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珐琅表(2)
双层珐琅面盘和栩栩如生的活动人偶,皆以掐丝珐琅技术手工精制而成,将时间流逝的概念以生动活泼的方式呈现。复杂精细的掐丝珐琅技艺被生动地运用,绝对是美感与工艺的完美结晶。 画珐琅,两种工艺大有不同。所谓画珐琅,也就是用珐琅彩直接作画,它的工艺是胎胚先烧上一层不透明的珐琅釉作底层,而后再绘画,入窑烧制而成。17世纪末,画珐琅由西方传教士和商人带入中国。 其中微缩彩绘珐琅是日内瓦制表七大工艺之一。在18世纪末,日内瓦的珐琅大师创造出“无色透明釉彩下的绘画”,以其艺术创造的精确和经久不变的迷人外表着称。 微缩彩绘珐琅先在金属表盘上覆盖一层抗变形的珐琅釉,烧制出没有一点瑕疵的盘面。彩绘师在表面涂上数层白色珐琅釉,才开始绘制。彩绘师要用特制的针笔,以高倍显微镜放大作为辅助工具,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细心绘画。 再用高温焙烧,让色彩不断加重,直至发出夺目的光彩。因为每种釉料受热后颜色变化不同,往往需要多重上色搭配多重烧制才能完成。 完成一块微缩彩绘珐琅面盘远比装配一枚陀飞轮机芯还难上许多,需要漫长的时间,过程中有很高的淘汰率,而且培养一名彩绘师比制表师要困难的多,种种这些造成了微缩彩绘珐琅表价值居高不下。 积家要求高温窑来融化珐琅粉末。 表盘是逐层加热而成,每层都要加热到很高的温度。这种反复的烘烤最终让珐琅沉淀,因此经过很长时间也不会开裂。装在6点钟位置的飞行陀飞轮是自制的。 纯粹的白色珐琅表盘的优雅气质是这款超薄陀飞轮腕表的主要特征。这种设计非常巧妙,手工切边的陀飞轮棒,顶部是一颗尖晶石,安置在5点钟的位置。显示有宝玑风格阿拉伯数字的钟盘字环在偏离中心的位置11点钟处,跟陀飞轮面对面。 这块表的厚度是745毫米,581型机芯的厚度是3毫米。陀飞轮专利217周年纪念,陀飞轮是亚伯拉罕·路易·宝玑的一项革命性的发明,“陀飞轮日”的纪念再加上一块具有机械和艺术美感的腕表,实在迷人。 这款表跟其他的高珀富斯时计一样,是一款极富设计灵感的产品,设计特征兼具机械创新和现代美感。在这款表壳上,珐琅在这种三维外观上发挥着非常微妙但是很重要的作用。 盖住表面上半部的表盘是用黑金制作的。跟这部分相对的是白色分钟圈、数字、时标和动力储备,都用大明火技法制作而成,雕刻成空洞效果然后用珐琅填充。这块表的下半部分则将机芯展露出来。 珐琅所做的表盘几乎很少出现在低价位里,限制于成本。珐琅表盘和普通表盘的差价过于庞大,表款的价格自然也节节高升,这也是让不少爱好者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哪怕是民间也有不少做珐琅技艺出色的爱好者,又无法很好的解决“机芯”问题,尤其是涉及打磨、复杂功能的问题。珐琅亲民化的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冶炼。 珐琅,英文名为“enal”,最初是由古波斯传入中国的一种工艺。被音译为“佛郎”、“法郎”。由于珐琅看起来有瓷质感觉,兼具珠宝与玉的润泽,人们就加上了“王”字旁,便成了今天的“珐琅”二字。 具体说,珐琅工艺是由石英等金属氧化物混合后,放入容器再加入清水研成粉末,用油料调和后变成玻璃质涂料,再像画油画那样施艺于金属或瓷器质胎体外,再经过炉窑烧制而成,这种用珐琅装饰过的器物便是珐琅器。 珐琅有玉的温润、珠宝的光辉、骨瓷的细致,最重要的是这种材质历久弥新、不会氧化褪色。即使经过上百年,珐琅明亮的色彩也不会退却。而全人手绘画的珐琅腕表,时至今天也无法被任何机器取代,如何欣赏与收藏成为了一门重要的学问。也成为奢侈品腕表中独具一格的风景线。 早在13世纪,珐琅工艺就在古波斯出现并盛行。