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经过多次试验,只要一离开地面上写的“止步”两个字十米范围内,泥人王就会重新出现,这使得房仲述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并防备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 紫金武圣感知到房仲述存在时很是吃了一惊,他迅速运转法诀,琴伤弓响起一阵忧伤的鸣叫,三支泛着暗金色光芒的箭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弓上,遥指着房仲述;但紫金武圣却是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发现自己早己被那人锁定,一旦他发动攻击,必会先被那人攻击。 待仔细打量了那人后,紫金武圣更是紧张,尼玛的,间鹤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煞神中期的感知能力是200米范围,而罡婴初期的感知力则是70米,这代表房仲述在发现紫金武圣的时候,就可以攻击他,而紫金武圣由于秘境内的密满树丛,直到看到房仲述时,才恰好感知到他的存在,先机己失。 紫金武圣自然知道房仲述的修为,也清楚明白房仲述可以先一步发动攻击,凭房仲述的修为,可以在攻击他的时候不断移动位置,让自己根本无法锁定他;而房仲述并没有先一步发动攻击,内中是何原因,紫金武圣并不清楚,但这不妨碍他撤去攻击,朝房仲述行了个礼后说:“见过间鹤子道兄。” 房仲述没有回答他,而是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的泥泽,见泥泽仍然没有反应,房仲述想了想后,从地上一跃而起,疾速朝紫金武圣的方面飞去;紫金武圣大惊,以为房仲述要攻击他,想要再次运起法诀却也是来不及,这让紫金武圣大骂自己江湖经验太浅。 “吼。” 当房仲述离开刻着“止步”两字十米外时,泥人王再次出现,它仍然站在原地,举起巨锤朝地上一砸,无数的裂纹就朝四周扩散而开,而扩散位置的中心,则是房仲述所站的位置,亦是紫金武圣站的位置。 “小哥,快跑。”阴险的房仲述大笑的喊道。 紫金武圣却是没有跑,而是从储物戒中取出“止步令”,令出,光华大盛,周围的裂纹顿时止步,而泥人王很是不甘心的咆哮如雷;随着泥人王的咆哮,地面裂纹再次移动起来,绕过紫金武圣所站的位置,朝远处还在奔跑的房仲述追去。 房仲述早就发现那诡异之处,他自然掉头又跑回来,站在紫金武圣身边,而地面裂纹也转向追过来,却因为“止步令”的原因,再次停止朝四周裂开。 泥人王非常不甘心,手中的巨锤接二连三狂砸四下,而这四锤并没有造成地面裂纹,而是发出一声声闷响,随着这四声闷响传起,秘境四个方向都传出咆哮之声;随后,金人王、木人王、水人王及火人王,分别从四个方向赶到土泥人王身边,五行王者无论是在装扮上还是外型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手中的巨锤大小都是一样的。 “五行齐聚,止步令去。”紫金武圣有些傻傻的说道,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止步令脱离而出,朝五行王者所在的位置飞去,随后止步令爆炸,化为点点光芒洒入到五行王者身上;金、木、水、火、土五位王者仿若吃了春药般齐齐发出吼叫,然后举步朝房仲述与紫金武圣冲击而来。 琴伤弓再次发出忧伤的鸣响,三支由灵力凝成的箭支“嗖嗖嗖”朝金人王冲去,金人王举起手中的巨锤朝前一挥,一阵金器交击的声音响起;三支箭矢并没有被巨锤打飞,仅仅是一个停顿后,继续向前冲击,刺入金人王的左腿,随着箭矢击入,金人王的左腿一阵金光闪耀。 房仲述此时自然不逃,至从发现眼前这名玩家似乎有些古怪后,他就觉得自己此次能否活下来,就看这位修为仅是罡婴初期的玩家给不给力;而紫金武圣的攻击居然能够打伤金人王,这增加了房仲述的信心,只是紫金武圣毕竞修为太低,琴伤弓使用的法术极为消耗灵力,这使得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是灵力消耗巨大的表现。 “我输灵力给你。”