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在线阅读 -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第1节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第1节

    ?  ?本书名称: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本书作者: 宇宙第一红

    文案

    沈溯父母文:《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

    她是个坏女人。

    沈溯想,那我就爱一个坏女人。

    ——

    言暮本嫁了一个好丈夫,可后来,丈夫养了一位娇妾。

    言暮提出和离,丈夫又后悔了,在每个夜晚疯魔一般抱着她,让她觉得恶心。

    为了能逃出去,萧言暮悄悄将目光落到了丈夫的同僚的身上。

    他叫沈溯。

    成长型黑莲花x冷脸洗内裤沈千户

    注:古早味儿男主一见钟情巧取豪夺疯狂吃大醋

    女主第三章 已和男配断情 没有同时发生感情线

    -—---—----------

    推基友文:《折春茵》by白鹭下时(已完结)

    【高岭之花为爱发疯 双重人格 强取豪夺 兄友弟恭 兄夺弟妻 两男争一女大修罗场】

    识茵觉得夫婿变了。

    婚前的他赤诚开朗,不顾门第,上元节一场邂逅即以三书六礼来聘她。是以明知他命不久矣,她也义无反顾地过了门。

    但婚后夫婿性情大变,冷淡疏离,她费了很大一番工夫才和夫婿圆了房,夫妻感情尚算甜蜜。

    直至某日,她真正的丈夫回京省亲,将要看望新婚的妻子——

    她被设计假死,锁在府中一间密室内,做下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执掌天下司法、夜夜同榻而眠的好“夫君”——谢家大郎谢明庭。

    ——当日,误以为夫婿战死,婆母为沿继香火,遂命夫君的兄长代替夫君,与她完婚。

    她曾以为的夫妻恩爱琴瑟静好,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阴冷密室内,一只冰冷的手抚过脸颊:

    “茵茵……先与你遇见的是我,与你成婚的人也是我,凭什么,你要选他?”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复仇虐渣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言暮,沈溯 ┃ 配角:《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 ┃ 其它:《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一句话简介:破镜不重圆,男二冲上位

    立意:自立自强,自成风景,不被他人束缚,不做他人傀儡

    第1章 夫君养了外室

    冬夜。

    腊月间落了一场雪,覆在大街小巷的屋檐与砖瓦上。

    时至寅时,冬日天冷,刺骨冰寒,连最勤劳的早膳摊贩还要半个时辰才起,故而街巷内少有人在,只有巡逻的金吾卫偶尔行过全城。

    万籁俱静间,一辆马车迎着皎洁月光,碾过石砖,咕噜咕噜的转着车轮,行到了乌衣巷街巷尾,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驾车的是个小丫鬟,刚将马车停下,便听见有女子清冷的声音在马车内传来。

    “可瞧见了,便是此处?”

    小丫鬟垂着眼眸,胆战心惊的说道:“夫人,就是此处。”

    萧言暮自马车窗内挑开绣花锦棉窗帘,远远的扫了一眼那门户。

    不过是一处藏在深巷中的小宅院,连个守门的门卫都没有,她们堵在了宅院门口,里面的人都不知晓。

    门户是暗沉沉的旧色,铜环也生了绿锈,灰檐上盖着一捧雪,那样洁净纯美,空气中似是飘着淡淡的梅花香,让萧言暮想起她与韩临渊相识的时候。

    ——

    那是一年夏,韩临渊断桥落水,她恰好经过,以长竿将人救起,带回家中疗养。

    君子飒飒如竹,诱她春心萌动。

    两人情愫暗生,韩临渊与她定终身时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只与她一人长相守。

    但偏生,韩临渊是官宦人家,三代为官,自己更是年纪轻轻便高坐刑部侍郎之位,前途无量。

    而她,只是一个孤女,还带着一个幼弟,生活举步维艰。

    韩临渊想光明正大的迎她为正妻,为此费了不少力气,与自己父母姊妹也闹得十分难看。

    因韩临渊坚持,最终,韩府不得不低头,允她进门,但是韩临渊还是和父母离了心,干脆分府而居,她与韩临渊另起了宅院,婚后都不曾侍奉过公婆。

    她几乎是踩着韩府人的脸面进的韩府,成了韩府正妻。

    大概是知道她被人看不起,受人非议,所以为了给她做面子,他给她的婚礼辉煌盛大,聘礼厚的堪比二品大员嫁女。

    她本是处处都不如人的孤女,唯有他的爱,使她光辉万丈,给她无尽底气。

    再然后,便是夫妻锦瑟和鸣。

    那一年,京中女眷常来瞧她,只为来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京中贵公子折腰断魂,他们似是成了京中的传说,成了别人口中艳羡的夫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前一个月,萧言暮渐渐发现不对。

    韩临渊的公务越来越多,宿在她院儿里的时辰越来越少,前些时日,她在韩临渊的衣袍上瞧见了不属于她的口脂。

    萧言暮便知道了,韩临渊在外养了外室。

    她那一日,在房中枯坐了许久,一颗心被烧成灰烬,又无数次在灰烬中复活。

    最终,她决定来看一看。

    她不来看,总是不死心,万一,万一,是个误会呢?

