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后世房仲述虽然玩得很菜,但至少也投入一万多块的大洋,当然这是按三年时间分期投入的,而这世,他却是没有投入一分钱,反而赚了不少;不过,随着他工作稳定,而且还有方怡这位女友,反而让房仲述有些没追求。 当然,游戏运营现实时间三个月,很多东西都没有完全开放,能够赚到大钱的东西却是也没有出来;攻打合欢门,按房仲述原先的想法,是自己单独一人去打,然后取走所有的东西进行贩卖。 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迷茫,在贴子上看起来攻打合欢门很容易,等真正了解合欢门的实力后,房仲述才知道,不依靠团队的力量,根本无法灭掉合欢门;这让房仲述破口大骂后世发那张贴子的家伙,因为那家伙根本没说是靠团队的力量才能办成那事。 夏雪婉君并不知道夏雪茹以答应成为房仲述女友的代价,让房仲述帮助她提升修为,当然,房仲述与夏雪茹都知道那只是玩笑;夏雪茹认为大师兄能答应,是因为大师兄是好人,而房仲述能答应,其原因,地球人都知道。 对于房仲述的好意,夏雪婉君并没有拒绝,她知道房仲述非常的神奇与神秘,专坏良家这货不长记性,明明被夏雪婉君在筑基期时阴了好几把,却仍然不知死活要追求她,结果有关房仲述的事情,就被这**迷眼的家伙给说出去。 前来铁州,倒不是房仲述想旧梦重温,事实上这个门派除了梧心婷让他恋恋不忘,再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他在后世进游戏的时间比较晚,游戏运营了大半年后,他才进入游戏,而那时候,高端玩家己经开始展示出他们的风采,梧心婷亦稳稳高坐灵炎派首席大师姐的宝座。 夏雪婉君有些好奇望着房仲述,她能够感觉出房仲述对此派的熟悉感,这从房仲述能够轻易的解释某个大殿的来历,此派哪位祖师飞升,在何处修炼等等;房仲述就跟一个导游似的,他根本不理会夏雪婉君在想什么,他只是有些心情迷乱的带着夏雪婉君,将他后世曾经呆过的地方,一一介绍给夏雪婉君,直到遇到灵炎派的一伙玩家,才停止观光的步伐。 “这位道兄,此处乃本派禁地,还请止步。”数十个玩家在一名玩家率领下,挡住房仲述的去路。 房仲述四周打量一下,忍不住卟哧笑出声,“尼妹的,什么时候良阁成为禁地了?” 为首的玩家一听此话就重新打量了一遍房仲述,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眼前这一男一女确实是西岭玩家,这玩家才重新施上一礼说:“道兄非是本派之人,亦非东州人士,自是不清楚吾东州之风俗。” 此家伙的语气举止皆透露出东州玩家稳重但骨子里骄傲的性格,也不知是游戏影响玩家性格,还是玩家们确实都存在着这种性格。 房仲述其实己是认出这位玩家是谁,没办法,谁叫他后世太菜,不得不记住大部分高手的脸,以避免一不小心就被人虐呢!不敢说东州所有高手都认识,但至少六成以上总数三百多位东州高手玩家,房仲述都可以说出他们的门派,攻击手段以及记住他们的脸。 眼前这位玩家的名字,房仲述却是不愿提,提了就是浪废字数,反正也是东州高手之一,灵炎派排位前20的弟子之一,而他也是灵炎派千年老二弟子的跟班,那二弟子则是追求梧心婷最狂野的一家伙。 与夏雪婉君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问话。 “有人在叫我们。”夏雪婉君见房仲述越走越快,她此时倒是全凭房仲述,所以也急急的跟着,然后出声提醒道。 一道人影快速从后掠近,似乎想从房仲述头顶上飞过,修为低的人对这种行为是最为厌恶的,而修为高的人却是乐此不疲;房仲述此时的修为,又岂能让人从头顶掠过,眼角一痛,“妙真之泪”施展而出,杨妙真的虚影浮现而出,一声“情郎哟”,喊得飞掠而来的男玩家感到心脏一痛,一股心酸而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怎么没有唱歌?”夏雪婉君笑盈盈的问道。 房仲述自然不会回答,“喊情郎,伤情欲别魂断肠;唱情歌,意浓怨深噬岁月。”在比武的时候,他是先唱歌的,因为唱歌才是妙真之泪威力最强之时,后面喊情郎,则是命运通缉的纯阳法身己弱,正是败敌之时。 如今却是没有必要唱情歌,那飞掠来的玩家被突然出现的杨妙真吓了一跳,待看清杨妙真是由灵力凝实出来,他的神情更加的凝重;站在原地,朝房仲述两人的背影喊道:“灵炎派二弟子徐凌,见过西岭道友。” “我等只是前来看看东州风景,并无它意。”