房仲述说道,随后上前,手掌贴在紫金武圣的背心处,运转“渡灵术”,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紫金武圣的体内;渡灵术是奇术的一种,房仲述也是无间中获得到这门奇术,此门奇术是可以将自己的灵力传输给他人,前提是,两人之间所学的心法必须是同宗派。 所谓的同宗派即是道、释、儒、巫、妖五宗,紫金武圣学的是道派心法,房仲述学的亦是道派心法,两者之间的灵力就可以互相传输。 十罡才能灭一煞,这代表房仲述的灵力是同期罡神修为玩家的十倍,而紫金武圣仅是罡婴初期的修为,房仲述的灵力对他而言就如同一个大水库;随着澎湃的灵力涌入,紫金武圣的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他大喝一声,琴伤弓华光大盛,七支箭矢奔向金人王。 “幻。” 随着紫金武圣连续不断的击打琴伤弓,弓上传出轻重不一的鸣响,而七支箭矢在这些鸣响指挥下,不断的变化着速度,方位,避开金人王的攻击,从不同方位击中金人王;此弓含有的特殊攻击力,使金人王负伤颇重,行动力一下变得更加缓慢。 房仲述提起紫金武圣朝后一掠,再次拉开与五行王者之间的距离,而紫金武圣在后掠过程中,再次打出“七星连珠”法术,他攻击的目标仍然是金人王;金人王连续受到重创,在紫金武圣的七星连珠第五次打中它时,它不再移动,轰得一声化为无数金块散落一地。 “间鹤兄,金块,快。” 金人王的粉碎,激怒另外四位五行王者,只是它们的速度实在很慢,而房仲述又利用自己速度极快的优势,提着紫金武圣不断的移动位置;而此时闻听紫金武圣的声音后,房仲述将紫金武圣一甩,将他甩出更远的距离,以避免被五行王者打挂,自己则疾速朝一冲,即冲到金人王挂掉的地方,长袍一卷,将地面上所有的金块全部收入五彩鹤中。 火龙咆哮,翻滚着将房仲述卷在中心;水柱从天而降,如大山般夺顶;巨木滚滚而来,前后左右夹击;地面再次四裂而开,朝房仲述的位置钻穿而过。 紫金武圣脸色大变,再次打出七星连珠,他七支箭矢击中地面上的裂纹,裂纹顿时被止住,而就在裂纹止住的那一刻,房仲述满脸乌黑的踏着那些被缝合起来的裂痕地面冲了出来;两人虽是第一次相见,但却配合的相当密切,而在房仲述冲出来的后,地面再次裂开,紫金武圣不得不再次打出箭矢,阻止那些裂痕的追击。 金块被房仲述翻倒而出,紫金武圣法术一施,所有的金块被卷入其中,随着灵力运转,这些金块全部化为金色粉沫;所有的金粉又再次在心法与法诀配合下,化为九支箭矢,“九九归一”,随着紫金武圣的大喊,九支箭矢合一,直接击中木人王。 被击中的木人王同样化为无数的木块,这次房仲述不需要提醒就冲了出去,再次冒着被火烤水冲地塌的危险,将所有的木块运了回来;而紫金武圣则如前次一样,在房仲述灵力传输帮助下,击中水人王,然后是火人王、土人王。 土人王化为无数碎块洒落一地,房仲述提着灵力尽空的紫金武圣飞到那位置,抓起几块土,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 “止步。”紫金武圣有气无力的低声说道,他知道不说不行,间鹤子太狡猾了,居然在土人王灭掉的时候,不再传输灵力给他,而他此时的修为仅仅只能使出“三华莲花”,后面的七星连珠与九九归一,若不是有房仲述的灵力支撑,根本没有办法完成。 房仲述一听二字,赶紧将所有的土块摆弄起来,所有的土块最终被摆出“止步”二字,随着这二字的出现,整个秘境就震了三震,随后所有的土块浮空而起,在空中不断的旋转;起初还能看得清止步二字,后来看到的就是一团团的黑,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旋转停止,一块如同面包模样,分别含有金、木、水、火、土光彩的药丸浮悬在空。 “煞罡粑,服下此粑,能够获得凝煞凝罡的一次强化,服用前提,凝煞或是凝罡之体,修为元婴期。” 当房仲述将手摸在那比一张八仙桌面还大的煞罡粑上时,获得了此物品的信息,听完信息提示,房仲述的眼睛瞪的老大;好半晌,才转头望着紫金武圣说:“我是间鹤子,道兄称号是??” “紫金武圣。”回答的人仍然有气无力。 房仲述点点头,伸手抓了抓煞罡粑,发现其非常的坚固,看来是不能分着吃,房仲述也没有跟紫金武圣商量,直接将双手按在煞罡粑上,随着灵力的输入,煞罡粑快速的缩小,最终全部随灵力化入房仲述体内。 