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炮灰皇后逆袭史在线阅读 - 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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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要回到牧阳山庄,还得靠坐船回去,江慈宣走到夹板上,终于又忍不住问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

    “齐瞻究竟为什么会放我们走?”

    “你想知道?”

    江慈宣非常乖顺的点点头。

    “真想知道?!”

    江慈宣点头点得异常干脆。

    “那你自己猜吧。”

    江慈宣望着齐景留给她的背影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哪有这样吊人家胃口的啊?

    船是齐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经过这番折腾二人也饿了,齐景便让人将饭菜端上来先用一些,因为齐景的可恶,江慈宣这一顿饭也吃得杀气腾腾。

    齐景一派清爽自然的迎接着她的杀气,倒是吃得颇为舒坦。

    江慈宣真的好想杀人啊!

    吃到一半,齐景终于叹息一声放下碗筷,“你真想知道?”

    有了刚刚的教训,江慈宣才没那么傻这么轻易就暴露自己呢!

    “不想!”她闷闷的说。

    齐景无奈的摇摇头,“我告诉齐瞻,若是他想安安稳稳的做皇帝就放我们两个走,不然我就将先皇的圣旨昭告天下。”

    江慈宣猛地抬头望着他,却听他又道:“我答应他,只要他放了我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富贵闲人,我用先皇的圣旨,换了你和我的自由。”

    江慈宣依然一脸不可置信,“你傻啊,那圣旨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啊?你就这样用出去了?那我辛辛苦苦保存这圣旨有个屁用啊?”

    江慈宣因为气急了,语气不免冲了许多。

    齐景却没有生气,反而耐心解释道:“宣儿,我觉得足够了。”

    “??”

    “我所经历的和我所拥有的都已经足够了。”齐景话到此处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又道:“我年少的时候有野心有梦想,我为了我的梦想和野心努力过,那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满足和幸福,我现在拥有了你,能跟你一起安稳度日,对于我来说又是另一种满足和幸福,所以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后悔。”

    江慈宣依然是不理解,“可是你就甘心齐瞻将你的皇位夺了?你就不想将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被齐瞻压着,你难道就不想报仇?”

    齐景几乎是想也不想,“当然想!”随即自嘲一笑又道:“可是我也明白报仇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了,我不想再将我手中所拥有的都失去了,而且齐瞻当皇帝当的这么好,我上位了不一定就有他的治国才干,我的性子太自我太放肆,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君王,再说,我不能当皇帝,不能拥有皇位,我还能做很多事情啊。”

    “比如呢?!”

    齐景笑盈盈的望着她,“比如我还可以跟你生孩子。”

    在这么严肃这么庄重的氛围中他干嘛还要说这种话啊?!

    不过江慈宣虽对他有责备可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在美滋滋之外她又有些感动,若是今日她没有跟他在一起,他要逃还是可以了,有了先皇的圣旨,再加上他这些年精心养着的暗卫,要得到皇位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他却只用圣旨换了她和他的自由。

    这到底值不值得?

    不过她相信,值不值得,以后的生活都会告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文章到这里就算完了么?当然后面还有番外哈。

    ☆、第118章 齐瞻番外(一)

    齐瞻在成为皇帝之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暗无天日的生活,这种生活大概是从他八岁开始。

    他记得那是春日里的一天,院子里的桃花开得热热闹闹,早起的黄鹂鸟儿啾啾鸣叫,春日里朝气磅礴的气息弥漫过来,让人倍感生活的美好。

    今日是父皇要考核他们兄弟几人的日子,从小父皇就不够亲近他,若是这一次他表现突出,父皇定能对他刮目相看,到时候父皇肯定觉得是母亲教育有方,连带着母亲在宫中的地位也会提升许多,到时候宫里那些讨厌的女人也不会时时刻刻找母亲的麻烦了。

    齐瞻胸有成竹,他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能得到父亲的夸奖,就像学堂里的夫子夸奖他那般。

    他在表演武术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的脚踝扭伤了,即便很久之后他经历过千千万万次的死里逃生和战争的洗礼,所受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可是他始终忘不了在他八岁那一天,他为了得到父皇的认可,拼尽全力表演武术的时候扭伤脚所受的痛。

    但是他怎么能就此作罢呢,他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将一套动作做完,而且为了将动作做得流畅完美,他忍痛忍得几乎将还未长全的牙齿咬碎了。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他的才学和武艺都在诸位兄弟之上,就连父皇唯一的嫡子齐景都不如他,他们说齐景是未来的太子,是金汉未来的皇帝,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珠子里都是崇敬和羡慕,可是他一点都不羡慕,他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他只想得到父皇的认可,让他和母亲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他以为父皇会对他另眼相看,即便不是如此也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声,“阿瞻真是好样的”那样他也就满足了。

    可是父皇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脸色低沉得吓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厌恶和戒备,好似看着一个冲进家门行窃的贼人。

    齐瞻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