夏雪婉君终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朝灵炎派的玩家出声说道。 房仲述则低头猛走,夏雪婉君见此大为纠结,只好朝徐凌挥了挥手,朝房仲述追去。 两人渐行渐远,一道身影则站在更远之处,注视着两人的背影,似乎感觉那背影与她之间某根线就此断掉,梧心婷叹息一声;此声叹息一出,梧心婷自己都非常的惊讶,她百分百肯定,自己并不认识那背影中的男玩家,倒是那背影中的女玩家,她是认识的。 之前出声叫喊,就是想叫住夏雪婉君,却不想夏雪婉君紧跟着那男玩家,“什么时候贾婉君也会小鸟依人了?”梧心婷轻掠随风而飘的黑发,略带笑意的低声说道。 东州“铁州”东北方向有一座大山名为“木旬”,是连接数个州的大山脉,南行三百多里处则是其支脉,名为“勃垒”,此支脉无草木,无水,光秃秃的一座山全由怪石组成;深入此山数百里后,可看到一座由怪石天然形成的山门,名为“勃门”。 “象什么?”房仲述一脸yin笑的指着那门柱说道。 “哼,不就是男性阳具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夏雪婉君说道,边说,还非常彪悍的瞄了一眼房仲述的腿。 房仲述被这眼光一扫,忍不住夹了夹腿,尼玛的,女王们都是如此的彪悍吗? “此处是最近的一个修真秘境,秘境不是很大,主要构造就是一个迷幻阵,阵中出现的皆是现实中的*大片;当然,该打上格子的,还是会被打上格子的,最主要的是,所有幻化出来的怪物都是真实的,只要你春心不荡漾,就肯定能够击杀它们。”房仲述说道。 “勃门秘境”,在后世被称为男玩家秒杀之地,女玩家幸福之地,所有进入此秘境的男玩家,无一例外全部挂掉,而女玩家则能够破阵而出,获得大量的经验;这秘境没有宝物掉落,至少在房仲述进去时,是没有宝物,因为宝物早就被早期进去的人取走,而这样的秘境,也不会不断产生宝物的。 “你不进去?” 房仲述狂摇其头,尼玛的,这一进去哪里还有活路,就算他再厉害,终归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一位玩家,哪堪受到那种大片的折腾。 房仲述坐在那里等了十年的时间,才看到夏雪婉君满红通通的破阵而出,而她的修为却是达到了元婴中期,不过排名反而更加的靠后,原因自然是她是普通元婴之体;而一旦她凝成地罡之体的话,修为就是降落到元婴初期。 “谢谢。” 夏雪婉君很真诚的说道。 房仲述抬头望着天,此时正是夜晚,满天空的星辰。房仲述指着天空说:“官方曾说,每一个玩家都是拥有星宫,也就是每个玩家都是仙人,而现在玩家在线人数己是超过两千多万,你能从天上找出自己的星宫吗?” 夏雪婉君一甩裙摆坐了下来,与房仲述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两人动作稍稍一大,肩膀就有可能碰到一起;不过,此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夏雪婉君学着房仲述的样子,眯着眼睛望着满天星辰,她深吸一口气后说:“好美的感觉。” 房仲述大笑。 “笑什么?”夏雪婉君有些羞恼的喝道。 房仲述没有回答,起身拍了拍屁股,极为自然的伸出手,将夏雪婉君拉了起来,“曾经有一个男玩家,被总共五百名女玩家堵在此处,就是你刚才坐的地方;然后,五百多名女玩家整齐的对那被堵住的男玩家,伸出中指,接着一个个用鄙视的眼光,竖着中指,一个,一个,一个的从那男玩家身前走过。” 夏雪婉君脸色现出不忍之情,“为什么会这样,就算有极深的仇恨,也不该如此羞辱人的,这太过份了。” 房仲述再次大笑。 “等第五百名女玩家走过后,为首的那位女玩家,恩,她就站在刚才我坐的地方,一剑,一剑,一剑的,将那位被定身的男玩家切成一百零八片,一百零八片。” “这太残忍了。” 房仲述听后第三次发出大笑,然后拍手道:“我知道了,谢谢。” 夏雪婉君不明白房仲述为什么说谢谢,却能感觉出房仲述似乎解决了一件很是困扰的事情;虽然,房仲述一直没有说朋友之类的话,夏雪婉君却是将房仲述正式列为朋友,朋友解决一件因扰的事情,夏雪婉君自然也是很高兴。 “曾经有位仙人告诉我,仙家讲究缘由,有缘才可聚,有由才需解,缘由不会无故出现,本道爷对此话,现在表示理解。” 