房仲述的修为经验在服下煞罡粑后被消耗去许多,再次掉回煞神初期;不过,此次若再用十罡灭一煞来形容他就不合适,他此时己经是强一煞神初期,这代表着就算同期的煞神,在实力上差了房仲述一个档次,而同期的罡神则需要20名才能够对付房仲述。 紫金武圣再次骂自己江湖经验太浅,他知道那东西肯定极好,否则间鹤子不会如此着急的就将之吞掉,而现在自己灵力尽空,若是间鹤子再起异心的话,搞不好自己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间鹤子终究是有高手风范,他取出20万枚上品灵石以及从招摇殿内获得十来柄飞剑,还有一些法品3阶上下的法宝,递到紫金武圣面前,“那东西给你服下太过浪废,这些东西虽然无法与那物品同价,但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东西,嘿嘿。” 紫金武圣是个穷娃子,看到20万枚上品灵石时,眼光就发出强烈光芒,再看到那些飞剑与法宝后,他己经没有听清楚房仲述在说什么,快速的将所有的东西收入储物戒中,然后满脸幸福的说:“成交。” 房仲述见紫金武圣同意交易,乐呵呵的输了些灵力过去,让紫金武圣的精神好转一些,然后两人盘坐在地,一边恢复灵力,一边开始交谈起来,主要是房仲述在问,紫金武圣回答。 “这样看来,你的那弓是克制金系的,然后再用金克木、木克水的方法,将五行王者灭掉,你的运气很好啊!”房仲述感慨的说道。 根据紫金武圣的说法,止步秘境是需要止步令才能够安全的闯荡,而止步令亦是将五行王者全部召唤到一齐的必需品,琴伤弓亦是破开止步秘境的必须品,缺少这两样中的一样,再厉害的人物进入止步秘境都很难有一番作为。 游戏内的法术、心法并没有特定的五行规定,而五行属性在这款游戏中属于很深的法术学问,据说只有飞升后,才有五行区别,即是所谓的仙骨属性。 灵力在交谈中慢慢恢复,房仲术的修为比紫金武圣高出很多,但他灵力恢复的速度却比紫金武圣快,两人恢复全满灵力的时间几乎不分前后,这让紫金武圣暗中咋舌,看来高手之所以高手,体现在方方面面啊! 止步秘境在五行王者被灭掉后就算是破解开,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怪物也开始不断的刷新出来,此秘境在破解开后就沦为练级秘境。 两只灵宠开路,将沿途出现的怪物一一消灭,而紫金武圣在强有力保镖护驾下,很是兴奋的打怪,修为提升的速度虽然缓慢,却比他独自一人闯荡临仙境时要快上很多;怪物总会掉落一些物品,房仲述除了草药会收取外,其余的东西都归紫金武圣所有,这让紫金武对这个穷孩子在心里大叫发财了。 在止步秘境内也不知混了多久,紫金武圣终于将负修为经验扭转为正,并且快速跨入罡婴中期,此秘境内的怪物修为皆在元婴期;百普灭一罡,代表着紫金武圣可以力抗同期修为百名怪物,再加上有房仲述护航,他此次打怪历程可谓非常的华丽。 秘境传送阵终于出现在两位玩家面前,房仲述询问紫金武圣是否一起离开,紫金武圣摇了摇头,这里秘境的怪物如此多,再加上之前打怪中己经了解各处怪物分布与实力,他想在这秘境内一直提升到罡婴后期。 房仲述点点头,他知道紫金武圣肯定不是留在此处秘境打怪那么简单,能够获得止步令的人,肯定对此秘境的了解多过他;不过房仲述进此秘境也只是为了避祸,能够意外获得煞罡粑就是个大惊喜,若是再去抢紫金武圣的物品,那就不厚道了。 第十九节 解放前上 至从获得五百万巨款后,房仲述每次下线最大的爱好就是躲到厕所里,拿出存折,然后一个零、两个零的数;此次下线后亦不例外,坐在马桶上,翻开存折,好多零啊!可尼玛的全是零啊!5跑哪里去了?怎么只有0? 房仲述整张脸瞬间扭曲,急怒攻心的房仲述顿时脑残,他居然趴在地上寻找失踪的5,然后又翻马桶盖,又掀水箱的寻找;好半晌,丫才回过神来,这应该找银行而不是在卫生间内找,于是赶紧翻出手机,找到自己存款所在银行的行长电话,能够存入五百万虽不算大户,但也是贵宾,行长的电话自然是有的。 只是号码刚刚按下又被掐掉,现在可是深夜时间,行长就算要查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够核实,好在还有atm机不是?提起外衣,房仲述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方怡的车子居然不在停车位,房仲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居然只有50块大洋,这悲催的世道。 