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大小姐穿进年代文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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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我要大别墅

    一行人到了酒楼,要了个包厢落座。

    张宏发示意服务员将菜单递给张玉民,对他说:“你难得跟哥吃回饭,你先点。”

    张敏正跟张玉民窃窃私语,闻言嘟嘴道:“哥你偏心,三哥一来什么都紧着他。”

    张宏发哈哈大笑,转头跟赵岩说:“看见没,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说我偏心老三。”

    他往椅背一靠,笑着看着弟弟meimei,说:“其实你们都是在我背上长大的,一样。”

    张敏皱皱鼻子。

    张玉民已经点好几道菜,将菜单给了张敏。

    张宏发习惯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拿过桌上的打火机“啪”的擦着火,正要凑上去。

    张玉民抬眼看过来,皱眉道:“大哥。”

    张宏发一顿,随即笑了,将火熄灭。

    他摇摇头,状似无奈地说:“你就这点不好。男人嘛,不抽烟不喝酒,算什么男人?人生在世,该经历的一定要经历。”

    他指着赵岩,说:“你看赵岩,什么都不忌讳,三教九流都能打交道,这才是男人。”

    张玉民极轻地笑了一下。

    含着微凉笑意的眼眸,快速掠过赵岩,停留了不到半秒,仿佛那人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赵岩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眼神清高骄傲,不沾染世俗烦恼。指甲很干净,没有烟熏的痕迹。

    是个很幸运的人。

    张敏将菜单递给张宏发,说:“我点完了。”

    张宏发将菜单交给赵岩,说:“这个人你伺候,看着点吧。”

    赵岩勾了几道菜,交给服务员时吩咐:“白酒要珍藏五粮液。去准备吧,菜等人来了再上。”

    服务员应声出去。

    张敏说:“请的什么人哪,喝这么贵的酒?”

    张宏发冷笑,说:“要依我,就给他喝二锅头。还能请谁?笑面虎张荣贵。”

    “原来是贵哥。”张敏笑道:“人家现在是大老板,是得客气些。”

    正说着,门口有人爽朗大笑:“久等了久等了,我来晚了。”

    屋里的人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张荣贵。

    这人跟张宏发是本家,一直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但张荣贵一开始就敢想敢干,实力远在张宏发之上,前段时间,他承包的矿场开工,还在县城弄了个公司,鸟枪换炮,档次提高了不少。

    他也就成了各色人等争相巴结的人物。

    张宏发请他吃饭,就是想跟张荣贵合作。

    矿石开采出来,要用车拉吧?张宏发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为了彰显诚意,他连张玉民都叫来作陪。

    张玉民读过高中,是个文化人,谁都高看一眼。

    张荣贵坐到赵岩旁边,跟每个人都热络的交谈几句。

    席间推杯换盏,吹水闲谈,游刃有余。

    酒过三巡,微醺之际,张荣贵伸手搂住赵岩肩膀,半真半假地说道:“老弟,哥哥那边人手不够,你去帮哥哥看摊子怎么样?放心,发哥给你多少,我加倍。”

    赵岩笑笑,伸手倒了一杯热茶,推给张荣贵。

    “嗨嗨嗨你想干嘛?”张宏发指着张荣贵,没好气地说道:“不带挖兄弟墙角的啊。”

    张荣贵哈哈大笑,松开赵岩肩膀,说:“开个玩笑,别紧张。”

    他看着赵岩说道:“看来发哥很看重你,连说说都不行。”

    赵岩但笑不语。

    这些场合上的恭维吹捧,听听就好。

    散席后,张宏发喝得有点过,走路直打飘,让赵岩去送送张荣贵。

    两人出了包厢,沿着楼梯下来,在大堂角落沙发上坐下,张荣贵递给赵岩一根烟,“咱们说几句话。”

    两人燃了烟抽着,张荣贵挺认真地问赵岩:“真不去给哥哥帮忙?哥哥不会亏待你,到我那就是管理层。”

    赵岩斟酌着言辞,尽量不得罪这人,说:“当初我两眼一抹黑到工地搬砖,人小力气不够,一天挣五块钱。这些年是发哥看得起我,我才能挣口饭吃。我没什么上进心,就跟着发哥混吧。”

    张荣发见他态度坚决,叹口气,说:“我是真不看好张大,那人眼界也就那样。你跟着他几年,能力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张宏发呢,典型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刚才我故意在他面前那样说,就看他上不上道。你不会怪哥哥多事吧?”

    赵岩笑,“怎么会?我知道好歹。”

    他也知道张荣贵那里,是好去处。但当初张宏发在他没头苍蝇四处碰壁的时候,拉过他一把,他一直记着。

    托张荣贵的福,也许张宏发真的认识到危机,想好好笼络赵岩。正巧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赵岩领到的那个信封,比以往压手许多。

    赵岩捏着那个前所未有的大手笔,不由嗤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不错。

    他也就稍微跟张荣贵表示了一点亲近,刺激了一下张宏发,这好处立竿见影。

    他拿了信封回家,发现了某人的新技能。

    院子里铺着凉席,凉席上铺着被子。

    深蓝色的里子,浅蓝色的面,素雅别致。

    那个曾把锅底捅破的女人,穿着素净衣裳盘腿坐在被子上,手里拈着一根针,认真的穿针引线。

    他走上前,摸了一下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