虽说对夏雪婉君的仇恨在夏雪茹蹦蹦跳跳跟他交朋友后,有很大的缓解,但房仲述始终还是有根刺,如今将事情说出来,夏雪婉君却两次评价那件事情,一次是太过份,一次是太残忍,而这两句评价让房仲述明白,夏雪婉君后世那样对待自己,实在是太过疼爱夏雪茹。 那样的作为并非夏雪婉君的本意,但不如此做,却无法消除夏雪婉君对房仲述的恨意,亦无法对夏雪茹有所交待;因此,夏雪婉君召集所有的精英公会成员,将房仲述狠狠羞辱一番,将此件事情做出了断。 房仲述现在说出这件事情,亦是与自己后世的种种做出一种了断,虽然后世的一些东西还会影响着他,但至少解决了他心中最大的那根刺;至此,他可以开开心心的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亦可以快乐的面对夏雪茹。 “好象还有个韩景丽,那小妞被哥用石头砸成了rou饼,尼玛的,哥重生回来莫非是赎罪的?” 纠结中,房仲述挥手与夏雪婉君道别,下线去也。 第十九节 国歌上 枕头、衣挂、棉拖鞋等等物品,如被人施了法术一般,从四面八方朝只穿着内裤的房仲述飞来,房仲述极为狼狈的避闪着这些杂物,然后大声喊道:“方怡,再扔的话,我就走啦。” “滚,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 “碰。” 卧房的门被方怡狠狠的关上,然后就是方怡嚎哭的声音传出来。 房仲述纠结在门外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举手敲门,门内方怡哭道:“你不答应,我就不开门。” “不是,你让我走,也要把我衣物扔出来啊!” 然后就是一堆衣物劈头盖脸的被扔出来,方怡再次关上门痛骂房仲述,而房仲述则手忙脚乱的将衣物从头上扯下来,再狼狈的逃出方怡的家;下了楼,摸出电话打给自己的教官鲁小山,接电话的鲁小山破口大骂,都他玛十一点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师傅,你最近没有夜生活吗?”听到鲁小山如此早睡觉,房仲述将电话移得远一些,然后大声的喊道,手机里就传来鲁小山的一阵叫骂。 东巷门大排档处,夜晚的风有点大,鲁小山与房仲述躲在包蓬中喝酒,鲁小山边喝边骂房仲述,“你说你交个女朋友,三天两头的被赶出来,不就是见见她父母吗?有什么难的?” “哪有三天两头,加上这次也就第三回,再说,我跟她才相恋两个多月,这么快就见父母,是不是有些急了?还有啊,我这一没房子,二没车子,再没款子的,去见她父母的话,我心里没底气,那腰杆子就直不起来。”房仲述辨解道。 “通。” 鲁小山将啤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醉眼迷蒙的望着房仲述,“你说的全是屁,别以为军爷我不懂爱情,你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对方怡的感情不深。” 房仲述沉默不语,正如鲁小山所说的那样,虽他跟方怡己是同居两个多月,但他对方怡在感情上却是没有多少的进步;用军爷鲁小山的话来说,房仲述就是贱,方怡太过主动,反倒不值得珍惜,若是房仲述苦苦追求方怡才有了好结果,那不需要方怡提出见双方父母,房仲述自然就会上蹦下跳的提出要求;什么房子车子票子的都他玛的是浮云,选见过对方的父母才是王道。 重生是一件非常奇异的事情,没重生时,房仲述天天想着找女朋友,然后成家立业,重生之后,他倒是不再看重这些东西,似乎重生把他的性格都改变了;房仲述虽然渴望爱情,但却不想让爱情有结果,这是一种浪子心理,房仲述觉得自己重生后,就喜欢当一回浪子。 鲁小山望着房仲述那张白得诡异却又显得另类帅的脸,长叹一声,他虽然比房仲述小一岁,却比房仲述要成熟很多;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难捉摸的,鲁小山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房仲述另眼相望,或许就是因为这张如同吸血鬼贵族般的脸吧。 “师傅,今晚还让我打地铺吗?”房仲述被鲁小山望得有些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问道。 鲁小山一巴掌甩了过去,他故意放慢速度,房仲述自然是躲得开,待房仲述躲开后,鲁小山才骂道:“你打地铺还打上瘾了啊?” 