好在提款机离所居住的小区不是很远,房仲述平时也没少锻炼,跑个数百米也是气不喘脸不红的;冲入机罩内,插入卡,然后点击帐目细则,发现就在昨天早上十点左右,自己的五百万被人转到了另一个帐户上,将明细表看了个清楚,房仲述再次大怒,拿起电话拔打。 “您所呼叫的用户己经关机。” “搞什么?”房仲述连续拔了几次都是对方关机,他怒骂一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方怡所在的警局。 值夜班的警察都认识他是方怡的男朋友,听到房仲述询问方怡在不在,警员笑着回答说方怡请了一个月的假,还调侃房仲述是不是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房仲述强笑的应答几声,再次匆匆坐出租车返回小区内,然后在房间内一阵翻找,发现方怡的衣服少了很多。 卡的密码就是方怡的生日,为了避免方怡老是问他爱不爱的问题,房仲述曾经特意拿着卡显摆,并说此卡的密码就是方怡的生日,这样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很爱她?方怡当时听后很是高兴,晚上狠狠的折腾了房仲述一番,搞得房仲述第二天腰酸背疼的。 要说方怡偷自己钱的,这是相当扯淡的事情,单是那辆宝马车就值个百来万,再加上所住的房子,卖出去的话,也能值个一百多万,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事情也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方怡也没有打声招呼,上次躲在卫生间里看存折时,还只是三天前的事情,而这三天中能够发生什么事情? “好象确实有事情啊!方怡这三天的表现很是古怪,回家的次数似乎很少,奇怪了,她哥哥不是某集团的ceo吗?她家庭背景也很好啊?卧槽,莫非她当官的老爹被两只乌龟了(双规)?” 打电话给鲁小山,鲁小山的话印证了房仲述的猜测,其中详情却是没有道明,仅说方怡家确实出了大事情。 祸不单行,次日早上,就有一对夫妇敲门,说这个房子己经被他们购买,请房仲述在三天内赶紧搬出去;幸好房仲述之前租的房子一直没有退,这是他觉得老住在方怡那里不是个事,偶尔回租房住一住,也能显示一下自己非是吃软饭的。 找了家搬运公司,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给运到只有几十平方米的租房内,整人房间顿时就被拥挤起来,根本没有办法住得下人;房仲述也只是将出租房当成暂时的仓库,待所有东西搬进去后,付款买单,几百块大洋就这样没了。 房仲述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悲催日,钱没了,房子没有,回到单位却是收到一张人事调动函,自己居然被发配到一个偏远的县城任职;找周围同事一打听,尼玛的,自己的靠山孔主任居然也出事,而他脑门上可是刻着“孔”字,结果孔主任刚刚出事没多久,他就被清理了。 孔主任出了什么事情?天朝的官员屁股底下都是不干净的,并且整个官系都进行株连式,孔主任的靠山副市李清海出了事,然后孔主任也跟着倒霉,孔主任一倒霉,房仲述自然也遭殃。 混进革命队伍本身就是想要偷养生液,若是被发配下去的话,他又何必混进去?因此,房仲述根本不搭理那张文函,将自己的物品打了个包后,离开了单位。 “一下回到解放前,幸亏哥是重生的,否则这连番打击之下,哥肯定崩溃。”望着街上的车流,房仲述站在公交站无奈的嘀咕道。 要说房仲述贪公家的东西那是从来不留情的,养生舱虽然不算很贵,但也需要二三十万的大洋,前段时间,房仲述打了个报告,说几个游戏养生舱出了大问题需要更换;孔主任倒是很大方,大手一挥就淘汰了那几个游戏养生舱,房仲述倒手卖了出去,当然自己也留了一个。 卖出去赚了三十多万,这钱也没捂热,随着五百万一起被方怡给转帐走,要说房仲述对方怡没有怨恨那肯定是假的;钱,房仲述肯定在意的,但若是方怡愿意出声的话,他也会将钱拿出来,可方怡居然不声不响的转帐走他所有的钱,这就让房仲述很是愤怒。 