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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官员打交道,还是要注意点距离,有的人为了政绩,盲目自大,他推你上,一旦你越过红线,没人会管你。我可不想去探监。”黄聆警告他。 “如果我进去,你会来探监吗?我以为都不会有人来管我。” 这人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黄聆转过头瞪他:“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听啊!听啊!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聂修谨这些话说的。 明明是在敷衍,黄聆白了他一眼,往前走。聂修谨连忙跟上:“所以,我不是以侵吞国有资产为目的,核心资产不在我这里,我只是吃点羹汤,更何况我切实有效在解决下岗工人就业问题,不会去触碰红线,你放心吧!” “嗯,反正钱可以慢慢赚,不要野心过大。”这辈子自己不在他身边,不可能每个项目都给他把关,毕竟前世他负责进攻,她负责防守,风险识别都在她这里。他有时候头脑发热,拿着棒棒糖过来:“黄聆,你签了吧!真的,我看行!” “棒棒糖也没用!去卫生间里冲个冷水冷静冷静再过来!”黄聆想想一把年纪,两个人边加班,边幼稚的跟小朋友似的。 “反正有什么投资,我都跟你说一嘴,你听着可以,我再投?” 黄聆转头看他,笑着说一声:“神经病!”聂修谨停下脚步,向街角看去,黄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彭紫菱被一个男人圈在墙上,那个姿势是标准的壁咚。那个男人身形不像是霸总,所以应该是校草。 聂修谨摇了摇头,继续往前,黄聆吃完了冷饮,停下脚步,翻找出了纸巾擦手。 “修谨哥!”那个娇憨软嫩的声音响起。 彭紫菱一路小跑过来,站在他们俩面前,有些气喘吁吁,病美人人设,我见犹怜。 黄聆想起前世,聂修谨去世后,这位穿着香家粉色连衣裙,给聂修谨嚎丧,哭得情真意切的却是因为聂修谨的遗产归了自己。想想这个就想笑,她略有些控制不住。 聂修谨看向她问:“有事?”音调很冷淡。 “你也不回家看看妈!你知不知道,mama很挂念你,怕你在外边睡不好,吃不好。”彭紫菱在那里抱怨。 “我在外面挺好的,我十天半个月也给妈打过电话。” 聂修谨根本没说什么,彭紫菱眼睛雾蒙蒙的,立马积蓄起了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一定要把我们父女俩赶走吗?你就这么讨厌我们父女俩吗?” 聂修谨皱着眉:“这个事情你不要扯在里面,我和爸妈来解决!” “怎么叫我不要扯在里面?你要把我赶出家门,让我流落街头。难道我不该来问你吗?你还问爸爸要一万块钱,爸爸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就三百多块钱的工资,你要的这个钱,他不吃不喝要攒三年。你怎么忍心?你从十二岁来江城,十三岁进我家,我爸爸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你呢?”彭紫菱对聂修谨边哭边抱怨,模样很可怜,边上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彭紫菱的校草备胎过来抱住彭紫菱,指向聂修谨:“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如果没有紫菱父女收留你,你会是怎么个样子,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怎么叫知恩图报?” 他看向黄聆:“你是他女朋友吧?你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吗?你知道他怎么样对待视他如亲子的继父和待他如亲哥哥的继妹的吗?” 黄聆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世被榨干最后一分,这辈子还继续傻叉的哥们:“我不知道啊!我们还没好好接触,能让这位小姐给我讲一下吗?也让我可以考虑一下,我适不适合和他交往?”这么看来聂修谨比这个哥们要聪明一点,至少这辈子看起来是没有掉坑里。 他的所有事情,黄聆都知道,她想干什么?聂修谨略有些不解。 彭紫菱哭哭啼啼地说:“他十二岁跟着他妈从西南山区上来,没有落脚的地方。他mama认识了我爸爸,然后他们结婚了。他们住进了我家。他mama一直在街道小工厂干活,一个月没有多少钱。我爸爸挣钱养我们一家四口。” “那房子是你爸爸的,不存在他赶你们出去啊!”黄聆在那里问。 “我们那个房子才十二平米,他买了房子之后我们一起搬了过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的!” “我爸爸供应他读了初中,他考上中专,毕业之后开始做小生意,有钱了买了现在的房子,我们一家四口搬了过来,我们都很好心,他出息了,我们也能跟着住的舒坦点了。谁知道……”彭紫菱捂住了脸,那个校草拥住她,她哭得很伤心,“他搬了出去住,跟我们说除非我们搬出去,否则他不会住回来。我一直拿他当亲哥哥看,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有一天,逼着我搬到外面去。” “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黄聆问她。 彭紫菱脸上挂着泪水:“我姓彭,彭紫菱。” “彭小姐,看你浑身上下气质不俗,我想你学过艺术吧?真的非常文雅。” 被黄聆这么一恭维,彭紫菱既骄傲又有些娇羞:“从小学开始就学跳舞和绘画。” “嗯,坚持了很多年?如果一两年根本看不出来效果。” “我获得过民族舞少年组一等奖,学到初中毕业,高中课业比较紧了,才停止不学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