鲁小山摇摇晃晃的离去,房仲述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位代驾,开着鲁小山的车将他送回武警中队,而他则拿着鲁小山扔出来的钥匙,拦了辆出租车,说个地址;出租车在市内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达鲁小山所给的地址,那是一处新投入不久的小区,夜己深,小区内除了保安外,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由于这小区时常有新住户进来,保安自然需要加倍的注意,虽然房仲述没有什么证明,但他有房子的钥匙,所以两名保安就防贼似的,一直随房仲述走到一幢大楼内,并到达房子外;等房仲述开了锁进去后,保安才取出一些材料,让房仲述填上,以后房仲述进出就不需这么麻烦。 望着房间内到处悬贴的“喜喜”字,房仲述大为纳闷,屋子打扫的很干净,一切应用皆是备齐;不过,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在此处居住过,看来这新房还真的是很新,房内也没有什么结婚照,这让房仲述疑惑颇深。 房仲述对鲁小山的了解并不是很多,由于双方确定了师徒关系,鲁小山对房仲述倒真是摆起了师傅的架子,并且对房仲述也是发自内心的关切;房仲述对别人的关心与鄙视,具有非常强烈的敏感度,这与他后世的经历有很深的关系,正因为感觉出鲁小山是真诚的关心自己,房仲述才会与鲁小山在短时间内建立信任与友情。 板指一算,重生回来己经有三个月多,而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也交到一个铁杆兄弟,至于财钱方面,却也有几万块的存款,给父母寄回去一些,自己留下一些;工作方面,虽然他一直玩游戏,但现实中的工作却因为有后世的丰富经验与信息量,使他非常受主任孔兵的赏识。 又因为破获了一件大案,他如今虽然没有升官,级别是却是有望在来年提上一提,至于本身的收获,倒是学了些博击之术,身体强壮度也比后世强上很多;副业方面,游戏还没有给他赚到什么大钱,养生液方面由于被赵越与方怡注意过,房仲述也就收了手,但他仍然储存起大量的养生液,因为这玩意儿与他重生是有所关系的。 坐在客厅内抽着烟,盘算着自己重生三个多月的得与失,房仲述发现自己确实是重生人士的耻辱;别人重生估计三个月内就能混上个正科级别,生意肯定也做得红红火火,女友起码三五个,存款起码数百万。 一想起自己居然成了重生人士的耻辱,房仲述突然有一种急迫感,他努力的回想着后世的彩票号码、一些发家致富的信息,结果脑海中跳出来的,全是有关游戏的大量信息;房仲述不得不长叹一声,重生玩游戏不是必须的,但若脑海中存在的大量信息全是游戏资料,那重生玩游戏就真的是必须的。 清晨时,一阵来电音乐大响,电话那头是父亲的声音,虽然务农多年并且小学没有毕业,房仲述的父亲房祖光却有一门好手艺,那就是厨艺;在乡下,红白事都需要请厨师帮忙做酒席,去酒店之类的,乡下人不大喜欢,他们就爱在自家里,再借左邻右舍的房子,摆下十几二十桌,请来亲朋好友吃吃喝喝。 因此,房祖光除了务农外就是带着数刀菜刀与磨刀石,以及一些厨具,将这些东西装在一个藤条编成的框子内,等有人来请他时,就背着框子踩着自行车前去做活;四乡八里的人都知道房祖光的厨艺好,一年下来,房祖光也能赚一两万块钱。 房仲述是家里的独苗,天朝的传统,特别是在乡下,一座房子是必须的,房祖光努力了二十多年才盖起那幢四层高的房子,存款也被这房子消耗的差不多;好在房仲述终于大学毕业,也有了工作,房祖光肩上的担子也轻了很多。 只是生活总喜欢搞出一些事情,让人促不急防的同时也倍感焦虑,房祖光打电话来是让房仲述回家一趟,原因是他二堂兄开车撞到了人;撞人自然需要赔钱,这事房仲述还真的不知道,估计是他后世根本就没往家寄钱,父母知道他工资低,此事也就没有告诉他。 如今却是房仲述三个月内往家里寄了两万块钱,一万是还父母的,另一万则是孝敬父母,房祖光并不知道儿子找了什么工作,但他认为一个大学生应该能找到体面的工作;房仲述自然不会对他父亲说,如今大学生都在扫大街,并且扫大街的职位还非常抢手,这话一说肯定会让父亲感到失落。 