蹲在武警大队的院子内,房仲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鲁小山走近时看到满地的烟头,一巴掌打掉房仲述手中的烟,然后如老鹰抓小鸡般,将房仲述从地上提了起来;望着徒弟那张因为沮丧而显得更加妖异的脸,鲁小山叹了口气,拍了拍房仲述的肩膀,转身而走,房仲述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混体制,那些内情就不需要知道,方怡的家看似背景极好,但那只是表面,一些东西都是积了很久的,如今一起爆发算旧帐,方家扛不扛得住也是两说;你也不要怪方怡,她跟你同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背景以及相关情况肯定也会被查,五百三十多万巨款,对你这种背景的人来说,肯定来历不明,方怡将这些钱转走,也是为你好。” “槽,那是我游戏赚来的,有相关证明的。” “哼,领导说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算行也是不行。” 房仲述再次沉默,若是有关部门说这笔钱来历很有问题,就算有齐全的相关证明也是无用,方怡将这些钱转走,确实是用心良苦,这样就可以将房仲述从政治旋涡中摘取而出;没有经济问题,房仲述那简单的背景,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去注意,而拉房仲述出来继续打击方家,那简直是脑残做得事情。 “虽说你对相关事情一无所知,但听师傅一句劝,离开这个城市,服从组织调令。”鲁小山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凶厉的神情,“若是你离开了,还有人找你麻烦,那就不要怪我插手其中。” 房仲述听得心中暗惊,鲁小山都劝他离开这座城市才能够保他,这说明此场风暴刮的非常凶狠,房仲述来自后世的信息根本没有帮助;权力斗争的事情,不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上,看新闻联播那是天下太平,看网上新闻,才能够感到整个天朝是何等的道德沦落与丑恶。 房仲述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鲁小山却是手一挥,阻止他说话,“不要问方怡会如何,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关注的,多知无益。” 房仲述不清楚鲁小山在这次风暴中是否出手帮了自己,但鲁小山所说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不寒而栗感觉;正如鲁小山所言,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关注的,否则他会死得尸骨无存,他所能做的就是再找搬运公司,拿着那张调动函,静静的离开这座城市。 鲁小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二手车送给房仲述,房仲述开车返回出租房,取了些衣服,最重要的就是将游戏舱搬到了车上,他的人生在此处走到了转折点,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但他若想很好的生存下去,游戏将成为他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 从鲁小山的字里行间,房仲述有些庆幸自己获得巨款后,并没有买车买房,否则这些固定资产都是在他名下,那么他现在肯定就不是被一张调动函打发,而是被关在小黑屋内接受相关审问。 至于副市长的倒台是否与方家倒台有所关系,正如鲁小山说的那样,这些东西不是他能够关注的,他至少在两三年时间内,不能够再出现在这座都市中。 舟关县,位于f省内腹偏远地区,f省是沿海省份,经济非常发达,但舟关县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获益;当然,比起内地的县城来说,舟关县也算是经济较为发达的县城,整个县城约有三十多万人口,街道宽而整洁,高楼大厦亦是林立鳞栉。 