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陶合没什么反应,反正自己只是想去抽烟。 十分钟足够抽一根了。 这个小案子进行了半个月,嫌疑犯已经锁定。 刑警队在接到逮捕令后,火速通知酒店盯梢的队员。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对策,叫了个服务生敲门。 里头的人很是警惕,隔着门说了半天的话,才勉强的开了个小缝。 季姚上去一脚把门踹开,里头的人毫不受力,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跌坐在地上。 勺子一个飞扑,将躺在地上的人死死摁住。 “警察!别动!” 有人似乎要跳窗逃跑,刚爬上窗棂就给季姚拉着头发拽下来,用脚一勾,使其摔躺在地。 “这是十楼,你不要命了?” 涌进来的警察将几个人铐起来,带出楼下,季姚跟着同事下楼,在乘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手有点疼,垂眼一看,竟是七厘米左右的口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的,上面一层灰土。 季姚看一眼身边的勺子,“我去冲冲,你们先回去行了。” 勺子拍拍季姚,“没事,不就三五分钟的事,我在楼下等你。” 季姚道了声谢,四下里看了看,朝向最近的洗手间走去。 门口站着的人很是警惕。 季姚在外面等了一分钟,后又觉得不对。 这种地方不至于有人排队,而且自己就是洗个手,也不碍事。 这么想着,季姚就推门而入。 洗手间里有很浓重的烟草味。 有个男的依在洗手台边抽烟,身材高大,双腿笔挺。 季姚微皱了眉,头也没抬,直奔着洗手台冲手。 拧开水龙头的时候,身边的人把烟掐了。 手心的脏土很快被冲掉,好在伤口不深,只露出少许粉红色的嫩rou来,隐隐酸麻感。 旁边的人拍了拍自己。 “你手怎么了?” 季姚稍一侧头,盯着眼前这个人,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你肩膀怎么了?” 陶合眼睛黑亮,单手捏了季姚的下巴,凑上去,气息软软的喷在他耳际, “小鬼儿,想我没。” 第二十七章 耳畔酥痒,季姚稍一侧脸,反射性往后躲了躲,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你可别推我啊,你推我我肩膀就长不好了,回头人家都笑话你对象肩膀难看。” “…你什么时候成我对象了?” “你忘了?我被带走那天我问你有没有点喜欢我,你反问我‘你说呢’,这不是答应了是什么,别想跟我闹分手啊,我不同意。” “…” 陶合说话的声音极轻,把季姚堵洗手台和墙壁之间的死角,顺便抬手轻锁上门。 空气里‘喀拉’的一声。 季姚微蹙了眉,“你锁门干什么?” 陶合盯着他,答非所问, “别推我。” 说完就低头亲上来。 季姚正想抬手推他,可手刚抬起来,想起他的刚才说的话,就又放下了。 只能由着病号得意的含着自己的嘴唇为所欲为。 两个人靠在墙壁上热切的接吻。 由蜻蜓点水般的浅吮舔舐,逐渐演化成浓烈的唇舌交缠。 身体紧密贴合,有人的心跳剧烈,分不清是谁的。 约莫三五分钟后,陶合忽然想起来似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但是嘴唇还黏在季姚唇上。 待看清楚后,才又依依不舍的松开季姚, “对了,你怎么跟段免打起来了?” 季姚一顿,正犹豫着该怎么说,结果陶合又亲上来。 两人断断续续的接吻,问话。 “有没有按时去看医生?” “用不用我找人过去给你处理一下手?” … 季姚张嘴咬了他一口,这才得以脱身,“你到底让不让我说话了。” 陶合嘴上吃痛,脸却是笑的, “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可现在得走了,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季姚听他这么说,想着他可能不方便,就也没多问。 陶合将门锁拧开,单手摁在把手, 犹豫了一下,又上来啃了一口这才开门出去。 季姚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看手冲的差不多,就也推门出去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人影。 话说陶合出去的时候,司机还稍微抱怨了一句, “老爷可能会生气。” 陶合看了一眼时间,“这不才过了一分钟么,我手脚不方便,动作慢点了他也不能怎么样。” 等陶合重新进了会场的时候,主办方已经开始致词。 数十家新闻媒体的摄影师也都扛着长枪短炮分布各个角落,寻找最佳拍摄角度。 还有几个人见陶合进门,顺手摁了几下快门。 陶合吊着绷带,一脸郁闷的绕过后排记者群,朝前头走去。 陶书坐在第一排,身边空了个位置,显然是留给陶合的。 陶合静悄悄的摸过去坐在陶书身边。 陶书瞥了他一眼,眉间细纹深刻,接着看了一眼手表。 陶合勾勾唇角,没再说话。 主持人很快致词完毕,首先上台的是中国商协首席经济学家,讲的是经济大势预判,上来就是口若悬河之势,滔滔不绝。 陶合听了一会,转眼看陶书听的昏昏欲睡就有点想笑,但还是不着痕迹的上去捅了他一下,毕竟这么多镜头在这,以陶书的身份在这里打瞌睡,明天肯定是要见报的。 但陶合也有点同情他,下午人都爱犯困,更何况陶书这么大岁数的人,开了一上午的会,完了还要来听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好在这次峰会并非普通意义上的峰会,请的嘉宾全都是顶尖的精英,邀请方也是全国各地的著名企业,重在精,省去了那些颁奖环节,峰会进行了一整个下午也就结束了。 其间陶书被请上去作为嘉宾讲了几句话。 陶合坐在下面不免感慨,陶书40岁的时候将几个集团整合成陶氏,20多年过来,陶氏成长至此,老爷子居功至伟。 大概晚上六点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峰会是不设晚宴的,但毕竟这些人物聚起来不容易,大家私底下也就安排好了饭局。 陶合不可避免的给陶书拉着过去,直应酬到晚上十点才给司机开车拉了回去。 陶合喝了几杯拉斐,现在有点上头,想着回去的时候给季姚打个电话就睡觉,谁料到了宅子后,竟见陶梓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红酒。 陶书明显疲惫,给许管家伺候着脱了外套,冷眼一睨, “你怎么回来了。” 陶梓转过头,这才发现陶书陶合两个人,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毕竟陶书只对陶合管的严,陶梓基本上放养。 陶梓脸上有明显的红晕,“我那儿没好酒,还是爷爷的存货好喝。” 后又摇摇晃晃的起身,朝陶合走过来,“我弟真帅!” 陶合稍一侧头,眼瞅着陶书面无表情的进了一楼大卧室,便赶忙上前,扶着陶梓坐在沙发上, “酒后吐真言,我觉得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陶梓往下坐的时候有点不稳,十厘米的蛇皮高跟鞋一歪,半杯红酒竟直接漾出来,洒在领口上。 旁边经过的女佣赶忙上来收拾。 陶梓给人扶着坐下,顺便挡女佣手上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