那时的珐琅工艺主要用于容器和家具,尚未用于绘制表盘。近代的珐琅技艺始于15世纪末,而在欧洲文明开始经历其历史上最为动荡的时期时,珐琅精细的技艺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 就是在那个时期,西班牙和葡萄牙航海家开始了长途旅行和冒险,去探索当时仍不为人知的大陆。为迎合大航海时代的需求,珐琅工艺才被广泛应用于怀表的表盘装饰。 微绘珐琅技术用于钟表不是偶然,这一世界性突破与15世纪的日内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当时,珐琅技术主要用于高级装饰品和珠宝,但随着17世纪制表行业的兴起,珐琅技术经历了一场重大变革。这催生出一种利用画笔在珐琅上绘制微缩画的钟表装饰技术。 1755年世界上最着名的腕表品牌江诗丹顿在日内瓦创立,而几乎就在同一时期,日内瓦的微缩画家正在完善一种称为“日内瓦珐琅”的助熔技术,以便创造出一种类似透明彩釉的装饰效果,从而保护和增强下方的微缩彩绘图案。 不管采用何种技术,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这一工作要求耐心和精确,而江诗丹顿给微缩画家了可发展的平台。现在,江诗丹顿仍然是目前世界上少数可精美珐琅表盘的腕表制造商之一。 这项技术是日内瓦顶级工匠数百年经验的结晶。至今,江诗丹顿的时计作品上仍可以发现微绘珐琅技术的各种细节,从单纯的花朵或花环,到色彩丰富的镂雕和雕刻螺旋图案、精美绝伦的微缩肖像和风景等。 在17世纪末,画珐琅技术由西方的传教士与商人带入中国,后来由于清皇室的喜爱被引进皇宫。1848年,江诗丹顿为中国市场而特别创制的怀表,黄金制成,饰有珐琅图案,表壳外围的蝴蝶结、表圈和吊坠均镶满半珍珠,白色珐琅表盘上缀有12个罗马数字。即便是1848年中国历经浩劫后,紫禁城内依然保存有上千件珐琅精品。 现在高科技制表风气横行,人的作用几乎减到史上最低位,只有石英时代可堪比拟。多数表是冷冰冰的,没有了人气带出的艺术氛围。全人手绘画的珐琅表,给人温暖的感觉,值得欣赏把玩。 对此有兴趣的朋友可到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走一圈,那里藏有二三十只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创作的珐琅怀表。我看过之后,突然有“悟”的感受,做一只万年历计时表难吗难。但与这个级别的缩绘珐琅表相比,那又实在太容易了。因为做高复杂表的机器和人不难寻找,而能画出这种珐琅画的屈指可数。 珐琅表制作期间除了色彩的控制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有高超的油石打磨技巧,消灭气泡或砂孔,使整个平面光滑而且明亮。传奇珐琅大师suzannerohr曾说过,当她的打磨师傅离开之后,她甚至无法再作画。 我们现在无法看到可以与怀表水平相若的珐琅画。珐琅匠半路出家,根本没心思画好一幅画,遑论仿好艺术大师的佳作。画出画已经不容易,打磨是决然不做的。 所以,这个级别的画除了有气泡,侧看也有如月球的表面,凹凸不平。所以,有人扬言,光滑的就不是真珐琅——存点钱买一只上品的百达翡丽看看吧。 上品微绘表难求的情况,肯定还会持续下去。我想,改变的条件几乎完全不存在。 某品牌大做这类表,但作品好听一点儿只是差强人意。我兴致勃勃选取名画订了一只,拿到手之后一秒钟也没戴过,小学生习作矣,有污敝腕。axaxaxaxax大时代的梦axaxaxaxaxaxaxaxaxaxaxaxaxaxaxax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