网络监察科己经分布到各个市县,房仲述虽然仅是入职数个月的时间,但他确实做出了一番成绩,股级虽不列政府体系,但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比一般科员要高些地位;舟关县的网络监察科主任,就是房仲述现在的头衔,而这个科室内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人,此科室受县委直接管辖,房仲述的顶头上司是舟关县的某位副县长。 办理完人事调动手续后,再去副县长那里汇报一下工作,房仲述算是正式落户到了舟关县,县委办将他安排到一处较旧的楼居内,里面住的全都是单身的各县局工作人员;房仲述搬完东西后,左邻右舍打了个招呼,一包烟很快就分发完,年轻人之间的陌生感也很快消除,到了晚上,房仲述又请同在一个楼层的十来位各县局公务员吃了顿饭,彼此间的联系也就建立起来。 报道后的第二天,房仲述就找了自己的直属上司副县长,请他前去视察一下工作,这是为自己能够大白天玩游戏打下埋伏;副县长也是不清楚网络监察科到底是做什么,而房仲述又是从市委直接派下来的,调动函也说明他对网络监察的职务非常清楚。 因此,副县长居然在日理万“鸡”的情况下,来到房仲述的办公室视察工作,县里并没有那些精密的网络监察系统,更没有数百上千万的控制中心设备;房仲述指着自己的游戏舱,以及办公室内的几台旧电脑,讲解着如何在监察网络游戏的进程,防止利用网络游戏进行犯罪等流程。 同时,他还举例说明自己的在市委时,破获的一些案例,副县长倒是很认真的听,听完后,还非常有兴趣的查看了一下价值三十多万的游戏舱;这游戏舱是房仲述自己带下来的,副县长夸了房仲述几句,而房仲述自然也讲述平时上班的话,他都会躺在其中,这不是他耽搁工作,而是他在工作。 埋伏打完,副县长也没有表示什么意见,离开时说好好干,就背着手潇洒离开。 房仲述倒也不是瞎说或是作样子,办公室内的几台电脑连接着一台主机,此台主机内安装着简略版的监控中心软件,能够反应出房仲述在游戏内的一些情况;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情况,游戏公司可是严格资料、影像等东西外泄的,但至少这些东西,能够展现房仲述工作态度是认真的。 副县长走后没多久,一位年轻人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外,房仲述看到后,笑着招呼一声,此人与他正是邻居;那宿舍楼旧归旧,但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房间亦有七十平方米左右,一个人住的话,倒也宽敞。 何界饶有兴趣的转着庞大的游戏舱转圈圈,边转边问道:“仲述同志,这就是游戏舱啊?” “何界同志,这就是传说中的游戏舱。”房仲述笑道,然后再次将与副县长说的话复述一遍,把何界听得双眼泛出光芒,并表示自己正在攒钱买游戏头盔,若是买到,要房仲述这位前辈多多照顾,房仲述自然是拍着胸膛表示木有问题。 搬东西,请客吃饭等费用消耗了房仲述可怜兮兮的存款,这些钱还是他这几个月的工资,三个月下来差不多有一万多块;如今用去了好几千块大洋,让房仲述感觉自己又回到后世那凄凉的生活中。 打发走何界,房仲述正要摸进游戏舱内,耳边却听到敲门声,扭头一看,却是一位不熟悉的女生;此县的天气比起省城要冷得很多,门口的女生衣服穿得相当的厚,整个人显得有些雍肿。 “你好,请问房主任在吗?” 房仲术定听女生说房主任就想笑,他倒确实是主任,不过手下一个兵也没有,望着那个女生,房仲述点点头说:“我就是房主任。” 女生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愣了愣后,卟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觉得不礼貌,赶紧收起笑容说:“何界说你有车,能不能帮忙送我去埕黄镇?” 房仲述很想说咱们不熟,我不愿意,但初来乍到,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脸上还要装出很乐意的样子说:“没问题,不过我不识路。” 女生高兴的说:“没关系,我知道路。” “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啊?”见那女生要急着离开,房仲述一边拿起外衣与钥匙一边说道。