房祖光小学没有毕业,他就觉得读书是最好的出路,因此咬牙送房仲述上了大学,他不懂什么叫三流大学,只知道他儿子是大学生,肯定有出息;后世,房仲述则是经常回家报怨,并让房祖光清楚知道,大学生比务农更难找到出路,也因此,很多事情,家里的事情,房祖光都没有跟房仲述说,而房仲述当年也不是很懂事,只想着忙活自己的事情。 重生后,房仲述受后世影响,整个人成熟很多,也了解父母们的一些难处与想法;因此,接到父亲的电话后,他就赶紧起身洗刷,然后打电话给鲁小山,让鲁小山借辆车给他。 开着一辆奥迪xx的车子,房仲述花了一个小时多才赶回家,说是乡下,其实并非那种破败的景象,水泥四通八达,一排排装饰整洁的房屋竖立在街道两侧,整个小镇的规划还是做得非常不错。 房祖光一共有四个兄弟三个姐妹,兄弟中他排行第二,其兄房祖业,大弟房祖国、小弟房祖强,大姐房悦、大妹房铃、小妹房烟;旧时代讲得就是人多力量大,七八个兄弟姐妹自然是很平常的事情,房祖光年轻的时候与人打架受过暗伤,治了好多年,才终于在88年有了房仲述。 由于生得最晚,房仲述在诸多堂兄堂姐,表兄表姐中排在最尾巴,他最大的堂兄如今都四十多岁,而最小的表姐也有三十多岁;亲戚虽然多,但不一定都走得非常近,旧时代太过穷困,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慢慢的变淡。 房仲述的三个姑姑都念过书,最初就当了教师,赶上了好时节,由民办变成了公办,然后又找了个好老公,纷纷离开了这座生养她们的小镇;受当时的交通与联络方式影响,虽然大家仍同在一个县,却没有太多的走动,感情自然慢慢变淡。 大伯房祖业当过兵,转业回来后就当村干部,后来还当了村支书,只是前几年中风,如今痴痴呆呆的;二叔房祖国,年轻的时候饿得慌,就偷了生产队的地瓜吃,结果愣是被判了整整5年,若不是当时兄弟姐妹努力走关系,估计就会被枪毙掉。 判过刑的人回到镇上,总是会惹来闲言闲语,二婶是旧时代的环境造成的婚姻受害者,当时穷,女孩出嫁就是为了换粮食;二叔房祖国就是娶了二婶,把家里的粮食给腾了个精光,结果新婚才几天,就被抓走了,好在那几天也成功的造出房仲迁,也就是房仲述的二堂兄。 房仲述开着车进了镇子,这个小镇上做生意的人非常的多,轿车自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没有大人小孩子围着观看;一路驰到自家门口,他父亲与母亲倒是有些发愣,这儿子出去工作才三个月,居然就有车了? 二叔房祖国与房仲述的老爸房祖光感情非常的好,原因是房祖光由于一直没有生出后代,当时农村就把原因归到房仲述母亲刘秀月的身上,镇上闲言闲语很多,而坐完牢回业的房祖国曾将一些说闲话的人打了一通,并且砸了人家的房子,才使闲言消失,房祖光也因此与这位大弟的感情好了起来。 大伯己经痴呆,二叔坐过牢也只能回家种田,而三叔房祖业是个异类,年轻时居然出家当了道士,然后结婚生子,接着又跑去当和尚,抛家弃子去云游四方,己经有十几年没有消息,是生是死也没有人知道。 三婶倒是个坚强的女子,拉扯着三个子女长大,三个子女如今都在外地打工,每月各自寄了三百块钱回来给三婶当生活费;大伯也有五个子女,其中一个年轻时落河没了,余下两子两女,大堂兄与三堂兄做得的水泥瓦工,两个堂姐己是嫁了人,也不经常回来。 二叔坐牢回来又造出了四堂兄与五堂兄,这两个堂兄受其父影响较大,书也没怎么念,整天游手好闲;如今还能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就是房仲述的父母、二叔二婶、三婶,五位堂兄,加上房仲述,倒也把饭桌坐得满满的。 二堂兄房仲迁也是很上进的,虽然只是初中毕业,却脑子灵活,起初只是帮人开拖拉机运送东西,后来借钱自己买了辆拖拉机,专门运送砖瓦,然后又顶下一处砖厂,加上两个好勇斗狠的弟弟帮衬着,生意倒还过得去。 前一天,两个弟弟不知跑哪里鬼混,人手一下子有些缺,而如今正是盖房子的好时机,房仲迁只好自己开着拖拉机送砖,回来途中,却有辆车突然窜了出来,结果就被拖拉机给刮了一下。 “不是说撞到人了吗?”房仲述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是你爸没说清楚,就是刮了人家的车子,那小子一开口就要三十万,说他的车子什日本进口的,玛的,日本鬼子进口的还敢说出来;要不是二子拉着我,我就去把那车给砸了。”房祖国一脸凶象的说道,他的两个小儿子房仲远与房仲志也都点头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