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人是可耻的（4）
晚上，莱昂纳多带奥黛丽回了自己公寓。 奥黛丽再次拒绝了同浴的要求，吃完了水晶碗里的浆果、并在碗底发现了一条钻石手链。她微笑着戴上了手链。莱昂纳多的审美观还是不错的，手链很精美，白金底圈镶了一圈碎钻，钻石不大，只有20分，但镶嵌的很好，切工也好，灯光下闪闪发亮。 回到卧室，莱昂纳多已经躺下，假装睡着了。 奥黛丽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俯身吻在他脸上，“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嗯哼。”他仍然闭着眼，“那你送我的礼物呢？” “不是给过你了吗？” “哪有？” 她掀开毯子，拉起他左手，用力按在手背上，“这儿。” “小骗子。”顺势揽住她，拖她倒在床上，“那不算。那是你留给我的印迹，我要礼物。” “我不知道圣瓦伦丁节还要给你送礼物。我以为我只管收礼物就好了。” “你还从没送过我什么。”少年委屈兮兮，“你随便送我什么我都会很高兴的。” 奥黛丽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好吧，你的要求很合理。我去拿给你。”她翻身下床，光着脚跑下楼，在背包里翻出一样东西，刚要转身上楼，已经被莱昂纳多抱住。 “是什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是个钱包。那天看见了很喜欢，买了一个长款一个短款。短款的我自己用了。” 他接过钱包，是印第安风格的花纹，材质一般，大概是牛皮，做工倒还不错。“我很喜欢，我会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很高兴，说不出来的高兴。 奥黛丽拉着他左手，又捏在他手背的牙印上，但他一点都没觉得疼。她带他上楼，走的很慢。她回头对他微笑，像阳光一般温暖灿烂。 奥黛丽又忙碌起来，有时候还得请假去上节目。《sunshine》在圣瓦伦丁节这周就进了公告牌流行单曲hot 100，之后势不可挡，节节攀升，播放第四周进了top 20，第五周跃升到周冠，上升速度堪比坐火箭。 她也迅速蹿红为人靓歌甜的新晋少女偶像。 小牛唱片为她开了一个小型庆功宴，邀请了一些词曲作者、音乐制作人、乐评人等等，算是正式宣布“这是我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杰瑞德·莱托做为有两首歌被选进奥黛丽首张专辑的词曲作者，也在邀请之列。 小牛唱片的公关带着奥黛丽，把她介绍给每一个他认识的人，谈笑间就约好了新歌、乐评。奥黛丽对这一切感到新奇，很乖巧的配合公关，既不显得笨拙、又不至于显得轻佻，应对得体，客人们也很识趣，没有人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大老板麦当娜也出席了庆功宴，拉着奥黛丽笑语晏晏，人人都能接收到这其中的信息：流行天后很看重这个新人歌手。她把奥黛丽介绍给合作公司华纳唱片的一位副总裁，副总裁说了几句场面话，宾主尽欢。 杰瑞德没有主动去找奥黛丽，倒是奥黛丽去找他。 “杰瑞德，我很高兴你能来。” “你真的高兴见到我吗？”杰瑞德冷冷的看着她。 “——杰瑞德，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愿意伤害你的。这你知道。” “算了，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义。”杰瑞德意兴阑珊，“我说过的，不会逼你。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杰瑞德，你是个好人。”奥黛丽真情实意的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他笑了，“你这么说，好像是在骂我竟然没有更努力的争取你。” “我对你的感情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 “是，这我知道。你说过‘杰瑞德，别爱上我’。瞧，我都记得。” “这对你可能是好事。” “也许吧。” 庆功宴结束后，杰瑞德送她回公寓。两个人都没有留意路边的狗仔队。所以当第二天莱昂纳多大发雷霆的把报纸甩在奥黛丽面前，她都懵了。 “这是——” “你答应过我，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你在说什么？” 莱昂纳多怒气冲冲，“你自己看！不对，你不是这么健忘吧？昨晚的事情现在就忘了？” “昨晚？昨晚怎么了？”奥黛丽还懵着。但很快，她就翻到娱乐版，“这是——”狗仔队拍摄的角度很刁钻，看上去就像是杰瑞德在吻她。 “可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啊！杰瑞德送我回家，我们就站在楼下说了几句话，他连公寓的大门都没进——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很不爽。 “可恶！”莱昂纳多恶狠狠的瞪她，“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块儿，他对你没死心，这我知道！” “我又不能限制他的感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控制欲太强了？”她蹙眉，“用不着你来对我说我可不可以跟什么人来往，我有我的生活和社交。要记住，你只是我的男朋友（boyfriend）。” 莱昂纳多一脸吃惊，“你怎么能这么说？为了你，我现在都很少去那些派对，也不再跟其他女孩搭讪。你要求我的我都做到了。” “你等等。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让你出去参加派对，我只是要求你不要随便睡其他女孩。怎么？你是睡了别的姑娘，怕我发火，所以先发制人，先来指责我欺骗了你？” “怎么是这样？没有这回事！”他气急，“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男人？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会约会别的女孩，更不会跟别的女孩上床。我不明白——” “你看，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吗？根本就没有的事，你不要盲目的发火。”奥黛丽语气和缓了一点，“leo，你真是个笨蛋。”扑过去抱住他，“你冲我发火，我是很生气的，不过这说明你很在乎我，所以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你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她甜蜜的微笑，娇柔的唤他的名字，热情的吻他。 莱昂纳多再也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生她的气了。 过了几天，莱昂纳多把他的车过户给奥黛丽。 “你总没有自己的车，太不方便了。我又不能每次都去接你。反正这车你很喜欢，也很熟悉了。”20万的车算是很贵重的礼物了，他也就开了一年多。 “我开这么好的车，那些女孩子们就更要妒忌得发狂了。” “你又不在乎她们说什么。”莱昂纳多没拿这个当一回事，“不行就转去私立高中吧，很多明星名人都把他们的孩子送去私立高中。” “学费很贵吧？而且，我不想转学了。” “别担心学费的问题。你知道你现在完全上得起任何一家私立高中吗？”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再转学。”重新熟悉一所学校也是很累的。 他们现在各自都很忙，见面机会越来越少。只要时间允许，莱昂纳多总会想办法来见她，哪怕只能见上几分钟。 小牛唱片为她安排了很多演出，3月份她要去参加西南偏南音乐节，地点在德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离达拉斯很近。 西南偏南音乐节现在还不算是个很大的音乐节，只在3月中旬的一周举行，持续时间算上周末不超过5天。1995年因为将电影与多媒体引入音乐节主题，时间增加到一周。 组委会在几千支申请乐队中选出几百支乐队参加音乐节，比例大概是1/6。小牛唱片做为比较大的厂牌，今年推了旗下一支乐队和两名独唱歌手去参加，其中就有奥黛丽。 为了音乐节的演出，奥黛丽又开始了训练。排练舞蹈、排练新歌，上节目、接受采访、到各种派对、活动上混脸熟，忙到飞起。 她买了台ibm手提电脑，在各种地方见缝插针的做作业、写论文，不止一次抱怨现在的互联网内容有限，很多资料还是得上图书馆查阅。