    真正深爱过的人,烙在骨头里的情,不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个清楚,不亲手将那遮羞布扯下来,她便不肯信,飞蛾扑火般爱进血rou里的人,总要自己一点点挖出来。

    明知道下面是腌臜的脓水,是能刺穿她的利剑,她也要亲手来挑破,要拿自己的胸膛去接。

    她宁可直面那些丑陋的背叛,也不想活在虚假的欺骗里,所以她叫人偷偷跟上了韩临渊,不过几次,便寻到了韩临渊在外的宅院。

    这一日,天冷夜长,萧言暮亲自守在马车口,为自己寻一个答案。

    北风吹来了寒气,大雪也压弯了她的脊梁。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韩府尊贵的韩夫人,而是又变成了那个孤立无援的孤女,站在这扇小小的门前,等门开。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直到卯时,天方将明,院内才有了动静。

    ——

    烧着炭盆的卧房中飘着一股沉闷的热气,韩临渊自温热的榻间起身,略有些疲怠的捏了捏眉心。

    房屋算不得明亮,昏昏的晨光隔着一层窗柩落进来,斜斜的落在韩临渊的面容上,瞧清了时辰,叫他眉眼中多出了几分懊恼。

    昨日该回府的,但是在这饮了一杯茶,竟便睡过去了!

    韩临渊生了一张绝殊离俗的仙人面,眉宇间似是绕着薄薄的雾,如同那山间的鹤,周身都绕着出尘的寒气,似是高不可攀的云,清清冷冷,平素里都没什么表情,唯独此时,他面上多了些焦躁。

    他近日在外宿过时日太多了,该叫言暮担忧了,他得早些回去。

    但他这厢才刚急急起身,外间便走进个人来,手里递过来一碗热盏,一道穿着鹅黄色衣裙,眉目盈盈,满脸笑意的姑娘凑过来,轻声说道:“大人醒了?且用些热蜜水吧。”

    韩临渊拧眉扫了她一眼,缓声道:“白桃,我与你言明过,你不必做这些。”

    白桃瑟缩了一下,神情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她这般动作,倒是提醒了韩临渊。

    韩临渊凉凉的扫了一眼她的小腹,面上涌起几分无奈。

    他成婚两年,一直没有子嗣,他自己也时常担忧,会不会是言暮不能生。

    他偷偷请了大夫去看萧言暮,结果果真如他预料一般,言暮身子薄弱,难以生育,为了有个孩子,他便养了一个柔顺听话的外室。

    只是这件事他从未与言暮言明过,他怕言暮伤心。

    他权衡过后,决定让这外室把孩儿生下来,日后若是男儿,便去母留子,谎称旧人之子,带回府内交于言暮照顾,若是女儿,便直接让这外室养大,连他的府门都不必进。

    只是,这难免有些对不起他养的外室,他要了她的身子,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他深爱他的妻,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给他的妻添堵,若非是要孩儿,他也不会养外室。

    罢了,日后给白桃些钱财,让她过的好些便是。

    而韩临渊冷淡的目光落过来的时候,白桃的面上浮起了几分讨好,她谦卑怯懦的退后了两步,乖顺的应了一声“是”。

    韩临渊却理都不曾理她,只起身自己穿上外袍,冷着面容往外走——他宿在这儿,只是来瞧一瞧,确保这个人还好着,他的孩儿还活着而已,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来此都头晕昏昏,难免在此歇息。

    他起身往外走时,白桃便赶忙跟在他身后。

    她步伐跟的急,像是那柔弱无骨的菟丝花,一刻都离不开韩临渊。

    不管韩临渊回不回头,看不看她,她都会一直跟在韩临渊身边。

    当他们行到门口时,白桃忙走到门口,一边打开木门,一边面含期待,轻声询问:“韩大人——何时才再来呢?”

    当时木门正在缓缓打开。

    韩临渊面色冷淡丢下一句:“养好你的身子,过几日我再来。”

    言毕,木门被白桃冻得红肿的手推开,“嘎吱”一声响,门缝骤然宽大,寒风与细雪一起扑进来,吹到韩临渊的面上。

    韩临渊抬眸时,正看见门外站了一道肩膀单薄,但脊背挺拔的身影。

    冬日的天泛着昏昏的鱼肚白,阳光穿透冷云,也显得薄凉,只余一点金光落到她的面上,发鬓随意以一根银簪挽起,其下是一张冰清寒淡的面,眉若远山淡扫,一双单狐眼眼尾上扬,透着几分薄情意。

    她似是一捧冰雪,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冷,可偏生那唇瓣红润饱满,为她又添了几分旖色,似是那枝头的梅,晶莹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