,周峰与刘成是顾颖雇的人,目的是给顾悔之一个教训,而赵乾,根据李辉的查证,是连雪帮顾颖雇的私家侦探,监视顾悔之的一举一动,三者都是被利器划伤,失血过多而亡,最后成为喧宾夺主的工具,在这段时间里,凶手的作案手法愈发成熟,心理的承受能力增大,相比起第一次的惊慌失措,留下的淡淡痕迹,第三次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小汝,悔儿的事情,你知道了。李秀丽从手机中传达的音线带着浓厚的闷重感,给苏汝的感觉,整个人都处于颓废状态。 悔儿,顾悔之,苏汝指尖落在白板墙上为首的顾悔之的照片上,少女乖巧的低垂着眼睑,带着些许自卑的神色,眼角微微抬起,嘴角露出羞涩的笑容,镜头停驻的时刻恰是少女抬头的瞬间,苏汝眉头紧皱,锐利的眸光仿若要化为实质,姐,我知道,姐夫那日跟我说了。 小汝,帮帮我,我想让悔儿脱离顾家。 苏汝沉默着,在撕下顾悔之照片右手垂在大腿的位置,低低的应了一声。 席臻的被挺直,简单站在门口,窗外的朝阳斜跨着入了窗,细细点点的落在席臻身上,踱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清晨的风吹过他的脸颊,鬓角的碎发摇动着,发尾的位置带着金黄的淡栗色,很是漂亮。 简单将牛rou粉放在席臻的桌上,嘴角扯得大开,笑的有些狰狞的味道,你最喜欢的牛rou粉。 席臻没有说话,黑濯石般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简单的手一顿,红唇蠕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席臻淡淡一笑,眼角的温柔带着淡淡的悲伤,简单望着他,手撑在他的桌上,你不想笑就别笑,你不知道你现在很难看。 简单很生气,一开始她不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是在看到他那故作无事的笑容时,心底的酸涩提示她,她做不到。 旁侧的人儿消失不见,席臻的手在简单方才所占的位置,他想拉住她,告诉她没关系的,可是,他发现有点困难,从她方才的笑容他就知道,在他迈出那一步,准备戳破那层白纸开始,他与她所站的位置就变了,白纸的一段与另一端,中间的隔阂怎么填补都回不到完整无缺的模样。 牛rou粉还是他喜欢的味道,浮在浓汤上的红油让人胃口大开,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