还抱怨手提电脑笨重无比，一点都不方便。 3月初，ap课程考试报名，奥黛丽一口气报了10门，学校所有同学都觉得她疯了。就是公认最爱学习的华裔学生，能报10门的也不多。 莱昂纳多也觉得她疯了。 “你哪来的时间学习？”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她耸肩，“我不准备在大学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所以多考一点ap，用来取代大学基础课学分，这样至少能节约一年的时间。” “那你想好申请哪所大学了吗？” “就在加利福尼亚吧，我不想去别的地方。要不纽约？可是纽约冬天太冷了，我不喜欢。麻省理工或者加州理工都很好，可我怕我申请不上。马萨诸塞也很冷。” “理工大学？不是艺术类大学吗？” 奥黛丽颇为奇怪的看他一眼，“为什么要是艺术类？你是觉得女孩子理工科就会学的很糟糕是吗？你该知道我数学很好。” 莱昂纳多无法反驳：他确实知道她数学很好。 “那好吧。你愿意去哪儿上学都可以。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了。”他抚摸她面颊，“做个歌手真不容易。” “做什么都不容易。做个花花公子也很难啊。” 莱昂纳多大笑，“是啊，是很难。”狗仔队常拍到他出入各种派对的照片，他绝对是好莱坞新秀里最令狗仔队喜欢的明星。就是现在出去玩的时间少了，但也还是好莱坞各种派对上的常客，足迹不仅出现在好莱坞，而是遍布洛杉矶各地。 奥黛丽不太管他到底去哪儿玩，她的底线早就说的很清楚，不许跟其他姑娘滚床单，其他随便。除了性，莱昂纳多其他方面都比同龄的年轻演员好很多：他抽烟，偶尔抽几口大-麻，但绝对不吸毒。他看多了吸毒无法自拔最后毁了自己的例子，深深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成为那种可悲的人。 他喜欢美食，除了派对之外最大的爱好是上不同的餐厅吃遍美食。朋友们都知道他的爱好，最近因为美人不大能吸引他了，就用美食来诱惑他。 奥黛丽也爱美食，两人在这项爱好上高度同步，虽然每次吃完她都要假模假样的抱怨会长胖。 不过事实上，奥黛丽不但没长胖，还瘦了几磅。 奥黛丽请了一周的假，3月12日，和查理兹·塞隆一起到了德州的奥斯汀。 往年的西南偏南音乐节规模不大，只有几千人参加，也还没有形成一个产业。今年因为将电影主题和多媒体主题扩展成为音乐节主题，规模扩大了，参加人数也增加了，达到了上万人。今年主场地还搬进了奥斯汀会议中心，拥有更大空间。 数百支乐队从全国各地（甚至还有加拿大和欧洲来的乐队）而来，挤满了奥斯汀的大小酒店和旅馆，歌迷和观光客也从全国各地而来，奥斯汀一时人满为患。 小牛唱片早早订好酒店，双人标间。两个女孩扔下行李，就跑出去玩儿了。 这一年来，奥黛丽的金色短发养长了一点，到了肩上。查理兹则仍然是到耳际的短发。两人的脸蛋都还是有婴儿肥的小圆脸，俏丽可爱，走到哪儿人们都当她们是姐妹俩。这成了她们的小乐趣。 3月中旬的奥斯汀挺冷的，日温十几度，奥黛丽穿了带夹层的短棉衣、阔脚牛仔裤、中跟鹿皮短靴；查理兹穿了套头毛衣和墨西哥风格的套头斗篷、紧身短裙、同款中跟鹿皮短靴。 两个打扮的漂亮亮亮的小美人儿走在奥斯汀街头，她们去看了她要表演的场地：在东边的一间剧场，算是比较大的场地了。很多小乐队都只能在酒吧之类的地方表演。 “你以前来过奥斯汀吗？”查理兹问。毕竟奥斯汀旁边就是达拉斯，开车只要3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我不记得了。也许来过吧。”奥黛丽舔了一口冰淇淋。 “那你这次会回达拉斯吗？” “我要去看看辛西娅。我想早点把她接出来，她不能总吃那些药，对她不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回去洛杉矶也没什么事。” “行啊，我去租车。” “我来租车吧。你不是要去彩排？” “不彩排，没时间，”她摇头，“他们说每个乐队或歌手只有5分钟时间调试乐器，也没有时间让你提前彩排。” “哇。”查理兹表示惊讶，“那你是不是该有个歌单？” “是有的，他们给我挑了15首歌。” “不是只有一个小时的表演时间吗？” “理论上一场表演是30分钟到60分钟，但他们希望我最少能准备两场演出。” 查理兹对这个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