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炮灰逆袭路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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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课后来我这里,明伦不在。

    明伦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季飞心头一跳,微微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那句话掰开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他飞快的输入了一串问号,想了想,又一个一个删了,最后对着屏幕输入了一个大大的好字。

    这时候裴征的第二条短信发过来了,我给你补课,你晚上可以睡他的房间。

    好。

    不要想多了。

    好季飞一怔,心中顿时充满了对裴征的钦佩之情。

    会长好神啊,连我想多了都知道。

    第33章

    季飞上课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下雪。等他们从教学楼里出来时,地上的雪已经厚厚的像是一床大棉被了,有的同学大概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兴奋的一边怪叫着一边咯吱咯吱地踩了上去。

    季飞看了看自己的校服,里面只穿了一件保暖和一个毛衣,忍不住有些犹豫。

    下雪天是不冷的,但是他今晚上要住裴征那边,明天一旦开始化雪,自己穿这些就扛不住了。他身上只带了被套和毛巾这些洗漱用品。明天再回宿舍穿衣服?还是今晚上就去拿了?

    季飞,走不走?夏南在前面停下了脚步,见季飞的样子问道,一起回宿舍?

    季飞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了主意,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住在朋友那。

    那天给丰霖庆祝生日回来后,夏南对他便有些歉意。季飞原本没在意那点小事情,但是搁不住夏南记到了心里。再加上宿舍的人都猜测着季老太太要出殡了,想着季飞再怎么样都会难过一些,所以想着法儿的找他说话开解他。

    其实季飞还真不伤心,只是总被这样那样的开导着,多少有些尴尬。

    雪越下越大,好在没怎么有风,季飞裹着校服也不觉的冷。此时暮色四合,只有近处的道路看得到。等他深深浅浅的踩着雪走到裴征宿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宿舍里没有人,不过空调是开着的。季飞换好鞋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小厨房,拿了两片面包先垫了垫肚子。随后从包里拿出书,窝到沙发上开始看了起来。裴征是清都的第一学霸,季飞这学期没上过几次课,看着课本如同天书,如今裴征提出要辅导他,季飞高兴之余,便想请对方吃顿饭。

    只是下午的时候忘了先约一下,他现在也吃不准裴征晚上有没有安排。见对方不在宿舍,只好先坐下来等着。

    下午划重点的是思想品德和法律基础,老师意气风发的给大家定了许多处重点,季飞这会儿仔细看起来,才发现归拢归拢,重点内容竟然占了全书的一半。季飞心里一边暗骂那个看起来憨憨的老师真人不露相,一边飞速的翻着课本。结果一本书翻完了,裴征也没回来。

    再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这个时间再出去就有些晚了。季飞心里有些沮丧,干脆沉了心,又从头开始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这次他看的很仔细,从最开始的珍惜大学生活一字一句的读到了继承爱国传统,又仔仔细细的学完了领悟人生真谛。

    期间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被季飞安慰的拍了几下,又恢复了沉默。只是原本欣喜期待的心情,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等他看完最后一页的结束语时,墙上的时钟正好咔嗒一下,走到了九点半。

    裴征依然没有回来。

    学生公寓十点半关门,他要是再不回来,别说给季飞补课了,宿舍楼大门都进不了了。季飞想了想,叹了口气开始给裴征打电话。屏气凝神的等了半天,季飞还没想好是先问他你在哪儿还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就听电话中传来熟悉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下书是看不进去了,肚子也早已经饿过了头,有些空落落的难受。季飞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忽然觉得有些孤单。

    他想要给温明伦或者夏南他们打个电话,问问零食铺子或者快递的事情,但是又怕万一裴征打过来,自己这边再占线。想了想终于忍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眼见快十点了,季飞忍不住又拨了一次电话。

    这次依旧是提示音,只是内容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到这个时候,季飞都要忍不住怀疑,裴征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毕竟这种约好的事情,虽然没说具体的时间,但是脑回路但凡正常的,也不会选择大半夜的给人补习功课吧。更何况裴征一整晚都没来个电话。

    有些心烦意乱的把书放到一边,季飞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打开了阳台的门。

    公寓的阳台是半封闭的,冬日的冷风窜来窜去,冻的季飞一个哆嗦。原本烦躁的情绪也稍稍缓解了一些。他搓了搓手,探头探脑的往下看,晚上的天空微微发亮,还泛着绯红。宿舍楼下的路灯也被雪厚厚的盖了一顶帽子,那点昏黄的灯光显得更加微不足道。只是让季飞沮丧的是,路上没有行人。

    他伸长了脖子又往园区的地方看,那边灯火零星,便是有雪光映着,也看不了多远了。季飞哈了口气,在阳台上跺了跺脚,却没有回屋的想法,继续抱着肩膀时不时的往外伸长脖子看看。

    裴征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屋子,和阳台上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小小的身影。客厅茶几上还放着一本反压着的书,签字笔落在离茶几不远的地面上。阳台上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正一边搓着耳朵,一边如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时不时的向楼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